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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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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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见是熟人,也依规矩行了礼,道:“原是长公主殿下。这宫女不知是犯了何错,竟让公主火气这般大?”
“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柳谨疲惫地看了眼一地的残花。
“今日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十年前,林路一家被满门抄斩,柳谨因是皇族中人,卿笛使了个计让她死里逃生。后又改嫁给豫州刺史之子袁青。十载光阴,十年未见。远远的,本是一家人,竟不记得了。卿笛的手本已经拂开些树枝,想了想,还是将手收了回来。只听见昔日那嚣张十足的声音,略带疲惫,道:“本宫今日回宫,是想见九妹。”
“九殿下?”安雅余光扫了眼那树枝后,半晌还是没有动静。若是卿笛想见,便不用等到现在,“九殿下今日劳于国事。长公主有何事,奴婢可代为转告。”
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但试一试,好歹还有些希望。柳谨将所有事全盘托出。
原来,柳谨的夫君袁青是个莽夫,没读过几年书就被他父亲袁辞送去当了兵。这袁青也是一个极不成器的主儿,做什么什么不成。娶了柳谨后,仗着自己是驸马的身份愈加的有恃无恐。前些日子,带着人抢了过往豫州西延、南烈、北罗三国送来给宣墨的贺礼。其中有数名貌美的女子,袁青看上了两人,不由分说的劫了去,又杀了两名使者。被袁青玷污的两名女子当晚自尽。现在那三国要向东程皇室讨个说法。
这件事,前几日已经有密报呈上。卿笛压了下来,本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稍稍陪个礼就过去了。怎奈柳谨舍不得夫君。
安雅听后掩面一笑,道:“原是这件事?九殿下已有耳闻,只是驸马爷要了两个使者的命,那三国的国君好意为陛下贺寿,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怎叫人不气?”
这话一出,让柳谨的脸色瞬间惨白。扶着一边的假山,头痛欲裂。两度下嫁,本以为这次会是一个好人家,却出了这样的事。中年丧夫,这后半生应当要怎样过?
安雅语气一转,道:“今日来,九殿下忙于凉献旱灾之事。相信不日会给长公主一个答复。还请长公主先在宫中安顿下来,好生歇息几日。”
柳谨道:“有劳安姑娘了。”
安雅扶起跪在地上的宫女,引着柳谨去了她以前住的寝宫。焕春阁,依旧纤尘未染,就连宫娥都未换。安雅道:“不知长公主可还满意?”
“这?”她已出嫁,按东程礼俗,是万不可再入主未出阁前的屋子。瞧着这一切,卿笛分明是知道她要回来,惊心准备,费了不少的心思。
“奴婢只是按殿下吩咐办事。若有何事,还劳烦长公主亲自去醉芷阁寻九殿下。天色已晚,怕回去晚了,又该受罚了。奴婢先行告退。”
“劳烦安姑娘了。请恕柳谨失礼,不送。”
“长公主留步。”
安雅回到醉芷阁的时候,天色已渐暗。卿笛依旧如往日那般坐在案前查看着奏章。披肩墨发倾泻而下,遮住她的脸庞。昏暗烛光,相互印衬,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许是批的久了,卿笛累了,抬起头才瞧见安雅已经回来了。
“如何?”
