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琳也没马上强求什么,只是嘱咐了许多。
在此期间骆振业没有直接跟我对话,只是对骆向东道:“子衿怀孕了,你多照顾着点,有什么需要跟家里面说。”
“知道了。”
出了医院大门,骆振业和关琳上了车,我跟骆向东也回到自己的车上。
关上车门的刹那,我立马侧头看向他,出声问:“向东,我之前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办啊?”
骆向东也是一脸的担忧,顿了两秒,他出声回我:“等会儿,我给峥打个电话。”
骆向东当即掏出手机打给卫铮,说我怀孕了,可是前阵子喝了好多酒,让卫铮找他们医院最好的妇产科医生详细询问一下。
卫铮听说我怀孕,别提多吃惊,可吃惊后更多的是高兴。
等骆向东挂了电话之后,他对我说:“明天早上去一趟峥那边,他找个妇产科的主任给你看看。”
起初得知怀孕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可如今几个小时的功夫,我的心态就完全改变了。
骆振业,关琳,包括骆向东在内,他们都是如此的渴望这个不知男女的小生命降临。看着他们或开心,或紧张,或担忧的表情,我的心也随时都被牵动着。
也许,我不是不想生这个孩子,最起码此时此刻,我希望这个孩子是健康的。如果是,我一定生。
当晚回到公寓,早早跟骆向东躺在床上,我俩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骆向东拉着我的手,我好半晌才道:“向东。”
“嗯?”
“要是医生说这个孩子不能要,那我们怎么办?”
骆向东拉着我的手一紧,很快回道:“别有心理负担,就算这个孩子不能要,以后我们还会有下一个。你也不用担心我爸妈那边,我帮你摆平。”
闻言,我翻身滚到骆向东怀里面,喉咙酸涩的想哭。
第五百三十三章 所有的关系,都在变
骆向东叫我先跟许一凡打声招呼,就说有事第二天上午请假。我编了个理由给许一凡发了个短讯,许一凡都习惯了。直叫我安心办自己的事儿。
这一夜我注定睡得不踏实。一来是知道肚子里面多了个小东西,二来我确实犯恶心,再者最重要的。我在担心明天医生将要对我说的话。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还从来没有一睁眼不到六点的时候。
迷迷糊糊的伸出胳膊摸到手机,我才一动。身边的骆向东便睁眼说:“醒了?”
他眼中一点睡意都没有,我问:“你一晚上没睡着?”
骆向东说:“睡得不踏实。”
私立医院不会上班那么早。我跟骆向东索性躺在床上聊天。
我问他:“向东,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骆向东说:“我什么都想要。”
我侧头瞥了他一眼:“想的还挺美。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能怀上龙凤胎吧?”
骆向东说:“很稀奇吗?”
我不答反问:“不稀奇吗?你以为龙凤胎是人人都能怀得上的?我家那边全都是一家一个孩子。没有双胞胎和龙凤胎的基因。”
骆向东说:“不一定非得一次性生两个,你慢慢生嘛。”
瞧他说的一副顺理成章的样子,我哭笑不得的回他:“别做梦了。你是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疼是吧?上次我听人说。光是听我都觉得下面疼。”
骆向东道:“人和人不一样。你看我爸,他还不是有我哥我姐还有我三个孩子。”
我说:“你们又不是一个妈生的。阿姨还不是只生了你一个?”
骆向东犟不过我,可又不想败下阵来。只得转移话题道:“行了,先想办法把你肚子里面这个保住再说吧。”
提起这个我又开始惴惴不安,我问:“万一医生不建议要呢?”
骆向东也沉默了,本来怀孕是个高兴地事情,可生孩子毕竟是大事儿,草率不得。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七点半,卫铮给骆向东打了个电话,说主任到了,让我们随时可以过去。
我跟骆向东早就收拾好了,开了车直接去往容馨医院。
坐在主任医师办公室里面,我把之前喝酒的情况一说,医生顿时露出迟疑的面色来。
骆向东紧张的问:“医生,是一定喝了酒就不能要吗?”
医生道:“按理说怀孕是不建议喝酒的,因为酒精会影响胎儿的发育,尤其是过量饮酒。”
此话一出,我跟骆向东心都凉了半截。
医生看着我们的样子,又补了一句:“不过什么事情也都不是绝对,一般情况下遇到这样的孕妇,我们也都是把弊端说清楚,最后留不留还是要看个人。你说怀孕五周了是吧?检查过后一切情况都良好吗?”
我点了点头,医生道:“这样吧,如果你们很想要这个孩子,不妨先等几个月,等过阵子再来做其他的检查,到时候会有更清楚的资料数据显示。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孕妇抽烟喝酒的,生下的孩子还不是一样?只是我们现在的人特别重视下一代,所以才会弄得一点风吹草动都吓得要命。”
骆向东问:“那要等几个月?”
医生道:“最少也得等孩子三个月之后,再等七周的样子。”
跟骆向东在办公室里面待了大半个小时,问的事无巨细,最后还是医生微笑着安抚我们,我俩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等出了医院,骆向东先是接了卫铮的电话,随后又是骆家打来的,问我是不是去上了班,早餐有没有吃。关琳又提了让我们回家的事,骆向东直接回了句:“先结婚吧,不结婚让子衿怎么光明正大的住到咱们家里去?”
