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侣盈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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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侣盈俦-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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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斜睨他:“不喜欢?那我走…”
  剩下的话语淹没在他狂乱的吻吮中,下一刻我便衣衫除尽,被他压在池边,而他细密的吻也从胸前的蓓蕾慢慢向下滑入平坦的小腹,我聚集起最后一丝清明,握住他炽热的欲望:“你别动,我来!”
  他眼中闪着诡异妖艳的幽光,背抵着池壁托住我的腰,将我缓缓沉下,暗哑的声音诱动人心:“不急,咱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这一夜狂欢,极尽绸缪,直至破晓时他才抱着我沉沉睡去。
  第二日待我悠悠转醒时,已是黄昏,动动身子便牵扯到某处一痛,忍不住轻哼一声,恍惚中有人将我抱入怀中,一杯清茶递到嘴边,我抿了几口,睁眼看向他:“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
  他嘴角几乎快翘上了天,隔着中衣在我酸软的腰肢上轻轻按动着,我生怕他这么按下去又按出什么火来,连忙撑起身子嚷道:“我饿了…”
  他一手揽住我,又一手取过榻旁小火炉上煨着的粟粥,舀起一勺送入我口中;“好喝吗?”
  “嗯,绵软香甜,入口即化!”
  他俯下身,舔过我嘴角,又在我口中扫了一圈,方才笑道:“确实很甜!”
  “……”
  三月上巳节,修禊事。刘盈带着一干皇室宗亲于渭水河边将香熏草药倒入河中,方便臣民沐浴洒水,消除不祥。
  他祭祀完回宫时,我还在榻上补着回笼觉,听见他脚步又往被窝里缩进几分,果然一只手就从被窝里将我抓出来,我坐在他腿上,连声打着呵欠。
  “怎么还在睡?都午时了!”
  我眯着眼,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明明是你昨晚缠着我,害得我睡不饱!”
  “……”
  又有人低声在刘盈耳旁说着什么,他猛地站起身来,我挂在他身上一个没抓紧,当即跌了下来。
  “好痛!”我揉着屁股。
  他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扶起我抱回榻上,一双手在我身上乱摸:“哪痛?”又冲宫人们吼道:“还不叫太医!”
  我很少见他迁怒于人,连忙爬起来说道:“我刚刚吓你的,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还是让太医来看看稳妥些!”
  太医来的时候,我正窝在他怀里,实在是有失体统,我想规规矩矩坐好,哪知被他一横眼:“不准动!”
  太医的脸都快垮到地上去了,也许是受到的震撼太大,他这脉诊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抬起头,用袖子擦擦额间的汗,磕头高声说道:“恭喜陛下,皇后娘娘有喜了!”
  椒房殿内响起一阵欢呼声,我还没回过神来,刘盈便拥紧我,抱着我转了几圈,半空中大大的裙摆旋成盛开的花朵,他大笑数声,一只手轻轻盖在我小腹上,欢喜无比:“阿嫣,我们有孩子了!”
  刘盈生性内秀隐忍,即便我当初嫁给他时,就算高兴也不见他像现在这样忘形,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比谁都期待这个孩子。我被他感染,心中喜悦如涓涓细流汇成奔腾大河,侧首埋入他怀中,几滴眼泪落下隐入衣衫中。
  喜讯传出后,阖宫轰动,吕雉甚至亲自从长乐宫赶到椒房殿,也是一脸的喜悦,连声嘱咐着该注意的事情,什么东西不该吃,什么东西不能碰,一一让豆豆记下来,末了又状似无意地对刘盈说:“阿嫣是头胎,又是怀孕初期,胎像不稳,夫妻俩还是分床睡得好!”
  刘盈当场闹了个大红脸,连声应下。
  送走吕雉,我打趣他:“母后如今可把你这个宝贝儿子抛一边了!”
  他傻笑着摇头,我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你怎么猜到我怀孕了?”