“一切如您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写的有点匆忙,可能会有诸多不足之处,大家见谅啊。慕羲会做修改,这次一定会的。】

☆、第伍话 岁煞之引刺

04
已是深夜。
夜不能寐,已经成了改不掉的毛病。卿笛起身披了件衣裳坐在窗前,手持玉箫。她吹出的曲子哀伤至极,自己都不禁落下了泪来。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那些年慕容夜玄的感受。高处真的是不甚寒署。处在那样高的位子,卿笛时常觉得自己心累急极了。
“殿下,您应当好生休息才是。”卿笛回头,是许岑。
这十年,许岑对卿笛无微不至地照顾,让卿笛心生感激。却也不得不疏远许岑。如今手握重权,得罪了多少人,卿笛不敢去想,不敢去算。未有离她越远,就愈加的安全。卿笛结果许岑手上的披风,披在身上,暖和了些许。
“许嬷嬷,这么晚了,您为何还不休息?”往往夜不能寐之时,卿笛总是用灵术掩盖自己出门的痕迹,她知道许岑每晚都会来瞧她睡得是否安稳。今儿怕是出来的急了,忘记了。卿笛自嘲,近来连这记性都有些不好了。
许岑心疼地抚摸着卿笛的长发,道:“殿下的毛病老身怎会不知?殿下啊,你忘记了,你可是老身一手带大的。”似乎是想起了卿笛幼时调皮的样子,许岑唇角含笑,“那个时候,小小的就知道你是一个小人精。”许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视卿笛为己出,倍加疼爱。
“许嬷嬷,谢谢你这些年对卿笛厚爱。”卿笛话音方落,一支箭划破夜空的宁静,直直刺向许岑。卿笛空中一个旋身,稳稳地接着那只箭。数名死士悄然现身,站在卿笛的面前。“将许嬷嬷送回去,若有闪失,本宫要了你们的项上人头。”随后,消失在苍茫夜空。
卿笛尾随那道黑影一路出了皇宫,一边追,一边注意着路过的环境。卿笛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愈是向前,四周就愈加的荒凉。卿笛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再环视四周,那人影早就没了。
“你们是何人?”空旷的四周,回荡着卿笛自己的声音。显得异常诡异。
一抹黑影悄然出现在卿笛身后,诡异一笑,道:“我会是谁?难道九殿下不知道?”
既然知道卿笛身份者,半数可能是朝中之人。卿笛反倒放下心来。若是那样,就不用怕什么了。卿笛道:“本宫今日既然已到这里,你大约也就没想过让我活着离开。为何做个顺水人情,让本宫死得瞑目?”卿笛慢悠悠地转身,而那人穿着夜行服,脸上还带着银质的面具,是个高大健硕的男子。
那男子大笑三声,道:“能让卿笛九殿下服输,我也算是成功之人。可,在你未倒下之前,我的面罩是不会揭开的。”
是个警惕之人。
卿笛再一回神,周围多了几十名死士。卿笛心中暗嘲,他们也太看得起她了。只为要她伊人性命,却要这么多的人陪葬。卿笛半分也不敢懈怠。那数十名死士举起利剑,齐齐向她刺来。那些剑反光,闪得卿笛双眼难以睁开。只凭着听觉来回躲闪。那戴面具的男子只看见一道灵巧的身影在那些死士之中来回躲闪。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抹灵巧的身影忽然闪到他的面前,单手轻而易举地取下他的面具。
“是不是应该庆贺?”卿笛将面具交还给男子。站在月光下,月光披身,本是夜晚,卿笛未多加装扮,一双凤眼似笑非笑,额角的花若隐若现。似乎是在嘲笑男子的不自量力。若她卿笛的性命如此好取,柳卿笛,早不知去阎王殿报道了多少回。
“你?”还在惊恐之中尚未回神,呆呆地看着卿笛的一举一动。
“我什么?”这人有些让卿笛佩服。且不说计谋如何,光是买通她日日隐藏在醉芷阁四周中的死士之一,这得要花费多少工夫?
“你为何会?”
“若我连这些人都无法打败,那本宫要怎样稳稳地坐在镇国公主的这个位子?”卿笛瞧着他这幅模样,好心地让他做个明白之人,“只可惜,你小瞧了本宫。你既然能买通一直保护本宫的死士,你就应当知道,若是得罪了本宫,是一个怎样的下场?”卿笛靠近他,指腹划过男子的脸庞。卿笛指尖冰冷,那男子身子止不住地战栗。
“本宫可怕吗?”卿笛在笑,那笑在那男子的眼中堪比毒蛇吐信,“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做?难道不怕本宫对你的家人做些什么么?恩?”
