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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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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中国的历史,从王权诞生之日起,便在统治与反抗、统一与分裂、分分合合中起落延展,无论厉兵秣马求富求强,还是卜神鬼观星象祈福寻佑,都无法实现历代君王企图江山永固的梦想。大治时的歌舞升平和大乱时的血雨腥风,演绎出一段段刻骨铭心的家国故事,也造就出令天地四海为之动容的一代人杰。
距离现在的一千四百年前,当时的中国,以长江为界一分为二,历时一个半世纪的南北朝已趋近尾声。江南属陈国,陈叔宝当皇帝,舞榭歌台,纸醉金迷;江北是北周大将杨坚建立的隋朝,逐渐平定北方各地,并虎视江南,伺机一统天下。
公元589年,隋文帝杨竖的二儿子杨广统领五十一万八千大军,分六路进攻南朝陈国,所向披靡。陈叔宝以长江天堑为屏以求苟且的希望转瞬之间化为泡影。隋朝大军渡江,直逼建康城下。
陈国都城建康,壮阔雄伟,坚实牢固,三国时的东吴以及后来的东晋,南朝宋、齐、梁各国先后建都于此。陈后主是一位荒于洒色、不理政事的昏庸帝王,他不顾国力虚弱,役使民力用沉香木和檀香木广建楼阁,与嫔妃美人饮酒作赋,日夜笙歌。隋军临江,他无动于衷,声言“王气在此,齐兵三来,周师再来,无不摧败。”建康城告急,他却还在宫中临春阁里,拥着当时天下最美的女人张丽华通宵达旦地歌舞着。
微风吹来,雕梁画栋的临春阁香气四溢,丝竹婉转,杯盏辉映。倾国倾城的张丽华身着舞衣,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她诱人的水蛇腰,穿梭舞动在众多宫人舞女之间,她的七尺长发充满挑逗地飘动着。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听着这轻柔美优的仙乐妙曲,眼前的美人倾国倾城,眉目含春,踌躇满志的陈后主忘情地狂饮豪歌,一双眼睛却始终不离美人那妙不可言的舞姿娇容。张丽华舞动得更加忘情热烈,连文武官员们也都陶醉其中。
这时,临春阁门口,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不等马站定便滚下马背,直向里面闯,却被内侍蔡脱儿挡住了。来人一脸焦急地:“请奏报皇上,采石戍主徐子健有重要军情呈报!”
蔡脱儿一脸不屑地说:“你没瞧见皇上正忙着吗?”
“事关国家存亡,延误不得!”
蔡脱儿慢吞吞道:“徐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报忧不报喜。这节骨眼儿您要我给报这个?”
徐子健见面前这个宦官如此傲慢,大怒,跺着脚大声吼道:“建康城就要破了!”
蔡脱儿两眼一瞪,依然不急不慢地说:“就是杀进宫来了,我也不能给你报。”
“国家就是让你们这种奸佞给亡了!”说完,徐子健一把抓起蔡脱儿向里摔去,撞倒了乐队、歌女,全场顿时大乱。
张丽华吓得扑进陈后主怀里,惊惶地尖叫着。陈后主一跃而起,大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徐子健闯上前正要向后主奏禀,蔡脱儿却一把抢过侍卫的佩剑,刺进他的后背。徐子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陛下……咱们建……建康城……,就要破了!”
“啊?!”陈后主目瞪口呆,宫女、乐人们一片大乱,四处奔逃。
天色渐渐亮了,建康城朱雀门外,战鼓一阵紧似一阵。大将军李渊亲自指挥士兵攻城。城楼上的陈军还在负隅顽抗,箭矢齐发。隋军的又一次进攻失败了。
李渊拈弓搭箭,“嗖”的一声,向城头一督战敌将射去,敌将中箭倒地。李渊又连发数箭,箭无虚发,又射毙几名督战将领。城楼守军开始混乱起来。
隋军高颍、韩擒虎二位大将急催士兵紧擂战鼓。一鼓声响起,士气大振,攻城将士呐喊着再次冲向城边。失去统帅的陈国士兵再也无心抵抗,略加抵挡便四散奔逃。李渊率领大军涌入城中。
建康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一些地方还在进行小规模的拼杀,到处是胡塌的房屋和百姓的哀嚎声。李渊、高颍、韩擒虎一边传令军队禁止抢劫杀掠,一边率队直取陈叔宝皇宫内阁。
昔日花团锦簇、燕语莺声的皇家深院此时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人们逃离时丢弃的衣物器皿。富丽堂皇的临春阁内鼓倒帷落,桌椅翻倒,酒盏杂沓,无主的乐器弃之满地,锦履绣鞋俯拾皆是。前后寻遍,却始终不见一人。
一军官匆匆而入,向李渊三位大将行过礼之后说:“启禀大人,奉晋王杨元帅之令,恭贺将军攻克建康,同时务请将军找到美人张丽华,尽速送回行辕,以此为本战首功。”
李渊听罢一愣,随即陷入沉思。
建康城秩序很快趋于安定,隋军恪守军纪,秋毫无犯,安抚百姓,封存库银。然而搜遍宫廷内外,仍不见陈叔宝和张丽华的踪影。
高颍、李渊和韩擒虎都感到纳闷:难道他二人乘破城时的混乱逃走了?但审问宫人内侍的时候,却没发现一点迹象。要么是自尽殉国了?对此,三人皆认为不可信。陈后主的懦弱贪生,也难有此壮烈之举。无论如何,找不到陈叔宝和张丽华,怎么回去向晋王杨广复命呢?