  “傻丫头,你月信有段时日没来了吧?”
  我恍然大悟,握起他手贴在我脸上,望着他灿若繁星的双眸认真说道:“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他俯身衔着我嘴唇:“谢谢你,阿嫣!有你,我才能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不写虐文。。。

☆、红尘里05

  刘盈到底没有遵从吕雉的命令,依然与我共卧一榻,每晚老老实实将我护在怀里,只与我小腹拉开一个安全距离。只是我对这一胎实在没有什么概念,望着平坦的小腹几乎感觉不到生命孕育的迹象,要不是太医院全体医官打包票,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那些个孕妇呕吐、喜酸之症也没有,这个孩子真的很乖。
  大抵做了母亲,对孩子心里总多了份柔软,是以我在一脚跨入王宜寝宫,迎面一个小肉团摇摇摆摆撞过来时,第一反应不是躲避,而是将他抱了个满怀,一岁大的孩子并不算重,但我这么一抱着,两拨人都吓得不轻。
  我逗弄了刘恭一会,就将他交还给王宜,看得出她明显松了口气,望向刘恭的神情满是慈爱,看来将刘恭交给她抚养实在是明智之举,只是刘盈对于这个儿子却很冷淡,除了家宴上见面以外,从未见他主动探望过,这个孩子是他一夜风流的罪证,他曾经自我厌弃到极点,自然也不会对这个儿子有多亲近。
  刘盈他自小没有得到过完整的父子亲情,这个遗憾不能继续下去,况且大人再怎么有心结,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所以当刘盈夜晚跨入寝殿看到我,然后视线移到我怀中的刘恭身上时,温情脉脉的脸上顿时一僵,我装作不知,抱起刘恭向他凑去:“恭儿,这是父皇!”
  一岁的小孩子已经会咿咿呀呀学语了,刘恭转着眼睛在我们二人之间来回了半天,到底一声父皇没有叫出来。
  他顺手接过刘恭,又递到一旁宫女手中,说道:“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不要抱着重物,再说孩子也累了,送他回去吧!”
  我撇撇嘴,正欲出声反对,结果被他打横径直抱回榻上,待我挣扎起身时,宫女早带着刘恭跑得没影了。
  “你怎么回事?”
  “乖,好好睡觉!孕妇需要多休息!”
  “那也是你儿子!”
  他直勾勾看了我半响,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阿嫣,那孩子长得太像许婉!”
  是了,那是他不愿意回首的过去,那个有着太多流泪、太多心痛、太多绝望的灰色记忆,而这个孩子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提醒着他的不堪,他的失误。
  “其实过去的事我都忘了,没放下的人是你!”我软下身子,用脸颊蹭蹭他颈窝,一只手环过他腰身,补道:“很早之前,我就原谅你了!”
  “什么时候?”他声音有几分颤抖。
  “那次我掉进沧池,以为自己差点活不下去,当时我就在想要是跟我一起掉下来的人是你就好了,这样我最后一个看到的人就会是我最爱的人!在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在生死面前,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他侧起身低头凝视着我,眼里就像哗啦啦下起大雨一样,一滴滴砸到我脸上,我心中又酸又痛,握住他手,十指交缠,倾身上前一一将他泪珠吞落,待他平静下来时,再度说道:“你也原谅你自己好不好?”
  他将头埋在我怀中,半响才闷闷传来一个声音:“好!”
  夏五月的时候,皇后要率命妇往长安北郊的先蚕坛行先蚕礼,一大帮女人聚在一起,少不得叽叽喳喳。我于鸾车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当时正在驾车的是太尉周勃的夫人,陪我一起坐于车上的是太仆夏侯婴之妻,见我如此,纷纷笑道:“皇后还是贪睡的年纪呢!”
  我脸一红,心里将刘盈翻来覆去地腹诽无数遍,要不是他昨夜行为不端,我怎会出这丑!
