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错过这个机会,不知道傲帝又什么时候才想起来,到时他连一个适龄的孩子都没有,就亏大了。那个小王子嫡长孙啊……!
北堂傲越邪邪的笑了下。
他怎么快忘记这茬了?这可不好啊~,陷阱什么的越多越好啊,那个安陵家的庶子可是大有用处的。
“宣!”
“宣各大臣幼子觐见!”张烙一旁重复命令。
“宣各大臣幼子觐见!”大殿外的太监接着重复道。
没一会儿列成四排的一群小萝卜头进来了。
一个个装成一副老成的模样,心里却多数都是很紧张的,或许……那个在第二列第一位的那个比他大的小孩不是?
那个小孩直视着他和他父皇,一脸的不畏任何人。这个小孩估计十一二岁左右,容貌已经初见端倪,五官比较精致,很有立体感,以后应该也是俊俏的孩子。
北堂未泱朝他笑了一下。
安陵墨垣一直看着主位上的那个小孩。
很眼熟,特别是那个笑容,很温暖。和那天的一样。
是前几天那个救他的孩子?不过他怎么会坐在那里?真的是皇子么?
“你喜欢那个孩子?”北堂傲越看他关注那个孩子很久了。
“回父皇,是的,还不错。父皇不觉得么?”北堂未泱实话实说。
北堂傲越这才细细打量那个安排在最显眼的孩子。
果然是不错啊,那个就是安陵宇的庶子吧?
不愧是他看中的孩子。
他看那个孩子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十五子,心情不怎么好。这个孩子那天被打成那样,还有心思记住他的十五子?
“还可以吧。可要他当你的侍读?”北堂傲越没有打算过将安陵家的庶子安排给他的十五子当侍读,那个老奸巨猾的安陵宇也不会同意吧?他可是很喜欢成全别人小小的心愿的。
“儿臣的侍读?”北堂未泱惊讶地目光迟钝的看着他的父皇。
侍读什么的,跟着他没什么作为吧?他何苦耽误别人的前程呢?!他一个人就挺好的。
“恩,你现在也是个皇子,你到上谕阁身边怎么也得带个侍读,这样才不会丢了你母妃的脸面。”
母妃——蕖妃?这层好像是要考虑下。
“那父皇帮儿臣挑个吧,那个孩子就不了,不要挑太伶俐的,可以么?”会可惜的。单纯一点的好啊,最好能和鸿煊一样,那么他会把他当成一个好朋友。那个孩子一看就是那种不愿屈居于他人之下的人,以后必有一番作为。
“既然你不要,那朕就给你挑个吧。过后可别埋怨朕。”北堂傲越开玩笑的说。
“诺。”
北堂傲越为他选了个比较憨厚老实的孩子给他当侍读。
之后除了几个比较得宠的皇子和那个皇长孙北堂鸿煊是由北堂傲越亲自钦点各自的侍童后,其他的皇子可以自行挑选,选中的孩子将留在皇宫,被安排到上谕阁附近的宫殿里统一安排住行,剩余的孩子会在宴后跟随自己的父亲离开。
安陵宇难得对他的幼子另眼相待,在傲帝亲自钦点的情况下,顺利的当上皇长孙北堂鸿煊的侍读,不得不说这次他的幼子干的不错。转眼一想他最爱的女人如今疯癫痴狂的模样,这个想法又马上被他刷了下来。
这个孩子能干好这差事还好,如果不行,就把他迁出府去吧。
选中的孩子先暂时站于以后的主子身后。
安陵墨垣在北堂鸿煊的身后,看着他的主子无精打采的用箸戳着盘里的羊肉,不想搭理他,他也就不自讨没趣了。看上主殿上的那个皇子盯着面前的酒杯,想喝又不敢喝的样子,很想笑。那个皇子好像是……唔,好像是十五皇子?
