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周围熟悉的摆设,知道这里是公寓卧室,但是对于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脑子里面只隐约显现出破碎的片段。
有我抱着骆向东强吻他的画面;有我俩纠缠在一起,从沙发上滚到沙发下的画面;甚至有我盘在他身上,他将我抵在墙上的画面。
昨晚喝了太多酒,我太阳穴处突突的疼,那些脑中闪过的片段,我不确定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春AA梦一场。
我这喝多了就断片的毛病,也不知道遗传了谁。拖着疲软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我无意中一扫,看到我所有的裙子,打底裤和文AA胸,全都放在床脚沙发处。
如果昨晚我真的跟骆向东发生了什么,那这些东西应该在客厅才对。暗自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连做梦和现实都分不清楚。
就算我想,怕是骆向东也不可能被我霸王硬上弓的吧?
随手拿了件睡衣套在身上,我下床进洗手间上厕所。坐在马桶上,我内AA裤往下一脱,发现上面竟然全都湿了。
真庆幸我现在是一个人住,不然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动了春心,急不可耐了呢。
不过昨晚的那个梦,是我梦见骆向东以来,做的最为真实,也最为激烈的一个。
只可惜我不记得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哎,遗憾。
在楼上收拾好之后,我迈步下了楼。楼下客厅沙发上靠垫摆放整齐,我的外套也老老实实的搭在贵妃榻上面。我心底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因为昨晚我梦见我跟骆向东在这儿滚过的。
手机放在客厅茶几上,我走过去拿起来,发现上头有一通未接电话,是田浩淞的号码,半个小时之前打来的。
我赶紧回了过去,不多时,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李润竹的声音,她出声道:“子衿,睡醒了吗?”
我出声回道:“刚起来,昨晚喝多了,手机放在楼下,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听到。”
李润竹笑着说:“昨晚我都不知道自己咋回的酒店,浩淞说有人来接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半夜三更还亲自过来,这诚意简直满满的。”
我直接一愣,随即出声问道:“昨晚不是你们送我回来的吗?”
李润竹诧声道:“不是啊,浩淞说你先让我们走的,有人随后过来接你。”
我完全不记的了,李润竹有些担心的问道:“子衿,你没事儿吧?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顿了一下,赶忙回道:“啊,没事儿,我在家呢,就是不记的昨晚说了什么。”
李润竹笑着道:“你高中有一次喝高了,把咱班主任放在门口准备一会儿发的书全给踢倒了,结果酒醒之后还不承认。你这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我心里面莫名的有些忐忑,因为我一直以为昨晚是李润竹跟田浩淞送我回来的,可现在……
跟李润竹约了一会儿在哪儿见面,我挂断手机之后,踟蹰了一下,还是打给了骆向东。
手机里面不停的传来‘嘟嘟嘟’的连接声,骆向东却一直没接。我一看现在时间都十一点半了,他还没起来?
我迫切想知道脑中残存的画面,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梦里面梦见的,所以我试探性的给骆向东发了一条短讯,说:东哥,我今天还得请假,要陪朋友出去嗨。
发完了之后,我还在后面加上一个我从来没发过的‘贱笑’表情。
发完之后,我把一切都交给了老天。深吸一口气,穿上鞋出了门。
我约李润竹和田浩淞在市中心见面,因为那里很多家餐厅,我们又都没吃中饭。等到碰了面之后,李润竹挽着我的胳膊,对我笑着说:“咋样儿,想起昨晚是哪位英雄送你回家了吗?”
我查了手机通讯记录,确定是骆向东无疑。
笑了笑,我出声回道:“想起来了。”
李润竹笑道:“你说你这样可咋样,喝多之后让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我下意识挑眉回道:“哎哎哎,你不说我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怎么了?”
“昨晚你家田浩淞可说了,你要是敢跟别人出门喝酒喝得这么醉,就把你的两腿狗腿给打断了!”
我话音落下,李润竹立马瞥向田浩淞,田浩淞忙道:“我可没说狗腿啊。”
我从旁添油加醋:“打都打断了,还在乎什么人腿狗腿,你少转移话题。”
结果李润竹抡起包给了田浩淞好几下,我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
第二百二十四章 爱情输给亲情
中午跟李润竹和田浩淞在附近日料店吃了一顿,然后打车带着他们去往夜城市中出名的地方玩。
从中午一直玩到晚上七点多,期间我不下七八次掏出手机看屏幕。等到我们坐在马克西姆餐厅里的时候。我又在看。李润竹笑着朝我挤眉弄眼,出声问:“等谁电话呢?”
我赶紧收起手机,笑着回道:“没有。看时间。”
李润竹挑眉道:“干嘛?着急走啊?”
我笑着道:“少没事儿找事儿啊。信不信我还给你喝趴了?”
李润竹道:“这地方都是红酒,你要是能用红酒给我喝趴了。估计你三个月的薪水都得没有了。”
我说:“我豁出去喝三个月的西北风。”
李润竹道:“瞧你说话这底气十足的样儿,这是真不怕饿着。背后有人养吧?”
如果这话是不熟的人说,我定义为对方是在明褒暗贬。可我跟李润竹太熟了。而且东北人说话就这样,不过脑子,也不会在意对方会不会多想。
我笑着回道:“你养我吗?”
李润竹故意一本正经的样子。出声回道:“得。你老人家现在身娇肉贵。我可养不起你。”
我说:“养不起还这么多的废话!”
西餐厅里面,大家都穿的光鲜体面说话轻声细语。唯有我们这桌操着一口东北话不停的抬杠。也好在地方大,距离远。我不怕斜对面的其他人会听到。
吃着牛排喝着红酒,田浩淞对我问:“子衿,昨晚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一抬头,不答反问:“什么事儿?”
