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低着头看着纹身处,小声道:“现在还没好,都不好看。”
纪贯新说:“我喜欢。”
她竟然偷跑去纹身,像是个好女孩儿就这样被他给带的堕落了。也幸好是在胸口的位置,不然他老丈人和大舅子看见,准儿要说他没教她好的。
他身上什么都没AA穿,站在路瑶面前,路瑶伸手摸着他心口处的纹身,总觉得他的更漂亮。
“你的是在国内纹的吗?”路瑶问。
纪贯新说:“我在日本纹的。”
路瑶小声嘀咕,“怪不得。”
她趁着纪贯新睡着的时候,拿手机偷拍了他身上的纹身,等到回了冬城,还特地去找了家出名的纹身店,但也不知道是纪贯新胸平还是什么缘故,反正她就是觉得原版的更好看一些。
纪贯新盯着她胸口处的纹身,出声问:“男技师纹的还是女技师纹的?”
路瑶学着他平时欠揍的口吻,面不改色的说:“他们那儿最好的纹身师傅是男的。”
纪贯新闻言,顿时满眼威胁的看着她,几秒之后才道:“哪家店?”
路瑶笑道:“你猜?”
纪贯新顿时一手将她搂到身前,另一手去挠她的肋骨,路瑶立马失声低叫,想逃又逃不开,只得连连喊着,“贯新,贯新……”
纪贯新道:“说实话。”
路瑶急忙道:“女的,女的纹的。”
纪贯新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路瑶气得瞪他,“我说什么你都信?”她怎么可能让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看她的胸?
纪贯新却说:“开玩笑也不许说。”
路瑶‘哼’了一声,本想给他个惊喜的,结果他给了她一个惊吓。
她佯装不悦,转身就要走,纪贯新一把拉过她,出声问:“不洗澡了?”
路瑶道:“你自己洗吧,我今晚在客房睡。”
纪贯新看着她嗔怒的小模样,勾起唇角,打趣着道:“干嘛?嫌弃我了?”
路瑶说:“谁敢嫌弃你啊?我不能洗澡,怕脏了某些人,还是单独睡的好。”
纪贯新稀罕的不行,从后面抱着她,把下巴窝在她肩头,笑着道:“我不嫌弃,别说你一个礼拜不能洗澡,就是一个月不洗澡也没事儿。”
说罢,他还故意在她身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香。”
路瑶伸手去推他的脸,轻蹙着眉头说:“上一边儿去。”
纪贯新道:“老婆,我帮你洗澡。”
他满脸讨好,尤其是看到路瑶心口处的纹身,那简直就是心花怒放。
这小女人,从前冷的像块儿冰,如今终于被他给捂化了。他就说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终于让他尝到柔情似水是什么滋味儿了。
他抱着她软磨硬泡,路瑶本就没有真生他的气,这会儿叫他抱得一身汗,她更是不好意思的说:“你去隔壁洗澡吧,我不能洗,在这边儿擦擦。”
纪贯新马上道:“我帮你擦。”
路瑶拗不过他,他径自放了一缸水,然后抱着她坐进去。她只是胸口处不方便碰水,其他的地方都无所谓。纪贯新坐在她背后,拿着毛巾温柔的替她擦背。
“老婆。”
“嗯?”
“我们明天去趟医院吧?”
“去医院干嘛?”