安陵墨垣刚刚有听到皇上也给他弄了个侍读,当时只听到一个‘十五皇子’,所以应该没错。
那个十五皇子……安陵墨垣想多接近他。
倘若他能接近那个十五皇子,他就一定能认出。
他一直记得那个人身上那淡淡的幽香。
“这个糕点不错,你可以尝尝看。”北堂傲越把一盘糕点放到他左手边。
“糕点?”眼前只有一叠粉色梅花状的糕点。好像……有点好吃?
“恩,吃吧。”北堂傲越看着他有点馋的模样,心情不错。
“谢谢父皇。”
拿了一块糕点起来,咬了一口,唇齿留香。觉得还不错,忍不住的速度加快了吃的速度,没多久盘子就空了,北堂未泱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北堂傲越。
北堂傲越摸摸他的头。
“张烙。”
“诺。”
“再那盘这个一样的糕点过来。”
“诺。”张烙赶紧递上一盘糕点。
“陛下……。”张烙默默地把糕点放到北堂未泱那边。
“谢谢张公公。”
“不敢当的,殿下。”说完,张烙站回自己的位置。
“吃吧。喜欢就多吃点。父皇这个还是提供得起的。”
“谢父皇。”
他脸上浮上一抹嫣红。
从重新披上这个皇子身份的时候,他就要恪守着父子、君臣之间的礼仪,不敢多逾越半步,也不能再随便的自称自己为‘我’。
这些他一直都明白。
他只等待离开的时候卸下一切,只希望到时不会有太多的不舍。
24不知是礼物的笛声
到戌时的时候,大殿上已经很多人大臣喝多了,瘫倒在桌上。
“好了,张烙,让他们都回去吧。”北堂傲越宣布解散宴席。
“诺。陛下。”
“陛下有旨,今日宴席到此为止,各嫔妃、皇子、大臣们都请回吧。”张烙大声说。
“谢陛下!”嫔妃席位先站了起来谢恩。
“谢陛下!”皇子席位的尾随其后起身谢恩。
“谢陛下!”这次轮到大臣席位的起来谢恩,虽然有些喝醉了,站的歪歪扭扭地,不过在这个大喜的日子不过有人挑出错来。
北堂傲越牵住他的手,率先走出大殿。
“恭送陛下!”其后稀稀朗朗的人才走出去。
北堂昊看着他父皇和他皇弟两人的手,不发一语从坐席离开。
北堂鸿煊继续使劲地戳了几下盘里的牛肉,觉得有点戳够了,才放下手中的箸。
安陵墨垣跟在北堂鸿煊的身后,安陵宇走过来,不着痕迹的把他拉到一个角落。
“你只要一探到消息,就相近办法把消息传递给我。明白了吗?!”
安陵宇小声的贴近他的耳朵说。
他不回答。
可笑,他一个11岁的孩子,能打探到什么消息?这个已经想让他笑了,现在还说让他想办法透过层层守卫甚严的皇宫把消息传递出去?他的父亲没事吧?还是最近只顾看着母亲,脑子有些不清楚了?
“你听到没有?!”安陵宇看他的小儿子半天没吭声,不耐烦地再问。
“父亲,儿子只能尽力而为,至于把消息传出去给你,这个你交给儿子我自己解决,是不是没有想清楚?”他直接的说。
“连个小事你都办不到,你还能做什么?!”安陵宇怒起,很想挥拳打安陵墨垣。如果不是安陵族里暂时只有他符合年龄,他岂会受制于他?!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会疯癫?!
“父亲,我一无武功,二无势力,三不熟悉皇宫的环境,你想让我做什么?儿子也想做出一番作为给您看,但是自知能力不足,坦诚的和您说有错?”
他说的句句在理,让安陵宇挑不出毛病,却总感觉有其他的意思。
“我回去再想下吧。你最近安分点,不要惹到小王子。懂吗?”