我听后还是有些吃惊的,虽然骆向东向我求了婚,可求婚和结婚是两码事儿。
关琳在电话里面却是回的特别敞亮,她说:“你跟子衿不是今晚回家吃饭嘛,正好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我的人生自打搭上骆向东之后,每一天都像是在坐云霄飞车,时而直转急下,时而一飞冲天,反正就没有过特别平静的时候。
从初次见面,一家公司上班,相识,熟识,单恋,表白,分手再到重聚,相爱,求婚,如今连结婚都提上议事日程了。
可能在外人眼中,这就是典型的灰姑娘逆袭豪门的偶像剧。可只有我们亲身经历的人才明白,每一个过程都虐到别人分分钟闭眼不敢看。
中午吃了饭后,骆向东陪我去超市买了两大袋子的零食,然后送我去旅行社上班,告诉我晚上过来接我。
我没有告诉旅行社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连许一凡都没说。不是刻意想瞒着,而是三个月时期没到,一天不能确定孩子是否健康,我不想说。
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面,我一边忙工作一边吃着各种西梅,杨梅,话梅,但凡酸的一个劲儿的往嘴里面放。
从前骆向东送我‘豪华月子套餐’的时候,我只觉得搞笑,如今是真的名副其实了。
中途我手机响了好多次,有骆向东打来的,有我关琳打来的,还有一些客户。我已经接的快要麻木,直到我看到屏幕上显示来电人‘利景延’三个字。
利景延……利景延。
迟疑了数秒,我接通电话,出声道:“利帅,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有何贵干啊?”
电话中传来利景延淡笑的声音,他说:“你也拿我开涮?”
我说:“你们公司同事都这么叫你,你说女的叫也就算了,要让男人都称一声帅的,那才是真帅。”
利景延说:“现在不是同事了。”
闻言,我顿了一下,很快道:“你辞职了?”
“嗯,昨天刚跟老板递了辞职申请,我光荣下岗了。”
好多年没听到过下岗二字,我爸妈那辈儿人都不怎么用。我心里笑利景延到底是跟谁学的。
我说:“昨天光荣下岗,怎么今天才给我打电话?早点说我还能陪你出去喝两杯。”
利景延道:“我这不想着自己偷偷难过一下嘛。”说完,他很快又补了一句:“对了,你那天喝那么多酒,没什么事吧?”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哎’的长叹一口气,我说:“利帅,你摊事儿了,还是大事儿。”
利景延一时间不确定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所以半真半假的问了句:“什么事?要赔钱吗?”
我说:“这回可不是赔钱就能了的,你得赔人了。”
利景延又问了句:“这么大的事?那你可得帮我。”
我铺垫了这么久,忽然平地一声雷,出声说:“我怀孕了。”
利景延下意识的道:“啊?”
对比他的惊诧,我则平静的口吻说:“利帅,我昨天晚上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五周。也就是说,我在怀孕期间为了帮你,连我自己亲儿子都给豁出去了。”
电话那头满是沉默,我大概能猜得出利景延此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是震惊到下巴合不拢。
等了数秒,利景延声音不大,甚至是带着一丝小惶恐的道:“真的假的?”
我笑了,嗤的一声:“利帅,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什么关系呢,你能不能别这么怂?”
我说怀孕了,利景延问真的假的。
这话搁着谁都会觉得有问题,我也觉得逗利景延逗够了,所以淡笑着道:“事儿是真的,不过你别害怕,我不会赖上你,因为我也是才知道,不然不会喝那么多的酒。”
我本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思,可利景延却特别往心里去,在电话里面就跟我道了歉。
我说:“还是不是朋友?你这样都搞得我不好意思了。”
利景延说:“本来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约你吃顿饭。这回好了,看来得约你和骆向东一起吃饭了。”
我说:“一起吃饭没问题,不过我希望饭局不是道歉宴,而是你能来骆氏的提前接风宴。”
利景延笑的有些无奈:“欠了你这么大个人情,我要是再拒绝你,自己都觉得没处说理。”
我一听这话,顿时开心的道:“今晚不行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开始都行。”
利景延说:“我现在一无业游民能有什么事?你看你们那边,我随时可以。”
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跟利景延挂了电话之后,我马上打给骆向东,把事情跟他一说。
骆向东好气又好笑的道:“老婆,咱能不这么不择手段吗?”
我挑眉道:“这怎么能叫不择手段呢?我又没坑他。”
骆向东道:“你坑自己了。”
我顿时瘪了瘪嘴,想到孩子……
骆向东说:“别担心,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就算你那次喝了不少,之后也养的回来。”
我说:“但愿吧。”
晚上骆向东来接我回骆家,这真是我第一次登骆家的大门。车子停在别墅门前,我跟骆向东下车往里面走。
刚一进家门,迎面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匡伊扬。
匡伊扬看着我和骆向东,顿了一下才笑着叫道:“小舅,小舅妈。”
话音落下,关琳也从别墅里面走出来,她笑着说:“子衿来了,伊扬也刚回来,我们和他说,他马上要有弟弟或是妹妹了。”
我看了眼匡伊扬,心中难免觉得尴尬。
曾几何时,他叫我学姐,如今,他是我外甥。我跟骆向东的孩子,要叫他一声哥。
第五百三十四章 谈婚论嫁
匡伊扬微笑着看向我和骆向东,出声道:“外婆说你们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这是好消息。我也要当哥哥了。”
骆向东笑道:“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以后你这个当哥的都要好好照顾。”
匡伊扬说:“那是当然。”
佣人过来给我和骆向东准备拖鞋,关琳道:“拿我今天买的软底孕妇拖鞋给子衿。”
说话间,关琳过来拉我的手。笑着道:“我今天上午去逛街了。买了好多你现在能用的东西,不然怕你好向东没空去买。也买不了这么全。”
我微笑着回道:“谢谢阿姨。”
换了拖鞋往客厅走,正赶上骆振业从二楼下来。我抬头叫了声:“叔叔。”
骆振业道:“回来了啊,我以为还得过一会儿。”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