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得意地回答道:“狩猎呀!”
世民沉下脸来,指着犯人说:“他是人,不是兽,你怎么可以拿他做狩猎对象?”
元吉理直气壮地说:“他是判了死罪的囚犯,我只是代为处决而己,怎么又有什么不妥?”
“就算他是死囚,也自有执法的人,你怎么可以私下用这种 方式来处决他?”
元吉不服气地一甩头:“我高兴!”
世民严厉地说:“由不得你高兴,你不能随意破坏了律法,快把他送回牢里去!”
“如果……我说不呢?”无吉紧盯着世民说。
“元吉,你别逼我去禀告父亲,到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元吉想了想,恼怒地转身命令家丁把囚犯带回牢里去。家丁们押着囚犯离去了,元吉也正要策马离去,世民又叫住他。元吉勒马,回头不悦地说:“你还想找我什么麻烦?”
世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元吉,你知不知道公主到哪儿去了?”
元吉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却露出了冷笑:“公主不是被你 藏在客房了吗?你怎么反问我她到哪儿去了?”
世民沉痛地说:“公主失踪了……”
元吉打断了世民的话:“失踪了?就算公主失踪了,又干我何事?别把所有的事都往我身上推!”说完,转身打马离去。世民欲追,想了想,又止住了。
李世民坐在书房沉思着,面色凝重。无垢悄声地走进书房,世民纹丝不动。无垢轻轻叹口气,关切地说:“二哥,我明白你在为公主的安危担心忧虑,可是,你也应该保重身体,千万不要茶饭不思的。”
世民摇了摇头,对她说:“小妹,谢谢你的好意,我吃不下。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下,你先去歇着吧。”
无垢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会儿,悄然出去。
无垢走后,世民依然呆坐桌前,心里不住地念着:吉儿,吉儿你在哪里?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远郊野外有一幢独立的木屋,木屋外几名家丁在担任警戒,李元吉策马远远奔来。见到元吉匆匆抵达,总管急忙趋前相迎,问道:“公子,不是说今天不来的吗?”
元吉道:“我放心不下。一切还好吧?”
“公子放心,我已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这边。”总管边说边开启了木屋的门,引着元吉进来,随后拉开地上的一块挡板,打开了通往地穴的暗门。元吉顺着阶梯走了下去。洞里灯火辉煌,鸟声啁啾,挂着好几排鸟笼子。里面是元吉饲养的各种奇异珍贵的飞鸟。杨吉儿与荷香被囚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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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儿坐在床边,在想着什么。荷香在一旁发现了正在外边窥视的元吉,她走到吉儿身边悄声说:“公主姐姐,他来了。”
“我感觉出来了,你别动,也别出声,让他过来。”吉儿轻声说道。
门外暗处的元吉,见吉儿与荷香动也不动,就有些急躁起来,几经迟疑,最后慢慢打开暗门,悄然走进了洞穴。吉儿和荷香仍装作不知道。元吉更急躁了,先是干咳了两声说:“公主,我特地向你请安来了。”
吉儿与荷香还是不理。
元吉无法,挨近了吉儿说:“公主……”
吉儿蓦地站起,转身面对元吉,恨恨地说:“果然是你!”
心中有鬼的元吉竭力保持镇定:“公主别生气,请你到这里,实在是万不得已……”
吉儿厉声打断了元吉的话:“万不得已?你派人把我们掳到这儿来,竟然还说是万不得已?”
元吉小心地说:“这里应有尽有,不愁吃,不愁用,请公主安心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好不好?”
吉儿冷笑道:“就像这些鸟儿一样?不好,当然不好!李元吉如果你还明理的话,就放我们出去!”
元吉沉下脸道:“原先我把你当神,你不当,现在我只好把你当鸟,好不容易把你捕捉来,我绝不会放你出去的。”
“世民迟早会发现你阴谋的,难道你不怕他会找你算帐?”吉儿厉声道。
元吉冷笑道:“现在大家都忙着出兵的事,他又是父亲最得力的左右手,哪有功夫管这档子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吉儿气红了脸,竭力克制住自己:“你到底想怎么样?”
