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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疯:我觉得自从你男神加入后,你对我的爱绝逼不及你男神的三分之一。
咖喱鱼丸:大大,你胡说,明明我是如此爱你,爱你爱到连男神都拱手相让。
失心疯:呵,是谁说不敢找人家私聊的。
咖喱鱼丸:大大,你一定又是心情不好,才会想到来伤害我。
咖喱鱼丸:说吧,大摩羯怎么滴你了?还是我男神怎么滴你了?
失心疯:我猜你现在肯定八卦心满满,绝逼不是为了关心我!
咖喱鱼丸:冤枉啊!我绝对是先关心你,再八卦!
失心疯:我不信!
“玖玖,走吧。”邵温徵看了眼手表,八点三十五,是该走了。
失心疯:好了,我要回家了,挥挥。
咖喱鱼丸:所以大大,刚才你是还在公司里跟我聊?
咖喱鱼丸:感受到了浓浓的八卦!
失心疯:不准八卦!
收起手机,施芯露默默跟上邵温徵的脚步,离开煦能。
又一次坐上他的车,不同于同学聚会那天的匆忙以及晕乎,她终于开始好好打量他的新车。
一如他过去的习惯,车内整洁,没有太多的挂件,更没有从前她硬塞进去的小玩意,下意识想要打开副驾驶前的小抽屉,却被身旁的男人眼疾手快的阻止,“别开,抽屉坏了。”
男人的声音有着莫名的焦灼,她诧异的看着他,见他神色尴尬,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心下一阵狐疑,却到底还是没有打开身前的小抽屉。
这么紧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东西不能被她看到?
如果是从前的施芯露,一定不依不饶看个仔细,可现在的她,却已无立场耍赖去强制性的拉开身前的抽屉,然后,理直气壮的质问他为什么。
她沉默了,他也沉默着。
她忽的开始后悔,为什么最后竟这么听他的话,由着他送她回家。
穿过几个红绿灯,车子忽然转了个弯,施芯露朝着车窗外看了好几眼,终于确定这并不是回家的路。
“不是说送我回家吗?”她问。
邵温徵一边踩着油门加速,一边回答:“今晚加班,我和你都没好好吃饭,请你吃个饭。”
“不需要。”她别扭的转头,实在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共餐。
“玖玖,别这样,就当是普通的上司关心加班的员工,仅此而已,也不行吗?”
“那你可真博爱。”她嘲讽道,“难怪你之前总是加班。”
“玖玖,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叹气,却因发现她的在意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摇头。
“随你。”她不再理他,暗自唾弃自己每每在他面前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可又难过自己竟还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情绪起伏。
施芯露,说好了的,不会再在他面前矫情作死!
来到过去他们常去吃夜宵的灌汤包小店,热情的老板凭着良好的记忆认出了邵温徵,他站在收银台前,笑容满面的问:“哟,很久没一起来了?还是老规矩吗?”
如同那次碰到邵温徵对门老阿姨时的尴尬,施芯露干笑着不知如何回答和解释。
看吧,每次她试图让自己平静的时候,总有无数人跳出来提醒她,过去她与邵温徵一起经历的时光。
真讨厌。
“老规矩。”邵温徵温和的说着,一边掏钱,一边用眼神安抚着情绪明显不对的施芯露。
拿着号码牌找好位置,施芯露忍不住发问:“看样子,这么多年你一直来这里?”
“嗯,习惯了这里的味道。”他用纸巾将两双筷子和勺子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和从前一样,给施芯露一一摆好,然后,拿出小碟子,倒上施芯露最爱的醋,推到她的面前,“有时候加班得太晚,就会开车来这里吃碗面条或者吃几个灌汤包再回家。”
看着这个男人熟练的动作,施芯露心底不知是何滋味。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神态,仿佛过去他们还不曾分开时一样。
于是,她终于将憋在心底多时的话问了出来,“邵温徵,你该不会真想着与我破镜重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真的很想让温时掉马甲!
☆、等你30
邵温徵沉默了很久,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否认。
这样的邵温徵让施芯露很无奈,更想狠狠揍他一顿。
汤包店的老板端着托盘笑容满面的打断了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他凭着良好的记忆,将小馄饨放在施芯露跟前,“小馄饨,还有先生您的担仔面,灌汤包。”
施芯露笑着道谢,而后,狠狠的在小馄饨里倒了几下醋,她喜欢吃醋,不论是小馄饨还是麻辣烫,总要倒上特别多的醋,那酸爽每每让过去的邵温徵无法承受。
她低头,不再理会这个男人。
然后,冷不丁的,她听到了对面男人很郑重的回答,他说:“玖玖,其实很多年前,我就后悔了。“
呵,后悔?
施芯露猛地连吃了几口小馄饨,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已无一丝落寞,“邵温徵,该说你什么好呢?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特别希望听到你说这句话,然后狠狠甩你一耳刮子,转身就走。”
邵温徵苦笑,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试图为自己辩白补救些什么。
“可是,邵温徵,我记得我说过,我从不相信所谓破镜再重圆的故事,就算真的破镜重圆了,那么,之前摔碎的裂痕呢?除非你能让那条裂痕完全消失。”她的话毫不留情,她知道自己的回答有多么的冷酷,也明白这句话其实有些伤人。
但是,施芯露想,她其实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一时间,沉默再次弥漫。
施芯露忽的想起温时之前说过的欲擒故纵,她猛地盯着邵温徵,咬牙切齿的问:“呵呵,邵先生,该不会之前你对我忽冷忽热的,就是使用了三十六计的某一计吧?”
