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感动么?”他没好气,甩掉小绪朝着沙发而去,反正走不了,就又窝进沙发开起电视来。
“真的?那……她有没说什么?”
“说什么?唉颜小猪你啥时变得这么八卦了?”
“什么叫变?这是我本职专业好不好?”小绪立马回道。
“是是是,我给忘了,得得,你还真是专业……”江洛焕看到她挨过来,立马起身坐远点。
小绪又想挨过去,突然间的,茶几上传来手机铃声,她惊了下,转头望,是洛焕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正跳动着“老大”两字,她突然就此不动了。
洛焕望了她眼,忙拿过电话。
“喂……哦是我,我在……是,在的,瑾瑜?他出去看烟花了……嗯,我可能再晚点吧……是吗?哦,我知道了……”
洛焕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他知道小绪很想知道老大说了什么,但他并不想告诉她。
老大只是问他瑾瑜在哪里?问他是不是在小绪那里,其它都没有说,而他听到那端传来sammy的声音。
“是……洛炜吧?”小绪望向电视,状似无意地问道。
“嗯。”
“他婚礼准备地怎样了?”
“估计都准备好了吧,就等着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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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焕突然就转头望向她。
小绪依然望着前面,拿着水果的手听到洛焕的话时顿了下,后又送往水里。
平时就苹果也觉得挺甜的,今天却是食不知味。
这种情绪,一直到洛焕走,一直到瑾瑜回来,都没有解除掉,胸口总像是塞着什么似的,就连喘气都有些无力。
陪着瑾瑜睡下,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怎么的,以前那些一幕幕,都像是放电影似的,一段一段,散乱却又完整地映在脑海里。
甜蜜的,痛苦的,绝望的,快乐的,所有的一切一切,全像是一副老电影,在她脑海中重复盘旋。
这一夜,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一直没有睡着。
第二天是年初一,一大清早就有人登门来了。
小羽起得挺早,他开了门,客厅立马传来美人的声音。
小绪没有起来,仍然窝在被子里。她听到病人蹬蹬蹬进来。
“喂懒猪,还不起来?今天可是新年第一天,你有没有想好今年,你要争取什么?”
很是奇怪,平时起不来床的美人,今天不仅起了个大早,还问了如此奇怪的话。
小绪转头望她。
“不应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吗?”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再一次问。
小绪仍然茫然。
“别说姐姐没有提醒你,也别到时候给姐姐我哭鼻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泞巴呢?人家给了你幸福让你自己伸手去拿,你就连这么走几步伸个手都懒吗?唉,你可得想清楚啊,那是你一辈子的幸福!”
小绪依然没有动。
她怎么就没想清楚了,她都已经纠结了好多天了,思想斗争得快要把自己给斗死了,每一个都过来劝她,那么,她是否真的能不顾一切?
“唉我不说了,郁闷郁闷啊!”美人差点就垂胸顿足起来,转身就出了小绪的房间。
小绪只听到客厅小羽在问:“虞姐?唉你不吃饭就走吗?虞姐?”
美人没有吱声,只有传来砰地关门声。
一会后,瑾瑜起来。
小羽过来敲门:“姐,你不起床吗?肚子饿不?我给你做饭。”
她依然睡着,没有应声。
小羽又叫了两下,没再叫。
临近中午的时候,可可过来了,给她带了好多吃的,不,应该说给瑾瑜。
小羽带着瑾瑜出去了,没办法,小绪只得起来开门。
“来来来,这些是零食,这些是我妈做的菜,叫我带过来的……”她一样一样拿出来。
小绪只呆呆站在那里,望着她。
可可拿完了东西转身望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他明天就要结婚了,你真打算就如此了吗?你不为了瑾瑜考虑一下吗?”
每一个人都在劝她,她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一片,这个所谓的决定,像是和了水,被搅拌成一团浆糊一样,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绪,有时候,一冲动或许会做错很多事,但是,谁没有个年少激情的时候?你不冲动一下,还真不知道这事是对的还是错的……”可可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你看我,我这么一冲动,就是一生了,我甚至冲动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到后果,但是你不一样,你这后果摆在那里,最多,瑾瑜仍然没有爸爸,最多,你仍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可是毕竟你争取过了,你就不会后悔了不是吗?”
她知道可可说的都是对的。人不能一直做鸵鸟,哪怕做鸵鸟,也要有抬头的一天。
晚上的时候,小绪搂着瑾瑜睡觉。
小人儿很乖地挨着她,闭着眼睛,她一度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轻轻起身离开,为他塞紧了被子,他却突然间开了口。
“妈咪,他们都说爸爸明天要结婚了是吗?”
小绪霎时顿在那里,背脊都有些僵硬,她转过身望他,小小的脸庞闪过一丝无措,眼睛望着她,渴望着她的回答。
小绪忙上前:“你听谁说的?”
“今天舅舅带我出去,好多电视里都在说啊……我认识爸爸,他们都说爸爸要结婚了……”
“是。”她微微笑了下,伸手揉揉他的脸蛋,“快睡吧。”
“那爸爸结婚是不是还有新娘子?”小人儿又眨巴着眼睛问。
小绪的心里绞痛了下:“对,快睡。”
“那新娘子会不会很漂亮?”小人儿不懂事,还在问着。
“是,会很漂亮的。”她轻声道。
“那……爸爸有了新娘子,还会来看我们吗?”
