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个二货。”
醉酒的我,感觉神经末梢似乎依然敏锐,听头顶人的话,还是察觉说话人心中凌乱和无语。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这人怎么还能无语,不由反驳,“二货不也很可爱吗?至少能够让人天天笑口常开啊!”
“你……笑多了会怀孕,人家女生都怕未婚意外怀孕。”
“胡说!我又没有跟她们啪啪啪,哪里会怀孕!再说了,我不介意喜当爹!”我瞪着眼,揪着学霸的衣领,大声反驳。
“……那就是笑多了会长皱纹,女孩子都爱美,肯定嫌弃你。”
学霸立刻给出一个绝佳的答案,我立马沮丧的耷拉着脑袋,四十五度望着天空,文艺范儿十足的道,“她们怎么能这样,难不成我就没人要了,一辈子都要背上一个‘桃花杀手’的称谓?”
学霸:“桃花杀手?”
我已经忘了我是在学校南操场的一侧的小树林里,此刻酒醉的我,以为自己是在自己的床上,摸着身边软硬刚合适,还带着温热的东西,我立马躺了上去……
据事后回忆,那温热软软的玩意儿,好像是学霸的两条大长腿。
我仰望着星空,模糊中,只觉头顶有两颗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的东西,我不由得对着那明亮的东西,露出我自以为十分美好的微笑,(事后想来,应该是猥琐才对。)。
“桃花杀手,就是我凡是跟我交好的朋友,无论男女,只要跟我天天见面,待在一起一个月,他们身边的桃花都会死绝,与我交好的时间内,就算他们是校草校花,身边也会连根草也看不见。”
说到这个称号,我是一把辛酸泪。
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凡是与我十分要好的朋友,与我在空间和时间上都没什么阻隔时,他们都与我一样都是单身狗,可是,可是,我不能忍的,只要他们空间,时间,两者选其一,不跟我在一起,尼玛,那群人的桃花便争先恐后的开!
我气愤的灌了一口啤酒,尤其是高中,老子为了考这所名牌大学,每日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猪少,废寝忘食,死了多少脑细胞,压抑了多少少年情怀,结果——
我一直憧憬的恋爱这门选修课,劳资还没选,老天爷就直接判我不及格!
每当隔段时间,跟我那些个朋友联系,听他们开了多少桃花,摘了多少菊花,跟我抱怨桃花有多烂,菊花又多灿,神马突如其来的表白措手不及,一段友谊只能化为陌生人什么滴,什么喜欢某个人,只可惜他没有上学已经工作啥……
卧槽,每当那个时候,我的心就在滴血!我很想从他们的手机屏幕,和电脑屏幕里钻出来,掐着他们的脖子吼道,“劳资好想宰了你们!”
很想!
Chapter 3 :春梦了无痕,蚊子叮肿唇
别人喝醉了酒会咋样,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我喝醉酒会睡得倍儿棒。
梦里啊,是漫天桃花飘,我内心忍不住澎湃,摩拳擦掌就想看看桃花飘过后,是哪位MM打着油纸伞,问我还记不记得学校南操小树林里的某某……
等等,为什么是小树林?
这地点就是神一般的出现在我脑子里。
我满心期待着大美人,结果上天一下掉下一个大馅饼儿,砸得我晕头转向。
美人没有出现,倒是从背后伸出一双手缠住了我的腰。
我心头一哆嗦,哎唷,哪家的小狐狸精耐不住寂寞钻进了哥哥的春梦?(事后回忆起,那尼玛那里是美貌小狐狸,分明是大尾巴狼!)
狐狸精在我脖子上吹气,用滑溜溜的舌头舔我的耳垂和脖子,我心头暗骂这狐狸精怎么这么骚,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啃脸啃脖子,还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摸我全身。
心头发痒,全身都酥痒,我忍不住想要搂着狐狸精大战三百回合,结果那小骚蹄子居然还挺壮实,劳资没把他翻过来,反而被狐狸精扑到骑在我腰上……
我面朝地,腚向天被摁在地上,两只爪子挠着地,拼命扭转脖子只为记住这只彪悍狐狸精长了副什么骚模样,要不然被狐狸精吸了精元,下了地狱,阎王问我怎么死的,我难不成还能说某年某月被路人甲给干死的?
