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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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情以时光- 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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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郴……那不就是隔壁乡的嘛。”
我都笑抽过去了,我姑姥的耳力简直绝了。
纪贯新最怕跟我姑姥聊天,我可算是找到一个能制伏他的人了。
我妈凑近我姑姥耳边,一字一句的说:“老姑,夜、城,不是邺郴。”
我姑姥马上点点头:“首都啊,看我这耳朵。”
说完,她又对纪贯新问:“今年多大了?”
纪贯新微笑着回道:“马上二十九了。”
这次我姑姥听得清楚,她一边点头一边说:“二十九,子衿多大?”
我妈说:“子衿刚过完二十四的生日。”
姑姥说:“大五岁,还行,大太多就不好了。”
这话锋一转,倒是我把给转尴尬了。
纪贯新则笑着说:“还是姑姥有眼光,大五岁刚刚好,而且我长得小啊,看不出来大好多。”
我忍不住伸直腿去踹纪贯新,纪贯新也不躲,只是一直在笑。
我妈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竟是当着我的面,笑着问纪贯新:“贯新,你喜欢子衿吗?”
天知道我脑袋‘轰’一下子,感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炸开了似的。
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得僵硬的坐在炕上,一动不动。
我没敢看纪贯新,因此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笑着回道:“喜欢啊,我觉得子衿特别好,高学历高颜值高品位,我最喜欢她着急的时候用东北话骂我了。”
还记得纪贯新第一次把我给逼急了,我就告诉他:爱咋咋地。
至于他说我高品位,我严重怀疑他是在揶揄我。
我妈坐我身边,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打趣道:“贯新,喜欢一个人可不能看脸啊,那等以后子衿老了,不好看了怎么办?”
纪贯新很快回道:“谁都有老的那一天,更何况她还比我小那么多,等她老了,我也老了,谁都不嫌弃谁。”
我妈又说:“但是你家庭条件太好了,身边的诱惑也很多,万一以后有个比子衿更好更漂亮的女孩子出现,你怎么办?”
我心里明镜似的,这是丈母娘审女婿吗?我应该阻止的,可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心底深处想知道纪贯新到底怎么回应,反正我就是一声没吭,也没阻止。
纪贯新说:“阿姨,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但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两个人在一起不仅需要感情基础,也需要道德约束,我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这点您可以放心。”
我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我见缝插针,硬着头皮皱眉说:“行了行了,没事儿聊这些虚无缥缈的干嘛?”
我妈也知道我性子急,怕我不高兴,所以哄着说:“这不随便聊聊嘛,不然干坐着?”
我说:“那你们别聊我啊,别把我带上。”
纪贯新突然来了一句:“你脸怎么那么红?”
我是感觉到自己脸红了,火烧火燎的。用手背贴着脸,我努力用淡定的口吻回道:“外面太冷屋里又太热,脸红很正常。”
纪贯新说:“我怎么不红呢?”
