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小白纠结着不让谚儿抱,拉扯了这么久都没有抱起来,谚儿一脸苦闷的看着看着小白,该怎么办呢?
叶苏看着他们纠结,也不说话,生活只有一个活宝,要自己去创造欢快的笑声,生活中有两个活宝,只需要,闲暇的坐着远处,看着他们的欢声笑语,这也是一种享受。
“小姐,凳子放在那里?”彩阳疑惑的眼神问着她,里面尽露出的是真诚,这是一个从乡下被父母卖过来的孩子,才十五岁,却是这般懂事,比起白荷她们几个,真是一个太大的反差。
岁月催人老,环境催人熟啊。
“就放在这里,彩阳,你去找个凳子来坐在这里,我来弹琴给你听。”叶苏的笑容暖暖的,放开了心,一切都是欢快的。
一场凤求凰缓缓的从指尖散开来,不知道为什么会选中这首曲子,当初只练习了一遍,却记得这般深刻。
记得沐之唯说,叶苏,你是想嫁人了么?
那时候还能说,我想嫁的人还没有出现,但是现在呢?
曲子缓缓而落,终是结束,曲终人散,是不是这个结局?
“彩阳,去找个风筝,我们去郊外风筝。”
叶苏突来兴趣,从小到大,似乎还没有放过风筝?
“啊~~~”小白凄惨的叫声令叶苏汗毛直立,这也太恐怖了。。。。。。
只见谚儿开心的笑容停留在脸上,终于抱起小白了,可是为什么要哭呢?
迷茫的眼神望着叶苏,懵懂的语句。
“娘亲,谚儿抱着小白,为什么它还要哭呢?”
叶苏一脸尴尬的看着谚儿,你拎着小白的尾巴叫抱着它。。。。。。
谚儿,你个小恶魔,亏我还说你是一个白衣天使。
彩阳焦急的走过去,朴素的脸上勾起一道笑容:“少爷,快点放开小白,你这样捏着它,它会疼的。”
谚儿不相信的看着她,怀疑的眼睛眨巴着。
“谚儿喜欢小白,没有欺负它。”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惹的叶苏的笑容更甚。
“彩阳没有说少爷欺负小白,是少爷抱着小白的姿势不对,来,彩阳示范给少爷看。”彩阳连哄带骗的从谚儿手里接过小白,如中释放的笑了笑。
叶苏适时的缓和了一下气氛:“谚儿,小白,我们去放风筝哦。”
小白愤怒的盯着她看了会,在彩阳怀里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将一个硕大的燕子风筝递给谚儿,从彩阳怀里接过小白,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小白却硬是不肯睁开眼睛看叶苏一眼。
叶苏也不搭理它,只是抱着它向外走去。
一辆马车吱嘎吱嘎的从怡然园的后院而出,直达郊外。
已经过了踏青的好时节,快要到夏天了,擦了擦谚儿头上的汗,似乎给他穿的多了点。
扑下布,躺在草坪上,享受太阳的沐浴,很舒服,很舒服。
小白陪着叶苏躺着,睁开眼眸看着叶苏的侧面,不管哪一次看到她,都很美,夹杂了各色各样,有英姿飒爽的,叶有柔情的,看不懂哪个是她。
躺在阳光下的她,眼里似乎流淌着一丝忧伤,却只是片刻便消失了,仿若是阳光刺了眼,看花了。
“你确定不回去了吗?”
清冷的声音在叶苏上空传来,遮住了阳光的照射。
叶苏挪挪身子,却始终是阴凉的地方。
睁开眼,看着眼前明显是经历一路风霜的叶苏,笑笑。
“不回去了。”
很轻很淡的声音,听在眼里却很坚决。
“回去吧。”似是无奈,却没有得到叶苏的回音。
看着远处奔波的谚儿,他的无忧无虑,自己何尝不想要?来到这里拼命的寻找,却终究还是踏入那个漩涡,一个忙碌的漩涡,终于抽出身了,何必还要沦陷其中去?
