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长女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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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长女难为-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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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稳稳的接住了,江春华怕摔坏了爷爷家的碗又要花钱买,就稳稳的放在了身后的桌上,那张氏见砸不中,扑上来就要拽江春华的头发,江春华拉着妹妹们往旁边一让,张氏扑了个空,下巴碰到桌沿上,痛的她眼泪花花的,原本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这会儿却成了个蓬头垢面的狼狈样。

  她还从没这么狼狈过,抓起先前被江春华接住的碗一齐丢了过来,这下子江春华可招架不住,几人眼尖手快的闪开,碗筷跌落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在一旁愣住的邻居们终于回过神来,过来将张氏与江春华几人拉开,人虽被拉走了,可邻居们的闲言却多了起来,江春华去看那些人,他们的目光都闪闪躲躲的,夏雨和秋月冷着个眼望着那些人,好像全世界的人此刻都成了她们的敌人。

  江春华拉出一把长凳坐下,心想这江家,怎么就这么倒霉了,摊上个疯婆子来诽谤,还有个大伯母在那一旁排挤。

  这边闲言碎语已渐停息,江宝林领了妻儿从小路赶来,捧了沉甸甸的红包送给老爷子,记账的先生感叹,这回送的最多的是小儿子江宝林啊,江宝金眼睛一斜也不多说,郑桃小眼睛瞅着张翠翠,上下打量像是要把人给拆了吃了。

  江春华拍着心口,只叹人心叵测,这大伯母心里又有什么幺蛾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相处的有什么不好,非要争出个谁比谁有脸面来,非要看见人家过的窝囊心里才舒服。
第七章
 宴席结束,客人渐渐走了,老爷子让几个女儿儿子留了下来,张翠翠担心家里的猪没人喂,可又不能让老爷子不快,江春华见她为难,原本经历了之前跟张氏那么一闹,她也不想在此多呆,大姑跟大伯母话虽不多提,可她们那眼神儿,简直就像要剜死人。

  因此向爷爷说了要回家忙着家务不能多留,老爷子倒是不多想,直夸还是养个闺女贴心孝顺,便高高兴兴的放江春华去了,江宝金跟郑桃眼里透着不快,可转眼面向老人时,满脸堆上了笑。

  秋月和夏雨也觉无聊,见着外面天黑只说姐姐一个人走不安全,三个人搭个伴,便也跟着江春华后脚出了门。

  刚走出老爷子的院子,秋月愤恨的扯了路边一根狗尾巴草,不高兴道:“看见他们就恶心,还不是就图爷爷的积蓄,一个比一个装的孝顺。”

  江春华闻言皱眉,转念一想这孩子说的也对,那大姑跟大伯母,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大伯看起来倒挺老实,小姑话不多,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夏雨则言:“她们还有本事装,咱爹憨呼呼的,咱娘……”

  江春华转头问:“咱娘咋了?”

  几人走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夏雨答话,只听得轻声叹气。

  不知怎的,江春华也无意识的叹气起来,越叹越多,越叹越长,叹到后面竟流出眼泪来,好在夜里黑,两个妹妹看不见,江春华任由眼泪流了会儿,眼看着快要到家了,才抬起衣袖乎乱擦了,对着空气强扯出一个笑脸。

  有时候,想的太多,就会伤的太深,心无念则不痛,不忧不愁,忧愁却不会散去,只能想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几人回到院子刚进屋点了油灯,就听到叩门声,江春华找着刀切猪草,夏雨去开了门,门刚来开,一声巨响伴随着夏雨的尖叫在小小的灶房炸开。

  秋月也吓的惊叫一声,江春华忙从后屋跑出来,只见油灯灯影晃晃下,张屠夫满眼通红,右手握着一把杀猪刀,那刀砍向她们平时吃饭的方木桌,入木三分。

  江春华见此情形顿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以张氏那个性,必定是添油加醋回去向他男人说了今天被欺负的事,可那女人,本就是咎由自取,江春华心里冷笑,但是三个姑娘怎么敌的过一个壮硕的大男人?

