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隐隐有些醋意,韩砚居然隐瞒身份和她交往,必定也是特别爱的,而且就他所知,当初他要和杨映岚订婚,也是顶了家里很大压力的。若不是被宋倾迷惑,或许他们真的就走近婚姻殿堂了。
在这一刻,韩墨竟有些感谢宋倾了。
韩墨不得不承认,杨映岚身上的特质真的很吸引他,不矫情,不做作,不刻意,不自卑,不放弃,一切随缘,万事随心,这些都让他对她侧目。
韩墨抓住杨映岚的手:“以后,这些都说给我一个人听!”
杨映岚挣开:“你该回去了,谢谢你过来看,我该回去了,手术应该要做完了。”
说完就下车走了,韩墨也下车,跟上。
杨映岚回头,用眼神询问他。
“我陪你一起等,等你爸出来了我就回去!”
韩墨可不放心再将她一个人丢下,要是她那个神经病的妈妈又打她怎么办?
她明显是要摆开他:“拜托你,我爸本来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又看到我们的照片,才进了急救室的,你让他醒来就看见你,你究竟是想帮忙还是想帮倒忙呢?”
关心则乱,韩墨倒是没有想到这些,虽然他还是很不放心,但是也不敢拿老人家的生命开玩笑。
他做了让步:“好,我让助理过来,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他去做。”
“不用,我能应付的来。”
“没得商量!”韩墨一口拒绝了杨映岚。
杨映岚差点都忘了,韩墨是谁啊,只要他想做的事,又岂是她能阻止的了的。
也不再和他争辩,就走了,他爱咋办就咋办吧。可是韩墨却一直看着她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真是个坚强的让人心疼的姑娘。
025 在宜城的职场都不想再见到她
韩墨回到公司,就已经有人将调查结果送上了,原来那些照片是宋倾提供的,让人给发的。
韩墨顿时火起,对着来人说:“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怎么让她将照片送去的?”
来人是韩氏地产的公关,听见总裁的训话,大气也不敢出。韩氏地产的高层谁不知道总裁的脾气,谁敢在这个时候顶嘴?
韩墨继续说道:“出去,将人力资源总监给我叫进来。”
公关如蒙大赦,赶紧逃了出去,同时心里也默默为人力资源总监捏了把冷汗。
人力资源总监来的时候,韩墨甚至连看他都没看,直接扔给他几个字:“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我不希望在韩氏地产还能看到宋倾。”
人力资源总监看着他,面露苦色,如果只是寻常的一个员工,他当然可以办到,但是宋倾自从不是韩墨的秘书之后,就被韩砚招了做贴身秘书了,这两个主他可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啊。
“总裁,宋小姐现在是韩总的。。。”
还没等他说完,韩墨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扫了过去,看得他一个哆嗦,赶紧闭口。
韩墨继续说:“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人力资源总监终于也满脸菜色的出了总裁办公室。
接连两个高管从总裁办公室狼狈的出来,让就在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办公室的秘书们一个个胆战心惊,毋庸置疑,总裁今天心情不好,不知道下一把火是不是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韩墨一个待在办公室,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了杨映岚那倔强的不屈的小脸蛋,心下一阵柔软。
安然,我等了你五年,但是现在,你的位置也许即将被人代替了,对不起,情之一字,我控制不了。韩墨在心里默默的说。
电话响了,是助理的,韩墨赶紧接起,一定是杨映岚那边出了什么事,要不然助理不会轻易打电话过来的。
“什么事?”韩墨虽然心里很担心,但是还是尽量然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总裁,杨小姐爸爸手术失败,已经离世了。”
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声音都有些颤抖:“杨小姐人呢?她怎么样?”
“医生已经让杨小姐和杨夫人进去看最后一眼了。”
“尽快联系殡仪馆,全权处理杨先生的后事。”韩墨尽量让自己冷静的吩咐道。
挂了电话,他就又去了一下人力资源部,众人对总裁的突然造访很是奇怪,总裁从来都不下来的,而只有人力资源总监此时正满头大汗,不知道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果然韩墨走到他旁边,极冷的声音对他说道:“我不但要在韩氏地产看不到宋倾,在宜城的职场,我都不想再看到她。”
说完就片刻也不留的走了,只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怯怯私语,都不知道以前总裁的秘书,现在韩总的秘书宋倾怎么招惹总裁了,让总裁要这样赶尽杀绝。
在宜城的职场都不要再见到她,这不是生生断了她的职业发展吗?
026 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韩墨抛下一切去了医院,之后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公司,韩氏地产一时间众说纷纭,韩砚还趁此时将韩墨告了一状,韩老爷子一气之下告诉韩墨,如果再不回公司,他就立马召开董事会,罢免了他的总裁。
韩墨不为所动,一直在陪着杨映岚,直到她的爸爸入土为安。
这个时候的杨映岚脆弱的不堪一击,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她。
而韩墨的助理也一直全程帮着安排,他哪里见过总裁这样,他的话从来都是命令,上传下达,鲜少需要自己出面,但是现在,他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鞍前马后。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杨映岚的妈妈何氏对韩墨说:“这几天我看你一直在这,如果你真的喜欢映岚,我也不为难你,你给点钱,让她哥将媳妇娶了,再帮她妹妹上完大学,她就归你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要知道老头就是因为你们的事情才被气死的,说什么你也有责任,你就当是赔偿我们好了。”
杨映岚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氏,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何氏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大喊了一声:“妈!”
