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嘴,这次相比于前两天出嫁的低调,这次她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昨天就吩咐王大根去镇上买了一挂爆竹,等荷花两口子到了就放,这可是过年都没有的待遇啊!
除了爆竹,刘氏还买了许多的菜肉回来,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也宰了吃肉,吓得阿福紧紧的看着那一群小鸡仔,就怕刘氏也动了它们的心思。这天秋娘他们连早饭都没吃的上,刘氏却破天荒的给了阿福两文钱,嘱咐他今天去外边随便玩,反正不要出来,阿福呢,是钱照收,但是却绝不会听从刘氏的话,他还得看着小鸡呢!至于秋娘刘氏却一直冷着脸,倒是没有跟她说什么,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刘氏知道秋娘不会听她的话,说了也是白说。
一切都准备好了,刘氏摸了摸袖子里的红包,这可是郭家给的彩礼钱呢,她昨天去镇上换了一张十两的银票,装在了红包里,虽然乡下人家如果条件不好,就是不给姑爷红包也说的过去,但是刘氏是个爱面子的,当然这里说的爱面子是只爱荷花的面子,她不能让姑爷小瞧了荷花,这种给闺女撑脸面的事儿她是一定要干的。刘氏想到自己的闺女,又笑了起来。不经意间却看到了秋娘的目光,她厌恶的扭过了头,只是……刘氏忍不住看了看高高挂起的日头。
一般的闺女回门都是早早就过来,吃了午饭在和家人待一会儿,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婆家就好,可是现在都日晒三竿了,怎么还不见闺女两口子的人影!想着这换亲的事儿,她心里也不由得焦急慌乱起来。可是也没有道理这老丈人丈母娘出门迎接的道理,刘氏只好压着心里的顾虑等待着。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过了中午。
秋娘也有些纳闷,虽然她并不看好荷花的这门亲事,可是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不由得在心里也暗自嘀咕着。她今天什么都没做,就是想看看这个张家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张家,没想到却出了叉子了。
刘氏在院子里左等右等都没有消息,生怕自己的闺女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又半点消息都没有,她已经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半天了,这时候终于沉不下气来。“王大根,你跟我出去看看。”
“诶,好好!”王大根听话的关上了门,两个人快步出了院子。
这一走却是一晚上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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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云威安从辅国将军的掌上明珠到叛国罪臣之女,曾经心仪之人楚凌风现今却是杀父灭门的仇人!看势单力薄的她如何报得血海深仇!
挥慧剑,斩情丝,不惜做了土匪头子的压寨夫人!
为情爱,应招安,贺尤放只为做她一人的大将军!
奈何天不遂人愿,弥留之际贺尤放问:“你的一生都在想杀了他,而我的一生都在追逐你!若一切重来,可否做我真正的妻子?”
狂风吼,冷雪飘,心痛之时终转醒!奈何曲将尽,人已散,只余悲风空吟转!
☆、接连的麻烦
赵府里,大少奶奶黄氏一巴掌打的那媳妇子跪坐在地上,“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儿都干不好!”
“奶奶息怒,息怒啊!”她的贴身嬷嬷急忙为黄氏顺了顺气,“奶奶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做什么,没的下了身份。”
“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做的这些事儿,平时说的能能的,真用到了他们这点小事儿都不成!”黄氏越想越气,嬷嬷又劝了好半天才好了些。
黄氏扫了地上的媳妇子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回,回奶奶!我们当家的听了奶奶的吩咐,让张府的张老爷父子好好的伺候那王家姑娘。张老爷也照着做了,可是……”那媳妇子哆哆嗦嗦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黄氏一眼,却被那阴冷的脸色吓得低下了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可是成亲的第二天一大早,那张家老爷就派了人来寻我家当家的,说……说是张家娶错了人,那王秋娘是王家大姑娘,现在这个确实个叫荷花的!”
说起来这也是张家父子的过失,张家老爷年过四旬,哪里想的到还能碰到这么好的事儿,既能和赵家攀上了关系,让明年的生意有了机会,还凭白得了个美娇娘。他和儿子那晚都喝了不少的酒,两人醉醺醺的进了新房,哪里想的到问新娘子叫什么,自是好好的乐呵一番才是过瘾。荷花哭哭啼啼间说的话他们听都没有听进去,反而还挺喜欢那小姑娘欲拒还迎的架势,看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硬是多做了两回,可是第二天一大早被一阵哭声惊醒的时候,他和儿子才傻了眼。
黄氏自是不想听这些没用的,烦躁的摔了茶杯,老嬷嬷跟了她一辈子,最是知情知趣,给了那媳妇子一记凌厉的眼神,“那现在是怎么着个情况?”
那媳妇子早已吓得浑身瘫软,“回奶奶,如今那张老爷父子也着了慌,偏偏奶奶这两日忙,奴婢见不到奶奶的人也不敢擅作主张,回门的时候张家没敢让那丫头出门,却没想到、那王家夫妻俩竟然找上门去,现在正僵持着,张老爷还等着奶奶示下呢!”
“没用的饭桶!好好的一件事被他给毁了!这么简单都办不好,如今还有脸来找我?给我吩咐下去,随便他怎么办,别拿这么点子事来烦我!”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传话!”
看着那媳妇子退了下去,黄氏的气依旧分毫未消,老嬷嬷却是又倒了杯茶,“奶奶,少爷他……”
嬷嬷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满身风尘却依旧分外出色的男人怒气冲冲的掀了帘子进来。
“爷……你……”
“少爷!”