卧槽!那很损我堂堂七尺男儿气质,好不好!
但是,那小骚蹄子贼精,劳资还没看清人,就被一巴掌捂住了眼,我咬着牙心里暗骂,尼玛,狐狸精不都是纤纤玉手么,劳资肿么觉得这狐狸精手掌跟蒲扇似,一只手遮了劳资半张脸!
蒲松龄,你的聊斋志异,是玩我的吗?
心头的三尺怨愤还没倒出,那在我脸上脖子上横行肆掠的舌头吧唧一下吸了我的唇,我立刻夹紧双腿,两股战战,我勒个马勒戈壁,这骚蹄子要吸食劳资的精元了!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没命了软妹怎么泡,没命了连凤姐都没得看好不好。
我拿出小强的顽强意志力,使尽浑身解数挣扎挣扎再挣扎,结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小骚蹄子的嘴儿揪着我的唇不放,见劳资誓死抵抗,紧守最后一道防线,闷声低笑一声……
等等,我惊恐的发现,这笑声怎么辣么……耳熟?
不过这会儿完全不是去考虑那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好不好(真的是无关紧要吗?),小骚蹄子见我方顽强抵抗效果良好,一怒之下使出杀手锏——
卧槽!狐狸精,你爪子抓我的第三条腿做什么?劳资的小兄弟不需要你慰问好不好!
就跟女人最柔软是两个咪咪,男人捏捏就蛋疼菊紧的就是身上的二兄弟。
我方重要人物被抓,劳资只能丢盔卸甲,那悲惨后果就是狐狸精的舌头吱溜一声钻入我的嘴巴,追着撵着,不依不饶勾着我舌头……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分分钟憋得我胸闷气短。
我方虽然二大爷被俘,但我觉得我应该不抛弃不放弃,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劳资急了难不成还不能反攻?
等等,为什么是反攻?
这词儿一冒出来,肿么这么有内涵?
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反攻的我,还没想出什么锦囊妙计,突觉后方另外一个柔软的地方,被什么东西一戳——
劳资顿觉被雷劈!
靠!前后失守吗?
这是狐狸精吗?这分明就是变态!
我顿时抗议这梦不美好,整个人虐待低龄儿童(不对,为什么是儿童?),嗷嗷吼着就要睁眼,可尼玛那狐狸精压着我四肢,跟鬼压床一般,劳资动不了又醒不了,心中无比悲催,正对老天竖中指时,砰地一声,脑袋磕上了什么硬硬的玩意儿,我嗖的一下睁开眼——
我靠!我从床上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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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宿醉醒来,天旋地转,我撑着脑袋茫然四顾,一时半会还分不清身处何处,直到看到床上扯着床单裹着下半身,上半身光着的某人,我脑子里一道雪线嗖的一下划过——
伏天里,我突然觉得身处寒冬腊月。
“你……你为什么,在我的寝室?”
我抖手指着对方,舌头打结,胸中一叶扁舟倒腾来倒腾去,有种想死的错觉。
学霸脊背放松的靠在垫在背后的枕头上,略微蓬松的碎发有些凌乱,光裸的肌肤是健康的蜜色,我咽了咽口水,为什么我莫名的觉得……性感?
学霸好听的嗓音低哑微涩:“林徐,这是我家。”
我一噎,揉了揉眼,仔细打量。
淡蓝色的染白云的落地窗帘,高高的书架,一排排闪瞎我眼的各类资料书,外文读物,纯白的墙壁,褐色的地板,柔软地毯,房间的风格一如学霸行事给人感觉——简洁,利落,舒缓而不尖锐。
我又想到了自己,若是我也像学霸一样在校内租了一间房一个人住,呵呵,估计那室内能搞成猪窝。
“那……那……我怎么在你家?”
我没了底气,不在自己的地盘,且老虎还在状况下,实在没办法猴子称大王。
学霸:“断片了?”
“呃?”