何氏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她,然后说:“你别叫我妈,我根本就不是你妈,现在你那死鬼爸爸也不在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你根本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只是你爸捡回来的野丫头,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就要这么点回报,难道都不可以吗?”
杨映岚的世界顿时天旋地转,她甚至都弄不清楚何氏的话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身体踉跄了一下,韩墨眼疾手快,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身体。
“妈,你说什么呢?爸爸尸骨未寒,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应该拿这种玩笑和我开。”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认为我这么些年为什么一直和你爸爸吵?还不是都因为你,家里本来就穷,他还要养着一个闲人,还不允许我在你面前表现出破绽。那你说我有气往哪撒,我不找他吵,我找谁吵?”
记忆瞬间侵袭,从小到大,好像爸妈确实一个劲的吵,不死不休的感觉,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她吗?
杨映岚忘记了反应,或者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这个消息就像一个晴天霹雳,瞬间将她打懵了。
何氏也看的再和她解释,直接转向韩墨,咄咄逼人:“虽然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我也养了她这么些年,这点要求不过分吧?只要你给了这些钱,从此她和我们杨家再无瓜葛,她就彻彻底底是你的人了,我们再不会去打扰你们。”
如果不是杨映岚在这,韩墨绝对不会对何氏客气,真没见过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的人。
身边的杨映岚突然就昏倒了,韩墨顿时脸色煞白,横抱起她,就要离开,何氏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甘心,拦住韩墨,不想让他离开。
韩墨怒吼一声:“让开!”
027 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
杨映岚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一动,微微有些痛,一看,才发现自己挂着吊瓶。
可是这里不像医院的病床,这是在哪里?
拿着眼睛环视一下四周,就看到窗户边逆光而坐的男人,因为拉着窗帘,只是一些光影打进来,打在他的身上,倒是有种柔和的感觉,让她的心里陡然的一阵温暖。
韩墨许是听到了床上轻微的响动,停下了在电脑中操作的手,慢慢的走过来,用手轻轻的替她将脸上的细发理到耳后,温声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又是这样亲密的接触,杨映岚本能的别过脸去。
韩墨轻叹:“都生病了,还这么不老实?”
她还是不愿意去看他的脸,只是问了一句:“我在哪里?”
说出来她自己都吓到了,原来自己的声音已经这样嘶哑。
韩墨也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到了一杯温热的开水,走到床边,就要喂她喝水。
“我自己来!”
他没理她,直接单手抱她在怀里,另一只手开始喂她喝水。
杨映岚知道逃不掉,赶紧咕咚咕咚大口喝完,好让韩墨早点放开她。
韩墨微微皱眉,这个女人就这么讨厌和他身体接触?
杨映岚想缓解尴尬,又问了句:“我在哪里?”
韩墨挑眉:“来过一次,忘了?”
难道这是韩墨的别墅?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上次她住的房间。
直到这时,杨映岚才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死了,和妈妈争吵的时候她晕了,而且妈妈还说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这一切的一切,饶是杨映岚有再坚强的内心,也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我妈她。。。”杨映岚开口想询问她,但是又真的不好意思问出口,让韩墨看到她妈那样,她真的感觉很羞愧。
韩墨神色如常:“她已经回老家了。”
回老家了?杨映岚没办法消化这句话,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回老家呢。
杨映岚的爸爸妈妈之所以会在宜城,是因为杨映岚在宜城工作,妹妹又在宜城上大学,爸爸妈妈才在宜城租了房子,城市找点事做总归是容易点,就想多赚点钱给儿子在这个城市安家。
现在爸爸走了,难道妈妈就能放下儿子不管了,回老家了?
突然又心下一惊,该不会是她找韩墨要钱,韩墨真给了吧?
韩墨自然看出了她的不理解,和她解释道:“放心,我不缺钱,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要得到的,我已经让人将你妈送回乡下了,你哥我会让助理给他安排一份工作,你妹妹,我会让她顺利上完大学,这些你不用操心。“
杨映岚摇头:“这些不是你的责任,你能给我哥安排一份工作就可以了,我妹妹上大学我还供得起,就不麻烦你了。”
韩墨坚持:“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再说就你那三瓜两枣的工资,每个月除去房租水电费,衣食住行,你觉得你还能留下几个钱?”掷地有声,让她无法反驳。
028 不凸也不翘
韩墨说的杨映岚的工资有多么拿不出手,多么见不得人似得,其实她的工资在应届生的工资里算是漂亮的了,名牌大学毕业的她多少还是有一些优势的。
当然和韩墨比起来,是太难看了点!
“韩墨,我们只是朋友!”杨映岚说,是朋友帮忙就该有个限度。
韩墨嘴角上扬,她现在已经承认彼此是朋友了,而不是像前几天那样避之如洪水猛兽了,这点让他心情放晴。
韩墨突然俯下身,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不止是朋友!”
如果不是顾念到她现在的心情,如果不是太激进,又将她吓跑,他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简单的一个吻了。
他在心里苦笑,原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做柳下惠的潜质的。
杨映岚虽然没有躲开韩墨,但还是提醒他:“韩墨,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好了只有一年的陪伴,一年之后约定就结束了。
“当然!”他答得坦荡荡,心里却在想着,他的效率一贯很高,用不了一年就会让她身心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