“做个婚前检查,你别想太多啊,咱们婚后马上就准备要孩子,提前检查一下,有备无患,要是缺什么营养了,赶紧补。”
纪贯新很怕路瑶误会什么,可路瑶却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她点头回道:“好,是应该去检查一下,这也是对孩子的保护。”
如果没有夏圣一那事儿,纪贯新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婚前检查,他一准儿没问题,路瑶年纪轻轻的,也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儿,怪就怪那该死的毒手链。
隔天上午,纪贯新带着路瑶来到董邵阳所在的医院,这种事儿交给亲近的人处理,还是要放心一些。
纪贯新检查也就是走个过场,主要是看路瑶,在结果还没出来之前,纪贯新就偷着嘱咐董邵阳,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千万不要当着路瑶的面儿说。
董邵阳还不知道路瑶中毒的事儿,看着纪贯新担忧紧张的目光,还以为是路瑶身体本身有什么毛病。
等到结果下来之后,董邵阳拿着几份单子在看,边看边说:“你们两个都没什么问题,就是嫂子体重有点儿低,怀孕期间不要怕胖,可以多补充一些营养,这样生孩子的时候也好生一些。”
路瑶心底也松了口气,微笑着道:“好,我回去就多吃点儿。”
纪贯新不着痕迹的给董邵阳使了个眼色,董邵阳收到,所以等到纪贯新跟路瑶走后,他偷着给纪贯新发了条短讯,上面写着:嫂子身体挺好的,没有什么异常,可以放心备孕。
纪贯新看着短讯上面的字样,心花怒放。
这块儿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到底是去了。
当天晚上回家,纪贯新再跟路瑶做那事儿的时候,没有戴套。路瑶最近都习惯了,所以出声提醒他:“套子。”
纪贯新边动边说:“不用戴了。”
路瑶道:“你不是说等结婚之后才准备要孩子的吗?”
纪贯新好久没试过零隔阂的亲密接触,虽然套子是超薄的,可是戴跟不戴,总归有差异。此时感受着路瑶的柔软和紧致,他徘徊在忍耐和释放之间,每一秒都是甜蜜的折磨。
听到路瑶的话,他也是低声回道:“不差这半个月了。”
路瑶说:“你之前是怕我身体不健康,所以一直不敢要孩子吗?”
不怪她敏感,实在是上午检查完身体,晚上回来他就这样,是个人就得这么想。
纪贯新忘了这茬,他光顾着自己高兴了。
闻言,他忽然缓过神来,赶紧抬起头,认真的回道:“没有,老婆,我怎么会怕你有病?我就是不想你在结婚之前查出来怀孕,不然哪儿都去不了,哪儿都玩儿不了,你岂不是很亏?”
路瑶狐疑的望着他,“真的吗?”
纪贯新撒谎眼睛都不眨,“我发誓!”
路瑶半信半疑,但心底也在劝自己,生孩子是大事儿,就算纪贯新这段时间一直做防护措施是出于防患未然,那也是情理之中。他已经对她这么好了,她再过多的要求,那就是恃宠而骄。
看得出她有些走神,纪贯新心底懊悔,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的,他也说了,就半个月,怎么就不能忍了呢?
但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挖空心思的讨好她,让她高兴舒服,暂且也就能忘记这件事儿。
路瑶感受到纪贯新的情绪,因为他心里怎么想的,都会如数体现在行为上。很快她就被他弄得只能专心在床事上。
情动之时,她紧紧地抱着他,纪贯新动作很快,在连续快速的运动当中,他憋了口气,在她耳边低沉且郑重的说:“老婆,给我生个孩子吧。”
第八百九十二章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五月二十一号,路瑶的生日,纪贯新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就是纪太太的身份。
婚礼在纪家旗下的新锐国际酒店举办。包下整个顶层,开了三百桌,其中记者就占了三十多桌。各界到场的名流更是数不胜数。
因为纪贯新从事娱乐行业。所以婚礼当天国内一线明星悉数到场,更有外国的一些名人朋友前来捧场。所以这场婚礼,势必万人瞩目。
一个礼拜之前。纪贯新跟路瑶的几组婚纱大片曝光,一时间。网上爆转。不知道多少人用了他们的婚纱照当屏保,也不知道多少人拿着纪贯新跟路瑶当范例,回家跟自己男女朋友作对比。看看人家老公和老婆。
不过这些也都是场面和别人的事儿。纪贯新跟路瑶最在乎的。是他们终于可以合法的天长地久。
有人说婚礼只是一种形式,甚至是做给别人看得。不过对于很多人而言,婚礼只是一种向别人宣示幸福感和主权所有的仪式。
纪贯新爱路瑶。愿意把她当成公主一样在宠,所以他巴不得全国全世界都能看得见。他秀恩爱就是秀的高调,晒幸福也要晒的坦荡。