  张屠夫红着一双眼,口里呼出的气是浓浓的酒气,喝了酒的男人最是惹不得,江春华小心翼翼道:“张叔,您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说着,江春华在张屠夫对面把椅子拉开,道:“您先坐着,我去给您倒杯茶,老爹和娘一会儿就回来了。”

  张屠夫被媳妇在家一闹,本是窝着一肚子火气来的,这会儿抬眼瞧了江春华一眼,那小脸清清瘦瘦的,身子又单薄,看起来很是惹人怜,又思及寻日里自家媳妇儿本就是个喜欢撒泼的,顿时火气也下去了些,自个儿拉了把凳子拖出来坐了。

  江春华对夏雨使了个眼色,夏雨会意,忙去屋里泡了杯茶端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张屠夫面前,张屠夫见这屋里就三个丫头,一个大男人来找三个小丫头算账,这要传了出去他的脸面可就不知往哪儿搁了。

  多年的工作经验加之与各色人物打交道,江春华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着张屠夫怒气消弭了些,便将两个妹妹也拉了过来,向张屠夫歉声道:“今天爷爷宴席上,我们几个不懂事,跟张婶拌了嘴,还害她摔倒了,您也知道,那么多人吃饭的地儿,地上难免滴了油滑的紧……”

  江春华故意不把话多说,秋月却心里气不过,吼道:“明明是她先血口喷人!”

  夏雨忙把她拽到身后,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喝道:“嚷嚷什么,人家是长辈,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江春华也回头瞪了她一眼,秋月闭了嘴,咬着唇,眼泪哗啦啦的流。

  张屠夫见这阵势,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从桌子里拔出了刀,随意闲扯了几句便离开了。

  江春华忙删了各个房门,拍着心口,额头上细密的冷汗终于积少成多滑到眼睫上,秋月还在那堵着气不理两人,江春华叹气,道:“秋月啊,生气啦?”

  秋月点头。

  “那你说是你二姐的巴掌打在脸上疼,还是那张屠夫的刀割在身上疼啊?”

  秋月明白过来,看了一眼夏雨,又看了一眼江春华,两手一甩气哼哼的进了了屋,没过一会儿,秋月从门后探出个脑袋小声问江春华:“大姐,以后去张屠夫家买肉还能多给吗?”

  江春华眨眼:“以后你还敢去吗?”

  秋月连连摇头。

  想起张氏在席上骂起张翠翠,这女人看来非但是跟她有过节,还跟张翠翠有过节,江春华理着头发,抬头对着夏雨和秋月道:“我跟你们说个事儿?”

  秋月从屋里出来,挨着夏雨站着面对着江春华,道:“什么事儿?”

  江春华周折眉头欲言又止很是纠结,两人见状急了:“什么事儿姐你直说。”

  “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得问问你们。”江春华说完,看着两人的表情。

  秋月睁大了眼睛满脸惊讶:“是不是掉入水里时磕伤了脑袋?”

  夏雨则担忧:“现在还觉不觉着疼,有没有什么不适?”

  江春华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也随着他们的话揉了揉太阳穴,又抚着额头,道:“就是最近总碰上些事儿觉得莫名其妙的,先前想不明白是为啥,现在明白了,大概是忘了些前事连贯不起来,就觉着不明白了,倒也没有其他什么事儿。”

  秋月凑近望着江春华,道:“那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事儿?”

  “多着呢!”

  “比如呢?”

