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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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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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我”?我很是诧异,眼前的刺客虽然一幅男人扮相,嗓音也刻意伪装了一番,但纤细的身材,精致狐狸面具下的眼神,毫无疑问,是个女的。
  “当然,今日我就送你一程”,狐狸面具说完,冲着我就是一挥掌,她掌心力度好大,看起来内功了得,我还未反应过来,便飞出好远,
  奶奶说的对,我跟离若都缺乏实战经验,况且,奶奶真心没好好教过我们多少格斗功夫,况且,我们都没好好学。
  狐狸面具将我从半空中推到山下去后,貌似就发现了匆匆赶过来的离若还有薛桐树,看来她的目标也很明确,依旧是冲着离若来的。
  我从地上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来不及捡回离若的那条白色丝巾便赶紧往山上冲去,以刚刚的教训来看,这狐狸面具女子真狠,是个很强大的对手。

  ☆、莫名追杀(下)

  西宫后山,狐狸面具跟离若还有薛桐树正打的火热,我挥着云水袖上来时,突然瞥见黑衣女子的身影颇有几分眼熟,她虽然刻意乔装了一番,但是神态气质是无法改变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似的,见狐狸面具手中握着一把极其普通的铜剑,但那把剑在她手中运转的相当熟练,大有剑人合一之势,所以,即便离若跟薛桐树联合起来对付她一个人,都有些吃力。
  “离若,幻影双剑”,我挥出剑,远远跟离若点头示意,她顿悟,父亲离家时刻意将他打磨十年的宝剑留给我们,不是没有道理的,
  幻影剑合并成一剑,剑气凛冽,剑光如雪,可能是狐狸面具还不知道这剑的厉害,只见她对着那周身发着白昼般光芒的剑极其轻蔑的笑了一下,
  然后,她使出了让我们口目结舌的云水袖,原本以为,云水袖单单就是门轻功,没想到,还能用来打斗呢,
  狐狸女子十指轻曼张开,突然间指尖狂舞如琵琶极落,一张张雪白的漫天大网突然洒下,那网穿过我们周身,然后将我们包围其中,连同云幻剑也被困住动弹不得,
  “你是谁,怎么会云家功夫”?我真是相当诧异,她的身影那么熟悉,我一时竟猜不猜她是谁,
  “你说呢”?女子朝我又是冷冷一笑,
  “奶奶”?我睁大了双眼仔细辨认,云水袖乃云家独传武功,如今除了奶奶外,还会有谁?
  狐狸面具女子只笑不语。
  “姐,她真的是咱奶奶么”?离若站在一旁,对此表示怀疑,薛桐树此刻跟离若观点保持一致,他从离若口中对我们这个奶奶多少略有耳闻,但眼前这么年轻轻盈的蒙面女子,他是如何也不会跟一个奶奶辈的人联系在一起。
  “是不是又有何关系”,待狐狸女子大笑三声之后,我突然明白过来,她故意要挑拨我们跟奶奶之间的关系,虽不知有何居心,但我们也不是这么容易就上当的,
  青湖边上,奶奶恨不得灭掉黑衣人,如果她真还有力气使出这样的云水袖,是断然不会让黑衣人逃脱的,
  “哈哈,不管我是谁,你”,狐狸女子突然一指离若,“你今天不是要跟相好私奔么,那我就成全你们,现在就让你们成亲”。
  狐狸女子说完,双手灵动,一团红艳如火的帷帐在风的夜语下如浪涛般涌动开来,
  “啥”?离若刚问了句,狐狸女子一甩袖,便将离若送了帷帐中进去,
  “离若”?我叫着想进去救回我妹妹,无奈却动弹不得,这种受控于人的感觉真心不好,我想,这女人一定是个变态。
  “你还愣住干什么”?狐狸女子看了薛桐树一眼,刚想抬手,突然,被薛桐树喝止了,
  “我跟若儿是真心相爱,成亲虽是早晚的事,可也不是一场儿戏,姑娘如果真的这么喜欢看人洞房花烛,城里城外,红楼多的是,姑娘不妨去那里窥探一二,强人所为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吧”!
