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我梦中情人的标准,样样都中,偏偏下面不中……
白及算不上是顶好的,方方面面都有向阴柔美的气质转变,我心底并不大喜欢,且细嫩模样的让我错觉他皮肤比我还好上许多。可谁叫他出现的恰在好的时间里,是我第一个动心的男人,谁叫我没见过几个男人。
白苏是不是个男人,我深深的怀疑过,直至今日,也不例外。
尽管叫小太监潜进白苏的屋子,偷看他洗澡,回来告诉我他下面确实很太监,没有一点不太监。
我还是不信。他怎么会是个太监?他哪点像个太监?
有几次我无意有意的“勾引”他……比如和他睡一张床,除非他真的性、无能,不然美、色在侧,他怎么能一直是坐怀不乱。
难道我真的很没魅力?
不应该啊,好歹也是如花少女…………的年纪。
“陛下,乔御史在外求见。”听了这么多年,这太监的嗓子真是不习惯,跟踩鸭脖子似的。
我脑子一懵,又回过神来:“进来。”白苏起身下床。
我心下思忖,他来作甚?
“陛下。”见他脚步平稳,作揖抬头,一双静的无痕的眸子真是普通,叫人看十遍忘十遍。
“所谓何事。”
许久没近处看他,仔细看来,啧,这官府穿他身上真是不错,赶明我也做几套玩玩。他从广袖里取出熟悉的信笺,递给身边的白苏。
我伸长了手臂从白苏手里抢过来:“怀王的信你给他作甚。”
信是这样写的:
——吾妹,长兄安好,勿念。但恐吾妹思兄心切,寝不安席夜不能寐,权量,动身不日达京以解吾妹之忧疾。望,你赶紧处理完哥带你出去耍一趟,顺带问一句忘乡楼的小明近来可好?
你可亲可爱又迷人的兄长辞南书。
我低头举着信,沉默片刻:“白苏……”抬起脸表情有些惊恐“你赶紧处理一下,楚辞南个不要脸的来帝都了!”他默默看我左右张皇,欲言却被我无法自拔的样子给生生止住。“白白白白、白苏,怎么办?他他他他他他他、他要看到我们……他……”我想这时头上要冒些涔涔的冷汗就很完美了。
他几步走上来替我掖了掖掉在小腹上的被子,往上提:“陛下,我们没做什么,不需要处理。”
我呆住:“哈?”
我又看台阶下的乔思侒,解释:“……没什么,呵呵,没什么……”他眼神懵懂的呐呐点头。
怎么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陛下,礼部赵尚书求见。”
我又愣了,愣的较久。呦呵,今天还挺热闹的:“进来。”
赵崖也是有些年纪,前几年安分守己,算不上个好官,没多大作为。如今时不如初,人一老担心就生出来,琢磨出深明大义也没自个小命来的实在,唯恐哪日在朝中孤立无援,某日无师自通便把自己给卖了。我唏嘘,怎么个个都晓得留心眼了呢。
啧,这一身官府穿他身上……啧啧,真掉我卫国的形象。
我将信摆在枕边,没什么表情:“赵崖,今天蛮勤奋的嘛。”他作揖,笑了一笑:“陛下过奖,适才礼部已选好了些关于选秀的事宜,特请陛下过目批奏。”看了眼乔思侒,眼睛骨碌的估计想这小卒在昭楠宫有何事情,同时递上封折子本,还是那种谁家娶媳妇的喜庆大红色,俗!
我冷眼扫过册子,“赵崖,礼部的效率不错嘛,两三时辰不到就给朕的终身安排妥帖了,你说是不是该奖你一下?”
“陛下过奖,臣等为陛下鞠躬尽瘁,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怎敢肖想奖赐,陛下好尔等才是真的好。”
“……”这话听得我怪恶心,渗得心慌慌,喉间上下翻滚,嘴巴鼓了一下又咽回去,险些没吐床上。白苏再把被子往上提了一提。
“行,你搁这,朕会看的。出去。”我不想再看到这张菊花脸。
他踌躇着有些犹犹豫豫,刚想翻个身子见他不为所动,“还有什么事?”
他说:“这……”又是犹豫几秒“回陛下,大理寺卿的李大人找微臣说,他家的二儿子有意……”
我说:“他敢!赵崖你听着,”他躬下身,“要再有人干这种事,一律给朕骂回去,送他本卫国法回家啃去。”一下激动,小腹又开始绞痛,我……
他喜形于色,“是,臣告退。”
他关上门的下一刻,我一把抓软枕扔过去,可惜距离太远,远砸不到那门,我去你妈的破东西!
“去,再把那枕头砸过去!”我指着枕头看身边的两位……“……”
“臣告退。”
“陛下该睡了。”
我对乔思侒说:“你走吧。”对白苏说:“我不困。”
乔思侒说:“是。”白苏说:“陛下乖一点,睡吧。”
少顷,我红着脸骂:“乔思侒你怎么还不走!”肚子疼……
。。^^。。
是夜。
我捧着一碗热茶,呵气:“赵崖用意太过明显,不像钟国柒的做派。”白苏收拾茶具,头也不抬,手指长长的在桌上游移,骨节清晰:“他不是狗,偶尔有自己的想法,不会绝对的忠诚。”说到这,抬头看我一会,又继续收拾“且选秀男这件事,哪家不存心思,都盼着你最好一选选中七八个。”
噗——
我咳嗽:“咳!你、你能别说这事吗?”