她突然之间就说不出话,只是低头亲吻小人儿:“小瑜,快睡吧。”
“妈咪,我想和你一起睡。”小人儿难得这样说,她当然愿意,搂抱着他一起睡下。
“妈咪,舅舅说过完年要去找工作,然后给我买好大的礼物。”小人儿转移了话题。
“是吗?那瑾瑜得乖点,过完年我们也去上学吧?”
“好啊好啊,是不是有很多小朋友?我是不是可以和他们一起玩?”
“嗯……”
大年初一,外面还是声声爆竹,她只紧紧搂着小人儿,和他一起轻声聊着天,然后听着他的睡眠声,又是一夜无眠。
番外 你是我忘不了的NO。1 (四十二)
初二,天气晴好,阳光早早就窜进窗帘,带进了一室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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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日子,某些人的大喜日子,小绪从昨晚一直就没有睡着,睁着眼睛望着黑暗,从昼夜到天白。
只觉得这一夜好漫长,犹如过了一个世纪般,可是,她真的希望这是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到她睁开眼,还有好久好久丫。
客厅有动静,估计是小羽已经起来,小绪只是静静躺在瑾瑜边上,也不看现在是几点,更没有起床,只是望着白白的天花板,任由自己的脑子如同天花板般一片空白,可是,有些事总是不能如愿,他的影子,他的脸,他的一举一动,总会跳入进来,扰乱了她的思绪。
身边的小人儿动了动,拿手揉了下眼睛,望向一边的人:“妈咪,瑾瑜饿了。媲”
小绪反应过来,转头看他,是啊,小人儿每天醒来的第一句话,都是饿了。
“嗯,那我们起来了?”
“好。”小人儿从不懒床,这点可能来自于他,看他一年四季每天坚持晨练,她还真的没有见过他哪天懒过床,就连那一次,在她老家亦是。
一想到这样,所有的动作也停在那里,小人儿望了望她,微扯了下她的手臂:“妈咪?我们不穿衣衣吗?”
她才猛然醒悟过来,她这是干嘛?怎么动不动就又想起他了?
“穿,不穿要感冒了,来,瑾瑜要学着自己穿衣服哦……”她边笑边给小人儿穿。
起来时,小羽早已做好了早餐,小人儿一闻到香味,立马朝着餐厅奔去。
“哇,舅舅,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当然是你爱吃的……”厨房传来小羽的声音,小绪重又转入卫生间,开始洗漱。
洗完出来时,小人儿和小羽已将餐厅搬到了客厅内,两人边吃边开着电视。
“姐,快过来吃。”小羽看到她忙说,“饿坏了吧?”
其实也没觉得饿,她看了下时间,还早,早晨七点。
吃完了饭,小羽要带着瑾瑜去楼下锻炼,呼吸新鲜空气,她不想去,小羽非要拉她去,说总闷着不好。
她只得跟着一起下楼。
室外,比室内冷好多,但空气果然清新,她深吸口气,觉得心情也舒畅了些,压在胸口的石块轻了很多。小羽和瑾瑜沿着河岸跑步,她则跟在后面慢慢走。
这个时间还很早,小区内比较安静,太阳光照射下来,微风吹拂着河面,直至河面波光粼粼,像是洒下了一层金子般。
她蹲在那里,呆呆望着河面,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就震了下,她惊了下,忙掏出,这一震,直震得她腿脚发麻。
看着屏幕上的天气预报,不禁要笑出声,她这是干嘛?潜意识里,还是在等着某人的电话吧?
她应该要给他打一个吧?人没去,祝福也应该送到不是吗?
这样想着,她就真的播起号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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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那端居然是关机。
她忽然间觉得轻松起来的胸口又复加重,比刚才压得更重了。
“瑾瑜!”小绪站起身,叫着前面不远处的儿子。
“妈咪?”小人儿一听到,立马朝着她奔过来。
“跟妈咪走。”她拉起小人儿的手就朝前奔去。
“去哪儿啊妈咪?你等等我。”
“去哪啊姐?”小羽忙也跟上来,并抱过跟不上的瑾瑜。
小绪只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小区门口而去,出了小区,想拦辆出租车,可是,这大街上,哪里来的车辆。
她有些着急,不再等待,匆匆朝着公交车站而去。
“姐?去哪儿?”
小羽跟在后面叫着。
小绪走到公交站头,站在那里看着站牌号,然后又转头去看公交车来的那头,已经两天没睡觉了,整张脸显得瘦小又苍白,眼底还有明显的黑眼圈,头发被风吹得乱纷纷的,看起来,只像是刚生完病的人。
小羽没再问她,只是看到她伸手拦公交,然后跳了上去,他也抱着瑾瑜坐了上去。
瑾瑜很乖,坐在他腿上,偷偷望着前面座位上的人,轻声问着他:“舅舅,妈咪要去哪里?”
小羽对着他比了个嘘的动作,但脸上却满是担忧,姐姐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怎么办才好?
果然,她去了他们原来的别墅,只不过,怎么叫开门都没有人在。
“姐,屋子里应该没人吧?”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