元吉看了看笼里的鸟,得意地说:“我要你像我的这些鸟儿一样,永远供我玩赏。不过嘛……你不是鸟,你是人,而人都有心,所以我更要你拿出真心来陪伴我。”
吉儿怒不可遏地大喝:“你别做梦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元吉并不生气,笑道:“天底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没关系,我们慢慢耗下去好了,我绝对有耐心陪你把这场游戏玩下去。”
元吉冷笑着转身走出洞穴,荷香过去想要拦住他,被他一掌**在地。荷香起来奔到吉儿身边,抱着吉儿双肩焦急地问:“公主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呀?”
吉儿沉静地安慰荷香:“别急,越急事情会越坏,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行辕议事厅里,李渊正神情严肃地对文官武将们说:“经过我们的召募整训,目前已经有了三万精兵,义军正式起义南下,攻占关中,将是指日可待的事。因此,有关人事布署,应该有所确定。”
说毕,李渊任命李建成为陇西郡公,兼领左领军大都督,统帅左翼义军;命李世民为敦煌郡公,兼领右军大都督,统帅右翼义军;命李元吉为姑臧公,留守晋阳,负责义军后勤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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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吉听到让自己留守晋阳,不禁暗自高兴,心想这下可以和吉儿在一起了。世民看到元吉的神情,颇感疑惑。
正在这时,一名武将匆匆来报,突厥特使柱国康鞘利求见李渊。李渊命速请进大厅。康鞘利进见,李渊亲切有礼地迎了上去说:“有劳柱国千里赶来,失迎,失迎!”
“谢谢大人,您太客气了。我奉可汗之命,运了一千匹战马前来,李大将军要不要看看?”
李渊笑着点点头,率众人一同去看马匹。为数众多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批突厥战马排列在广场上。康鞘利陪同李渊巡视那些战马,世民、建成、元吉走在李渊身后,裴寂和文武官员则在更后面跟着。
康鞘利得意地说:“这一千匹战马,可是我为李大将军亲自挑选的,你可满意?”
李渊微笑道:“很好,很好……”
“既然很好,想必李大将军会把这些战马全部买下了?”
“我当然想全部买下,只是……”
康鞘利不禁驻足,问:“只是什么?”
李渊面色变得沉重起来:“实不相瞒柱国,此次举义讨隋,百废待兴,任何事都需前钱,所以……将军府所剩的公帑很紧,看样子,我只能买五百匹了。”
康鞘利听了,不禁大失所望,不再言语。李建成和元吉大惑不解,不知父亲是何用意。裴寂也不禁皱起眉头。只有世民脸上闪出一丝微笑,转瞬即逝。
李渊吩咐人带康鞘利先去歇息一下,随后率众人回到议事厅。
“父亲,起义在即,我们迫切需要战马,父亲为什么只置五百匹呢?”李建成忍不住发问。
裴寂思忖片刻,道:“禀大将军,我裴寂愿意拿出私蓄,代大将军买下另外五百匹战马。”
李渊见众人误解了他的意愿,不禁笑了起来,说:“你们都 不明白我的真正用意……”
世民起身:“父亲的真正用意,可是以退为进?”
李渊赞许地望着世民说:“一点也不错!想那突厥多的是战马,而且十分贪财,如果我们这次一下子把一千匹战马全都买下来,他们会送来更多的战马,到时会弄得我们财力枯竭,无法再买。现在只买五百匹,剩下的一半,难道他的会再大费周折地运回去?到时候,我们不但能购买,说不定还能赊帐呢,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听了皆有省悟,纷纷点头,只有建成、元吉怏然不语。
裴寂佩服地说:“有了大将军这番盘算,讨隋之事,该是事半功倍的事了。”
“裴公过奖了……”李渊又想起什么:“刘弘基,我的女儿三娘和女婿柴绍,你可通知他们赶紧离开长安了?”