邵温徵在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回答都会被施芯露误解。他纠结万分的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坦白,“嗯,对不起,选错了路。”
所以,现在跪着也要走完。
“我戳。”施芯露炸了,“邵温徵,你脑子进水了吗?”
“对不起,玖玖,我绝对任你处置。”他叹气,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心底却松了一口气。
“任我处置?哼,凭什么什么都要听你的?”她冷哼,“之前不是三十六计玩得挺开心的吗?怎么今天终于憋不住承认了?”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问题最原始的开头。
邵温徵看到并没有转身就跑的施芯露,心下一松,“只是忽然间觉得,喜欢就该大声让你知道。”
她低头,搅乱了碗中的小葱,她说:“那你早干嘛去了?”
怒极反笑,她诧异于自己还能安安心心坐在他的对面,一口一个的吃着小馄饨,还能一字一句完整的听完他的话。
“大概那时候刚转过弯来,却始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消气,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重新走到你的身边。”
“玖玖,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重新回到你的世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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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倒在床上的时候,施芯露脑中不断盘旋着在那个不大的汤包馆里,邵温徵略带可怜的话。她原以为自己一定会跳起来反驳,甚至冷嘲热讽,但是,最后,她并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慢慢的,吃完了她的小馄饨和汤包,然后,任他送她回家。
最初的时候,她最希望听到的是这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一句,“我错了”,然而,多年后,当她如愿以偿的听到后,心底反而变得空落落的。
她到底在期望着什么呢?
想不通,纠结万分。
施芯露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狠狠打了床边的长耳朵兔好几拳,而后,将它塞进被窝,眼不见为净。
打开电脑,开始播放之前下载的温时的剧。
这是温时踏入网配圈的第一部作品,讲述一个失去爱情的叛逆的姑娘与一个毒舌的汉子之间,闪婚闪离最后又在一起的故事。
听到开头女主歇斯底里的朝着爸妈痛哭流涕,听到温时清润的,又带着痞意的声音,她出乎意料的平静了。
温时剧里的声音似乎和她在yy里,和他发送给她的qq语音略有些不同,好像,与邵温徵的声音更像了?
我戳!
又想起这个男人了!
有人说温时幸运,靠着一部剧一举成名,然而,施芯露听着听着,却被他声音里自带的情感所吸引。哪怕她从来没有看过这部小说,她都能知道,这个剧中的男人有多么痴情。
于是,鬼使神差的,她又去下载了这部小说,打算从头到尾好好看一遍。
失心疯:在吗?我想问个问题。
犹豫再三,施芯露在广播剧的背景下,敲开了温时的私聊。
温时:我在,怎么了?
该怎么来描述她此刻内心的纠结和迷茫?又该怎么来阐述她隐隐间,对于邵温徵其实是兴奋的,无论是多年后证明是她获得了胜利,还是其实,他仍旧喜欢着她。
失心疯:之前你说过,你追求你的小姑娘用上了三十六计,我问问,你们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明知道也许对方最后会生气,仍旧明知故犯?
温时的消息回的很快,一如往常一样,几乎秒回。
温时:怎么了?谁也对你欲擒故纵了?
失心疯:嗯。一个我原本以为一辈子讨厌,至死不见的人。
失心疯:但是,最后,我忽然发现,其实,我并不是这么讨厌他,然后,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到底在在意着什么?
温时:能具体说说吗?
要从哪里开始说呢?是从他们认识后,她与纪筠都加入了社团部,几乎每周都要与他见面?还是从其实根本就分不清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先追的谁,谁先投入更多的感情说起?又或者,还是从最后他们一次次争吵,她一次次失望,一次次猜疑着他和方琼?
忽然间,施芯露发现,她对邵温徵的记忆依旧深刻,深刻到只要一回忆,哪怕一个细节都让她无法忽视。
失心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我没有我想象中这么讨厌他,却也无法再像最初那样,那么轻易就接受他。
失心疯:我知道自己心底有个结,怎么都打不开,或许在之后的岁月中,也无法解开了。
温时:他可以解开吗?
失心疯:我不知道。
失心疯:因为他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我到底介意的是什么?他可能也不会明白,当我看到他的亲梅竹马与他们一家和谐友爱,亲密无间的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可以把她当妹妹,可我不能,我想,她也不能。
温时:也许一直是你思维定式了?
失心疯:温大神,有时候不要小看女人的第六感。
失心疯:看过《何以笙箫默》吗?知道里面的何以玫吗?
失心疯:虽然我们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但是,那种知道真相后像吃了苍蝇般的感觉是一样的。
温时:所以,你最在意的是他的亲梅竹马?哪怕他其实不爱她?
是这样吗?施芯露趴在床上,回忆着第一次见到方琼时候的情景。那时候,她傻得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将她当作邵温徵的好朋友,却不知道,其实方琼一直是喜欢他的。甚至,其实连邵温徵的妈妈都希望着最后在一起的是他们两个。
而她施芯露,大约只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