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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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情以时光- 第4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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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别,骆向东是做好从今往后再不相见,即便相见也再不牵扯的打算。他真的没有想过,那一晚,会突然接到纪贯新打给他的电话,叫他去找梁子衿。
电话里面,纪贯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濒死的人在交代遗嘱。骆向东问他对梁子衿做了什么,他也不说,只是很低的声音道:“骆向东,你要是还算个男人,就别再扔下她。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会把她藏起来,不会再给你一丝一毫的机会。”
纪贯新不是个会轻易服软的人,所以打从这一刻起,骆向东心中便有了计较。只是比起纪贯新,骆向东自然是更担心梁子衿。
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到她那里,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和临近崩溃的情绪,他什么都不想再管了。
抱着她,他告诉她,他是真的很想她,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从前是他太自以为是了。起初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不会爱上她,后来又自以为是的觉得就算逼走她,他也不会心疼。
但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没那么有种,他快要被她给折磨死。
不管这次机会是纪贯新给的还是老天给的,总之,他再也不会放下她。
从高冷傲娇到死皮赖脸,他切换的速度真是一瞬间。梁子衿都以为他是喝多了来的,其实他只是太爱她,不想再装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往后他都会宠着她,依着她,她想怎么样都好,只要她别再伤心难过,不然真是在要他的命。
那晚,无论他说什么,梁子衿都没让他进家门,所以他站在她家门口,与她一门之隔,就这样守了她一夜。
他不是想让她心疼,只是这样他心里特别踏实。
守到凌晨五点多的时候,骆向东抽完了两包烟,身上的烟味儿熏得他自己都直咳嗽。梁子衿不喜欢闻烟味儿,这么早她应该也不会起来,所以骆向东暂时离开了一下。
他回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忽然想到昨晚纪贯新打的那个电话,他越发觉得不怎么对劲儿,所以找人去查了一下纪贯新最近是否有什么异样。
出门之后,他又去了一家梁子衿最常吃的包子店,买好了早餐。买完早餐骆向东再一琢磨,梁子衿虽然跟纪贯新闹掰了,可这并不代表她马上就能原谅他。与其冒着待会儿可能会遭闭门羹的危险,他还是做好万全的应对才是,所以他又开车去了趟宠物中心,一大早上就把kingb和queenb给接回来了。
梁子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带了它们两个来逗她开心,果然他进门进的顺理成章。
骆向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借着狗的光,说来也真是窝心。
他好不容易才能在梁子衿的公寓暂时落了脚,谁料得许一凡跟李竺柯大早上的杀过来。来就来呗,还是过来牵红线搭鹊桥,给梁子衿介绍男朋友的。
此时骆向东跟两只大狗都在小小的客卧,他坐在床边,两只大狗老老实实的坐在他面前。
听着外面的对话,当真是越说越‘过分’,眼看着梁子衿就要被赶鸭子上架,骆向东望着对面的queenb,压低声说:“我养你这么久,今天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众所周知,阿拉斯加是狼犬,小的时候还会汪汪叫,可长大的时候大多不叫,叫也是学狼叫。
能让它发出‘汪’的一声,骆向东只得狠心一脚踩在了queenb的尾巴上。
而为什么踩queenb不踩kingb,这就要看狗品了。
骆向东这一脚下去,queenb‘不负众望’的叫唤了一声。
门外许一凡的声音传来:“你家里养狗了?”
骆向东迅速的脱下上身的衣服,伸手胡乱的揉了几下头发,迈步走到门边,他旋开门把手,清醒到睡眼朦胧之间的切换,只用了一秒钟不到。
目光扫过沙发上的许一凡和李竺柯,他强忍着不爽,却也实在做不出高兴地样子,最后只得淡淡道:“家里来人了?”
梁子衿都傻了,以前只知道纪贯新演技一流,还真不知道骆向东也是个潜藏的实力派的影帝。
被他这么一搅和,许一凡跟李竺柯当场愣住。而梁子衿也被他逼得怒极,本来不想答应相亲的事,如今为了报复他,反而一口答应下来。
骆向东这一回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当晚他本想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注定是他的人,还去相个什么破亲,可这死女人竟然一脚踹在他命根子上,愣是把他从床上踹到地下。
男人都是有尊严的!
他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说实话,他当时真的是怒了,可是瞧着她那副怯生生又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又不能打她,也不能骂她,关键是,下边那么疼,他却还是想要她。
知道她倔的像头驴,今晚定是不会跟他怎么样,所以他只得佯装负气出走。
没关系,骆向东劝自己,没关系,她不是想去相亲嘛,那他就让她‘好好’相!
离开梁子衿这边,骆向东正好接到郑泽宇的电话,约他出去见面。会所包间中,骆向东刚一露面,郑泽宇就挑眉道:“有什么好事儿吗?”
骆向东眉头微蹙,想到自己被梁子衿从床上给踹下来,他忍不住沉声道:“你看我像是有好事儿的样吗?”
郑泽宇一本正经的点头,出声回道:“你好长时间没有过这么鲜活的表情了,之前我都以为你得了面瘫,今儿竟然有表情。快点跟我们说说,到底有什么好事儿?”
