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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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剑-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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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情女打量别人,别人也在打量斩情女。

其实,她的美艳动人的形貌,也早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斩情女行到了一张桌位上坐了下来,道:“店伙计!”

店小二就站在她的身边,不过,那店小二似乎是为她的美色所吸引,忘记了招呼她。

听了斩情女的喝叫,店小二才如梦初醒,道:“姑娘,你要吃点什么?”

斩情女道:“四个菜,一壶酒,两双杯筷,两碗面。”

店小二就在找机会能和斩情女多说几句话,开言嘻嘻一笑道:“姑娘,你不是一个人吗?为什么要两套杯筷。”

斩情女道:“你怎么知道我只有一个人?”

店小二笑一笑道:“我知道,姑娘和朋友有约,那位朋友还没有来?”

斩情女道:“嗯!你说的不错,叫酒菜去吧!”

她的和蔼,给了那店小二很大的勇气,竟又接口说道:“姑娘你等的那一位是男的,还是女的?”

斩情女笑道:“难道这件事,我也要告诉你吗?”

第二十六回酒楼美人

店小二道:“这个自然不用了,你坐着我给你叫酒菜。”

斩情女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向四周抛了一个眼风,立时引起了一室骚动。

那仲风情,那种媚态,使得全场中酒客侧目,一千卜都看得心头乱跳。

酒客骚动,但斩情女,却缓缓低下了头,似乎有无限羞意。

这就更动人,看得人唾涎欲滴。

她本有着很动人的身材,天赋条件,再加上后天的表现才慧,喜、羞神态,被她表演的无微不至。入木三分。

室中的酒客看得大都愣在了那里。

店小二送上了酒菜,哈着腰,露出一口黄牙,道:“姑娘你请用酒饭。”

实在用不着多讲这一句话的,但斩情女低着头那一股羞意实在很动人,店伙计也看得心头冒震荡,无话找话说。

斩情女缓级抬起了头,望了店小二一眼,道:“放那里罢。”

店小二放下酒来,又接口说道:“姑娘,酒是热的。”

斩情女道:“知道啦!”

店小二想了一想,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话,只好转身而去。

斩情女斟了一杯酒,准备就唇,突然感到一股暗劲疾涌而至。

她希望的就是这一点事故。

手中的酒杯霍然飞开,摔落在空地上。

紧接着应该有人过来,但那股暗劲,击落了酒杯之后,竟然再无动静。

斩情女目光转动,向暗劲袭来之处望去。

那方位上有三张木桌,每一桌上,都坐着一个中年汉子。

斩情女无法分辩暗劲是何处所发。

正感为难之间,忽听蓬然一声大震,另一个方位上,忽然站了一个方中长衫的中年人。

他一掌击在木桌上,震得桌子上杯筷乱飞,盘子中的菜汤,也溅飞了一桌。

斩情女斜眼看去,只见那人留着五络长髯,两边长眉斜飞入鬓。

看气质,倒颇有个读书人的味道,只是瘦了一些,嘴唇太薄了一些,给一种冷酷寡情的感觉。

只听他朗朗说道:“人家一个大姑娘家,你们竟然这佯欺侮她,还有一点男人气质吗?”

他口中喝叫,也向斩情女打量的同方向望去。

他好象也无法肯定是哪个人出的手,但从那酒杯摔落的方面上,判断出手的方位。

那一排三个人,也很沉得住气,竟然没有一个人接口。

中年文士冷笑一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这样象缩头乌龟一样,算什么男人。”

大概是他骂得太难听了,有人接上了口,道,你这人鸡猫子的喊叫,吵个什么劲呢?”

说话的是坐在中间桌子的一个人。

那是个中年人,不瘦不胖,右脸上有一个两寸多长的长刀疤。

中年文士双止神光如电,逼住在那刀疤汉子的脸上,冷笑一声,道:“是你出手,击落了那姑娘手中的酒杯。对吗?”

那刀疤汉子冷冷一笑,道:“那位姑娘是你姑奶奶,还是你的姑妈?你们这个样子喜欢接口啊!”

中年文士怒道:“粗人,粗人,说起来,刺耳得很……”

刀疤汉子接道:“我看你也不怎么文明。”

中年文士道:“这么说来,你承认那酒杯是你击落的了。”

刀疤汉子道:“老子认不认都是一个样,你有什么意见?”

中年文士道:“欺侮一个妇道人家,你不觉得惭愧?”

刀疤汉子道:“惭愧不该是我,应该是你们。”

这店中坐了有十六七个人,除了两张桌子,是坐着两个人对饮之外,其余的都是每桌坐一个人。

中年文士高声说道:“大家看看,这还成什么世界,哪里还有一个理字,这种强横霸道的人,还敢如此嚣张。”

他似是极力想拨起一场纷争,让别人也和刀疤汉子造成冲突。

只可惜,没人肯上这个当。

那刀疤汉子冷笑一声道:“别民说拣好听的说,你上子如果有种,就过去喝了那一壶酒。”

斩情女默默地坐着,听两人吵着,一动也不动。

好象人家不是为她吵的。

中年文士道:“你在胡说些什么,那壶酒是人家姑娘叫的,我就算要喝,也得人家姑娘同意啊”

刀疤汉子道:“我赔她,你只要敢喝了那壶酒,我就卖十壶赔给她。”

中年文士道:“荒唐、难道那壶酒……”

刀疤汉子道:“我说那壶酒中放的有毒药,你如不信,你就喝它两杯试试。”

中年文士道:“阁下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信口雌黄……”

刀疤汉子道:“阁下文质彬彬,其实,在我看来,不过是衣冠禽兽,你们酒中下毒,要加害一个妇道人家,自己却偏偏又不肯承认,难道,这也算男子汉的行径吗?”