偌大的酒店顶层,千尺大的地方,皆是请的国内外顶级婚礼策划精心布置而成,所有的摆花和装饰全部都用的新鲜玫瑰。红的,粉的,黄的,尽是柔和的颜色,衬着棚顶吊着的多层水晶灯,整个大堂,俨然是一座华丽的水晶城堡。
中午正点时间一到,所有宾客按着名牌就坐。一身剪裁得体白色休闲西装的纪贯新站在玫瑰花缠绕的拱门前段,而拱门的尽头,是那扇欲开启的婚姻大门。
别人结婚都放婚礼进行曲,可纪贯新偏不。
他向当初承诺好的那般,等他有了真心喜欢的人,那首歌,一定会唱给她听。
所以当大堂中响起再熟悉不过的经典老歌旋律,当婚礼主持人将话筒递到纪贯新手中,所有人都侧目看着台中间王子一般的男人。
男人注视着红毯的尽头,眼中饱含温柔跟深情,薄唇开启,让人浑身汗毛竖起来的好听声音随之传来,“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为何我心一片空虚,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满腔恨愁不可消除。”
这声音不仅是敲开众人心房的信号,更是让红毯尽头双扇大门开启的钥匙,伴随着纪贯新的歌声,大门缓缓敞开,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看大门口处。
路瑶站在门前,随着房门的敞开,她一身缀满细钻的纯白色鱼尾婚纱,头戴蕾AA丝镂花头纱,手捧一束娇艳的保加利亚玫瑰,惊艳现身于众人眼前。
之前大家都看过纪贯新跟路瑶的婚纱照,没见过路瑶本人的人,都以为本人跟照片,一定会有些出入。却没想到,路瑶的照片美得让人没法呼吸,而她本人,惊艳到让人刹那间的目眩神迷。
虽然红毯距离很远,可是当纪贯新看见路瑶身影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目光柔和,唇角勾起,继续唱道:“为何你的嘴里总是那一句,为何我的心不会死,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不对,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路瑶身边站着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路柏全,她挽着路柏全的手,裙下水晶鞋踩在铺满玫瑰花瓣的红毯上,越是接近纪贯新,她的心就越发的柔软和酸涩。
曾经她不相信爱情,也害怕爱情,她怕自己注定一生孤独,所以宁愿不去接近。可幸得老天垂怜,让她遇见纪贯新,她感谢纪贯新能够爱上这样一个并不完美的她,也感谢他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还毅然决然的选择俯身过来拉她一把。
如果没有他的坚持,他们没有现在。
所以听着纪贯新低沉用情的歌声,路瑶虽极力忍着眼泪,可泪水还是在眼眶处打转。
“爱已是负累,相爱似受罪,心底如今满苦累,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偏偏痴心想见你。为何我心分秒想着过去,为何你一点都不记起,情义已失去,恩爱都失去,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情义已失去,恩爱都失去,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当路柏全带着路瑶走到纪贯新面前的时候,纪贯新从路柏全手中接过路瑶的手,深情的望着她,“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路瑶想对着纪贯新露出一个微笑,可唇角勾起的同时,眼泪却掉下来。她怕丑,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所以她垂下头去,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台下感动的不止一人,可跟路瑶一样噼里啪啦掉眼泪的,却只有梁子衿一个人。
她坐在椅子上,侧头注视着一身礼服的纪贯新和一身婚纱的路瑶,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很多。
她第一次在荣申堂外面遇见纪贯新,她不给他开车门,他就俯身敲着车窗,告诉她,“记住了,我叫纪贯新。”
她不想听,可却阻止不了的听见了。
他当街诓她去麦家辉的生日宴,她不去,他就不嫌丢人的在大街上跟她演戏,演到警察都过来主动‘调和’。
他经常对她说一句话,“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骆向东说的话你就听,我说的话你就不听,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