我眨了眨眼,这才开始重启我已经死机已久名为脑子的东西,只可惜宿醉过后,大脑CPU一直不大灵光,冥思苦想了半天,也只想到昨夜学霸要我陪酒。
呸,啥陪酒,是赔罪。
“呃,我想起来……我可能喝醉了,但是,你可以,可以送我会寝室的……”
学霸目光如雪啊,冰冷我又开始憋尿想上厕所鸟,无意识的揪着我的衣角,可猛然间发现手里的衣料不大对劲,似乎不是我一贯喜欢的T恤料子……
心头升腾起不妙,我低头一看。
“靠!这谁的衣服?”
“嗷!劳资的内裤呢?”
大夏天天气炎热,屋子里开了空调,我只觉胯下凉飕飕的。
我震惊无比,对于自己只穿了一件长得刚好包过我屁股的雪白衬衣,其他的什么也没穿的装束实在半天也没办法脑子转弯——
学霸请冷冷道:“衣服是我的。”
学霸身高一米八五,我身高一米七,这身高搁在南方还正常,放到北方简直就是一二级残废,此乃我心中永恒的伤痛,一言难尽呐。
我觉得嗓子干:“我的……衣服呢?”
学霸:“扔洗衣机里洗了。”
我猛然回神,我昨夜一定是喝醉了吐了,心头这么一想,不禁为自己那烂酒量回神,不过,又觉得没对:“没必要连内裤也洗了吧?”
该不会我已经挫到吐在自己裤裆上了吧?
学霸一脸‘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你有多挫多屌’的神情,我瞬间给自己跪了!
我忍着从我额头奔腾而过的万头草泥马:“那总得给我里面穿点儿什么吧……”
凉飕飕的,很没底啊……
学霸盯了我一眼,旋即拿起搁在一旁床头上的黑框眼镜,慢条斯理的戴上,我瞅着这个动作优雅,不戴眼镜帅得天怒人怨,戴上眼镜斯文得令人发指的学霸,不知怎么的,就品出一点儿……
呃,斯文禽兽。
学霸声线平平,面无表情道:“你想要穿我的内裤?”
我:“……”
我发誓!
我对天发誓!
我刚说那话,绝对没有存龌蹉的心思!
可为什么学霸一脸正经,客观无比,逻辑严密说出来的话,我肿么听怎么觉得有点儿……暧昧?
不可能!
学霸一向是辣么高贵冷艳的,怎么可能调戏我这穷屌丝!
我掏了掏耳朵,难道我昨夜将啤酒灌到耳朵里了?
稳了稳神,我尽量冷静地道,“你可以帮我买一条,我不差那点儿钱的。”
学霸的眼睛反射的冷光:“晚上十二点,你宿舍门禁时间已过,我把你扛回来已够折腾,你还想怎么?”
我:“……”
学霸一脸高冷的样子,我忍不住又腿软。
我错了行不?学霸大神,你没有把我扔在小树林喂蚊子,我就已经对你感谢得五体投地了,实不该再对你挑三拣四行不?
我腹谤,面上却笑得贱兮兮的道:“那个真是麻烦你了……呵呵呵……”
学霸看都不看我,自顾自动作行云流水穿衣。
我站在那里实在尴尬,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洗簌间在哪里?我想洗把脸。”
“出门往左拐。”
“哦。”我立马屁颠屁颠想要大踏步跑出去,可一动这下面就露风露得厉害,不得己只得扯着衣角作小碎步状。
进了洗簌间,我先是被里面偌大的浴缸给惊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的突然想到——
学霸换了我衣服,该不会给我洗澡了吧?
我脸色一僵。
该灵光时不灵光,不该多想时却转着个马达哒哒跟打了鸡血般运转的脑袋又抛出一个惊人的发现:我和学霸怎么躺一张床上?
记忆断层终于对接成功,一早上吓得我翻到床下的春梦终于张牙舞爪的冲上脑门——
我感觉脑子被人揍了一拳,有种看《等待戈多》荒诞剧和看周星驰无厘头喜剧的混乱感。
现实与梦幻,我突然想要严肃的问一下庄子:今儿都到两千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