  “放肆”!薛桐树说完,狐狸女子便冲了下来,眼见马上就要到薛桐树眼前,只见薛桐树三两下将缠在身上的白纱割了出来,原来,他袖口里配的有防身的短刀,
  “姐姐”,薛桐树叫了我一声,他手里的短刀迅速抛了过来,我抬脚一接,又挥了几下,身上的白纱得解。
  在薛桐树跟狐狸女子单打的瞬间,我运功将手中的短刀挥了出去,幻影剑终于又挥发出流动的光芒,也是这时,我才惊喜的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力量也是可以驾驭这两把剑的。
  “我让你们现在成亲,哪有那么多废话”?薛桐树终于拜下阵来,幸好狐狸女子不想杀他,只想看他跟离若成亲,否则,他现在一定命丧在那女子的剑下。
  眼看他也即将被送那红帐中进去,我赶紧冲着那狐狸女子的胳膊挥了一剑,因她会云家功夫,我惦记这这层渊源,功力只稍稍用了一层,
  但狐狸女子反应实在太快,她对着我剑气过来的方向又是一挥袖,巨大的反弹力又将我震飞,
  狐狸女子一心只想要薛桐树跟离若成亲,所以,她来不及跟我继续纠缠,三两下挥袖就将刚刚构建好的红帐撕了个稀烂,
  “你愿意不愿意,不愿意,我今天就杀了她”!狐狸女子好似疯了般,她抓起昏迷的离若,将刀架在离若的脖子上,想以离若的命来胁迫薛桐树就范。
  “你真是不可理喻”!薛桐树眼里喷火,他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古铜宝剑,刀口对着自己的脖子,
  “我薛桐树堂堂正正,就算死也不会这样草草污了若儿的清白”,薛桐树说完就要抹脖子,吓得我赶紧冲过去死死的扣住他的手,不过男人的力气真的很大,眼看那刀口马上就要割到他,我没办法,冲着薛桐树的后背就是一掌,并在他晕住倒下之前接住了他,
  “我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狐狸女子好似也被薛桐树震撼住了,她愣了半天,从她的眼睛里,我好似真的扑捉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你错了”,狐狸女子苦涩一笑,眼里颇多内容,她缓缓抱起离若,而后漫步到我面前,我本以为她要干嘛,待发觉她竟是要连同薛桐树一起抱走时,遂趁机将离若的穴道解了。
  离若一个机灵起身并顺势推了狐狸女子一掌,狐狸女子一个趔趄退了好远。
  “姐,你带树树先走”。离若跳出来站在我面前,大有跟狐狸女子拼个你我我活,一血前耻。
  “你带薛将军先走,我有办法对付她”!我将薛桐树往离若怀里一放,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把云决交出来,否则一个都走不了”!西宫后山突然又飞来一群黑衣蒙面人,这伙人我跟离若自然认得,他们都带着鬼面面具。
  “都说了,我们没有云决”!
  这次我跟离若异口同声,本以为云决就这样告一段落,没想到,又冒出来了。
  “穆风筝死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了,云决在二小姐云离若身上,难不成她撒了谎”?
