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的男人极为不悦地摆弄着不甜,一牙咬,同样在不甜的手臂上注射了一罐药物。
他们可不是圣母,对于孩子的哭声,他们避之不及,俨然觉着是噪音。再者孩子哭闹声太大。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才不管药物是否对婴儿有伤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即使孩子死了,他们也无所谓。大不了找个深山老林一埋,谁又能耐他们何。
齐悦闭上眼的那一刻,眼泪顺着眼角不争气地滑落了下来。眼前不自觉地闪过了唐纪征冷漠俊朗的脸,她低声呢喃。
“纪征,你在哪……救我……”
声音不轻不重地传入了眼罩男的耳中,他揪住了她的衣领,勒着她往自己身前一送。讽刺地笑道。
“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贱人,你倒是继续动啊,你怎么不动了?呸!”
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此刻的齐悦,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恐怕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带着黑眼罩的男人哼哼地笑了一声,露出的那只眼睛沾染着血色。
他将齐悦揽入了怀中,粗糙的大手在齐悦的脸上与身上摸了一个遍,语气极为轻浮不堪。
“可惜了,倒是个美人胚子。妈的。这手感真他妈好!”
他不由感叹,明星就是不同。保养得也比寻常人好许多,加上齐悦年纪轻,这肌肤,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胡章林,你别告诉我现在就把她送走。我可不信,别想着吃独食。”
前排的男人取下了墨镜,同样用猥琐至极的目光打量着衣冠不整的齐悦。
“不如先让兄弟们享受享受?”
胡章林哈哈大笑,随即扯开了齐悦的上衣,只留了一件几乎遮不住胸前柔软的胸衣。
“看把你猴急的。先过过眼瘾。到了宋城,还怕尝不到新鲜?”
他的单只眼睛中迸着欲火与愤恨,他不由地捂住了被戳瞎的眸,心底闪过一丝阴狠。欠他胡章林的,他要一点点地索要回来。为了这只眼睛,他也不会放过她们。
“那你换个姿势,快,把这娘们的腿扒开,让哥好好验一验她到底是不是媒体上吹嘘的玉女。”
胡章林也没反对,只可惜现在齐悦像个死尸一般。裙子脱了好一会儿都没拉扯下来。
“操!算了,我喜欢会叫的,死鱼有什么好操的。摄像机带了没?老子要和这婊子好好演一场戏。”
前排的男人会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还是忍不住把手伸到了齐悦的胸前,用力一揉。
“啧,真希望快点到。”
“到了也是老子先上!”
“章林,不然你用下面那张嘴,给我上面那张嘴吧?换着来太久了,我的老伙计可等不了。”
话落车内响起了口哨声,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到达目的地的那一刻。
“对了,这小畜生好歹是……”
“为什么也不要了?”
胡章林耸了耸肩,调笑着说道。
“是个女婴,若是个男儿身,指不定我们能拿到更丰厚的数目。”
*
唐纪修在别墅中等了一夜,直到阳光照进窗台,他才冷着脸站起了身。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他怎么会信了齐悦那张抹了蜜的小嘴,他数次想打电话给齐悦,可按开手机的那一刻才发现。齐悦只要了他的号码,并没有将自己的号码留下。
说什么把孩子带来,也许孩子根本不存在吧。
一夜未眠,唐纪修带着深深地疲惫到了公司。也许是时间还早,齐灿灿的卡位还空着。还好她没来,不然他如何也克制不了胸口的躁动。他真想立刻冲到她的面前,质问她,齐悦所言是否属实。
可靠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他的理智逐渐恢复。
就在他准备投入工作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唐纪征铁青着脸冲到了唐纪修身前。咬着牙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
“说!齐悦去哪了!”
他昨晚接到保姆电话后,沿着酒店的路找了许久,只在路旁捡到了齐悦的单只耳环。这只耳环他认识,是他送她的成年礼物,她向来珍惜,不会无缘无故遗失。他倒不想如此失态,可他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养的宠物,必须时时刻刻地安全出现在他的眼前!
唐纪修一顿,随即同样暗下了眸光。
“你的女人,你问我?二哥。不知道数月前是谁云淡风轻地给我发了条简讯,‘管好你的女人’。忘记了?”
他也想知道齐悦去哪了,从未有一个人像齐悦这般大胆,明目张胆地放他鸽子。甚至不惜拿孩子编借口,他不明白齐悦的目的,现在也不想明白。
唐纪征微不可察地吸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痴迷于那片温柔乡之中。他以为能在唐纪修这里问出一二,然,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反应速度。既然如此,他似乎没必要再与唐纪修纠结这个问题。他太善于伪装,即使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也不愿表露太多。
“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克制住胸口的翻涌,收敛起脸上所有的表情。
“她不见了,还有齐灿灿的孩子,也跟着消失了。”
唐纪征嘴角勾起一抹邪气,他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唐纪修。
“孩子?齐灿灿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
唐纪修不知多努力才说服自己,齐悦是在说谎,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地一击。
“那孩子是……”
“不是你的。”
唐纪征鄙夷地轻哼了声。开口打破唐纪修的揣测。
“齐灿灿在洛城沈家别墅时,你安插了不少眼线吧。是不是还亲自打电话确认过?齐灿灿的孩子,是沈思勋的。你别多想,她这种女人,怎么可能生下你的孩子。她对唐家有多恨,你可比我清楚。我很早前就说过,女人是没有爱情的。”
“三弟,事情会到如此地步,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随后,唐纪征也不做多停留,双手插入了裤子口袋之中,转身便离开。
在他快走出门时,唐纪修低沉唤住了他。
“你不管齐悦了?”
