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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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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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对我真好”,她并不看完,只羞涩的地下了头,
  “吃吧,丢丢,姐姐呆会再给你拿很多很多,啊”,我笑盈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实话,她真让人怜爱,好像离若的小时候。
  “恩,姐姐,我们回去说话吧”,她说完,将糕点深深塞进胸前贴身的衣袋里,并将袋口的丝线紧紧一拉,
  “好,我们走”,说完,她拉着我的手,一下子将我拖进莲塘的水里,我挣扎了几下,也随着她一起游,春日的水依旧很是寒冷,我冻的要死,也只能这样了,莲塘湖底有个山洞入口,我又随她一起钻了进去,
  此时,我已经做好了奔命的准备,哪知,她轻叩一扇石门,石门打开,居然这么快就到她住的地方了,这次,除了那骇人的头骨我还是无法适应外,其余的还好,
  丢丢见我冷的瑟瑟发抖,对着我的后背就是一运功,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衣裳居然干了,太神奇了,我有些崇拜的看着她,这些我都不会呢,
  她尴尬一笑,然后从墙上挂着的一个布袋里掏出几把莲子,非要剥开给我吃,我那肯让她动手,就抓起一捧来,自己动手剥,
  “不好,姥姥来了”,我刚将一个莲子塞到嘴里咬了一口,发出清脆的“咔嚓”一声,来不及咀嚼便被她推到了室内的床底下,然后又放下了被单将空隙遮住,
  “丢丢,大白天你在干吗”,远及近的步履声中,我听见一个老人严厉的声音,接着,帘子唰的一声被掀起,姥姥好似要进来了,不过丢丢正好迎了上去,将她引到了外面,
  “姥姥,我刚整了下床铺”,丢丢好似很怕她姥姥似得,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不明白丢丢的姥姥为何如此严厉,对她说的话,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很快了,他们马上就要死了”,丢丢一反常态,语气像变了个人似得,我的心不禁又是一沉,联想到外墙上如此多的尸骨,突然觉得真是可怕,
  “丢丢,不要怪姥姥心狠,姥姥这都是为了你娘”,姥姥的声音居然哀伤起来,这声音突然有片刻的熟悉,但竟转瞬不见,因为姥姥又严厉起来,
  “他们都是死有余辜”!姥姥这句话简直是咆哮出来的,听到这里,我又抖三抖,太可怕了,
  “这包药明晚就放入那个贱人的药方中,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她夸张的笑让我汗毛直立,幸亏的是,她终于走了,我偷偷揭开帘子的时候,只瞧见了她被绊在石墙外的一边衣角,看起来,很是奢华的衣裳料子,只不明白她为何会对丢丢这样,
  “丢丢,不要难过”,我上前擦了擦她眼里涌出来的泪水,不知该说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幸福的家庭,可也有那么多离散的家庭,我们每个人被命中的概率都有,就算今生没有,保不准前世,后世,后后世,
  “姐姐,你会不会讨厌丢丢,会杀人的丢丢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她将头埋的更低了,
  “丢丢,怎么会”?我捧起她的小脸,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丢丢,姐姐只记得认识你时的样子,在姐姐心里,你永远都是个善良的小姑娘,没有谁生下来就愿意害别人,姐姐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姐姐想,你一定不会害那些无辜的人,对不对“?
  “恩”,她重重的点点头,“姥姥说他们害了我娘,他们都该死”。
  “丢丢,我想你娘在天有灵的话,一定愿意你阳光明媚的活着,而不是希望你带着一颗仇恨的心生活,可是,我理解你,因为我也是娘的女儿,我们不能苟活,有些仇要报,有些恨得解,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活着,只是你要答应姐姐,待你为你娘报完仇之后,一定要离开这里,跟姐姐去一个全新的地方生活,好吗”?
