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品甲说:任品不该去医院,任品与杜昇已经分手了。任品与杜昇不应该再有纠缠。
任品乙说:甲你丫没有同情心以及人性!那厮是因为看见任品跟别的男人打kiss受刺激才喝酒喝到中毒住院的,任品怎么就不该去看看他!
任品甲说:呸!那任品做那啥手术的时候,杜坏蛋他人在哪呢?他美人在抱自个乐逍遥呢!任品躺在宿舍大出血的时候,杜坏蛋他人又在哪呢?他还是美人在抱自个乐逍遥呢!任品要是有骨气,就不该去看他!这个男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没关系!
任品乙说:我呸回你去!任品住院你也没告诉人家知道啊,没准知道了还能改变些现状呢!是她自己非要有骨气的自己承担一切。许多悲惨不见得是命运加诸在你身上的,只是自己怜惜自己太过,悲观的眼泪就渐渐淹没乐观的生活了。悲惨是消极的人对命运考验主动屈服的结果。任品应给积极的去面对过去,面对杜昇,面对她极力想逃开的这些事,有误会要去打开误会,有玄机要去解开玄机,带着疑问和不解生活下去,任品不可能真正放下杜昇,她这辈子都会因为心中的疑虑而对过往对那男人念念不忘!
任品甲:不管怎么说,任品已经答应了夏修不和杜昇接近!
任品乙:任品出国的时候还跟哭得一塌糊涂的顾倩说别哭等到美国天天给你打电话还不行吗,结果也没天天打吧,顾倩说什么了,顾倩说任品你罪大恶极言而无信说的出做不到该拉出去枪毙了吗!
任品甲不再做声。任品乙处于上风以优势取胜。任品本人即我是也,最终长出口气之后决定去医院会上一会杜坏蛋。
在路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刚才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似乎提到了顾倩,以及我对顾祖宗曾经做出过的承诺!似乎,已经又两个多星期没有给她打电话了,汗!
我心虚的掏出电话波拨通顾倩的号码,嘟嘟声过后电话接通的刹那,暴力女王的疯狂怒吼从大洋彼岸滚滚袭来,顾祖宗对鄙人大声呵斥曰:“任品你罪大恶极言而无信说的出做不到该拉出去枪毙!”
我额上悄悄的渗出无数滴汗珠,然后,又在明媚的朝阳里,悄悄的蒸发不见。
第47章 难言的苦衷?
当我推开门走进杜昇的病房,看着紧闭双眼熟睡的他,心里说不出是种怎样的感觉。那么妖孽的一张脸,以前满满的都是意气风发,现在却满满的全是落寞憔悴。
我静静的站在床前,竭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双手不让它们去碰触那张让我移不开视线的脸。这个男人,我恨他,然而我也爱他;我怨他,然而我又忍不住去关心他;我想伤害他,然而偏又见不得他在被我伤害后又自我伤害;我说再不想见他我要忘记他,然而每说一次忘记之后刻在记忆中和他有关的那些痕迹却偏偏又更加深刻了一回。
相爱的人能够彼此相守是多么大的福气。
而相爱的人却要彼此相离又是多么大的磨难!
我与杜昇,我明明感觉得到我们之间是互相深爱着的,可为什么我们却偏偏莫名其妙的走到今天非要彼此相离的这番地步呢!
我脑中一幕幕的过着从最初与杜昇想见,到如今与他相见不如不见这一过程中的所有事情,忆种种念种种叹种种怨种种,此刻我的心里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怒是哀是怜惜还是伤怀。
曾经初见他时他那轻轻一个抬头之后所乍现的俊美容颜是那么的让我惊艳;曾经在报告会上他从容潇洒的为我解围是那么的让我心动;曾经他在我醉后将我抱到车上细心体贴的用自己的昂贵西装给我当被子盖是那么的让我受宠若惊!
曾经他叫嚣着要让我做苦力强拉我去登山,可一路上他却悄悄的把那只巨大的登山包一直扛在自己肩上;曾经他硬扯我去打保龄球时,对我说他是要用我的负球技去衬托他的正球技,可实际上一整晚下来他却始终在不动声色的用心指导着我;曾经他一脸高傲的对我说让你这个傻学生见识下什么叫上流社会的奢侈西餐厅,然后当我被他带进最豪华的酒店之后他不但没有嘲讽我的吃相反而一直默默的帮我切着牛头,帮我倒着果汁,帮我执起餐巾温柔细致的擦掉我嘴角沾到的白色沙拉。
还有曾经的酒后缠绵,曾经的别后思念,曾经的千里寻他,曾经的销 魂三天,曾经的痴爱浓情,曾经的别前依恋……这些回忆,总是携带着无尽的美好和甜蜜来温暖我、融化我,同时,也瓦解我。
可是除了这些甜蜜,还有曾经他手分时的不容分说不予交代和彻底决绝!以及他坚持分手之后却又反复的纠缠不清和不断余情!他害我狠心的送走了宝宝!那种抛离骨血的疼,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又怎知那份彻骨的痛!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
我想恨杜昇,我想努力让自己别恋他人,可是就在我主动亲上夏修的那一刻我却恍然大悟的明白:我这一生,恐怕再不会爱上别人!
记得在B市时,我和杜昇深深缠绵过后我昏昏沉沉的就要睡去。在将睡未睡的恍惚间,我感觉到杜昇在我左脚腕上系下了一圈东西。第二天睁开眼我瞧见了,那是一条极精致的脚链,脚链上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坠子上还有杜昇亲手刻下的“品”字。
我看着脚链发呆,他抱着我细密的轻吻;我说链子好漂亮,他说那是他用毕生心血雕刻的宝贝,他要用这条链子拴牢我,将我牢牢的圈在身边。
他那时是多么深情的许给我将会守护我的承诺,而不久后却又是多么绝然的背弃了那份承诺!