唐纪征不屑,他闭了闭眸,再次睁开是一片薄凉。
“我的选择和你一样,哦,也不一样。”
他薄唇轻启,带着无情与冷漠。
“我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
话落是一片沉寂,他们隔着数米的距离,沉默不语。
他们各怀心思。似乎是在打心理战,谁心软,谁就输了。
齐灿灿带着宿醉的恍惚感,进了办公室后,便见到僵持着的两兄弟。她微微一愣,想都没想便要逃离这个气氛极其压抑的办公室。
“站住。”
唐纪征最先开口,他勾了勾手指,示意齐灿灿靠近。
可当齐灿灿抬起步伐硬着头皮走向唐纪征时,耳边传来了另一记低沉的声音。
“滚出去!”
齐灿灿瞬时无言以对,不禁有种躺着中枪的感觉。一时间,她不知该进或退。
唐纪征挑了挑眉梢,正欲开口。唐纪修霍然起身,跨步挡在了他与齐灿灿之间。
他们对视了好半天,唐纪征抿唇一笑,眼底带着深深地嘲讽。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道。
“齐灿灿啊,是唐景云的金丝雀。”
这句话,唐纪征不止说过一次,唐纪修嗤之以鼻。
等他离开后,唐纪修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齐灿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唐总?”
唐纪修没有搭理她,他的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而后毫无征兆地拉住了齐灿灿的手腕,向外走去。
齐灿灿今天穿了双高跟鞋,唐纪修的步子大,她跟在后面显然有些吃力。她数次想开口问唐纪修要带她去哪,可她此时并不敢再激怒他。
到了地下停车场,唐纪修一言不发地将她塞进了车中。
齐灿灿不明所以,稍微有些挣扎。
“唐总,现在是上班时间!”
唐纪修眯了眯眸,抬手指着她的鼻尖,恶狠狠地训斥道。
“你!被开除了!”
他绕过车身,准备坐上驾驶位,身后却传来了一记嗲声嗲气的女声。
“纪修,你去哪呀?”
唐纪修身子微僵,他目光复杂地看了齐灿灿数秒,将车钥匙递到了她的手上。
“回沈家,别出门。”
齐灿灿通过后视镜看着逐渐靠近的袁闻芮,嘴角一勾,反问。
“凭什么?”
唐纪修的语气不似方才强硬,软了不止一个度,他有些无力地低声道。
“听话,快回去。”
☆、第119章:人间真的有地狱
“我不回……”
齐灿灿还没把一句话说完整,唐纪修便甩上了车门,‘砰’地一声巨响,吓得齐灿灿赶紧缩回了身子。
好在她反应算快,不然这力道非得把她撞成智障不可。
不过一时,袁闻芮便踩着小碎步扭着腰走到了唐纪修身前。他们的姿势极其暧昧,袁闻芮旁若无人地将手覆在了唐纪修胸膛之上,时不时地撩拨几下。她的红唇一张一合,由着隔音效果好,齐灿灿半句都没听清,只知道她心情甚好,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袁闻芮十分刻意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车窗,转而贴近了唐纪修。
“纪修,车里的是灿灿吗?”
唐纪修抿唇不语,垂眸定定地望着她,眸中带着探究与排斥。
“做你的秘书真好呀,上班也轻松,基本没什么工作。纪修,你还缺秘书吗?出过国,拿到双学位的那种?”
唐纪修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步,几乎没有思考便拒绝了。
“不需要。”
袁闻芮假装看不到唐纪修的回避,厚着脸皮再次贴了上来。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吐出几句话。
“纪修,别离齐灿灿太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查了那么久,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到那时,你觉得她还会继续乖乖留在你身边吗。”
袁闻芮说得很认真,眉眼间的笑意愈发地深,露出了两个十分可爱的小酒窝。
齐灿灿一头雾水地坐在车中,伸着脖子往外看,就在她准备按下车窗的时候。唐纪修就像预知了她的举动般,身子一横,遮住了她的视线。
齐灿灿微微一愣,随即费力地从副驾驶位爬向了驾驶座。她可没有那么听话,如果唐纪修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凭什么莫名其妙被辞退。
她的手刚挨上车门,手机便连着震动了好几下。
数条简讯皆来自唐纪修。
虽然语句不是十分通顺,甚至错别字很多,但齐灿灿还是读懂了简讯的内容。
他的意思简洁明了,让她立刻就走。也许是怕齐灿灿听不懂人话,他还极为勉强地附加了一句。
——晚点和你解释,快走,回沈宅。
纵然齐灿灿再不乐意,可细细地打量下来,先走总比下车目睹他们秀恩爱的好。
犹豫了片刻,齐灿灿还是启动了车子。
唐纪修的身子斜靠在车身上,齐灿灿油门踩得足,险些将他带到。
他踉跄了几步,半眯着眸看着飞快消失的车子,低声咒骂了一句。说她不是故意的,他还真不信。齐灿灿报复心还挺强,估摸着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袁闻芮熟视无睹,她轻轻地挽上唐纪修的手臂,笑说。
“纪修,我们上去吧。下午还要去拍婚纱照呢,怕你忘记时间,我等你下班。”
唐纪修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