  “恩,姐姐,我们拉钩,不许食言”,她郑重的举起她的小手,弯起小小的拇指,跟我拉了个长长的勾,“姐姐,我们说好的,一百年都不会变,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丢丢,我们说好的,将来你要跟姐姐去一个全新的地方生活……
  丢丢,如果我知道结局,还会不会对你说上面的话,我们那天拉的勾仿佛有一个世纪这么长,如今回想,恍如隔世般错觉,在我的梦里,你对我说,姐姐啊,我都快死了,你怎么也不回来见见我……
  是啊,我总是亏欠很多人,可是,如今想来,竟亏欠你最多,你说来世,还要跟我做姐妹,现在,是不是反悔了,是不是宁愿一个人过都不要我这个姐姐?
  丢丢,是姐姐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姐姐收回上面的话好不好,来世,姐姐再也不将你丢下,好不好……。
  

  ☆、画中之人(上)

  丢丢又将我从那片石洞出口送出去,等我探身从湖岸的陡壁上爬上来,暖日高悬,已是正午,
  “鬼啊”,我从水里探出头时,正好跟一群端着锦盘的宫女打了个照面,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尖叫了一声,将手中的果盘丢了一地,转身边哭边跑开了,跑着跑着,还晕了一个,
  “我是人,不是鬼啊”,我冲着她们的背影喊,可是,她们奔跑的步伐迈的更加大了,个个争抢着开始进行加速运动,好似我刚刚一个劲的在说:我是鬼啊,我是鬼啊,
  然后,我又将那位已经晕过去的宫女扶起,探了下她的鼻息,还好,一会就醒了,我看见湖边那颗挂着提示牌匾的老槐树,很不错,于是就将她半躺着倚靠在树边上,我打算等着她醒来再离去的,以证明我是个人,大好人!
  正当我百无聊奈在老槐树旁作闲庭碎步样的时候,矮油突然一下子飞落到我头顶的树枝上,我正诧异它居然没有好好呆在锦画阁,乱跑万一被宫里的野猫吃掉了怎么办?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主人要被抓了,主人要被抓了”,矮油扯着沙哑的声音,在我耳旁嘶吼,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它会说话,它是好久都没有说话了,不想,声音竟然退化成这样,
  “离若怎么啦”?原来它还是偷偷跟着离若出去玩了,我伸出一只手,它立马落到我手背上,它每每都是一幅沉不住气的样子,我也见怪不怪,可是我又不能明显的表现出来,以免它在背后给离若投诉,说我不在乎离若就完蛋了!
  “去公主府,去公主府”,它扑扇着翅膀,啄了啄我的手背,飞快的说完,朝着林子里的小路飞去,我看了一眼依旧没有醒来的宫女,料想应该也快了,遂赶紧追着矮油跑,大白天的无法施展我的轻功,真是心乱,
  矮油停停飞飞,好似在分析着地形,
  “喂,你不会是迷路了吧”,我仰着脸,冲着停在高枝上的它问道,不应该啊,它认路的本领超强,
  “抄近路,抄近路”,它哇哇的对我叫了两声,然后一个劲的朝密林深处飞去,也不管我脚下有没有路可以走,真是没良心,算了,我不跟它计较,在它心里,离若才是它真正的主人,现在主人有难,它如此这般也是可以理解的!
  山中寂静,见四处没人,我又抛起云水袖,不一会便跟着矮油来到了另一处的山脚下,它继续不停的往前飞,我提着裙摆,沿着岸边宽宽的长廊追,走到一处拱桥的上坡,我实在是爬不动了,它又折回来给我鼓气,
  “到了,快到了”,我用双手支撑着快要罢工的腰,心想,公主为什么要抓离若呢,离若又怎么会跑到公主府呢,看来,答案只有去了公主府才知道了。
  过了拱桥,又是一处断桥,两边是宽宽的护城河水,河水明净如画,岸上杨柳低垂,我心里狠狠将修筑这断桥的总指挥大人咒骂了千万遍,这桥真求长,长到我站在桥中央,竟依然望不到对岸的边缘,若是牛郎与织女在此地相会,牛郎还是骑上他的黄牛比较好,尼玛,矮油也是个骗子,糊弄我饶了这么远的路!