来人正是赵府的当家人,大少爷赵俊!原本俊逸狭长的眉眼现在却是暗含怒气,一进屋子就冷眼盯着黄氏,顿时让她如坠深渊!
黄氏心虚的站起身来,冰冷的感觉这才好了些,随即想起了什么似得皱起了眉,“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一路上累了吧!生意的事儿可打点好了?真是的,外面的丫头都死了吗?少爷回来也不知道回个话儿……”
“你这是喊什么?爷一进门你这是打爷的脸吗?”冰冷的声音带着嘲讽的笑意……
她就知道!黄氏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的越来越紧,保养得宜的指甲刺进肉里,一阵疼痛,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爷说的是!”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抬起了她的下巴,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冷战!她的眼神落在他的眉眼上!新婚之夜,当他挑起自己的喜帕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欢喜!她的丈夫如此的英俊神武,就连那冷冰冰的神态都带着一股迷人的味道。她的眼睛越来越亮,可是他的目光却只在她的脸上轻轻一撇。
如今,那双眉眼依旧没变,那颗心也还是那么冷!
他的唇角慢慢挑起一个弧度,态度有些随意,但就是那种随意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怒火冲天。
“爷给你正妻的位置,正妻的体面,你最好也给爷坐稳了!手,没必要伸的那么长!”说着,他的手上下了力气,强迫似得让她看着他的眼,然后,薄唇轻启“否则,小心爷有一天腻烦了,哼,后果你知道的!”
最后一句话轻的仿佛情人间的低喃,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热气扑打在耳朵上,有些痒,黄氏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直到那人出了门她才反应过来,急忙叫来了丫头,“快去,看看爷去了哪里?”
小丫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等到黄氏等的极不耐烦,如坐针毡的时候终于返了回来,“奶奶,奴婢和马房的人打听了,那马房的小厮说、说听少爷说到什么枣儿庄!”
“啊!”黄氏跌坐在椅子上,失神般的喃喃道:“果真如此吗?”
秋娘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刘氏和王大根两个一直没回来,她倒不是担心,只是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对劲儿,那种感觉她还真的说不上来。至于阿福么,人家倒是吃的好睡的好,对于荷花没有回门最开心的就是他了,因为他的小鸡终于逃过了厄运,虽然荷花回来他的小鸡依然会没事儿,但是他明显就是那么认为的。这不,一大早起来连饭都顾不得吃,就带着小鸡去河边捉虫吃了,理由是原来的老母鸡没了,他要更关心它们,秋娘只得笑笑就过去了。自去厨房煮了饭食。
等到高粱饭出了锅,清炒白菜也盛了盘的时候,刘氏夫妻两个终于回来了,秋娘不禁暗自腹诽,还真会赶时候,踩着饭点回来的吧。不过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模样秋娘就知道,刘氏肯定没得了好就是了。
“都怪你,我就说再等等的嘛,一晚上都等了还怕这点儿时候?说不定再等一会儿就能见到荷花了呢!”刘氏气呼呼的说着。
“都一晚上人家都没开门,再等下去能怎么着?还不如回来想想法子呢!”
“法子?你有什么法子你说,你倒是说啊!”
最终王大根被刘氏数落的心灰意冷,一个人蹲着吸大烟袋去了。刘氏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秋娘觉得这种低气压的环境太不适合正常人了,于是她决定自己悄悄地在厨房解决了早饭。
“也不知道荷花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咱们也算是张家的老丈人丈母娘啊,怎么着也不该连门都进不去啊……”刘氏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哎呀,不会是荷花被、被他们给害了吧!要不然怎么都不让咱们见上一面儿?这可咋办?要不要去报官?”
秋娘差点一口饭喷出来,这个刘氏真是个活宝,可是秋娘却看得眼睛酸酸的,如果自己的娘还在,恐怕也会这样为自己担心吧!
“王家的人呢?赶快出来!”门口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惊得秋娘站了起来。刘氏正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心惊肉跳,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差点跳了起来,见是一个陌生的半大小子,心里也纳起闷来。
王大根甩了甩烟袋,急急地走了过去,“你是谁啊?”
那小子却是眼高于顶,斜着眼看了王大根和刘氏一眼,“我是谁你还管不着,你是谁?”
“哪里来的小瘪三,敢来老娘门上撒野,该干嘛干嘛去,别……”刘氏刚要骂下去,突然想到自己刚从张府出来,心里一惊,脸色变了数变,露出焦急又讨好的神色来,“你是不是张家的下人?是不是荷花让你们来的?还是你们家老爷要请我们这亲家过去坐坐?”
“说的什么胡话?我问你,这可是王家?王秋娘在不在家?”
原本的媚笑顿时变成了恼怒,“王秋娘王秋娘,怎么来的每个人都找王秋娘?这里没这个人,赶紧给我滚!”
“没有?怎么可能?”那小子有些疑惑,刘氏听说不是张府和荷花吩咐的人早就不耐烦了,哪里还有心情应付他,早早打发了才是正经。
秋娘听闻是来找自己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还想出去看看。
“王秋娘,当真不在这里吗?”
彬彬有礼的态度,温温柔柔的声音遮住了话语中的冷清,秋娘刚迈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脸色一变,惊愕的抬起了头,是他?
刘氏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么出色的男子,长相容貌先不说,就是那一身的气度风华都让她惊掉了下巴,再看那满身的装束,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可是这样的人并没有让她改变态度,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