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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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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竞为了什么样的原因,让我忘记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发现比当时确定自己曾经失忆还让我不安志忑,回到办公室我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于是躲到消防通道入日处,给小T 打电话。
心理学硕士听到我的叙述之后沉默了好半天,以至于我马上就要怀疑中国移动的信号质量,然后小T 却只是问:“这只能说明,你跟他们二人的纠葛是极其深刻的,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这些关系和记忆可能让你觉得无法解脱,所以心理的应激反应,让你选择了忘记。还有… … ”我听见那边响起叹气的声音,“催眠暗示也可以让人忘记一些人和一些事,同一时间段的记忆却完好无损,好像橡皮一样,只擦掉了错误的一部分。”
“错误的一部分?”我喃喃自语,“小T ,如果是错误,我还要不要想起呢”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可是,即便是错误,那也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很多时候,我们不能相信眼睛,要相信自己的心。”
大概是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小T 开始快速地转换话题:“忘了问,和松狮的爸爸相处得如何,松狮小朋友最近乖不乖?有没有踢你?”
“松狮… … ”我只觉得自己现在腹背受敌,无限烦恼,干是我无奈地跟她交代,“根本没有什么松狮,我根本就没有怀孕,就是消化不良外加内分泌失调。我故意没告诉蒋卓扬,想骗骗他,不过现在… … ”后半句话,我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我转过身,正对上的是蒋卓扬的眼睛。他定定地看着我,辨不出任何情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会出现在这里,可我却深深地明白,他眼中的平静是暴风雨即将袭来的前兆。
“只是个玩笑?”蒋卓扬平静地问,仿佛是在确认外面是阴天还是下雨这样普通的问题。
他的音调语气都是那般平静,可我却觉得山雨欲来,于是我又开始语无伦次:“开始不是,我也自己以为,可是后来… … 我想… … 但是现在… … 我… … ”
有太多话想说,有太多事情想要解释,可是蒋卓扬却打断了我:“不必再说了!”
“这个玩笑,我觉得一点都不可笑。”他说完便转身离去。我觉得心慌,知道他这一离去,便再也不会回来。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说:“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当时我是想骗你,跟你开个玩笑,我想跟你解释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找不到机会… … 对不起。”
蒋卓扬转过脸看我一眼:“现在你才说这些,要我怎么相信呢?我不知道你现在说的一切,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平静极了:“不要说对不起,我没有资格责怪你,也没有必要原谅你,我只是… … ”
蒋卓扬轩轻挣脱我的手,声音虽是低不可闻,却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我的心上,几乎把我的心肝揉碎。
他说:“我不想被再愚弄。”
我试图抓住他的衣角,可是握在手里的却只是空气,跌坐在地上,安全通道显示牌上映出我惊惧的眼,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谚语:这个世界上,只有爱和恐惧无法掩饰。
恐惧,是因为害怕失去。
此时此刻,我已经万分清楚地明白一件事,我爱蒋卓扬,一头熊终于还是爱上了一头狮子。
我并不惊讶自己的这个认知,我只是感叹,自己为什么这样迟钝,认清这样一个事实,我究竟花了多少时间?
跌坐在冰凉的地上,那些梦中的片段一点点跟现实融合在一起,那低沉的声音,那双宽厚的手掌,那熟悉的安心感觉,都属于一个人,蒋卓扬。
回到办公室我反倒平静下来,我从来不知道身为一头熊的自己可以冷静成这样。我想: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我不怕没有机会解释清楚,我不怕没有机会表达自己的心意。
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分,本来中午可以有点心大餐可以吃的,可惜却变成了这样,坐在员工餐厅一边啃鸡腿我一边小声嘟嚷,陆如也忽然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说:“你知道了吧?”
我一头雾水,知道什么啊,于是茫然地摇头。
然后陆如也茫然地说:“ Leo 被董事长叫去说你的那件事啊,徐国豪估计直接投诉到老方那里去了,不晓得说了什么,死小孩回来之后脸色很坏。”
“董事长办公室在几楼?”我貌似想到了某个重要问题。“我们楼上啊,你没去过啊,对哦,你才刚到这边,老方又不经常出现… … ”陆如也自言自语地解释,“反正吵得很激烈后果很严重啦,你我下午小心点。”
我埋头默默啃鸡腿,想着他大概是直接从楼上下来就听到我在那里打电话,估计本来就满心郁闷,却听见我用那样的语气说出那样的事实,心情会好才怪。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没有见到蒋卓扬,陆如也只说他去了新加坡那边处理一些急事,归期未定。我不知道蒋卓扬是不是在逃避我,也许用厌恶更合适。
下班回到他家去等,房间里还留着他的气息,大床上狮子跟熊并排放在一起,仿佛永远不会分离。
静静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再一点点变亮,我就这样在他家的地板_L 呆坐到天亮,房间暖气不断,我的身体却一点点变冷。
收拾东西搬回家,总觉得已经恍如隔世,有时拿出那个笔记本静静看那首叫做《 见与不见》 的诗,爱恋和等待从来都是寂寞的事,为什么有的人却可以默然欢喜?