  当然,此刻它已经飞的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环顾四周,貌似依然没有人关注我,宫里太奇怪了,护卫都这么少么,看的出来,皇帝是个节俭的好皇帝,起码这一点,很是钦佩,我一挥袖,顷刻便飘到了对岸,但因为刚刚体力耗费太多,不得不抱住桥边一颗高大的杨柳树上歇息片刻,
  “猫来了,猫来了”,我刚喘了口气,才发现矮油原来就停在这颗树上等我,好似它已能神机妙算,洞察我的先机,不过此刻,它像是受到什么惊吓,在上空盘旋了三圈,飞也似的逃走了,
  “矮油,等等我,矮油,是哪个公主府啊”,我跳起身,想抓住它,顺便让它继续带路,这荒无人烟的,我去哪里找人问公主府啊,
  “西落公主”,它丝毫没有等我的意思,在空中远远的抛下这句话后就真的飞的不见影了,我想今后是不是要跟它加强感情才行,身后一只小黑猫“喵”的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估计它贪恋刚刚离去的矮油,所以,看我的神色也有了猎物的赶脚,我才不怕它呢,正打算冲着矮油离去的方向追去,那知小黑猫估计以为我要跟它玩捉迷藏,赶紧朝我身后扑了过来,
  见此情景我不得不迈开有些酸软的双腿赶紧跑,若是被它抓住了,估计连大白都该嘲笑我了,那知,这黑猫依旧不依不饶,它居然在我身后跳了起来,顺便带起一股风,我深感大事不妙,在它的爪子刚要抱住我的脚踝时,果断腾空而起,落到了斜方一颗大树上,
  “上来啊,上来啊,臭猫”,我站在树上,折起一根杨柳枝,冲着树下瞠目怒吼的黑猫耀武扬威,显然,我忘记了,猫也是会上树的,
  果然,它发扬了它百折不挠的勇敢精神,也或许它以为我拿着个武器是要消灭它,于是,它蹭蹭蹭就上来打算先将我消灭,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跳到我眼前,
  “哇”,我惊讶的叫了一声,惯性使然,一个侧身从树缝里悬了下去,只是我那穿着白色绣花靴的脚还挂在树上,靴子上的牡丹花纹还是奶奶亲手绣的,此刻,她若知道我是这幅狼狈样子,不知该作何感想,
  黑猫扑了个空,自然不会放过我的脚,于是,它两个爪子迅速抱住我的一只脚踝,像玩弄一只大老鼠般,左右不停拍打,见没有反应,又张开猩红的猫嘴,啃了几下,我想奶奶她老人家知道了,一定会帮我在靴筒四周镶嵌块铁的,
  “臭猫,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又扬起手中的杨柳枝,冲着它来回晃悠了几下,它好似真心不怕人,居然冲着我手的位置打算下手,我看中它直直过来的嘴巴,啪就打了一下,这一下好似不轻,它喵的一身惨叫,夹着尾巴终于逃走了,

  ☆、画中之人(中)

  “气死我了”,我顺势将屁股落到身后树枝桠上,然后将脚放空,大白的对手终于出现了,下次,我一定带它来狠狠教训下这只臭猫,灭灭它的威风!
  “哼”,从树上跳下去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那里何时有个人,待发现时,已经晚了,一身紫衣的男子正站在杨柳的风里,笑的一脸春花灿烂,貌似他已经做好了被我扑倒的准备,不躲不闪,这人肉靶子当的真是伟大,但我怎么会眼睁睁的看他占我便宜呢,于是,快要落地前,我用力旋了下身子,只是力量过猛,把自己的小腰给扭到了,疼的我呲牙咧嘴,
  “呵呵呵”,我斜着身子,两手使劲的撑着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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