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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番颇有“国共合作”姿态的言辞,把魏蜀听得目瞪口呆。
等我说完之后,他蹲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笑,笑得胃都快抽了,他笑了大概三四分钟,然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脸色不红不白不羞不耻不嫌害臊的样子,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成交!”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我真的傻掉了,我的脑子里开始无限单曲循环播放那首古诗: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天啊!我是那只鸭吗?我竟然看到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数不尽的桃花漫天飞。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
就这样,我们恋爱了。
在上官珏美同学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的时候,在那个温暖的时光里,在我刚满十九岁的那个春天。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的假小子生涯彻底结束。我开始和沈宁攸一起学化妆,一起逛街,学服装杂志里的模特搭配衣服,练习穿高跟鞋,还有,拼命练习吉他和弦,学好每一首魏蜀喜欢听的歌。
转眼又过了大半个学期,到了学校校庆80周年,学校组织筹划了一场盛大的文艺晚会,晚会以歌舞为主,吉他社位居“十佳社团”之首,当之无愧成为最主力的社团,担起策划组织活动和参演的重任。
终于,在江北大学数万名师生期盼已久的欢呼声中,晚会开始了。
开场节目是街舞社的一支热舞,街舞社的帅哥辣妹尽情热舞,短短十几分钟,掌声欢呼声不断,整个舞台喷洒出火辣辣的歌舞青春。
一舞结束,剩下的节目基本都是由吉他社出的,用社长马超的话来说,就是:“着实有一种包场的感觉!”
先是马超和孟甜的情歌对唱《梁山伯与朱丽叶》,然后是沈宁攸弹唱陈绮贞的《太多》,再然后是庄莘的独唱,朴树的《生如夏花》,接着刘艺弹唱张震岳的《爱我别走》,还有魏蜀和我的合唱:Beyond的《喜欢你》。
每首歌结束,台下都会有人欢呼尖叫,喊着表演者的名字。
“马超、孟甜,爱你们!”
“庄莘,你好帅!庄莘我爱你!”
“魏蜀魏蜀,你最帅!”
还有人喊:“上官,我爱你!”
那一晚,伴着烟花,伴着掌声、欢呼声,伴着跳动的音符,江北大学的夜空格外明亮,热闹非凡。
我在心里感叹,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音乐的力量多么强大,竟然可以让江北大学几万名师生齐聚在一起,让所有人都沉醉在这校庆夜的欢歌笑语之中。
最后,让晚会达到□□的是马超、庄莘、魏蜀和刘艺,四人组合弹唱的《光辉岁月》和《海阔天空》。
“年月把拥有变作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希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原谅我这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也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四个大男孩站在台上挎着吉他,边弹边唱,唱着Beyond,唱着自由和理想,唱着不羁和放纵,那样子,那股青春洋溢的劲头,真的是帅爆了。
我、沈宁攸和孟甜坐在台下,望着台上的他们,手拉着手,举着荧光棒挥舞着,哼唱着,傻笑着。
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光辉岁月,什么是年少轻狂,什么是放纵不羁,更不知道什么是青春,什么是拥有,什么是失去。?
☆、(十七)
? 毕业两年,大家一直各忙各的,始终没有机缘再聚,没想到,这次见到他们,竟是在曼陀的书吧。
我把宁宁和庄莘介绍给曼陀:“这是我大学舍友宁宁,这是我大学社团的学长庄莘。”
“这是罗曼陀,我闺蜜。”
宁宁这个花痴,见到曼陀比见到我还兴奋:“啊,原来你就是罗曼陀!美美以前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是锦绣城第一大美人,哈哈!”
“是吗小美?”曼陀看向我,一脸得意,转而忙玩笑说:“在两位帅哥美女面前,我哪敢当啊?原来你们两位就是传说中的紫霞仙子和至尊宝?”
“哈哈哈哈!”大家一齐笑了起来。
“听小美说,你们不是在江北开酒吧吗,怎么得空来我们锦绣城啊?”曼陀问宁宁。
我们大学是在江北,江北和锦绣城属同省,但在行政区划上是两个并列的地级市,距离3个小时车程。
“美美,你。。。。。你还你不知道啊?”宁宁略显惊讶地看着我。
“知道什么事啊?”我奇怪。
宁宁看了庄莘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魏蜀上个月回来了。。。。。。”庄莘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脸上的肌肉瞬间凝结。
庄莘接着说:“今天他新公司开业,我们应邀请过来的,几年没见了,顺便聚聚。”
他回来了?而且就在锦绣城?想到这,我的意识有些恍惚。
“美美,晚上的聚会,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马超、刘艺他们都来了,还有孟甜。。。。。。”宁宁小心翼翼地商量我说。
他回来了,还开了公司,邀请了这么多吉他社的老朋友参加聚会,唯独没有邀请我。想来,也是不想与我有更多纠葛吧。
我挤出一抹笑,故作并无异样,推辞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们都分手了,当初闹得那么不愉快,见面会尴尬。”
他们听我这样说,虽觉得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勉强。宁宁和庄莘临走时,我让他们一定在锦绣城多待几天,并约好改天再聚。
第二天,小魔女的车再次开到了曼陀的书吧。罗曼陀从屋子里看到,刚刚停在路边的那辆豪车,知道是绮裳来了,便大老远跑出去欢迎。走到门口,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突然愣住了。从车里走下来的人,竟然是。。。。。。竟然是魏蜀?