大抵只是因为相信,相信自己可以不悲不喜,相信白己可以不离不弃。
我等了十天,已经觉得每一刻都是内心的煎熬。他和方逍等了多久呢?我不知道。离圣诞越来越近,酒店里每一处都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红色的缓带,金色的铃销,绿色的圣诞树,我才恍然记起今夭是我跟方逍的约期。
在这一天,他将要告诉我一切,关于,我们的过去。
打卡,下班,回家,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蒋卓扬的公寓,抬起头却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黑色的大衣平展挺括,手臂插在口袋里微微弯曲。
我怔怔望着他的臂弯,那样强壮有力,可以为所有人撑起一片天空,可以遮风挡雨,可是,那里却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
有年轻女子挂在他的手臂上,笑容很是甜腻,他无奈地点着那人的鼻尖,满眼都是无可奈何的宠溺。我熟悉这样的眼神,可是此刻,那却让我心中酸楚得厉害,痛不可抑。
那女子的脸,我十分熟悉,因为那分明是与我朝夕相处近一年的小T 。
我不知道那一刻自己脑中还存在些什么东西,只觉得整个世界轰的一声坍塌在我的面前。小T 发现了我,惊叫一声立刻从蒋卓扬身上跳开,快步走到我面前,一边走一边试图解释:“那个,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他,我们认识很久啦,不对,你听我说好不好?”
不知道蒋卓扬有没有追来,那一刻我只想逃,逃离这个世界,什么都不要让我听到,什么都不要让我看到。一路上跌跌撞撞,与街上行色匆匆但满面笑容的人群擦肩,走着走着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雪,很是应景,仿佛小言中那些令人难忘的恋爱场景。
不知不觉到了教堂的门前,今天这个日子教堂里的人出奇的多,一半是来虔诚地祷告一半却是来凑热闹。发圣餐的阿姨眉目淡然,把面包递给我,轻轻道一句:“平安。”
我却问:“那么多的祈祷,上帝是不是都听得见?”
她回答:“心中有爱,主自然都会听见。”
我跟着他们跪在矮凳上,默默念着:“上帝啊,我叫做韩贝尔,我来过了。如果您能允许我许一个愿望的话,我希望那个叫做蒋卓扬的男子,一生平安。”
从教堂出来已经过了午夜,一个人默默走回家,远远望见方逍静静立在我家楼下,两肩霜花,他轻轻开口:“我等了你那么久。”
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慢慢蹲下身体把脸埋在手掌中,低声啜泣。
方逍却忽然将我拥进怀里,低声在我耳边说:“嫁给我,好不好?让我照顾你。”
啊?
虽然是短时间内第二次被人家求婚,但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还是瞬问变成了大理石雕像:“我,我… … ”
还没等我回答,方逍就被人一拳狠狠地打倒在地,黑暗中我仍然清楚地看清了那人的脸,居然是蒋卓扬!
我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会双方面殴打对方,而且,还打得这么激烈。我一下子懵了,一步也动不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两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样在雪地里扭打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互相触犯领地的野兽,毫不犹疑地亮出尖牙攻击,恨不能把对方剥皮削骨,一口吞下肚。
蒋卓扬像狮子一般对着方逍咆哮:“你还敢对她求婚,这么快就忘了你当年的所做所为?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方逍脸上挂了彩,却也不甘示弱,一边挥拳一边说:“那你又做了什么,明知道徐国豪对她不怀好意还让贝尔去做那家伙的管家,难道这就是你‘保护’她的方式?”
两人重新打作一团,拳头和言语一起招呼对方,我被他俩搞得烦躁得要命,一声暴喝之后扑向他们,试图把这两个人分开。不知道是地面太滑还是我惯性太大,我扑过去的动力势能简直大得惊人,不知道他们谁碰了我一下,一下子我就“嘎”的一声被掀翻在地,脑袋撞得生疼。
原来全心全意投入战斗的两个人见状立刻停止了殴打行动,我躺在地上撇嘴,神智一下子变得不清楚起来,心中大叫不好,不知道这一摔下去,会不会再次生活不能自理啊?
蒋卓扬和方逍的两张脸开始在我眼前旋转起来,许多星星在我眼前乱窜,两眼一黑,我彻底晕了过去。
Special 过去的故事
(想你的时候,我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
韩贝尔关于五年前那个夏天的记忆,像是一个带锁的笔记本,被封得严严实实。
不过时间长了,再好的锁也难免出现质量问题,里面的纸页开始不经意地掉落下来,溜到了某人的梦中。一个怀抱,一双手,一个人,一张睑… …
那个时候她才二十岁,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礼堂外面那间阶梯教室上自习,自习倒在其次,主要的目的是偷瞄经常在阶梯教室出没的建筑系帅哥,每一只都各其特色让人难以忘怀,所以韩贝尔的自习成果除了被口水打湿的草稿纸外,基本上并无什么特大收获。
男朋友方遥从冰场训练结束后来接她回宿舍的时候,总会问:“今天瞄到什么新货色?”
她总是沉痛地摇头:“没有啊没有,方阿遥同学您在熊的男人的位置上又安全了一天。”方遥捏捏她的鼻头,宠溺地笑:“这样啊,那我要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每一天。”
他们是在学校的登山户外活动中认识的,传说中的爱情是少年相见,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仿佛细水长流,顺理成章。
方遥的时间多数贡献给他的滑冰社团,旋转、跳跃、步法… … 那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