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暖男付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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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暖男付终身- 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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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眸一瞧,竟是明朗,她坐在床前,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张子菁心中一宽,撑起一个笑脸,轻声道:“别担心,我没事!”

明朗语气有些怪责,“你走路怎也不看看?不知道车多吗?”当时她也正想着事情,所以没留意到张子菁,等喇叭声和刹车声响起的时候,她心脏都几乎跳了出来。

再看到她倒在地上,血液不断从脑袋底下渗出,她手足冰冷,怕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与其说她现在是责怪张子菁,不如说她在责怪自己的不谨慎,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还觉得后怕不已,只是一秒钟的事情,如果那司机反应不够机警,没有及时拖刹车,那么张子菁势必会被撞飞出去,而旁边每一条线上都有车辆迅速驶过,后果不堪设想。

张子菁愣愣地看着她,“你在生气?”

明朗不自然地别过脸,“没有,只是提醒你一下!”

张子菁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讨好地道:“那,我以后小心点!”

明朗瞧着她的模样,心陡然一软,道:“嗯,记住就好!”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先休息一下!”明朗起身道。

“好!”张子菁嘴角荡漾着一丝幸福,眸光灼灼地瞧着自己的女儿。

明朗拿起床头柜的车钥匙,伸手为她拉了拉被子,然后转身便要走,口中道:“不舒服的话叫医生,我很快就回来!”

“好!”张子菁应道。

“那我去了,妈!”说完,人已经出了门口。

张子菁一愣,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才喊什么?她终于喊她妈妈了,眼泪顿时冲进她的眼眶,她整个人激动得热血沸腾,捂住嘴,泪水从脸上滑落,她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明朗在这一声妈喊出口之后,心里陡然一松,仿佛这些日子积压在心头的尴尬和不自然悉数被冲开,她对着阳光笑了一下,泪水也模糊了眼睛,其实,这种感觉是不错的,不是吗?

半小时后,明朗拿着粥回来。方才甄阳得知张子菁受伤入院也过来了,明朗进来的时候,张子菁正拉着甄阳的手在说话,一脸的激动。

见她回来,两人停止了交谈,甄阳抬眉看着她,眉目盈盈尽是笑意和赞许,明朗问道:“你怎么过来了?甄师奶那边不要你看着么?”

“那边人多,我下来看看岳母!”他走到明朗身边,挤眉弄眼地道:“买了什么好粥孝敬妈妈呢?”

“皮蛋瘦肉粥!”明朗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说。

甄阳笑道:“岳母现在受伤,不方便吃,要不,你喂她吧!”

张子菁连忙道:“不用,我可以自己吃的!”说着便要挣扎着起来。

明朗横了甄阳一眼,上前压住张子菁的肩膀,“坐好,我喂你吧!”

张子菁乖巧地哦了一声,静静地看着明朗。

甄阳把床调高,让张子菁可以半躺着吃东西。张子菁感激地瞧了甄阳一眼,甄阳笑意一直在嘴角泛滥,看得出他是真心替她高兴的。张子菁心道:当初就认定了甄阳会是她的女婿,以为她会娶真真,在他钟情明朗之后,她以为终究是有缘无份,结果没有想到,她最终还是得偿所愿了。

女儿和女婿都在身边,让张子菁觉得自己这一次受伤简直就是幸事,尤其,还能听到女儿喊她一声妈妈。她知道天下间的妈妈都不会觉得这一声妈妈矜贵,因为,那是她们唾手可得的东西,但是对她而言不是这样,她每日每夜期盼的,就是这一句发自内心的称呼。

“小心烫!”明朗一边喂一边道,想了一下,低头吹了一下。

张子菁眉目含泪,道:“你小时候,我也是这样喂你吃饭!”

明朗愣了一下,张子菁说的事情,她不记得了,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是,她知道这是真实存在过的,因为,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喂哺过自己的孩子。

张子菁吃了一半,然后道:“我够了,剩下的你吃,你今天还没吃过东西呢!”