“安音,你回去吧,我说了不想回去了。若是因为青莲大赛,我只是一个突然的出现,没有,菲羽楼照样能转,天晨国也照样还在,去与不去有有什么区别呢?只是你们太过依赖,又或许是因为我母亲上官静雅对你们的影响,以致于感觉没有了我就像缺少了点什么,其实都只是你们的心理在作祟而已。”
第八十二章 回归
安音拉起叶苏,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的看着。
叶苏理了理她杂乱的头发,眼睛盯着她看:“安音,我不想去了,很累很累,我不想做权倾天下的君主,那样我会每天在朝堂百姓中徘回,一点都没有自由,我有和白荷一样的梦想,想找一个相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也如我的母亲一样,想要拥有一份美丽的爱情,开花结果,生儿育女,我不想做平凡的家庭妇女,每日待在家中主持家务,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我想和他携手游便天下,等将来我老的时候能在夕阳西下为我的孙子讲述将我所看到的美景,见到的奇事,安音。。。。。。”
安音的食指放在她的唇上,止住了她即将要说的话,她也害怕,害怕这个年轻的女子对未来的期盼,而她的韶华即将逝去,却终究没能得来一个牵绊。
“苏苏,你回到菲羽楼也可以做这些的,你可以自由的在天下间游走,我答应你,不再逼你去夺皇位,你可以和你想嫁的人一起离开,然后一起回来,但是我们已经开始了的青莲大赛不能就这么放弃,苏苏。。。。。。”
叶苏别过来不再看她,她清楚,到那时她不想彻底的明白。
安音移动到她的对面,美丽的脸庞上面已经有了年龄的痕迹,那被风吹了的眼角是皱纹顽皮的爬上来了么?
“苏苏,权家的小儿子去了,他的武功出身入化,我们赢了,可是月儿。。。。。。”安音的眼泪突然出来,像风筝的线一样,越落越长。
身子一颤,叶苏紧紧的盯着她,不是那个答案,不是的。
“月儿她死啦。”安音像是泄愤一样的,那种悲愤从胸膛里露出来,她的眼泪承受不了她的悲伤。
叶苏瞠目结舌的看着安音,怎么一下就发生这种事情,我才离开几天,她不相信,不相信!
“是真的,是真的!!”安音闭上眼睛却阻止不了眼泪的流淌,重重的点头模糊的声音重复着这个结局。
“我不相信,比武怎么也轮不到月儿上去啊,不是还要沐之唯么,还要黑子,千生,怎么会让月儿上去了?你怎么会让月儿去擂台了?你疯了嘛?安音你这个疯子!疯子!”
叶苏的疯狂是安音怎么也想不到的,她提着安音的衣领大叫,愤怒的声音从上而下劈着安音,一种从内心深处被挖掘出来的疼痛。
安音跪在棉布上,没有了生气般的指责着自己:“都是我,都是我什么都想要瞒着你,让你撮合王源跟月儿,让月儿爱上他,月儿是为了救他死的,都是我,都是我。。。。。。”
“都是你?什么意思?安音你再说一遍,月儿怎么是救王源死的?”叶苏蹲下来,将安音脸上的眼泪擦掉,哆嗦着声音问道。
“是我,王源他是你娘的弟弟啊,当初他为了去盗取雪莲救你娘,被打成重伤,还被人苦苦追杀,躲在菲羽楼养了这么多年才养好,可是,他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那个未婚妻一等他就是六年啊,你知道当月儿见到王源的真面目的时候,那幅心死的表情,沐之唯说,她当时就想把我给杀了,我该死!”安音的眼泪止不住的掉,她的自私害死了一个人,一个她那么疼爱的女子。
是我?是我撮合她们。。。。。。
桃花林。
那个甜甜的对她说,小姐,你这么漂亮还忧伤什么啊,你看我,是最没有出色的一个,但是我也是最讨人喜欢的。
你看我的小酒窝,我天真的笑容。
书房。
哎呀,真的没什么啦,月儿是好人。
饭桌。
月儿才不是呢,月儿不要喝。
叶苏苍白的脸看着远方,那个京都的方向,是我,害得月儿死在了那个地方!