“儿子会的,那儿子先告退了。”
随便行了个礼,安陵墨垣绕过安陵宇,跑了出去。
安陵宇看着安陵墨垣跑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他的这个儿子……有些不好掌控啊。他有些后悔了,是不是不能让他离开安陵府的那个小院子?好像这个孩子出了院子就有些不同了,但愿不要惹来什么灾祸才好啊。
北堂未泱被北堂傲越直接带到寝宫。
北堂傲越把他放在床上。
“父皇,儿臣可以先回逵釉殿的偏殿休息。”所以他可以不用在这睡……。
“今晚就在朕这里睡吧。对了,你殿上没吃什么,朕让张烙为你熬了一碗稀粥,你等下吃了再去沐浴吧。”
屋里摆放了两三个地龙,所以会暖和很多,北堂傲越想将他的外衣脱下,手刚碰到他的脖颈,他就敏感的头偏一边,不惯之意立显。
北堂未泱有些惊慌失措,他不习惯别人这么接近他,前世的云月也是相处已久,他才慢慢放开拘束,如今他的父皇这么弄,他会反射性的有拒绝的意思。
“这屋里没有这么冷,脱去一点会好点。”
北堂傲越忽略他的反应,手不停歇地继续脱去他的外衣,他还有别扭,不过也顺着他父皇的意思,待北堂傲越脱完他的外衣后,顺便把自己的也一起脱去一些。
北堂傲越比较惧热。
他情愿四季如冬也不想过一个夏季。
“父皇……,”北堂未泱东张西望,沉吟不决许久才开口道。
“怎么?有事和我说?”北堂傲越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不过却在想他的十五子要和他说什么,要想了这么久才敢说出口。
“父皇,可以借支笛子给儿臣么?不用太好可以的,随便一支就好。”
“笛子?”就这个?真是出乎意料啊!北堂傲越咧开嘴笑。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若有所思地想起暗首密报说的最多的一句‘十五皇子一直在练笛子,然后……’;‘十五皇子挑灯夜读太傅赠予的书籍,也是关于笛子的。’;‘十五皇子一早就拿着笛子……’;‘小王子送给十五皇子的碧幽笛被摔碎,十五皇子弄了2天,还是没有不好。’看来他的十五子对于这个笛子还真是痴迷啊,这个时候也还要找来吹会儿。
北堂未泱皱起眉头。他要笛子很奇怪?
“张烙。”北堂傲越唤张烙进来。
“诺。”张烙耳朵已经很灵敏的听到这声音不大的叫唤了,这么多年,不习惯才怪吧?
张烙推开门进来,行了个顿首礼。
“你去找根笛子来,找个适合十五皇子的。”
“诺,陛下和殿下请稍等。”说完就出去了。只是张烙在想拿什么笛子给北堂未泱好,至少不能太寒碜不是,否则陛下不悦了那可不好。还有,那个云月的稀粥怎么还没送来?
张烙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去内库房先寻支笛子交差,想来想去觉得云月短时间内应该还不回来。
张烙在内库房挑了许久,看了下放置笛子的一个抽屉,红色的布上摆放了一排的笛子,各式各样,什么风格的都有,最终他决定拿一支笛身全白,没有花纹的笛子拿去给北堂未泱,他觉得那个笛子很适合北堂未泱。
“殿下,这支笛子可好?”张烙行了个顿首礼,将笛子举高于头顶。
“谢谢张公公。”北堂未泱拿过笛子,心里有些感激张烙。这个张烙对他其实还不错,没有瞧不起他过。这个笛子也很合他的心意,他很喜欢,手反复的摸着笛身,甚是喜爱。鸿煊送的碧幽笛虽然也很漂亮,但是一直觉得和他格格不入,他也喜欢,只是止于适合与不适合。碧幽笛碎了倒是真真可惜了。
“陛下,十五皇子,奴才就先退下了。”
北堂傲越挥挥手,示意可以了,张烙才退下。
“这笛子可好?”北堂傲越并不喜欢这笛子,太通透的东西他都不喜欢。纯洁无暇的物品戴于身上难道就会变得更纯净?只不过,这笛子的确比较适合他的十五子。
无情无爱啊,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十五子是否真能做到这一点。
“父皇,我可以吹一曲么?”
“吹吧。”北堂傲越颌首。
悦耳地笛声缓缓流出,虽然有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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