甄阳笑道:“岳母,你吃吧,我一会带她出去吃好东西!”

“这……”张子菁有些依恋地看着明朗,她这会儿可舍不得明朗走,只是想起他们今日似乎有些矛盾,想着让他们开开心心出去吃顿饭,或许能消融误会,便笑道:“那好,你们去吧!”

明朗却道:“不了,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她回头对甄阳道:“要不,你跟魅儿去吃,然后给我打包就是了!”她现在很怕和甄阳单独相处,心虚,怕说错话让他联想太多,因为,他定必是起了疑心,否则不会这样的烦恼。

张子菁推着她,道:“去吧,经过金象饼屋,帮我买块榛子蛋糕!”

明朗略一沉吟,道:“那好吧!”

张子菁又再吃了几口,然后道:“行了,你们去吧,我有点困,睡一下!”

甄阳牵着明朗的手,道:“走吧!”

明朗嗯了一声,回头挥挥手,“那我走了!”

两人牵着手走了出去,阳光从走廊的玻璃洒进来,冬日暖阳,多少叫人觉得心情舒畅。明朗偷偷瞧了甄阳一眼,发现他眉目含笑,没有再紧绷着脸,倒也放松了一些。

“媳妇,想吃什么?”甄阳剑眉微微扬起,俊美的脸上带着戏谑,“不过吃什么都无所谓了,你吃蜜糖都吃饱了!”

“瞎说什么啊?”明朗笑骂道。

“不是么?”甄阳放开她的手,转而搂着她的肩膀,“母爱永远是天下间最丰盛的大餐!”

明朗哼了一声,“如此这般说来,那双胞胎是自小就没吃饱过!”

“你要好好检讨了!”甄阳哈哈笑道,俊脸上满是开心愉悦之情,今日的阴翳也仿佛一扫而空。

第二百二十一章神秘人

崔宥熙其实还没离开公寓,甄阳让她留在公寓里养伤,但是也言明了她可以随时离开。

她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她不需要甄阳放她,因为,她要打赢甄阳,凭自己的能力离开这里。

而最重要的是,偶像的箱子在这里,她相信,只要留在甄阳身边,就一定可以找到她心心念念要见的人。

大为晚上过来为她换药,她瞧不起大为,因为她觉得此人是窝囊废,而且,此人知道她杀过人,她信得过甄阳,却信不过大为,所以,在大为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心里想着,等找到真正的毒黄蜂,她一定要杀了大为。

大为并不知道她心中已经动了杀机,更不知道每一次见她,自己都是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圈。

崔宥熙现在还不能下手,因为大为一死,她就再没有机会见到真正的毒黄蜂了。

她知道甄阳叫人监视她,而事实上,这个屋子里四处都是监视仪器,所以,她表现得十分合作,她要让甄阳知道,她不会使什么诡计,因为,甄阳绝对是一个很好的线索,跟着这个线索,她就能找到她相见的人。

甄阳不许她进房间睡觉,她知道他的意思,他大概是有人格洁癖,他潜意识里十分讨厌犯法的人,所以,他不准一个杀人狂魔躺在他家的床上。

深夜十二点多,漆黑的阳台上似乎晃动过一个人影。

崔宥熙一跃而起,握住手中的针盒,悄然走向阳台。

她轻轻地撩开窗纱,猛地伸手,企图掐住窗纱外的黑影,但是,一只手比她更快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往前一拉,再用力一捏,她手中的针盒哐当落地。