罗曼陀和魏蜀是认识的,那时候,我跟魏蜀还处于热恋时期,那年暑假,魏蜀来锦绣城找我,我带他见过曼陀和荆楚。后来在魏蜀的组织策划下,我们还一起去过一次丽江和大理,所以,他们曾经也算是蛮熟悉的朋友。
直到魏蜀进到书吧里,坐在她对面,罗曼陀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怎么会开着绮裳的车?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在心里打鼓,百思不得其解。
“你开的那辆车是你自己的?”
“是的,怎么了?”
“可是之前。。。。。。不是。。。。。。别人开的?”
“你见过这辆车?”魏蜀略显惊讶。
“对啊!一个女生,我朋友。”
“你。。。。。。认识绮裳?”他更加惊讶。
“认识啊,你们是什么关系?”罗曼陀无比好奇。
“她是我表妹,前一段时间,她一直开我的车。”
“啊?”竟然是这样。
“是的。”
“所以,你是周游世界回来了?”罗曼陀试探性地问。
“呵呵,见笑了,就是去了几个国家,生活了一段时间而已。”
“你今天是来找小美的吧?”
他愣了一秒钟,没接曼陀的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柠檬水,然后放下杯子说:“我听庄莘他们说,昨天在这见到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上班?”
曼陀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他今天穿的是西装,整齐笔挺,有一种商业精英的气质,而且,从他的言语神态看来,颇显内敛,他看起来,与以前那个活泼爽朗、直性子的大男孩完全不同,更多了几分经世的老成和稳重。
罗曼陀沉默了几秒后,起身走到吧台前,拿了纸和笔,写下了我养生馆的地址,还有我的手机号码,交给了魏蜀。
彼时,我正在家里陪老妈喝下午茶,晒太阳。我坐在吊椅里,一边翻着旅行杂志,一边跟老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还问老妈要不要计划春节去欧洲玩一下。
晚饭的时候,养生馆里的小丽给我打电话,说今天下午有一个帅哥来找过我,然后,我就接到了罗曼陀的电话。
“他有没有去找你?”
“什么?你说谁呀?”
“魏蜀啊!”
“他?什么意思?”
“我把你电话和公司地址都给他了。”
曼陀跟我说了,早上魏蜀去书吧的事,我只觉得脑子里晕晕的。
自那天以后,又过了大半个月,都没有什么帅哥再到养生馆找过我,除了骚扰电话和推销保险的,我的手机也没有任何不熟悉的号码打电话过来,我的生活异常平静,就像过去的这五年一样。
一天下午,曼陀给我打电话,约我去书吧,说有事跟我讲,很郑重的样子。
“我跟林祁在一起了。”我刚坐下,她就是一句。
“啊?什么?谁?哪个林祁?”我惊讶,一连串抛出无数个问号。
半天我才反应到,她说的林祁,就是那天坐我旁边看书的那个高中小帅哥。
“明天林祁请我们吃饭,庆祝他升学。”曼陀说,林祁考上了东南大学建筑系。
第二天,除了我和曼陀,良凉和小魔女也去了。
晚饭期间,大家都在聊林祁上大学的事,突然小魔女接了一个电话,两分钟过后,一个人进了包厢。
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
魏蜀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完全愣住了。
他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我,眼神停留在我身上好一会儿,四目相对之间,只听魏蜀对林祁说:“林祁,舅舅有事找你,你这两天有时间回家看看他。”
林祁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不会去,那不是我家,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声音漠然而阴冷。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绮裳站起来,拉着林祁的胳膊劝道:“哥,你还是回去一趟吧,爸最近身体特别不好,老是念叨你。”
“那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爸爸。”
谁的爸爸?绮裳叫林祁“哥”?什么和什么啊?
“不去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去见他!”魏蜀拉起林祁就往门外走。
“我不走!你别拉我!”林祁用力反抗。
魏蜀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依旧用力拉着林祁往外走。
“我说了我不去!”
“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去见他!”魏蜀力气特别大,几乎是拖着林祁往前走,林祁被他拉得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在地上。
他这到底是要干嘛?我实是在看不下去了,我“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他喊道:“喂,魏蜀,你放手,你干嘛啊?”
魏蜀一愣,转头看了我一眼,冷着脸说:“没你的事儿,你少管。”
可恶!真可恶!他怎么那么霸道?以为谁都要听他的管教?
我气得真想骂脏话:“谁说没我的事儿啊,没看见我们正吃着饭呢?你来搅什么局啊?”
魏蜀没有理会我的不满,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说:“上官珏美,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那么蛮横不讲理啊?”
“你说谁蛮横?你给我再说一遍!”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