他是没红,依旧白皙如玉,我说:“谁像你,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
纪贯新马上道:“阿姨,您看她了,总是欺负我。”
我妈笑着回他:“没事儿,男的让女的多欺负欺负少不了几块肉。”
我扬着下巴挑衅道:“看见没,这才是亲妈。”
纪贯新故意瘪瘪嘴,小声说:“我也想我妈了……”
我们几个坐在火炕上聊了能有四十几分钟的样子,我妈看了眼时间,然后说:“你们中午要不要睡一会儿觉?你姑姥每天都要睡午觉,别咱们来了再把她给累着。”
我姑姥马上说:“没事儿,小丽你带着两个孩子聊聊天,我也听不清楚你们说什么。”
我妈已经站在炕上,拍拍手,她像是领导一样发布指令:“来,孩子们,把被拿下来铺好。贯新你在这头睡,我们几个在这边。”
东北乡下的火炕是旁人想象不到的大,就这么说吧,如果我在上面打滚,足够滚十几下的。
纪贯新在靠左边的位置铺了被子,中途趁着我妈没注意,他用手肘怼我,冲我挤眉弄眼,示意我把被子铺他旁边。
我剜了他一眼,成天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臭不要脸。
我妈替我姑姥铺好,又把自己的给铺了。我自然不能靠纪贯新那么近,所以把被子铺在距离他那边能有一个半人远的位置。
纪贯新已经躺下,唇角始终带着笑。
我不敢看他,他跟神经病似的,不管有没有人在,那人是我朋友还是亲戚,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怕了他了。
被子铺好,我正要躺下,我妈忽然说:“子衿,你躺中间,挨着你姑姥。”
我微微一愣,心底自然明白我妈不让我挨着纪贯新睡的原因,所以面色坦然的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
我姑姥靠最右边躺着,我在中间,最后轮到我妈距离纪贯新最近。
待大家都躺好之后,我妈侧头看着纪贯新说:“贯新啊,阿姨躺这儿,你不尴尬吧?”
我佯装整理枕头,抬起头来看向纪贯新,但见纪贯新脸上的笑容都不自然了,僵硬着唇角回道:“没事儿,没事儿……”
我是强忍着笑,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倒头躺下。
火炕的正对面就是一扇窗户,没窗帘,大白天加之外面全是白色的雪,反光很重。那样亮的光照在脸上,真的是睡不着。
我头下枕着干苞米粒灌的枕头,身下是不亚于平木板拼凑的硬床,左边我妈右边我姑姥,同炕的还有纪贯新。这样的组合……让我生生在炕上躺了半个小时,仍旧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姑姥睡觉打鼾,而且不轻。没多久我妈的呼吸也开始略微沉重,她是折腾了小半天,累了。
我试图翻个身不让脸朝着窗户,可身下的炕实在是太硬了,哪怕是铺着几层被子都硌得慌。
我很轻的‘哎呦’一声,身后马上传来‘啧啧,啧啧’两声,同样声音不大。
这暗号让我瞬间如回光返照一般,马上抬起身子看了一眼。
是纪贯新。纪贯新也没睡着,他撑着身子看着我,小声道:“你枕头硬吗?”
我伸手戳了戳我的枕头,一戳一个坑,纪贯新秒懂。
我强忍着笑,隔着我妈对他说:“住不惯吧?”
纪贯新说:“哪怕有个窗帘也好啊。”
人越是想笑却不能笑的时候才好笑,我伸手捂着嘴,感觉要把自己憋疯了。
纪贯新睡不着,干脆坐起来,他拍了拍身边的被子,对我做了个口型:“过来。”
我马上瞪了他一眼,纪贯新眉头微蹙,像是想吃糖却得不到的小孩子,冲我撒娇:“过来。”
我本能的下巴一瞥,示意我妈还在旁边呢。
纪贯新见状,只得憋着嘴一脸丧气相。
我忽然有点心疼他,好好一个富家少爷,跑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估计纪贯新这辈子都没睡过干苞米粒灌的枕头。
我躺着都难受,更何况是他了。


 第三百零四章 就想睡一块儿

我正跟纪贯新隔着我妈做口型聊天的时候,我妈忽然动了一下,只见我跟纪贯新两人。一个扑腾一下倒在枕头上。另一个人从坐着变成躺着,一副差点被人抓奸在床的窘迫样子。
然而,我妈只是淡定的翻了个身。
我躺在枕头上。浑身上下的血液一股一股的往脸上涌。不用看也知道脸有多红。
我妈翻身是正对着我的,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余光瞥见我妈身后的纪贯新再次撑起身子看向我。我朝他皱鼻子瞪眼,示意他别再聊骚我。赶紧好好睡。
纪贯新见聊骚我无果,自己嘚瑟了一会儿之后。也重新躺了下去。
躺着躺着。就算本来不困也能养出睡意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我没有躺在枕头上。而是打斜压着自己的左手臂。