“你?”上下牙齿打颤,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卿笛玩心已尽,也就没了逗他的兴致。念了个咒将他送去他应该去的地方。不远处,隐约传来声音,卿笛连忙念咒使了灵术将这些死士的记忆抹去,寻了处隐蔽的地方,将这些人藏了起来。明日醒来之时,他们只会变成普通人回到自己的家中。
卿笛安顿好这一切后,拉进了披风,小心翼翼地向那声音的来源走去。为首的,极其慌张的不是别个,正是卿笛的好侄子,宣墨和今日才回宫的长公主柳谨。卿笛暗道,这就沉不住气了。卿笛故意将自己弄得有几分狼狈,瘸着腿从树林子走了出去。跌在地上,虚弱道:“墨儿,长姐。”那声音喜极而泣,任谁也不会想到方才这个娇弱的女孩子制服数十名武艺高强的死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宣墨。他不顾其他,将卿笛扶起。顾不得徐长丰等人用礼俗的再三劝解,他将卿笛打横抱起。看着卿笛分外狼狈的模样,心中有几分遗憾。若是他再狠上一点,那么今日他们寻到的就应当是卿笛的遗体。一路上,宣墨将卿笛抱的极近。一进宫,宣墨就连下数道召集太医的旨意,弄得整个皇宫是不得安宁。
华太医道了声“冒犯了”后开始为卿笛把脉。宣墨站在一旁,要比许岑和安雅还要紧张几分。华太医放一把完脉,还未开口宣墨就冲上来询问结果。太医道:“九殿下的身子尚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待臣开上个方子,按时让殿下服药便可。过上几日就可复原。”
“有劳太医了。”卿笛道过谢,同时向安雅使了个眼色。安雅拿过华太医的医箱,送华太医出去。
“六姑姑,感觉可还好些?”宣墨坐在卿笛床边,为卿笛掖好被角。
“无碍。今日是谁告诉墨儿,我有难的?”
“是大姑姑。”他想起刚才卿笛那副模样心底就一阵阵后怕。今日幸得他批阅奏章,在南书房呆的晚了些。刚一出来准备回长乐宫就看见跪在南书房外的柳谨。柳谨结结巴巴将整件事说了明白,宣墨立刻调了几十名羽林卫兵前去寻卿笛。
“有劳大姐挂念。”
柳谨讪讪一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她拍了一记脑门,“我想起来还有件事未做,卿笛,大姐就先回宫了。”
正巧赶上安雅从外边回来,卿笛便道:“今日天色已晚。小雅,送皇上和长公主回宫。”
宣墨依依不舍地看了几眼卿笛,在安雅请了数声才离开。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卿笛望着天花板,笑得悲戚。数年未见,这,原来就是见面礼。你本就不想饶我,那么就莫怪我心狠。卿笛遮在被中的手,一点一点握紧,被尖利的指甲刺得生疼。但,远赶不上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写的匆忙,求拍砖。
剧情讨论地,新浪微博,卿笛妃颜箫慕羲。】

☆、第伍话 岁煞之心念

05
几日后。
卿笛得了个空闲,跑到御花园中赏花。时至八月,蔷薇花的花期已经快过了。那开的正美好的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做了护花的泥土。安雅瞧着卿笛喜欢,就命人折了几枝,用一团灵气护着,数月都不会凋谢。
“小雅,也就只有你,能想出这般绝的法子。”卿笛看着花瓶中装着的几朵娇艳蔷薇。摆弄着花朵,笑着说道。
安雅油嘴滑舌道:“殿下这般说的。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若是殿下喜欢,小雅每一日弄一种样子的花。让您天天瞧着都开心。可好?”这话还真的是管用,逗得卿笛掩面轻笑。安雅的目的达到,伸出手就掏赏。卿笛不痛不痒地打了下安雅伸过来的那只手,详装生气,道:“你这怕是不是为了讨本宫开心,是为了本宫的赏赐。”
安雅行了个宫廷礼,道:“九殿下英明。”二人嬉戏打闹,惊了同样在御花园中赏花的宣墨。远远地瞧着二人如孩童般的玩耍,宣墨唇角不可自己地勾起。徐长丰站在宣墨身后,目光锐利地看着卿笛。卿笛仿佛是有了什么感应,抬手止了安雅的动作。猛然回头,对上徐长丰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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