经郑泽宇这么一说,骆向东这才后知后觉。自打跟梁子衿闹掰之后,他每天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无论开心和不开心全都压在心底深处,久而久之就变得沉默寡言,就连跟一帮哥们出来玩,也都是话最少的那一个。
话少如秦翊川,都曾忍不住对骆向东说:“向东,你别这样,大家出来玩,一个话少的就够了,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人家以为我们闹别扭呢。”
当时大家一说一笑,只为了能让骆向东开心点,可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如今,不过是在梁子衿那边混了一会儿,哪怕是被她给踹下床,他心里都是高兴的。
说什么不爽,那也只是没能成功睡在她那边,可只要能看见她,跟她说上几句话,他这心里头……说不上的暖。
坐在沙发上,骆向东单手拿着酒杯,眼睛出神的看着某一处,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卫铮看着他问:“到底什么事儿,别卖关子了。”
骆向东喝了口酒,随即淡笑着回道:“帮我个忙,梁子衿要去相亲,我怕她一个人有危险,你们帮着照顾一下。”
此话一出,卫铮,郑泽宇和秦翊川皆是表情各异。看着骆向东脸上的笑,郑泽宇头皮都要竖起来了。


 第五百六十六章 那些她不知道的事

匡伊扬本就后脑有伤,后来又被张耽青和麦家辉打到住院。他醒来之后,看到骆向东坐在病床边。他很低的声音。轻声叫道:“小舅。”
骆向东脸上有伤,是跟纪贯新打架时擦伤的。
他看着匡伊扬,出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匡伊扬不答反问:“你的脸怎么了?”
骆向东脑子都是空的。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得生回:“没事儿。”
匡伊扬缓了一会儿,这才想到他是怎么住进的医院。之前又发生过什么事。虽然后脑很疼,可却不如心疼。他说:“小舅。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比起他打架斗殴嗑药不学好还让骆向东来的难受。
骆向东当即喉结上下一动。愣是几秒之后才说:“是我做错了。你好好的,我以后都听你的。”
匡伊扬眼眶湿润,他低声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我跟梁子衿说。你一直都爱她。”
骆向东望着白色病床上的匡伊扬。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煞白煞白。再配上这番话,直让骆向东剜心一般的痛。
他喉咙紧的说不出话来。唯有满眼心疼的看着匡伊扬。
匡伊扬见状,同样是满眼悲伤,还有掩饰不掉的愧疚。他说:“小舅,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我要这么自私,你跟她,都是我最亲的人,你们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一直在逼你们。”
骆向东沉默半晌,这才伸出手来,帮匡伊扬掖了一下被角。微垂着视线,不肯与匡伊扬对视,他只是低声说道:“不是你自私,是我做错了。”
明知道梁子衿是匡伊扬喜欢的女人,他却还是要犯忌。这种错,罪无可赦。
匡伊扬知道骆向东心中的愧疚,这么长时间以来,就算他不百般折腾,骆向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右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抓住了骆向东的手,匡伊扬眼眶发红,出声说:“小舅,我不再怪你们了,你去找她吧。”
骆向东的手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可是,已经太晚了。
他垂着视线没有出声,匡伊扬拉着他的手紧了紧,继续道:“我看得出来,她不爱纪贯新。”
这一次,骆向东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微微一颤。
“小舅,我真的放下了,我不想看着你们难过……这样,我心里也会难受。”
早在医院这一晚,匡伊扬就把话跟骆向东说清楚了,所以之后他再去找梁子衿,让她给他一次机会的时候,心里特别坦然。
他们三人之间,终有一个必须要放手。而这一次,匡伊扬选择主动。
之前匡伊扬在夜城闹了不止一天两天,就算骆向东有意瞒着,可骆振业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他曾问过骆向东和匡伊扬,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两人都是三缄其口。
骆振业做梦也没能猜到,是骆向东跟梁子衿之间出了事情,只道是梁子衿跟纪贯新谈恋爱,匡伊扬失恋了而已。
直到骆向东背着梁子衿爬长城的新闻闹得天下皆知,骆振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让匡伊扬受了委屈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匡伊扬的亲舅舅。
事出之后,骆振业给骆向东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面他就忍不住气急败坏,让骆向东立马回家去。
骆向东刚刚踏进骆家大门,关琳已经迎上前来,她二话不说,伸手便去砸他的手臂,脸色难看的道:“你是不是糊涂了?!”
骆向东不为所动,敢光明正大的做,就没想过要瞒着家里人。
视线越过关琳在别墅一层扫了一圈,没见骆振业,骆向东问:“爸呢?”
关琳是又气又怕,抬眼瞪着骆向东,她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爸在书房呢,你这是要气死我们才好!”
骆向东说:“我先去找他,回头再跟你说。”
关琳看着骆向东的背影,想到之前骆振业看到新闻气得摔碎了一套他最钟爱的砂鱼化龙紫砂壶,那样子像是要剥了骆向东的皮。
骆向东是她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虽然他打小儿就不服管,长大了之后也时常惹一些事情出来。可总的来说,他身上的那些小毛病都是富家子弟会有的,说一句无伤大雅也可。
但是这一次,骆向东竟然跟梁子衿公然闹出如此大的新闻,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骆家人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
尤其是骆振业,他对匡伊扬的心疼和宠爱有目共睹,关琳特怕因为梁子衿会惹得这个家不得安静。
关琳的视线一直注视着骆向东上到二楼,他来到骆振业的书房门口,敲了门:“爸,是我。”
门内没人应声,骆向东等了几秒,径自推门而入。
骆振业的书桌正对着书房门口,骆向东这边才刚一推开门,只见什么东西朝着他这边飞来,他本能的往后一退,一个明末的徽州砚台就这样碎在了脚边。
如果他不躲,这东西就砸他身上了。
抬眼一看,骆振业站在书桌后面,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关琳听到声音赶到二楼,见到地上的砚台碎片,她美眸一瞪,随即道:“这是干什么?”
骆振业正愁有气没处撒,闻言,他大声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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