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冉继续告诉我:“双白,你别怪我,你看,这一年来我统共只帮他口过一次,还是为了取他精、液,夺舍之术用得到精血,我不想伤害这具身体,所以才选择用那种方法。用他的东西做成的密咒,被我烧成灰,掺进每天的饭菜里,不然我干嘛要学做饭,你说是吧?”
我踹了他一脚,心想这个操蛋玩意儿,真他妈坏,真他妈招人稀罕,“静听禅师不是和尚么?他肯教你这些害人的招法?”
“师父是密宗,不讲那些慈悲为怀的道理,”曹冉笑着帮我掖了掖被角,哄道:“你才刚重生,要适应一阵子,再睡会儿吧。”
他这么一说,我果然眼皮发沉,倦意上涌。
“哎,还有个事,”我顶着困意又问了他一句:“楚双青怎么样了?”
曹冉说:“他的灵魂被镇压在佛牌中,我会送到师父那里接受密宗的供奉,待他本有的阳寿一尽,自然就会解脱,入轮回投胎。”
该说点什么好?报应,报应啊!
我并不为占了楚双青的身体感到惭愧,虽然有些别扭,但这是他罪有应得。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罪过付出代价,区别在早晚而已。
只希望我和曹冉造下的孽,能晚点再被老天清算。
作者有话要说: 唔后面还有
☆、12
曹冉站在画架前,目光冷得像两个冰窟窿。
画上的玩偶还是圣诞节那晚的样子,圆乎乎的四头身,憨态可掬。但如果看得再仔细点,就会发现它的气质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怨毒、不甘、邪恶,恨意浓重得有些不详。
可它平平地躺在纸面上,什么也做不了。
曹冉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摸了摸玩偶的衣襟,自言自语般轻道:“认得这个花纹吗?像你这种自诩高雅的小少爷,当然注意不到这其实是‘卍’字纹,对不对?青青,用自己的精血亲手画成九九八十一道‘卍’字纹,再被其拘束灵魂的感觉,你喜欢吗?”
玩偶的眼珠似乎挣扎着动了动,再看去时,又仿佛只是人的错觉。
诡异阴森,寂静无声。
书房中只有曹冉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着话:“你肯定喜欢,我给的东西你都喜欢,乖孩子,来看看这个。”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体检报告单,点燃一角随手扔到画上,很快那张纸就化成了一撮灰烬,并把玩偶画烧出了一点黑斑。
“这是你回来之前,我和双白去例行体检的结果,”曹冉的表情又像在笑,又像在承受痛苦,“他那个人大大咧咧,仗着自己身体好,从来不注意,体检单还是我去医院帮他拿的……啊,幸好是我去的。”
曹冉说到这儿,脸上只剩下了纯粹的笑意,他继续道:“是脑癌,已经在向颅内转移了,治愈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据我对双白的了解,他很可能会选择放弃治疗吧,他怕疼,也受不了成为家庭的累赘,别人的负担。”
“本来我还在苦恼,怎么处理他脑子里的东西,连最坏的情况我也考虑到了,比如他不配合,我就把他锁在家里强行开颅,甚至给他换个脑袋什么的……”曹冉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轻而狠,以至于有些失真,“所以啊青青,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我需要你的身体,这副和双白差不多的身体,他适应起来肯定更容易些,是吧?”
曹冉云淡风轻地和画上的玩偶对视着,半晌,无所谓地摊摊手,道:“不信你就看着呗,他肯定能适应,谁让你那么容易就上了钩,不仅爱上我,还下手杀了他呢……别别别,别激动,我可没让你杀人,我只是给你看了你哥哥的遗体捐赠协议而已,我只想让你感受到来自手足的爱啊。”
他说完这些以后,就再也不出声了,而是动手在一副风景装饰画上,挖出了两个圆圆的洞,然后他把这幅图严丝合缝地粘贴到了玩偶画的上面。
玩偶的两只眼睛刚好能从破洞里露出来,那愤怒而惊恐、充满了怨恨的双目,无论怎样奋力瞪大,都还是隐没在了风景画重重叠叠的树叶中,无迹可寻。
曹冉把画从架子上取下来,抱到卧室中,挂到了床头上,他叹了口气,用唇语无声地说道:“现在换你了,好好看着吧。”
躺在床上陷入昏睡中的楚双白这时无意识地发出几声喃喃呓语,曹冉便弯下腰,在他眉心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而他的目光却仍然紧盯着上方的画,就像在炫耀一场彻头彻尾的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
构思花了三分钟
一万七写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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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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