《一梦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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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十年-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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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去想,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日子如流水般走过,眨眼就到了展会正式开始的日子,偌大的展厅人来人往,俊男美女出现的频率比大街上多了不知多少倍,更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夹杂在许多衣着打扮并不扎眼但仔细看来就十分富贵的人之间,热闹的同时又井然有序。
  自然少不了边宛的身影来回穿梭,不到十分钟就发现了江株竹的身影,当下,边宛满脸的笑意就僵住了。
  还是被她看见了,本就没想着自己能躲过的江株竹暗叹口气,视线轻轻掠过边宛,垂下眼帘,一心一意的研究手上的紫砂壶。
  边宛不像江株竹那么平静,初时的惊愕过后,她想也不想就朝江株竹走了过来,路遇有人挡道也不见之前的风度,直接伸手拨开人群,整个人都好似燃烧着熊熊火焰。
  边宛确是被怒火冲击了脑袋,那展位,是杜元衡公司的。此时仅这一个念头占据了她全部心神,全身力气汇聚在右手上,错觉的肿胀不堪,非要一巴掌扇在江株竹脸上才能得以缓解。
  踩着高跟鞋杀气隐现的边宛刚刚走近,还未站定,不防身边侧窜进一人身影,比她方才推开人群时还要不客气,肩膀大力的撞到她,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边宛猝不及防之下,竟站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正跌在江株竹所坐的茶桌面前。她羞怒之下抬起头来,只看见江株竹站起身来,视线淡淡扫了她一眼,目光陌生不带丝毫情绪,走向了一边。一瞬间,边宛感觉好似整个高中时期又重演在自己身上,恨不得生撕了江株竹。
  碰倒她的却是洪青,他突然出现在展会,不是来找杜元衡,而是为了江株竹。此时他满头大汗,将江株竹拉到一边,喘着粗气道:“江寒函不见了!”
  “什么?!”江株竹一惊,一时间心里乱成一团,将边宛抛到了九霄云外。
  “江株竹!”边宛声音大的吸引了不少侧目,站起身来不依不饶的走向江株竹。
  这个边宛,江株竹冷瞥她一眼,转身背对于她,没注意到杜元衡忽然出现在旁边,向其他的工作人员说了两句,立时就有两个上前缠住了边宛。
  和他一起来的辛果眼中满是好奇,问道:“谁啊?”
  “高中同学,”看到边宛看见自己欲要打招呼,但被别人缠住无法脱身,注意力只一个劲的放在这边,暂时从江株竹身上转移,杜元衡也丝毫没有去应付的念头。他视线一转,落在江株竹身上,不知怎么就伸出修长手指,点了点自己脑袋:“她这儿有点问题。”
  再打发了不情不愿的辛果继续去拖住边宛,杜元衡宛若没看见她似的走向了江株竹,听洪青说的后半段,大概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老师出差周一出差,周二江寒函就伪造了假条逃课,恰恰除了洪青没人觉出不对劲,寻摸到今天,本想先告诉杜元衡的,没想到先看到了江株竹。
  洪青忽略心中对于江株竹在自家表哥公司上班的好奇,也不愿承认自己竟是有点担心江寒函,顺过了气说清楚后就微扬起了下巴,再不肯多吐出一个字。
  一边的杜元衡眼尾扫到辛果快要招架不了边宛,正朝这边投来求救的眼神,他轻微的咳了一声,主动插口道:“去找吧。”
  他的意思是江株竹直接离开就可以,江株竹迟疑了下,反是摇了摇头:“我打几个电话就可以了。”
  人过去,和电话打过去也没什么分别,而这边工作才刚刚开始,江株竹不见焦灼,唯有清澈的眼睛深处蕴涵了丝丝焦灼,像是碧水中的一点火焰,隐隐跳跃闪动。杜元衡的心不知怎地就悸动了一下,他被火燎似的猛地转移视线,再次咳了声压抑下莫名的情绪,道:“事有轻重,你赶紧离开吧,这边有我。”
  洪青忽然问:“哥,你感冒了?”
  杜元衡大囧,这才醒悟自己竟罕见的失态了,虽是无人察觉,但也让他微微一懔,态度瞬间严肃了起来,话中有了些凛冽的味道:“快走吧。”
  在他坚决的话中,江株竹终于是抛开了顾忌,当下便如同风似的离开了会场,将感激深埋在心底。
  先给连琪打了个电话,确认了江寒函不在家之后,又给安英蕊打电话询问了一番,最后把能问的人都问了,江株竹这才死心的打给刘老师。
  仍出差在外的刘老师闻言大惊,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好学生的江寒函会做出伪造假条、擅自逃课这种事,作为一直对江寒函寄予厚望的老师,他立马答应了尽自己努力去寻找,同时还十分相信江寒函的劝道:“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江寒函是个非常让人放心的孩子,你不要太气愤,也不要太着急。”
  不止刘老师,江株竹打电话的每个人都在说着几乎相同的话语来安慰她,恰巧在打了一圈电话之后,她就接到了杜元衡的来电,手机那边的他似乎已经离开了会场,身边很是安静:“你把你弟弟的身份证号给我,我让朋友查查有没有什么出行记录。”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让江株竹彻底的平静了下来,静下心来给了他身份证号,她满怀感激:“谢谢。”
  电话那边忽不易察觉的一顿,杜元衡低沉磁性的嗓音轻若羽毛扫过:“校友有什么好谢的。”
  挂掉了电话,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江株竹忽的心中一酸,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造假的那份推荐信,莫名其妙的就和江寒函伪造请假条的行为连在了一起,不免恨起了自己。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杜元衡便又打来,开口第一句就是:“他四天前买了去A城的火车票。”