中年文士冷冷道:“瞧瞧你脸上那个刀疤,瞧瞧那副德行,怎么看,你也不像一个好人,所以,我觉得,你有些不知道轻重,不知道高低,有着一种江湖上混混儿的赖皮味道。”

他尽量克制着自己骂人的气度,使它保持着平静,不让自己骂得人过难听。

刀疤汉子忽然离开了座位,快步行到了斩情女的身侧,冷冷说道:“你过来,咱们对喝一杯药酒,老子陪你,你小子如若没有种,那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中年文士在众目睽睽之下,似是无法交代,也只好离开座位,缓缓行了过去。

一场热闹好戏,即将上演,只引得大厅中人个个凝目注视。

中年文士行到了斩情女桌位之前,和那刀疤汉子对面而立。

但坐在一侧的斩情女,却好象没有事的人一样,垂着头,眼皮也不抬一下。

刀疤汉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伸手端起一个酒杯,摆在桌子上,然后,倒了一杯酒,道:“阁下,这里有两杯酒,咱们每人喝一杯……”

中年文士接道:“如若这酒中没有毒呢?”

刀疤汉道:“如若没有毒,那你老兄就沾光了。”

中年文士道:“怎么说?”

刀疤大汉道:“如若这酒中没有毒,在下就立刻自绝一死。”

中年文士道:“如果这酒中有毒呢?”

刀疤大汉道:“如是酒中有毒,在下就陪你中毒而死,你死了我陪着你,不管是否有毒,我都是死定了,来!咱们喝一杯。”

端起面前的酒杯。

中年文士无可奈何地也端起酒杯;道:“好!咱们干一杯。”

刀疤大汉举杯就唇,道:“咱们同时喝下去。

中年文士道:“好!”

也举杯就唇。

刀疤大汉一张嘴,一杯酒下了肚,那中年文士却把手中一杯酒,又放回到了木案上。

全场中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那刀疤汉的脸上,要看他她何应付这件事。

斩情女抬起了头,望了那中年文士一眼,道:“你没有喝?”

这瞬间,把所有的目光,又引入那中年文士的身上。

刀疤大汉伸手指着那中年文士,说道:“你,你这人怎么说了不算。”

中年文士笑一笑,道:“你老兄,喝得大急了一些,在下还未来得及喝下去。”

刀疤大汉怒道:“幸好这酒中没有毒,如是有毒,我死得岂不是太冤了。”

中年文士怔了一怔,道:“我说什么?”

刀疤大汉道:“我说酒中无毒,……”

不用中年文士再开口,任何人都从他脸上瞧出这酒中早已经下了毒。

因为,他脸上是一片讶异神情。

等了良好,仍不见那刀疤大汉毒性发作,中年文士才突然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酒中真的无毒。”

刀疤大汉道:“这话怎么说?”

中年文士道:“如真有毒你应该毒性发作而死了。”

刀疤大汉道:“你虽然很奸诈,但却没有害到我。”

中年文士道:“不!你还是要死。”

刀疤大汉道:“为什么?”

中年文士道:“你还记得咱们打赌的事吧?”

刀疤大汉道:“不错,我记得有这么回事。”

中年文士道:“你说过,酒中如是无毒,你就自刎而死,对吧?”

刀疤大汉道:“对啊!我是这么说过。”

中年文士道:“现在,已经证明了这酒中无毒,对吗?”

刀疤大汉道:“是!”

中年文士道:“现在你是不是该自绝一死了?”

刀疤大汉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正在为自己庆幸,你没有喝下那杯酒,否则,在下岂不是死得太冤了。”

中年文士道:“如若我现在喝下这杯酒呢?”

刀疤大汉道:“那自然不算了。”

中年文士道:“为什么?”

刀疤大汉道:“那时间,酒中是否有毒,咱们大家都不知道,你现知道没有毒了,喝下这杯酒,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中年文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到咽喉,中年文士立刻脸色大变道:“你小子骗了我,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刀疤大汉道:“你是说这酒中有毒!”

中年文士道:“毒,毒,一种要人性命的毒。”

刀疤大汉忽然纵声而笑,接道:“这就有些奇怪了,如若这酒中有毒,在下喝了一口,为什么竟然不会中毒呢?”

中年文士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青色,口中大急,道:“你,你怎么不怕酒中有毒?”

斩情女转头望了刀疤大汉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一句话。

中年文士道:“你有解药?”

刀疤大汉笑一笑,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是不是有些心里作崇,这酒中,哪里有毒。”

中年文士大声叫道:“有毒,有毒,你为什么不会中毒,快些帮助……我……”

说到我字,人已不支,蓬然一声,倒摔在地上。

这是一阵的工夫,那中年文士,已经胸色铁青,口鼻涌血气绝而逝。

刀疤大汉望了那中年文士一眼,冷笑一声,道:“他一定自已被自己骇殆了,这酒中明明没有毒啊!”

他早手拿起酒壶,大步向外行去。

斩情女急急站了起来,紧跟在那刀疤汉子的身后向前行去。

但人影闪动,四五个人,突然飞跃到门口之处,拦住了去路。

刀疤汉子停住了脚步,笑一笑,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拦在门口的竟然都是这酒店中的店伙计。

敢情这座酒店,都已被黑剑门所控制。

斩情女也停下了脚步,始终和那刀疤大汉保持着三四步的距离。

拦在门口的一共是五个店伙计,居中一个人,似乎是这五个人中的首脑。

只见他抬起右手,指指刀疤大汉,道:“你老兄要把酒拿走?”

刀疤大汉笑道:“诸位原来是为了这把酒壶。”

缓缓把酒递了过去。

那居中的伙计,一歪嘴,另一个店伙计却伸手接了过去。

但闻一声惨叫,那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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