我左边的铺位空了出来。我妈不见了。放眼望去,大炕上只有我跟纪贯新两个人。纪贯新睡觉也不老实,原来是直挺挺的躺着。这会儿人也出溜到铺位下面,横着的手臂跟我的手指差一点就碰到一起。
火炕烧的很热,我盖着被子身上一阵阵的发燥。起身的时候,左手臂麻了,我皱眉哼了一声。
盘腿坐在炕上,外屋隐约传来我妈和我姑姥的对话声,还有鸡的咕咕叫声。
缓了一会儿之后,我跪着爬到纪贯新旁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纪贯新,起来了。”
“嗯……”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睁开眼睛。
我也睡得浑身说不上哪儿疼,坐在他旁边,出声道:“快起来,天都黑了。”
能有十秒钟的样子,纪贯新终于慢慢睁开眼睛。他维持原动作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做梦了。”
我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跟别人打架,被人打得浑身上下连骨头都疼。”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是睡炕睡的,我也疼。”
纪贯新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我笑着道:“住不惯吧?实在不行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先把你接回去。”
纪贯新摇摇头,随即侧头看着我说:“能跟你躺一个床上的机会可不多,我得好好珍惜。”
我想也不想,伸直腿踹在他胯上,白眼道:“谁跟你躺一个床上了?这是炕!”
纪贯新笑着说:“真想天天在炕上躺着。”
我说:“你瘫痪了?”
纪贯新笑道:“我瘫了,你会伺候我吗?”
我不答反问:“把你伺候归西了,你会让我继承遗产吗?”
纪贯新‘哼’了一声,然后说:“我死了,想拿着我的钱去包养小白脸?想得美,做梦去吧。”
我撇嘴回道:“瞧你那抠样儿!”
纪贯新很快笑着说:“除非你跟我结婚,还得跟我签协议,等我死了之后你得替我守寡,我就把我所有的钱全都给你。”
我抱着双臂,眼睛一转,出声说:“你这要求也太苛刻了吧?死了还得替你守寡?”
纪贯新一脸坦然,点头道:“你跟哪个男人过一辈子,他能给你几十亿的?”
我一想,也是。
“那你给我点时间,我好好考虑一下。”我故作认真的回道。
我妈跟我姑姥都不在里屋,如今炕上更是只有我跟纪贯新两人。纪贯新忽然伸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对我说:“过来。”
我已经坐在他身边不远处了,闻言,我挑眉道:“还往哪儿来?要我坐你脸上吗?”
纪贯新唇角挂着好看的笑容,薄唇开启,不无勾AA引的说:“躺我边儿上来。”
他笑的像是一只公狐狸,我疯了才会躺他身边。一边起身,我一边说:“赶紧起来,估计一会儿……”
估计一会儿要做晚饭了。我这话还没说完,纪贯新忽然抓着我的手腕往下一拽,我整个人扑在他身上。混乱中,我的额头撞在纪贯新脸上,只听得他‘唔’的闷哼一声。
我俩躺在一起,还不等我起身,更要命的事来了,我听到我妈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说:“我去叫两个孩子起来,再睡晚上就不用睡了。”
她说话的时候,里屋的房门已经被拽动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几乎是从纪贯新身上弹起来的,然后一个翻滚,尽可能的距离纪贯新远一点。
我妈拉开AA房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头发凌乱的跪在距离纪贯新一米之外的被子上,而纪贯新已经起身捂着鼻子。
屋内本来光线昏暗,我妈伸手拉了门框处的线绳,我们头顶的黄色灯泡一秒之后亮起。
“你俩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妈看着我的目光中,透露着那么几丝打量和狐疑。
我正微张着唇瓣准备回答,纪贯新那边闷声说:“阿姨,帮我拿点纸,我鼻子出血了。”
我跟我妈同时看向纪贯新,只见纪贯新捂着鼻子的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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