  昨夜一睡下,我便察觉些不对劲,他神情不同以往,显得格外兴奋,我还未及发问,他便伸出手覆在我小腹上,来回轻抚着:“阿嫣,孩子在你腹中有三个月了吧!”
  “嗯!”
  “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
  我不解:“可以干嘛?”
  他小心翼翼看着我,带着点点期盼:“行房事!”
  我呆了呆,他的手就已经沿着腰腹在光滑的背脊上滑动着,炙热的亲吻一一落在耳际,我躲着他的一双手,犹自挣扎着:“等等…”
  话刚出口,我便被自己破碎的嗓音给惊住了,怎么充满了欲拒还迎的味道?
  一别三月,我与刘盈仅止于亲亲抱抱,偏我俩又贴得极紧,好几次我都感觉到他半夜离开,不久后又带着一身水汽回来,不心疼是骗人的,况且这一番纠缠下来,肌肤相亲的感觉竟分外怀念,此刻我衣服已敞开大半,我弓起身子,一双手颤颤巍巍抱住他,糯糥说着:“你轻些慢些,别伤了孩子…”
  只是这一场火烧起来完全没了章法,他在我身体里缓慢研磨,轻柔抽动时,我觉得简直就是折磨,不由得喘着气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
  “不行!”
  “……”
  事后,待我回过魂时,他还在意犹未尽地啃噬着我脖颈,虽说比起以往他已经很有节制了,我依然忍不住心中懊恼,抬起无力的腿踹踹他:“等我行完先蚕礼回来,咱们就分床!”
  “不行!”
  我苦口婆心:“我这是为了你好!”
  “阿嫣,我只有抱着你才能睡着!”
  我顿时翻了个白眼:“你抱着我就只想着做那件事!”
  “刚刚明明你也很热情的!”
  我一时胸闷气短,别过身子不理他,后背立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将我牢牢束在怀里,绵柔的嗓音洒落在耳畔:“结发同心,永不分离,分床也是不行的!”
  枕席上,我俩的头发纠纠缠缠,早就分不清哪一束是谁的,就像这纠葛的十多年,到底谁也没能离开谁,他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有只有他,况且离了他的怀抱,我又怎么度过那一个个漫长的黑夜?既然如此,分床之事还是作罢吧!
  到了先蚕坛,我便被带去斋戒沐浴,迎面过来一个侍卫,见我便退至一旁,我淡淡看了他一眼,眉眼轮廓间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许是宫里的,到底就没有多想。
  直到万籁俱静,我正准备就寝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我脖间,耳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张皇后,别来无恙!”
  我恍然大悟:“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红尘里06

  “你记得我?”
  我叹气:“在同一个人手上栽了两次,想不记得都难!”
  他低笑一声,转眼掌风已至,我脖颈剧痛,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再次醒过来时,我已经在躺一个破庙里,费劲地动动身子,还好没被绑着。
  我撑起身子,四处环顾着,看到那人正斜倚着庙门冷冷望着我,见我醒了,一动未动。
  我抿抿嘴:“你们少主呢?”
  “指望少主来救你?”
  “不是他让你绑我的吗?”
  “绑你是我个人的意思,他并不知情。”
  我懒懒往墙边一靠,斜着眼看他:“怎么?想自立为王?”
  “少主看重你,我却不是,你不要以为有少主做挡箭牌,我就不敢把你怎样!”
  我冷笑一声:“你当然敢,不然我怎么会在这!”
  他静了静,突然大步走向我,一只手紧紧恰住我下颚,目光含霜逼问道:“许婉是怎么死的?”
  我下颚被他掐的生疼,却比不上刚刚那句话带给我的震撼,我仰着脖子,楞楞说道:“你认识许婉?”
  他眼中戾气渐重:“她到底怎么死的?”
  我咬牙:“难产!”
  “哼!”他重重将手一松,站起身俯视着我:“张皇后想要愚弄我,可惜差了点火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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