“回大将军,末将已在十天之前,派遣专人带着大将军的亲笔密函,火速赶往长安了。”
李渊点了点头。
黄昏,长安城柴绍家里,李三娘与柴绍正在真刀真枪地切磋武艺。若干回合下来,不见高下。一声急呼,三娘突地发动一轮猛攻,柴绍有些招架不住,急忙跳出圈外,但还是摔倒在地。三娘赶紧过去扶他起来。
正在这时,风尘仆仆的信差匆匆进来,将密函拿出递给柴绍。他看罢密函,面色凝重地对三娘说:“父亲即将举义入关,以安天下,叫我们立即离开长安,前去跟他会合。三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三娘果断地让柴绍立刻出发先去跟大军会合。柴绍听了,惊讶地看着三娘。三娘解释道:“我们一块儿走目标太大了,极可能摆脱不了隋军的追捕。我是个妇道人家,单独行动反而更好些。柴绍,就这么定了,你先走吧。”
柴绍拉着三娘的手,深情地看着三娘:“可是,你留下来,我非常担心。”
三娘对他笑笑:“放心,我一定会设法和父亲会合的。你再不走,缉拿我们的人恐怕就要到了。”她轻推柴绍道:“走吧,嗯?”
柴绍看看三娘,有些放心不下。这时,三娘的贴身丫环青霜把收拾好的包袱递给柴绍。柴绍接过包袱,一咬牙狠心上马离开了柴府。
傍晚,三娘正在卧房整理行囊,青霜匆匆进来,告诉三娘柴绍已经安全离开了长安。三娘放心地点了点头,对青霜说,她准备到户县去投奔在山区组织义军的堂叔李神通。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打杀声从门外传了进来。青霜有点惊惶,三娘把行囊背在肩上,拔剑出鞘,对青霜说:“我来阻止他们,你带人快走。”
蜂涌而至的隋军早已攻入院内,少数家丁们寡不敌众,节节败退。三娘奋力挡住隋军,与他们战在一起。青霜乘机掩护家丁们乘夜色离去。大批隋军将三娘困在中央,企图活捉三娘,但三娘仗着武艺高强,毫不畏惧。一时间隋军竟不能得逞。三娘并不想恋战,拔身而起,翻墙而过,消失在一片夜色里。隋军愕然,等他们追出柴府,哪里去寻三娘的踪影?
次日凌晨,三娘与青霜及家丁们汇合一处,赶往户县。隋军在大路设了关卡,十余名隋军在担任警戒。隐藏在暗处的三娘,看着戒备很严的检查哨,对着青霜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一会儿,一名家丁背着柴草,扮成樵夫的模样,与挑了一篮蔬菜、扮成村妇模样的青霜向检查哨走去。三娘带着家丁们借着树丛的掩护,也悄悄向检查哨挪近。
“站住!”为首的隋军小头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家丁吱吱呀呀说不出话来,用于胡乱比划着。青霜怯声地说:“我丈夫是哑巴,我们带了柴禾菜蔬,准备到长安去贩卖;没想到京城物价飞涨,根本无人问津,我们只好回家。”
“谁知道你是不是叛贼李三娘的贼党?脱了衣服,让我们好好检查。”隋军小头目色眯眯地盯着青霜,下流地说。
装作哑巴的“丈夫”上前挡住,被隋军**在地。“还不快脱?”其他几名士兵也围上调戏着。青霜装作不得己的样子,缓缓去解衣扣,趁脱外衣之际,她霍然从里面抽出一把短剑;同时,摔倒在地的家丁也一跃而起,自柴禾里抽出兵器,两人同时向哨兵猛击。猝不及防的哨兵正要反击,这时,埋伏在周围的三娘率众家丁冲了出来,眨眼之间十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