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烟味。
俞皓厌恶的朝着他说了一句：“你也学医的，难道不知道医院戒烟吗？吴成和老李都是病人，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楚少零冷漠的笑了笑：“我觉得挺合适的。俞皓，别在我面前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俞皓面容冰冷的看着。
两人的样子完全是剑拔弩张。
江亦宁冷冷的朝着两人说了句：“要吵架出去吵，别吵着吴成和老李休息！”
俞皓和楚少零冷冷的看着对方，谁都没再说话。
老李低声的对江亦宁说了句：“老爷现在怎么样了？”
江亦宁深深的注视了老李一眼，然后低声的说道：“爷爷被送到养老院了。我会找人照顾好的。”
老李轻轻的点了点头：“老夫人一辈子都无法放下老爷，不管他做过什么，我想老夫人都不希望他太惨。请您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放过他。”
江亦宁冷漠的笑了笑：“我愿意放过他，只怕江亦然不一定放过他！”
老李明白我的意思：“这都是后话了。我想老夫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您伤害老爷。”
“江家我唯一不想辜负的人就是奶奶！我会尽量护着他的。”江亦宁对他静静的说道。
“谢谢少爷！”
老李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看着老李的样子，我心底疑惑。
我只知道老李以前是跟着林絮的，后来林絮死后就让他跟着江亦宁了。至于他和林絮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我至今也不知道。
“先让他们休息吧！你处理好顾家的问题，他们两人谁都经不起折腾了。”俞皓对江亦宁说了句。
江亦宁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顾家不会再在人身上打主意了。”
楚少零笑着接了句：“只怕顾昊现在忙着找人呢！你这一招够狠的，他哪里疼，你打哪里了！”
江亦宁冷笑着说道：“不能永远被顾家抓着打，总要回击。”
楚少零噗嗤的笑了：“你回击的够本！不过顾家人真不比江家省油。尤其是顾昊，真够狠的，怪不得他能稳住整个顾家。对你的手段一点都不留情。只可惜谁让他爸不喜欢他呢！”
楚少零说的很恶毒，一击正中要害。
我想顾明城应该对亦宁的母亲是不一样的。男人只有对这个女人不一样了，才会更加珍视这个女人生下的孩子。
想到亦宁的母亲，这才想到这个问题。
他的母亲是顾家人从未说过，好像顾家人对这个女人只字不提。
就在此时，一抹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思绪。
“少零，可以走了吗？”说话的人不是曾佳萱是谁。
她穿的依旧清秀脱俗，妆容很雅致，穿着一身简单的麻布装，但显得她显瘦而出尘。
曾佳萱的美是让女人都惊叹，但是她的心和她的人一样的冷漠。
进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俞皓。
她双眸抬了抬，并没有和俞皓打招呼，只是走到楚少零身边。温柔的说道：“少零，我爸说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有些事需要确定一下！”
第一次看到曾佳萱脸上有少女般的期待，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
我想不止我第一次见到，俞皓的表面也出卖了他。
他苦涩的笑着，那笑容僵滞在嘴边，无尽悲凉。
我担忧的看向俞皓。
看着他漠然的转身离开，恍若他和曾佳萱谁都不认识谁。
曾经是夫妻的两个人，如今形同陌路。
感触太深了。
曾佳萱当着所有人的面挽着楚少零离开。
我们在俞皓和楚少零离开后没多久也离开了。
走出医院，我真的感慨万千。
看着别人的情感纠葛，我终究是幸运的。
“少零不会喜欢曾佳萱这样的女人！”亦宁直接了当的说了句。
我诧异的抬眸，对上亦宁了然一切的神情。
“我觉得晨曦好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爱谁！”我犹豫的说了句。
江亦宁点了点我鼻子，轻笑道：“你管好你自己，总喜欢管别人的事。”
听到江亦宁的话，我笑着呢喃了一句：“我只是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好！”
江亦宁宠溺的捧起我的脸，在我唇上印了一个吻。
等他放开我，我诱惑的舔了舔唇。
江亦宁的目光瞬间变了，原本澄清的双眸骤然浓郁的深不见底。
我现在一句学会了撩江亦宁的技巧，知道我什么动作能勾起他的反应。
看着他样子，我调皮的踮起脚尖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含住了他的唇。
下一秒，我想要躲开的时候，已经被江亦宁搂住了腰，瞬间已经占据我的气息。
等我被吻的全身发软的时候，江亦宁突然松开了我。然后凑在我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句：“晚上我买的衣服到了，挑一件，我们慢慢玩。！”
我：“…。”
……
我在接到李哲雨的电话是在他出狱的十天之后了。
关于他的消息逐渐的消失。
显然是有人在可以压制。
我前两天听亦宁接了江亦然的电话，依稀的听到他电话里说，他已经把李哲雨弄出来了。他要的画呢？
我不知道亦宁有没有把画给江亦然，因为这几天我没有再看到亦宁接江亦然的电话。
反倒是我昨天看到八卦杂志上说关于江亦然的婚事，好像最近和哪个豪门千金走的很近。
想到落薰，我心思是无奈的。
昨天。我看着电脑发呆的时候，江亦宁和我说了一句话，让我瞬间明白。
他说：朋友不是劝解她这个不能做，这个男人不该爱，而是你要陪着她走过她觉得值得的低谷。
所以不管她在哪里，我都会在原地等她。只要她需要我，我都会站在那里。
从恍惚中回神，我看了看手机屏幕，然后接通电话。
“小莫，我准备要离开了。你能出来见我一面吗？”李哲雨在电话里这么说。