  “就今天那张氏,她跟咱家有什么过结,我就是一点都没弄明白。”

  夏雨闻言,也蹙起眉来:“姐,你可真忘事儿了。”

  秋月道:“张氏跟咱娘是一个村的……”秋月说着,又看向夏雨,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夏雨见状道:“原本姐姐也就知道的,没什么说不得的。”

  江春华两手撑着下巴认真的听着,屋外却传来了小冬雨的说话声,江春华起身去开门,回头对两人道:“我的事别跟爹娘提,免得娘担心。”见两人应了,才放心的去了院子里。

  待张翠翠跟江宝林都入睡了,江春华关了房门和秋月夏雨窝在一张床上,问起她们关于张氏的事。

  秋月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夏雨接过话来,平静道:“姐,这些事儿你听听便罢,别往心里去,以前你也不在意的。”

  夏雨还没说事就来给她吃定心丸,江春华还真有些忐忑起来,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点头道:“你说。”

  夏雨又看了一会儿江春华,确定她做好准备后才缓缓说来:“张氏原与娘在一个村里,娘原本嫁给阿爹日子过得平静幸福,邻里之间也和和气气的,可自张氏也嫁到这个村里以后,就在别人身边闲话,说……”

  “说什么?”江春华正听得起劲,原来张翠翠还真是有故事的。

  “说……说你不是阿爹的女儿……还说你在外面勾搭汉子……”

  五雷轰顶的感觉,江春华片刻才回过神来,问道:“我勾搭谁了?”

  一旁安静的秋月挥起拳头捶向板壁,未了撞的生疼忙缩回手揉着,气愤道:“别听那女人胡说,真是不要脸的女人才说别人跟他家男人有一腿!”

  “你说张屠夫?”

   秋月点头,撅着嘴道:“不就是张屠夫心眼好每次姐姐你去买肉他多割了几两吗,那张氏就记恨着,竟编排出这样的事来,说出去也没人信的,姐姐你别理会这事儿。”

  江春华暗叹,那一丁点儿便宜还真是得来的不容易啊,不过她清楚这具身体,绝计是没跟人发生过啥的。

  不过,她不是江宝林的女儿,这又从何说起?

  “那……我亲爹是谁?”江春华试探着问,指不定也只是那张氏瞎说的。

  不过这下秋月和夏雨倒没愤愤的骂着张氏,只听秋月道:“张氏说姐姐的眼睛很漂亮,跟你爹一样。”

  看来这事是真的了。江春华心里没什么不高兴的,只是对亲爹的身份好奇起来,她照过镜子,这双眼睛的确漂亮,目中清明,大眼长睫,看起来就很舒服。

  “这可是真的?那那人是谁?”不论真假,江春华还是希望得到确切的答案。

  夏雨点头:“为这事娘与张氏吵了不少的架,可娘理亏,不想事情多宣扬,便处处忍着她,还是被她传的村里人人尽知,让娘在这村里也抬不起头来。”

  “那阿爹知道这事儿?”

  “当然知道,娘嫁给阿爹的时候阿爹就知道了,可咱娘漂亮,家里又不穷,嫁给阿爹是阿爹的福气,他能有什么多说的。”夏雨说完看了看屋外的月光,打了个呵欠道,“姐,咱家的事儿以后慢慢与你说,今天晚了得睡了。”

  江春华点头,回了自己的床,适才明白大概这就是江宝林待他不善的原因,不过她很好奇,亲爹是谁呢?

  能给母亲张翠翠那样贵重首饰的人,必定不是像江宝林这样穷的连肉都吃不起的人吧。第八章
 自那日宴席上一闹,江春华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张氏,从秋月和夏雨那得明了情况后,江春华才发现邻里间的人看见张翠翠时,眼神的确有些不一样,甚至有时候看她的目光也带着探究和闪躲。

  原想着乡村里的人都是淳朴的,却原来是干完了活就没得别的事可想,难得有人有个笑话,一堆人扎一起一天又一天没事的闲聊取乐。

  今日下了些小雨不方便出门,夏雨和秋月也在家坐着跟张翠翠学缝衣赏,江春华在一旁看了许久,原想着没事时等山上有了野棉花也好去采些棉花回来织成布做衣裳拿出去卖了钱补贴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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