  A城?江株竹心中一头大石落地,疑惑紧接着上升起来,江寒函去A城干什么?知道了他下落的同时,江株竹怒火从心中升腾,简直要七窍生烟。
  “我继续查,”杜元衡简短的说了一句,十分了解她现在的心情,挂掉了电话。
  满肚子怒火的江株竹刚到家就见安英蕊在客厅里抱着电脑,旁边坐着连琪,两人一同抬头看她。饶是江株竹差点被江寒函气到失去理智,仍是不由自主的和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最后由安英蕊开口说话,神情怯生生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道:“竹竹姐,我好像知道江寒函去干嘛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银。行卡也能给屏蔽……简直了

☆、节目

  “我听他不经意的提过一个唱歌比赛,说是国内最大最顶尖的唱歌平台,若不是面临高考的话就一定要去参加。虽然现在还在筹备阶段,但他们网站后台存有每个参赛者的信息,我正在找,”安英蕊一边快速说着,一边双手在键盘上不停飞舞,将猜测说完的同时搜索结果也正巧出来,她举起笔记本屏幕给江株竹看:“姐……”
  进阶下一轮比赛,开始进行封闭性培训的第386号初选者——江寒函,弟弟的脸赫然出现在屏幕中间,旁边一溜的信息她已经没心思细看。江株竹像被强光刺激般猛然闭上了眼。她的胸口急速起伏,险些控制不住情绪破口大骂,恨不得把江寒函从屏幕里拉出来暴打一顿。
  “去把他喊回来吗?”深深了解江株竹的连琪在旁边开口转移注意力,生怕她气炸在自己的情绪里。
  不声不响攻破了别人网站,看到内部信息的安英蕊忙跟着接口:“姐,我给你查地址。”
  “查完我俩陪你去把他揪回来,”连琪继续道,两人都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感觉。
  江株竹到顶点的怒火像个气球般被她俩一人一下的给戳破,呼出一口郁气,江株竹道:“我先打几个电话。”
  把方才自己去问过的几个电话挨个再打一遍,谢过大家的关心,并告诉他们是误会一场,只有对刘老师和杜元衡,江株竹才如实告知的情况,言说他去参加了唱歌比赛,但自己一定会把他喊回来的。
  “这孩子,哎,这孩子……”面对这出乎意料的结果,刘老师说不出什么话来,因江寒函从未在学校中唱歌,他出乎意料之余只能连叹了几声,道:“我回去后会给他补上真正的假条的。”
  那边刘老师说了给江寒函请假,这边江株竹也在考虑请假的事,但毕竟她才刚刚上班,真正需要她的展会才刚刚开始,请假的事不仅仅是难于启齿,更是她刚刚升起念头,就被内心里羞愧无奈的情绪给淹没了。
  但毕竟关系着的是江寒函的学业,盛欣天天浑浑噩噩,基本上就是姐弟俩相依为命,可以说从十年前家庭变故开始,江株竹生活中唯一的重心就只有江寒函了。
  大不了辞职了!江株竹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她坐在客厅里,捏着手机,需要咬牙给自己鼓气,才能厚着脸皮尝试休假。在连琪和安英蕊眼里,她神情郑重,像是在思考什么事关生死的问题,哪里还有一丝泡茶时候的文雅贤淑,两人看着看着竟是慢慢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请假是需要向萧双玉请示的,江株竹翻开通讯录,食指似有万斤重,刚要按下去,屏幕忽然转换,辛果的来电显示在画面上。
  江株竹如临大赦,行动比思想更快的接起了电话:“喂。”
  “既然展会你做不了茶艺师,那么有没有兴趣明天出差去H城谈业务?”辛果轻飘飘的道,带着些漫不经心:“没意见的话,我就让人订机票了。”
  H城?想也不想的,江株竹干脆利落的回答:“好!”
  刚挂掉电话,江株竹忽然回过味来,顿时又呆立在了当场,陷入了某种极为复杂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H城正是江寒函比赛所在的城市。
  而辛果,万般嫌弃的将手机毫不客气的扔到一边,忍不住抱怨身边的人:“满意了吧?真是的,要谈恋爱随便谈啊,在公司里面瞎折腾什么……”
  “别胡说,”杜元衡保持着冷颜冷面的表情,双眼盯着电脑桌面,连点几下定下了两张飞机票。
  “话说……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辛果忽然好奇了起来。
  “和你没关系,”杜元衡看他一眼,示意话题到底为止。
  ……
  第二日,在江株竹所住的楼下,天蒙蒙亮的冬天,有一些晨练的大妈大爷在外,只今日似是专心不了,都是时不时将视线投向那个出现在这里快有一个小时的男人。个个好奇的很,毕竟在这片区域出现这种开着辆好车,又样貌出众的男人几率不大,有几个大妈甚至马上就压抑不住上前搭话的冲动了,家里还有适龄小女……
  不用打车到机场,江株竹刚刚下楼就看到了杜元衡挺拔的身影,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她心中微震,一步步的走向他,而后站定:“谢谢你,我自己去吧。”
  话外的含意也很清楚,她不能再这么儿戏似的浪费公司资源,不能再继续自欺欺人的忽略全程都是杜元衡在帮助自己的事实。生活是很艰难,但她也不能一直自欺欺人的利用杜元衡的好意,怎能心安理得。
  杜元衡没有接口,反倒说道:“H城一直有个潜在投资人,单身,无子,身边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少有人能够取悦,唯一的爱好就是喝茶。我们和他接触了有半年多,他的态度一直是若即若离,至今仍是没有取得丝毫进展。”
  说话间呼出的雾气在清晨清冽的空气中散开,软化了杜元衡冷冽的轮廓,他话音刚落,便伸手打开车门,低沉道:“进去吧。”
  江株竹沉默着坐了进去,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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