我曾经在没有了宝宝之后狠心的把脚链用力丢出窗外,却在还不到一分钟之后便后悔的冲出门去苦苦的遍地找寻,最终将它,重新拾回。
此后,我一次次的丢掉它,然后再一次次的拾回它,如同对杜昇,我一次次的要忘记他,却一次次的更加铭刻他。
留,不甘;
丢,不愿;
看见,满心的恨;
看不见,恨淡了,却偏又起思念。
我就站在那一直静静的,静静的看着杜昇,直到看见杜昇额前渐渐渗出细微的汗珠,我才从满腹纠结的情绪当中醒了神,下意识的向卫生间里走去,想找到毛巾给躺在床上的我那宿命冤家擦擦脸。
就在我找毛巾的时候,我听到病房的门响了。
有人走了进来。
我开始以为可能是医生或者护士过来查房了,我不想惹那么多麻烦,我本来就是偷偷溜进来看杜昇的,于是我静静的待在卫生间里想等来人走了之后再出去。
可是,来人进来了好久之后,病房里都是静悄悄的。我想或许来人并不是医生或者护士。
我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杜昇带着惊讶的语气开口说:“是你!”
杜昇已经醒了。
我立刻停住正要去旋开门把手的动作,静静的站在卫生间里,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外面的声音。
我听到一个男人回答杜昇说:“听说你进了医院,就过来看看你。”
这个声音,我知道的,他是欧齐!
欧齐的话说完,我听到杜昇用带着质疑和冷淡的声音问:“听说?听谁说?谁告诉你的?”
“你说呢,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么在意你呢。”欧齐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嘲讽。我猜,“她”一定是许灵。
杜昇用跟欧齐一样的嘲讽语气说:“她让你来看我你就来?她又清醒了吗?欧齐,既然你这么爱她这么听她的话,为什么还把她塞给我?你明知道我已经不是怀着当年那份心意的杜昇,却非要让我知道当年的事,非要把灵送到我身边,非要让你自己也承受爱她却不能看到她的痛苦,非要看着我逼迫自己去放弃我爱的人,非要逼我做出所谓的、良心的、道义的选择!为什么你就不能不告诉我一切呢,为什么你非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呢!”
我听得一头雾水,心砰砰的乱跳,直觉这里面一定藏着一段极其曲折的往事!
杜昇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欧齐用非常愤怒和饱含责备的声音对杜昇低低咆哮:“杜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灵,她是为了你变成那副样子的,你该对她负起责任你明白吗!”
果然有事!可是是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事!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剧烈心跳声!
然后,我听到杜昇又用他那种我所熟悉的绝望和哀伤的声音说:“我对许灵该负责,那么品品呢?谁去对我的品品负责!欧齐你知道吗,我为了所谓的负责选择了许灵,却害我的品品失去了我们的宝宝!我对不起品品,品品永远不会再原谅我!”
我的眼泪滚滚落下!他竟然知道!可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听到欧齐用森冷的声音对杜昇说:“杜昇,如果你是男人的话就给我赶快好起来赶快回国去!回到许灵身边给我一心一意的去照顾她!任品好好的一个人她能吃能睡能说能笑,可是许灵却不能!你清醒点,许灵才是最需要你的那个人!”
杜昇也用同样的声音回答欧齐:“你那么放不下她,却能把她送到我怀里,欧齐,你是男人吗!你究竟是为了让她得到她想要的,还是其实你根本就是想我们每个人都跟着你一起痛苦沉沦!”
外边隔了好一会儿没再有两个人的说话声传进来。我全身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我听到欧齐用平静温和却透着几乎是同归于尽般的豁出去的声音对杜昇慢慢开口说:“昇,好好照顾她,任品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我不想做伤害她的事,别逼我。”
欧齐的话音刚落,我还来不及仔细思考他说话的内容,就听见杜昇用冰冷的、郑重的、甚至是夹杂着浓浓杀气的声音回答欧齐说:“谁动品品一下,我要他的命!”
我听了杜昇的话,全身又冷又热,眼前出现浓浓的白雾,身体剧烈颤抖得像随时要散了架一样!
我蹲在地上用两只手使劲的捂住自己的嘴,似乎不捂着就会有难以抑制的大喊声冲破喉咙!
门外,我听到欧齐对杜昇说了一句:“好自为之!”然后是脚步声和病房门被拉开后又被阖上的声音。我想应该是欧齐离开了。
我蹲在卫生间的地上一动不能动,仍然剧烈的颤抖着回想刚才我所听到的那番对话。我觉得我似乎抓住了某些事的端倪,可是想走近些看得更清时却又发现某些事其实我还是一无所知!
我一直无法控制的浑身颤抖着,我想极力的稳住自己结果却反而越来越觉得心慌。
忽然,卫生间的门被拉开,我惊恐的瞪大双眼飞快的抬起头向门口看去!
然后,我看到了震惊得连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忘记了要合上的杜昇!
我们的视线,毫无阻碍的死死纠缠在一起!
良久良久之后,杜昇蹲在我面前,视线与我相平。
我们仍然谁都没有说话,却在彼此紧紧凝视的某个瞬间,不约而同的齐齐张开双臂用力拥抱住对方!
我的下巴抵在杜昇的肩膀上,杜昇的唇紧贴在我的耳朵旁。
杜昇用力再用力的抱紧我,然后对我轻轻的、用发自心底的声音说:“品品,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让我洒泪如泼雨!
杜昇,是不是,你其实是有着很难言的苦衷?
第48章 过去的秘密(一)
杜昇说,在身边没有了我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