田浩淞说:“跟你暗恋的人表白啊,你不是说好的嘛,又忘了?”
“哦……”这事儿我还真没忘,只是喝多的时候酒壮怂人胆,现在清醒了我又开始犯怂。
李润竹吃了口盐煎三文鱼,随即对我说:“子衿,有时候很多事儿真的不需要想太多,你只要弄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是不是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行?”
我想了想,我是不是除了骆向东之外,谁都不行。
可能真是这样的,不然我身边好男人不少,也不乏明里暗里送秋波的,可我除了骆向东之外,谁都不喜欢。
见我一副黯然出神的样子,田浩淞点头说:“看样子是真的陷进去了。”
李润竹说:“子衿,拿出你在高中时候的魄力,雷厉风行点,喜欢就追。没准对方也一直在等你的回应,只要你肯捅破这层窗户纸,那后面等着你的就是大好时光!”
我耳根子软的毛病又犯了,心想让我跟骆向东表白?这不亚于一只羊跑到一只老虎面前叫嚣说:嘿,哥们,我爱上你了,你看我咋样?
哎,明知道羊入虎口的事儿,我还真干不出来。
正想着,我担心错过电话而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与此同时屏幕也亮了。
我一直在等骆向东的电话,所以赶紧拿起来看。是骆向东来找我,却不是电话,而是一条短讯。
跟骆向东认识这么久,一直都是打电话联系的,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给我发短讯。
我心情有点复杂,点开来一看,上面是骆向东发来的寥寥数语:我在飞机上,你陪他们玩吧,不用去上班。
在飞机上?
我很快回问:你去哪儿了?
几秒之后,骆向东回道:美国。
我更是惊讶,不由得眼睛一瞪,拿着手机回复他:你去美国干什么?
坐在我对面的李润竹和田浩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皆是紧张的打量我脸上的表情。
李润竹问:“子衿,有事儿吗?”
我应了一声,然后道:“没什么事儿。”
盯着手机,骆向东半分钟之后才回我,但却只有两个字:工作。
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骆向东好像有点怪怪的。我很想问他到底为什么走的这么急,但是眼下的场合,我静不下心来,只得匆匆回了一句:我在陪朋友,等我晚上回去给你打电话。
这一条,骆向东压根没回我。
吃完饭后,接下来我又陪李润竹跟田浩淞逛了街,跟他们在各大奢侈品商店门前……拍了照。从前我也觉得这些店离我的生活太远了,我买不起所以根本不会往前凑合,如今入目所及的这几条街上的所有奢侈品商店,我都有他们店的金卡,享受最低折扣和最好的待遇。
当然这些都是搭了骆向东的顺风车。
看着李润竹将拍好的照片修图之后发到朋友圈,下面好多熟面孔都跳出来,问她是不是现在就跟我在一起。
李润竹边走边玩手机,我跟田浩淞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我问他:“浩淞,你说如果一个男的喜欢一个女的,会有什么原因让他不能说出口的?”
田浩淞回道:“很多啊。比如这女的有对象,或者她身边有更优秀的男人,再或者我身边的朋友或哥们也喜欢她,反正挺多原因的。”
我现在单身,身边又没有比骆向东更好的人追我,那骆向东如果喜欢我却不肯跟我开口的原因……难道说他身边有认识的人也喜欢我?
这不可能啊。
我跟骆向东的朋友虽然都挺熟,但我们见面次数并不频繁,而且就算见了,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帮人都拿我当小妹妹似的,完全不是男女之情。
田浩淞见我眉头轻蹙,他出声说:“怎么了?在琢磨你暗恋那人到底喜不喜欢你?”
我暗自叹了口气,如实回道:“是啊,你们男人常说女人的心不好猜,其实你们的心思更深,我完全看不懂。”
田浩淞淡笑着回道:“其实男人的心大多都很软,只要女的多流几滴眼泪,我们保准就范了。”
我还没等出声,田浩淞身边的李润竹抬眼瞪着他说:“呦,听你这意思,你还有点耳根子软,易推倒呗?”
田浩淞连忙回道:“我说大多数男人,我耳根子硬着呢,对你绝对忠心不二。”
“这还差不多。”李润竹翻了下眼睛,随即继续低头玩手机。
我努力勾起唇角,不无强颜欢笑。看着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样子,我越发觉得自己活的心酸。才刚刚逃离人渣的背叛,立马又跳入单恋的火坑。
总结一句,男人是坑,切勿靠近。
不着痕迹的调节表情,我有些纳闷的问田浩淞:“哎,你们男人在亲情,友情跟爱情上排个序,到底哪个最重?”
田浩淞想都没想,立马回道:“那当然是爱情最重了。”
说罢,他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旁边有李润竹在。
我笑了笑,然后道:“不跟你开玩笑,认真的。”
“认真的说……”田浩淞收起玩笑的表情,沉默一会儿,然后道:“反正我觉得友情这东西,我是会排在最后的,我只会在老婆跟我家忍之间犹豫。”
我说:“那倒是。”
亲情,爱情跟友情,如果排出第一不容易,那么第三还是相对容易的。
李润竹从中插了一句:“如果你家里人不同意咱俩在一起,你还会跟我扯证吗?”
田浩淞避重就轻的回道:“我家里人老喜欢你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李润竹说:“我说如果!如果真是这样,你选谁?”
田浩淞跟李润竹是新婚燕尔,我不想因为我一个略显矫情的假设性问题,再把他们两个聊出什么矛盾来,所以我赶紧出声说道:“行了,别犟咕了,每个人心里面都有自己的答案,我也就是无聊问问。”
李润竹说:“年纪小的估计还会在友情这一块儿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