“启禀将军,”一名匆匆赶来的士兵打断了三人的沉思,“御花园里有口枯井,里面似乎有人。”
李渊三人闻之一振,便随着那士兵直奔御花园。
古井边,几名士兵正冲下边大声问着:“下边有人没有?下边有人没有?”一名士兵还丢下几块石头,仍不见有什么动静。
李渊故意大声道:“既然没人,又是口废井,不如把它填了。”
众人齐应一声:“遵命。”话音刚落,井中却传出了声音:“不能填!不能填!快放绳子拉我们上去!”
李渊探身问道:“下面是什么人?”
“朕是大陈天子。”
井下人的回答令众人兴奋不已,高颍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士兵们吃力地从井中向外拉绳索,感到非常沉重。待拉出井沿,仔细一看,原来是三人拥在一起,果然是后主陈叔宝和他的张、孔两位爱妃。
后主陈叔宝何曾受过这等惊吓,早已面如土色,六神无主。张丽华却依旧千娇百媚、顾盼生辉。井边众人不觉被其美色吸引,个个心旌摇荡。
张丽华冲高颍微微一笑,道:“妾身张丽华,请将军带妾身晋见杨元帅。”
李渊冷冷地问:“为什么?”
张丽华媚笑着说:“妾身与晋王杨元帅原是旧识,这次他来,一定有心寻找妾身。”说完,她眉目含情向高颍望去。
高颍不觉心中一颤,暗自忖道:这般狐媚妖娆的女人,绝非天应吉兆,陈国灭亡,就因陈后主迷恋此人,若常伴晋王左右,只怕会……
攻克建康,隋军上下一片欢腾,杨氏政权终于结束了南北对峙的局面,实现了全国统一,完成了“唯我独尊”的一统霸业。战乱过后,自然有许多人封侯拜相,加官进爵,士兵与百姓不再征战杀戮、流离失所,得胜之师自上而下笼罩在一片祥云里。
杨广的元帅大营设在城外,辗门外“帅”字旗猎猎飘动,夜幕下的军营火把高挑,军容壮盛。大帐内,晋王杨广身披战袍,有些焦躁地来回踱着步。杨广是文帝杨坚的次子,生性勇武,力大过人,能征善战,只是为人狡诈,残忍好斗,令周围的人常生敬畏之心。
此时的杨广显得心神不宁,他走到一幅画像前,喃喃自语:“丽华,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要求父皇让我亲自领兵出征吗?为的就是你呀。我曾经发誓,一定要从陈叔宝手中把你夺回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美艳不逊于真人,杨广不禁心猿意马,仿佛又置身于数月前的秦淮河上,与张丽华把酒言欢、柔情缠绵时的情景。张丽华娇躯轻倚,在杨广怀中呢喃细诉:“陈叔宝到底是当今南朝的皇上,你能够从江北偷渡来看我,作为一个女人,我已经很满足了。”杨广恨恨地说:“丽华,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灭了陈国,让陈叔宝作阶下囚,你我就可以长相厮守。”张丽华美目流盼,娇声道:“妾身就是喜欢晋王这番英雄气概。”
杨广欲火中烧,拥着张丽华正欲亲热,忽听岸上人声大作,一名婢女慌忙跑进船舱道:“不好了,不好了,皇上来了,马上就要上船了!”张丽华慌得一下子挣出杨广怀抱说:“晋王,你快走吧,我们决不能让他看到”。杨广还有些不舍:“丽华一一”张丽华急得催促道:“快走吧,我会等着你。”杨广无奈,起身离开美人。走到船尾,他回头依依不舍地望了张丽华一眼:“你一定要辛苦着我,我会来接你的。”说完便悄然滑入水中……
夜深了,营中传来报更的梆声,把杨广从回忆中惊醒。他看着画中的张丽华,口中默念着:“丽华,那一次也不知陈叔宝有没有让你受委屈,以后我一定会疼你、宠你,……”
这时,一名侍卫进来报:“启禀元帅,高大人和李将军回来了。”
杨广急切地问:“那张美人呢?”
侍卫回答:“听说也带来了。”
杨广喜不自胜地吩咐侍卫:“快请,快请!”
高颍和李渊一前一后走进大帐,杨广迎上前去贺道:“二位将军攻克建康,功不可没啊!”
高颍拱手道:“这都是托元帅的洪福。”
杨广亲切地拍拍李渊肩头说:“表兄,听说你在朱雀门外连发三十二箭,射倒三十二人,了不起!了不起!”
“这是元帅的战略成功,高大人指挥得当,才有今日的战果。”李渊回道。
杨广高兴而又急切地把话题一转:“好!好!听说你们把张美人带回来了,在哪儿?”
李渊与高颍相视一望,回头向门外作一手势:“带上来!”
一名士兵端着红布罩着的托盘,放在杨广面前的长案上。
杨广狐疑地看看桌上之物,又回头问高颍、李渊:“这是什么?”
“张丽华的首级。”
骤然间,杨广神色大变:“啊!你们竟然把张美人给杀了!”
他突然厉声地吼道:“是谁?是谁?谁敢杀了我的张美人?”
李渊上前躬身道:“是末将!”
杨广气愤地冲向李渊:“你……你……凭什么杀她?难道没有接到我的命令吗?”
“命令只是将张丽华送回行辕,并没有指明死活。”李渊脸色冷竣地说。
“狡辩!你这不是存心跟我作对吗?攻破建康,进入皇宫,里面的金银财宝、珍奇古玩任凭你们发落,我只想得到这么个女人。你不遵令执行,故意杀了她,你到底居心何在!难道就可以这样藐视我吗?”
高颍上前一步道:“元帅息怒。下令杀她的是我!”
杨广一惊,转身盯着高颍:“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下这个命令?”
“元帅当记得姜太公蒙面斩杀纣王宠妃妲己的故事吧?如今下官同样不想让张丽华这种祸害来蛊惑元帅。”
李渊也说:“张丽华、孔贵妃以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