他停下手,走过来拍我的背:“终身这种事情,不能胡来……”
我睨他,阴阳怪气说:“你懂?”他手卡了一卡,继续顺我的背“不懂。”我享受的眯起眼睛“知道就好。”
各自无语,半响我开口:“那我怎么办?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不相识甚至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只图我身份地位的人。”我一抹眼睛,有些哽咽“母亲说过,当年为了政治社稷,选了三个世家男,但册封那天父君来了,文国的宰相来了……母亲说若父君没有出现,就不会有我,就算有我,我也有好几个心怀鬼胎的爹,我不喜欢,我不喜欢那些想抢父君母亲的男人。”
去扯白苏的袖角,他过来摸我的发端“我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不想有了孩子却岌岌可危,我就想一个人和一个人在一起像母亲父君那样恩爱。”想到什么我又蓄满眼泪“他们说姜国的国君暗练军队,几次在边境挑起事端,卫国五战三次皆输。我该怎么办,文国因国君无能被灭了,南方的锖国有意与卫国结秦晋之好,你说我该怎办?白苏,我该怎么办?”
都不是真心实意,却比谁都积极的想往这龙床上爬。
昭楠宫空寂寂的,只有我们,抽噎声在殿内徘徊,一波一波的扩散又汇聚,绕在心上缠的人不能呼吸。白苏的手一下一下的在头顶拂过,甚至可以感觉到指上的薄茧,暖人的温度让我想起父君,父君的手也很温暖,捂在脸上,薄茧的摩擦让人很舒服,很厚实。
他不说话,我只要一难过,他就不说话,只用他自己的方式安慰我。每每这时我很感激,感激他幸好是个太监。
眼角的一滴泪被他带去。
…………
那夜,我梦到自己不再是卫国的皇帝,我不姓楚,我叫连姮,身边有人拉我的手,一直一直拉着,梦醒都不曾放开。
他唤我
“连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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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不会来的吗。”
“没想来,但我发现我儿子落你肚子里,就来了。”
“……”
“为了我的孩子,好吧我决定娶你了。”
“……”
“过来,离那男的远点。”
“……”
“别哭,连陌来娶楚鹊了。”
“……”
“别哭……”
作者有话要说: 滚着来的……
老衲求包养……
☆、第 10 章
半夜我被大姨妈痛醒的时候吓了一跳,吓得不轻。
“白……及?”我颤声道。
掀开帷帐,那背影熟悉,可不就是白及。我心里忍不住有些雀跃。
他翻手去换上新点好的沉香,拨在香炉里,袅袅轻缕,养神养生。看他手熟稔的拨弄,在夜里修长白皙的不可思议,我想起楚乾最爱的那把十二象牙指骨扇,扇子的扇骨,一如他的纤细傲岸。
他回头看我:“陛下?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白苏呢?”
他起身退到柱旁:“正是我和他换值更的时候。”我哦了一声,躺下身子将被子往上提一提,只露出两个眼珠子,捂住肚子,自以为他看不到大大方方的盯着他看。
我想起来,白及在的时候,白苏是不留在昭楠宫的。帷帐轻纱,隔了块布,我感觉白及的样子很是模糊,比白苏还让人觉得遥远。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他倚在柱旁小憩。半夜让他出来守着,真是怪委屈的。
我心中轻叹,总不能请人家到床上来吧,毕竟干柴烈火,男女授受不亲……
每天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看白及看的尽兴,他面子薄,不小心做了点“出格”的事,他都能躲我好几天,弄得我有点神经兮兮。
我试图找点可聊的话题,刚到嘴边想起他已经很累了,张张嘴又咽回去,被子埋过眼睛。
如果只是我无声的在黑暗里看着他,我在想,我能坚持多久。毕竟我不是个持之以恒的人。
有时候感觉在白及面前都比不上在白苏面前来的叫人舒服畅快,我探了探额头,有点热,但我感觉还蛮冷的。
是不是烧坏了?我想。
。。^^。。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是翻了鱼肚白,吐出的朦胧的火珠子挂在天上。我在梦里感到有些不妙,睁开眼睛,盯着梁上的雕龙柱子想了会儿,脑子里有意识了。原来,五更天已过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掰指头数,一次、五次、九次、十六次、二十五次……刚好,上一次是两百四十九次。
我虽然是个不靠谱的皇帝,可其实我有一颗中兴之主的志愿,但求事事亲政,事事亲为。真的,我是这样想的。无奈只无奈在我这个人,比较懒。
两百五,多不吉利的数字,注定今天诸事不宜。
我左右晃了一下脑袋,觉得有点沉,半响我有了个意识。原来,我发烧了。再去摸小腹,心里笑哭了。大姨妈太关照我了,真贴心,在肚子里为我击鼓较好……好个屁。
闭上眼睛,我想既然朕生病了,龙体欠安,需得休息一下,这次不作数,还是两百四十九次。脑袋真的很晕,我想翻个身子,却有人死死钳住我的肩膀动弹不得,我摇头挣扎,又有人扶住我的两穴,我听见声音很远很远的传过来。“陛下,睡一会,就睡一会。”
卧槽,我在头昏之余没有忘记骂人,你个熊孩子这样你让我能睡得安稳?
但最终我还是昏睡过去了,还做了个梦,这个梦有点诡异,又有点色|情。之所以诡异,是因为在梦里,我是个嫖|客,还是忘乡楼里的嫖|客,之所以色|情,是因为我大腿上坐了个男人,啊不,男孩,我在摸他某个羞死人的地方。
我认得他。名叫小明,姓有人给他取了个,姓叫小,全名,小小明。楚乾的小蜜之一。
我告诉自己快放开他,我这样做是不好的,他是我亲哥哥的男人,他是我亲哥哥的男人,我不能乱|伦!(原谅逗比的作者不知道乱|伦的意思就随便套在我身上)。没想到我伸出一只手,手背拂过小明的脸、脖子、喉结……胸!!!!!胸!!!!
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