  “穆风筝”?这下轮到我、离若、还有狐狸女子三人同时脱口而出,
  问完后,狐狸女子仿佛感知自己刚刚有些失态,顿时又恢复威仪,只是内心复杂,穆风筝不是死了吗,明明是她亲手杀的,她不会记错,怎么可能,一定是那老妖婆捣的鬼,
  穆婶原来叫穆风筝,我还以为她没有名字呢,印象里,穆婶的确是死了两次,一次是凤凰山鬼谷断崖,一次是雨林镇,她多少还是我们云家的人,所以,即便最后死时,还是向着我们云家的。
  至于穆氏夫妇为何对离若那般凶残,至今我仍然不明。

  ☆、深湖石洞(上)

  果然,离若一听到穆婶的名字,恨的咬牙切齿,往事又涌上心头,她当即将高大的薛桐树往我身上一靠,然后提着云幻剑就跟那些鬼面人打了起来,
  “我叫你们提穆风筝那个贱人,找死”!离若今天穿着一袭粉色的长裙子,提着剑舞起来,英姿飒爽的像一朵盛开的会杀人的桃花,领头的黑衣人起先洋洋观望,待看见手下个个不敌离若时,开始出手。
  那黑衣人在原地打坐起功,顷刻功夫周身便汇聚成了一圈闪着寒光的利箭,离若云幻剑的剑气一时无法伤及到他,眼看他已经在中心发动全身力量,想要一举击败离若。
  “离若,小心”,密密麻麻的箭雨像我跟离若袭击过来,大有不消灭我们誓不罢休的架势,
  “老大,上面不是吩咐不许伤害云家姑娘的吗”?我跟离若忙着挡箭,一旁的一个爪牙上前提醒带队老大,虽然他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跟离若听了个清楚,
  “听我的,杀无赦”!黑衣人冷着眉,眼神有着仇恨的火,我突然认出,他就是青湖边想要抢走外公尸体,而后趁机溜走的人,今天没想到又见面了,看着样子,奶奶定是没有找到他。
  “可是云决”?黑衣爪牙还想要说些什么,被黑衣头头不耐烦的打断,
  “听我的”。
  黑衣头头说完,又再次运功,周遭急急盘旋开的利箭,顶端竟冒着火光,
  “靠,姐,你把树树交给了那贼女啊”?离若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树树哪里去了,待一寻找,居然发现他竟然靠在狐狸面具女人的肩上,顿时好不诧异,
  “没事,她不会伤害他的”。黑衣人的火箭攻势终于又开启,我跟离若提着剑阻挡,我之所以如此断定,因为我发现狐狸面具就是我跟离若的娘,之前,我还怀疑这个娘是假的,如今,她不走,却是真的无疑。
  果然,见我跟离若渐渐招架不住,我们的娘胡乱将薛桐树往地上一放,便前来协助我们,这下轮到离若有些惊讶,因为她是如何也不相信,要她跟薛桐树圆房的人,会是自己的娘,
  “还不快走”,娘用刀子眼剜了我一眼,我想,她对离若的态度我不懂,但她为何也如此恨我,我自是不明白的很。
  “姐,我们走”,离若飞快的拉起我,然后一把扛起薛桐树的躯体,我们三个便这样先娘而逃了,
  身后大批的鬼面人追着,幸好薛桐树醒了过来,待发现自己还活着时,有些惊讶,然,他最爱的离若在他身边,见她完好,他突然笑了一下,很庆幸,活着真好。
  “姐姐,我们没有路了”,我们三人刚从西宫后山下来,远远便见对面护城河岸上全是持着强弩的兵士,此刻,也不晓得他们是哪一派的,只见他们全幅武装,见人就射,
  “不好,走”,我赶紧拉着离若还有薛桐树跳进眼前那片孤塘里,丢丢之前曾经在这里居住,原本带离若来她这里确实不够尊重她,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长着眼睛的剑羽一路追到了深塘,护着我们的薛桐树腿部还是中了一箭,幸好,我终于找到了丢丢石洞的入口。
  简陋的石洞内,离若跟薛桐树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包扎,薛桐树为了保全她的清白自刎那段,真遗憾离若没有看见,他真的很爱很爱离若,
  见离若跟薛桐树二人浓情似蜜,卿卿我我的样子,我这个大电灯泡实在是不好意思,于是,只好去丢丢的卧房避一避,
  干硬的床板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绣着鸳鸯的床单已经不再拖地,我在床前独坐了片刻,我在想,丢丢已经去了哪里了呢?她在另一个世界里过的好不好?
  微微亮的烛火,照的石墙发出凄凉的光,我在这弱小的光里,发现了石墙上刻着的一片小小的字迹,虽然笔画比较凌乱,但还是勉强辨认的出来,这个字是个“溪”字。
  溪,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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