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停稳了车子,侧过身来。用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全然不似往日里那个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韩大总裁:“很喜欢在杂志社工作?”
杨映岚发现自己适应不了韩墨这突然的温柔:“你能正常点不?”
韩墨正在动作的手就僵持了,她以为她要干嘛,难道是认为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真是个会破坏氛围的家伙。
他不自觉的嘀咕了声:“果然女人不能对她太好!”
对她太好,总觉得你有所企图。
可是这句话可是真切的听到了杨映岚的耳中,她眯起了双眼:“女人不能对她太好,这是谁告诉你的理论?”
“杨帆!”韩墨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才发现他将杨帆给出卖了,都怪杨映岚刚才眯着眼睛的动作太具有诱惑力,让他分了心神。
“杨帆?看来我有必要让小心重新考虑下和他结婚的事情。”说完作势就要给小心打电话。
韩墨抢过她的手机,身子探过来,让她上半身完全靠在他的怀里。她像触电一样,神经紧张:“你要干嘛?这可是在车里!”
原本韩墨只是想禁锢住她的手,不让她真的打电话给小心,被她这么煞有其事的一说,倒真的忍不住想干点什么了?
算了,还是随心所欲一点吧,单手覆上她的眼睛,又是一记绵长幽深的吻。
“韩墨,你怎么这样?”吻毕,她才发现自己在路边和他深吻,而这个时候她应该为了丢了工作而难过的,现在果真是堕落了吗?
韩墨直接不回答她的质问,换个话题:“你不能破坏小心和杨帆,否则杨家老爷子会和你拼命!”
原本她也没想真的和小心说什么,不过如果真的说了会有这么严重?
韩墨见她质疑。继续说:“杨帆一直尊崇不婚主义,身边的女人像走马观花一样,为了不至于被家里人逼婚,甚至不惜毁掉名节,说自己对男人感兴趣。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女人让他痛改前非,想要结婚了,杨老爷子甚是开心,这个时候,你忍心去破坏?”
“杨帆对男人感兴趣?”杨映岚说着就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韩墨虽然不知道杨映岚为何这么笑,但总归她是笑了,开心就好!
“而且杨帆的婚礼上我要宣布一件大事!”韩墨又说。
看韩墨说的煞有其事,杨映岚来了兴趣:“什么大事?”
“我们的婚讯!”杨家在宜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杨帆的婚礼自然热闹非凡,而他。已经决定好了在在热闹的时候,宣布他们的喜事。
只是有很多事情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然只是后话。
“我才23!”她条件反射的说,意思是她还小!
可是韩墨突然就沉默了,因为23对于他来说简直是黑色的一年,现在陡然听到杨映岚说自己23,不免又让自己想起了了那些黑色的回忆。
她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话让他不高兴了,用手戳了戳他:“你还好吧?”
他捉住她的手,答非所问的说:“有护照吗?”
她承认她确实跟不上他的思维,怎么现在能扯到护照上面去了,但是她还是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就没想过出国,要办护照干什么?
算了,原本想带她去国外散散心的,现在看来只能在国内选个地方了。
“那身份证带了?”他又问。
她点头,只是他这又是问护照又是问身份证是要干嘛?
“你不会要将我卖了吧?”她突然打趣道。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你自己看一下,你能卖个好价钱么?”说完还拿眼睛嫌弃的将她从头看到脚。
她又败在他的毒舌之下了,也怪自己,总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我要回家!”她赌气的说。
他终于发动车子,开始向前方开去。
不过不对劲,这不是去她家的路,也不是去他别墅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
“机场,我们去度假!”他说的言简意赅。
“不行,我妹妹后天要开学,我不能离开!”
虽然没了工作,时间上不冲突,但是妹妹开学还等着她给学费,先带到家里安顿呢。
“我会让助理全权处理!”
“我是没了工作,你这个总裁也闲了?”
她继续找理由。
“被你说中了,我这个总裁罢工了。”
他正好借这次机会要离开韩氏地产,要不是母亲临终遗愿,希望他帮自己的父亲将韩氏地产经营好,他又何至于这么多年困在韩氏地产。现在老爷子居然让他在总裁位子和杨映岚之间做一个选择,她平生最讨厌被威胁,这次他就要让韩家老宅的人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罢工?”她显然不解,韩氏地产不是他自己家的产业吗?老板也会罢工?
他会错了她的意思,对她说:“放心,我就算罢工,也能养活你!”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再说谁要你养活了?”
韩墨没有再回答她,而是戴着蓝牙,打了一通电话,杨映岚只听得他在电话里吩咐:“帮我收了xx女性杂志,等我度假回来,我要看到结果。”
xx女性杂志,这不是她在的杂志社吗?他说要收了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脸上的疑惑,他也不解释,只是用声音蛊惑她:“想知道?做我的夫人我就告诉你!”
韩墨什么时候也这么孩子气了,她小声嘀咕:“我又没说不做你的夫人。”
韩墨自是听到了的,心下温暖,原本以为发生了这件事她会有所退缩,没想打她比他想象中的勇敢。
杨映岚索性也不问他了,韩墨是谁啊,他只要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什么也别想知道。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杨映岚一时间无法相信才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置身在这“风吹草低见牛羊”的世界中了。
因为有上一次飞机的事故,所以她对于飞机是有着畏惧的,上了飞机之后韩墨就哄着她睡着了,下飞机才叫醒她。
这是她一直神往却始终没有涉足的地方。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她憋着兴奋,故作矫情的说道。
就这样抛却宜城的一切,逃到这个地方来,真的好吗?