安音的隐瞒成了我作为的凶手的机会。
可是月儿,突然大脑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很疼很疼,转身回头盯着安音。
“安音,你说月儿是怎么救下王源死的,你说啊。”
安音迷茫的眼睛看着叶苏,喃喃道。
“月儿是情报阁的阁主,自然是知道权家的小儿子的,从他一出来,就紧紧的盯着擂台上,本来王源一直处于上风的,就那么一刻,王源的腿像是没有力气一样的扭曲下去,眼看剑近在眼前,月儿就这么扑了上去,替王源挡住了,剑刺入心脏。”
剑划过心脏,是多么的痛,月儿,有你知道王源是别人丈夫的时候那么痛么?
“安音,我该恨你的。”
淡淡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剑划过安音的胸膛,是,她该恨她的,她让他失去了一个那么美丽的女子,那个总是一脸甜甜笑的女子。
叶苏像是风筝落了线般的挣扎,落了心,身边在乎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人离去,是对她的报复么?
听到争吵声的两人小跑过来,谚儿看着满脸泪水的叶苏,小小的身子走过去抱住她的脖子,甜甜的声音说道:“娘亲不哭,谚儿亲亲。”
安音看着这个粉琢玉雕的孩子,双目失神的注视。
谚儿提起立在身边的小白,放到叶苏的怀里:“娘亲乖,谚儿把小白给你玩。”
叶苏摸着小白的毛发,破涕为笑的抱着谚儿,呢喃:“娘亲不哭。”
安音盯着谚儿不放,好久,扬起眉头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生的孩子?”
叶苏一阵无语,这么大的孩子,我得多少年前才生啊~~~
将谚儿的脸给她看,眉梢一挑:“你觉得他像我吗?”
安音点点头,冷静的说道:“像!”
虽然这是一个笑话,一个能缓和一下气氛的笑话,但是,这明显就是来打击叶苏的。
仔细的看了看谚儿,愕然问道:“哪里像?”
“都一样漂亮!!”
叶苏顿时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说不定死了还可以再穿越,碰到这样的极品,简直是没有话来形容,这就是古人和现代人的差别:无法沟通!
“谚儿,我们改天在放风筝好不好?”叶苏不搭理安音,柔声问着谚儿,只是先前的大哭让嗓子有些嘶哑,而且眼睛红肿,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形象。
谚儿乖乖的点头,轻轻的说了一句:“好。”
“我们走吧。”抱着小白起身,像安音说着。
安音愣了,直直的问出口:“去哪儿?”
“上马车。”叶苏双腿一弹,上去之后将小白先放手,结果彩阳手里的谚儿,拉着她上来,这是马夫才远远的赶过来,手里抱着一堆柴火。
“小姐,你这是?”不是很准确的发音慢慢说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叶苏,不清楚她的意思。
“有客人来了,我们先回去,上来吧。”看了看还在原处的安音,叶苏不自觉的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其实,发生这些事情,心里更痛的,是她把?
“小姐,那是你的客人吗?要不要请奴才去请那位小姐过来?”马夫憨厚的问道,一个娇弱女子留在这个郊外,毕竟不太好。
微笑的抿了抿唇,眼神看着安音,正如自己所说,应该恨她的不是么?为什么还会有疼惜的感觉?
马夫看着叶苏不搭理她的话,便安静的坐在车架上,不再说话。
叶苏跳下去,缓缓的走进她的身边:“安音,别发愣了,走吧。”
抬了一下眼眸,慢慢的撑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让人一眼便眼睛发亮的女子,她不敢相信,叶苏会这么轻易的原谅自己,她刚刚还说会恨我的。
“苏苏。。。。。。”刚刚哭过之后,脸色更显憔悴,这时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不是要去青莲大赛么?还不快点,不然月儿的尸体都下葬了。”叶苏的眼睛带着笑意的看着安音,里面的温柔与柔柔的声音相和。
伸手放在叶苏一直等待着她的手里,轻轻的笑了一下,本来追出来的就只有这个一个愿望,此时却有点恍然。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就是在对视的瞬间,时间流去,白驹过隙,似水流年成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