她心中一慌,另一只手肘往后重重撞去,手撞在对方的肋骨上,但是对方顺势往后一缩,卸去她手肘的力度,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的膝头已经重重地顶上她的腰,她只觉得后腰一疼,身子不自觉地往后倒去,可右手被人拉着,她往后倒去的时候,手被人用力一拉,又扑了上前,撞在栏杆上,她迅疾起脚,对方两脚一夹再用力一扭,寂静中,只听到她脚腕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咬住唇,死死不发出痛叫声,但是冷汗已经冒出,她倒抽一口凉气,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黑影的手迅速攀上她的脖子,栏杆压着她的腰,那人只稍稍用力,她整个脑袋就悬在栏杆外,冬日的深夜,寒风袭人,吹得她的头发仿若群魔乱舞,她出道这么久,从没试过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心头不免恐慌,但是到底在道上闯荡了这么久,她知道此时不能害怕,她脑袋一偏,起膝头企图撞击对方的下盘,可惜,她的脚刚起,那人的膝盖便已经抵住她的大腿,她连最后一丝可以动弹的机会都丧失了。

她的脑袋被对方掐住,连对手的模样都没瞧见,当下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冷笑道:“好厉害的人,要杀便杀,若是想让我害怕,你休想!”

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阴森的寒气,“你为何要冒充毒黄蜂?”

崔宥熙心中怦怦直跳,她说自己是冒充的,如此笃定的语气,莫非,她就是真正的毒黄蜂?她按压住心头的激动,企图挣扎着直起腰看她,但是,她只稍稍一动,一记耳光重重地甩在她的脸上,那人厉声道:“不许动,回答我的问题!”

崔宥熙问道:“我就是毒黄蜂,并非冒充!”

“嘴硬你对没有任何的好处!”那人依旧是这般阴狠冷寒的语气,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再不说,我要你陈尸街头!”

“你有本事就杀我,但是,我料想你也不敢!”崔宥熙冷冷地道,不,她不是毒黄蜂,她听过毒黄蜂的声音,娇媚得可以滴出水来,她杀那两名侍应生的时候,口中带着浅薄的媚笑着说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是你们该死!”

一道铁线缠上了她的手臂,那人的手松开她的脖子,揪住她胸前的衣衫往上一提,她双脚离地,有力量把她往外一抛,她整个人悬空,身子急急往下堕,她一惊,想要伸手拉住阳台的栏杆,但是她的手刚触及栏杆,就被一只脚狠狠地踩住,疼得她立刻松开,人便沉沉地堕下,悬空的感觉让她的心几乎跳跃出来,耳边是呼呼冷风,刮得她耳朵生疼。

当她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忽地手一痛,身子也停止了下坠,一根铁线缠住她的手臂,把她悬在了半空。

她往下看,只见还有十二三层楼的高度,她用另外一只手抓住铁线,可刚抓住,一把刀子飞了过来,吓得她急忙撒手。

她吃力地抬头,距离太远,只能隐约看到阳台上站着一个黑影,莫说瞧面容,就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她心里的惊慌消减了一些,知道对方并不想她死,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恫吓她,可这人的手段也太毒辣了些。她咬牙切齿地道:终会寻到报仇的机会,到时候要让她比自己现在更凄惨一百倍。

这人是男是女,她分不出来,因为那声音是变调过的,像是男声,但是也像是女声扮演男声,只是,从手劲的力道看来,那人像是男人,因为此人掐住她的时候,手心很多茧子,皮肤十分粗糙,像是男人的手,而且起脚的力度十分强硬,下招也狠,她触及过对方的小腿骨,他的小腿骨也十分坚硬,一般来说,即便是练过功夫的女人,她的手脚骨头一般也要比男人的柔软一些,所以,她心头有些笃定,这人应该就是甄阳。

难怪他会说放了自己,原来他一早怀疑自己不是真正的毒黄蜂,他屋子里有这个箱子,想来他一定跟毒黄蜂打过交道,只是不知道为何毒黄蜂会把这个箱子丢在这里,莫非,毒黄蜂死在他手中?如果不是他的话,为何他派过来监视他的人不出现?分明是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向自己逼供。只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开口的话,那就太过天真了。

被缠住的手开始痛,痛得她呲牙咧齿,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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