我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诧异的说道：“去哪里？”
“离开这里了！我再回C市是因为你，如今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我早应该离开了！”他语气凉薄的说着。
握紧电话，我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和亦宁发了个微信就出门了。
最近亦宁很忙，我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处理什么事，总是那么忙碌。
李哲雨选了一个很别致的私家菜馆，四周都是假山瀑布，刚到门口就感觉一种清雅的气息，潺潺的水声，有种世外桃源的错觉。
进了包厢，李哲雨已经到了。
看到我，目光微动，只是换换抬眸。情绪并不见太大的变化。
我坐在他对面。
如今再细细打量李哲雨。
他变了！
颓废而冷漠，再也没有曾经的温暖了，一接近全身都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指尖夹着烟，慵懒的看着我，看着我缓慢的笑了笑：“小莫，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我看着李哲雨，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和以前也不一样了。”
他笑了笑掐掉烟，低笑着说道：“你不想问我和艾米的关系，不想问她是怎么死的吗？”
他似能看透我的心，朝着我反问了一句。
我也不说话了，索性看着他说。
“我利用了艾米这么多年，也终于让她利用了一会！”他笑着自言自语的说着，目光迷离。
看着这样的李哲雨，我心思说不出的滋味。
曾经让女人疯狂的男人变成了眼前这个颓废的毫无斗志。
“我认识艾米的时候二十岁都不到。那时候的我已经能看出她对我的痴迷。我知道她对我有好感，但是我需要她，所以借着她走进了娱乐圈。整整十年。我和她相安无事。我以为我能处理好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最后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李哲雨第一次和我说他的过去，他进入娱乐圈的事。
“艾米是一个很会处理人际关系的女人，也很会解决粉丝的愤怒。所以我这十年还是很依赖她的。我知道她对我的感觉。所以有时候她示好，我都会顺势和她上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和女人上床其实挺简单的事。后来遇到了你。其实遇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你真的很小米很像，我注意你也是因为你像小米。后来被公司刻意安排接近你，甚至也是公司授意让我免费接你公司的代言。”
李哲雨端起手边的酒杯一仰而尽。
“其实，在和艾米上床期间，我和不少女粉丝上过床。娱乐圈就是这样一个满身污泥的地方，你一旦涉足一辈子都洗不干净。没有所谓的特例，谁身上都带着一些洗不掉的东西。艾米也一直知道，但是她从来不会挑明，也很清楚我和她们之间不会真的发展下去。这十年里，我和她保持着床上的关系。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想我应该不会打破这个平静的。起初或许我是被人授意接近你。刻意的和你套近乎，甚至在法国找你也是公司授意的，哪怕是后来绯闻也是公司安排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什么是虚情，什么是假意。我自己也分不清了。我真不是一个好演员，演着演着没有把人带入戏自己已经先入戏了。我尽量的在你面前表现的完美，就像事先公司给我设定好的剧本。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以前娱乐公司的后台是江亦然。”
我静静的听着李哲雨的话。
他说的事我一半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刻意接近我，却不知道法国的事，我和他的绯闻也都是被人一手操纵的。
“那时候我离开C市，到边市，我以为以后再也不会和你相遇了。我真的没想到我在那里都能见到你！我真的不知道是命运和我开玩笑，还是你在和我开玩笑！当我真的想要争取你的时候，你却告诉我，你不曾爱过我。有那么多人爱我，我从来不稀罕，想要你爱我，你却不屑！”
看着他的样子，我想是喝多了。
如果不是喝多了，他不会和我说那么多的。
他双眸迷离，满脸苦涩和悲凉。
“再会娱乐圈，我想要用我的力量保护你。但是终究身不由己。艾米也早已不是当初的艾米了。后来，她开始利用我的名气公开诈骗，更到后来。用这件事威胁我公开和她的关系。最后，在我面前自杀！是我逼死了她！这十多年，我看着她为我尽心竭力，为了我付出了一切。后来却一脚把她踢开了，能不恨吗？”
“哲雨，所有的一切都一脚过去了。向前看！”我打断了李哲雨的话，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他再次抬头看向我，低声的笑道：“小莫。其实我不甘心的！我总是问自己，如果你先遇到我，是不是就不会爱上江亦宁了。最后问着问着，我自己都笑了，哪有什么如果。你爱江亦宁这是我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听着李哲雨的话，我突然后悔过来了。
有些人不应该再见了。
“哲雨，祝你一路顺风！”我没有再让他继续说下去。
李哲雨知道我不想听，索性也不说了。
“送我出去，然后让我抱一下可以吗？”李哲雨笑着开口问了我一句。
“不可以！”我冷声的打断了他：“哲雨，对不起。我只有一颗心，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无法再爱上别人了。”
“看，你总是连欺骗都不愿意！”
“哲雨，走吧！不要再喝了！”我再次催促了一声。
他微微抬眸，突然诡异的问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