“我们这样,真的很好!”韩墨也学着她的腔调说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相拥的身影和这无边的草原重合。
晚上他们住在蒙古包里,翰墨弄了一只烤全羊进来,杨映岚看见了吓坏了:“韩墨,这么大一只,你确定能吃的完吗?”
韩墨无辜:“这已经是最小的一只了!”
他可还记得他曾经说过唯书籍和美食不可负也,这里最好吃的美食就是这个了,他自然要让她尝一尝。
她也不是真的计较,随便一说而已,然后就眯着眼睛大快朵颐了。睡蒙古包,吃烤全羊,这些曾经梦想的事情现在都成了现实,她甚至都忘记了在宜城还有一推让人糟心的事。
“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饭饱之后,她才想起问她,难道是他会读心术,知道这个地方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
他的眸子暗了暗,他其实并不想带她来这里,但是到了机场之后,就是决定了要来这里。
“这里是我妈的故乡!”他说。
怪不得他突然间就阴沉了脸色,她之前是韩砚的女朋友,自然也是直到韩家的一些纷争,只不过时过境迁,当时的她是站在韩砚的角度考虑问题,而现在。她才站在韩墨的立场考虑问题。
以前只知道韩砚的妈妈是小三逆袭上位的,韩墨的妈妈不久后病逝,只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别的隐情?
“你妈是这里人,你爸是宜城人,隔得很远啊。”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找这么一句话说。
韩墨摇头:“我爸不是宜城人,他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在宜城工作安家的。”
原来是这样,缘分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能将很远很远的两个人牵连在一起。
杨映岚知道这个话题对于韩墨来说一定是很伤感的,所以也不准备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但是韩墨自己好像并没有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他继续说:“当年我爸很穷,和我妈是患难夫妻,但是他们只共苦了,并没有同甘,我为我妈不值!”
她说:“他们感情是不是不是很好?”
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韩砚和你这么说的?”
她心虚的吐吐舌头,确实是韩砚和她说的,说韩墨的爸妈当年感情不和,分居了好几年,说他爸真正爱的是韩砚的妈,只是迫于无奈才和韩墨的妈结婚了,当然她可不敢全盘和韩墨脱出。
他继续说:“我爸妈感情很好,我爸一失足才和他妈有了意外,但是那个女人手段很可以,带着还在肚子里的韩砚来逼婚,那时候韩氏地产刚刚上市,如果出现丑闻,公司可能就面临生死存亡,我妈是真爱我爸,才不愿意他为难。主动退出了。”
即使他爸是失足的,即使他妈是主动退出的,他还是不能原谅老爷子,因为自己的妈就是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之后抑郁而终,而自己也从那个时候开始被送到国外,连最后的几年都没能陪着自己的妈,那个可怜的女人。
原来还有这些故事,杨映岚心里想着,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身世坎坷的,现在看来,外人眼中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韩墨也有着鲜为人知的辛酸往事。
“所以你和韩砚关系一直不好?即使你们是亲兄弟?”
韩墨和韩砚一直不好他是知道的。
他鄙夷的轻哼了声:“他根本就不是我什么亲弟弟。”
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映岚睁大了双眼看着他,其实已经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了,只是她不敢说出口而已。
“你想的没错,韩砚根本就不是我爸的亲生儿子,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杨映岚的心里是很震惊的,毕竟韩砚和她是几年的恋人,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世,他自己知道吗,他爸知道吗,她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关心,怕韩墨误会她还在意着韩砚。
不过韩墨没有让他失望,他既然开口说了,就一定会说下去。
“我知道你想问。”他继续说:“韩砚自己和我爸都不知道,我也是这几年调查了才知道的,而且我发现那个女人一直在和一个野男人珠胎暗结,在打韩氏地产的主意。”
她惊愕:“那你还罢工,韩氏地产毕竟是那爸妈共同的心血,你就看着它落到别人手中?”
看来她还不笨,他拥过她,半倚在自己怀里,开玩笑的口吻:“未来的韩太太,这是着急了吗?”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她用手轻轻锤了下他的胸膛,以示抗议。
这一举动没有让他动怒,反而更取悦了他,他好心情的和她解释:“放心,我的韩太太,知道阳光金融吗?”
阳光金融,那可是金融界的翘楚,短短五年之间,已经发展成了一颗参天大树,让很多百年企业都难以望其项背。只是这个金融王国的实际领导人一直没有出现在大众眼中,所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领导着这个王国,实在是一个谜。
“知道啊,名气那么大。能不知道吗?”她诚实的说,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提这个企业做什么。
他的声音真切而坚定的从头顶传来:“我就是阳光金融的董事长和执行总裁。”
她从他怀里弹跳起来,力道太猛,头顶撞到他的下巴,他痛的闷哼一声,皱着眉,低吼:“杨映岚,你属猴子的吗?”
动不动就这么跳来跳去的,前世是猴子吗?
她也没想到会撞到韩墨,一边替她揉着下巴,一边结巴的说:“你是和我开玩笑吧?”
别怪她结巴,阳光金融那么强大,韩墨还这么年轻,如果这个企业真的是他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韩墨被杨映岚揉的身体里早有暖流流过,他捉住她的手,坏坏的一笑:“韩太太,你丈夫功夫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
还没有结婚呢,他一口一个韩太太,说的她已经无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