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我看到了玉面铁扇了,就是这把扇子一发击中我的飞刀,救云木兮的应该就是她”。
幻星辰妖艳的面容,微微一震,“出自谁手?”。
玉面铁扇!天下两大兵器之一,一个是金缕红绸,舞动之时能勾魂摄魄,沙尘鬼域的镇国之宝,为鬼域教主所用。
另一个就是消失多年的玉面铁扇,玉面铁扇亦邪亦正,变化无穷,传言能预知来世,改变国运。
“没看清,用扇之人身手敏捷,扇子消失太快”。
幻星晨思虑了片刻,“传令下去,将玉面铁扇重现江湖的事情,传遍各国各地,大街小巷”,淡言中带着一丝凛冽,一双勾魂摄魄的淡紫色妖瞳掠过一抹阴狠。
死士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前往南冀国的方向。
玉面铁扇,幻星辰薄唇轻轻的念着,对着深黑的夜空,嘴角挂着轻魅笑意,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两日期间,百姓的围攻使她浑身的酸痛,每当想起她这个母亲,大脑就会隐隐作痛,使她一点儿也不想动了,加上酒铺暂时不能开张了,酒窖交给了青梅和鱼儿,因此木兮绻在英落院已经两天。
青梅也跟着鱼儿一起在酒窖一点也不空闲,或许是做错事的缘故,只顾着埋头苦干。
直到这日,皇宫里下旨了,公公带着几个侍卫到了烟王府。
青梅从院口急忙跑到槐树下,“宫里传来旨了,喧小姐接旨”。
她接旨?怎么会轮到她,不是南无风接旨么,木兮的第一反应就是南无风不在府上,所以要她这个正牌王妃代接。
木兮整了整裙脚便随青梅去了前院。
前厅已经跪了许些人,跪在地上南无风的几个姬妾暗自揉着膝盖,听到厅外的脚步声抬眸,愤怒的看向了云木兮。
木兮余光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妇人们,又不是她叫她们跪这么久,干嘛都一副怪她的样子,直径跨过她们,跪在了众人最前面。
太监一尖细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近日外境来犯,蛮夷猖獗,朕封烟王南无风为镇远大将军,前往边境平定乱臣贼子,护我国百姓安宁,半月后启辰,不得延误,嘉月元年,十月初一”。
派南无风去平定边疆战乱?她早就听闻南无风削去官位,已不闻朝中政事多年,现在又是哪唱一出。
太监再次尖声道:“鉴于烟王病重不能前来接旨,由烟王妃代为接旨并传达。烟王妃云木兮接旨!”
☆、105。105 王爷病了
他病了?木兮眉心紧蹙,惘然若失,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这几日她都忙于铺子开张,竟忽略了他,是要去看看他了。
太监看着发愣的云木兮尖声道:“云木兮还不接旨!”。
“窝”,木兮压了压嘴角,伸手接住了圣旨,
太监摇了摇头,真是不懂礼数,烟王府的王妃接圣旨连基本的礼节都不知。
“麻烦王妃带咱家去看看烟王爷的病情,咱家好回去向皇上交代”。
是去看真病还是假病吧,这皇族里生个病都搞的如此谨慎,真是累。
“跟我来吧”木兮率先出了大厅。
幽兰殿门口,两个护卫立于两旁。
“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宫里派人看望王爷”,木兮说道。
护卫拦住云木兮一等人,“王爷有命,因病的严重,医官诊断有传染之症,恐不能待见任何人,望见谅”。
太监和跟来的几个侍卫一听有传染之症,各个面露怯颜。
太监清了清喉咙道,“既然王爷不方便待见,那咱家就先回宫复命了,回宫!”。
顷刻太监带着那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才还说要给皇帝一个交代,现在跑的比兔子还快,这南无风真病的不轻,还是会传染的病。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些小感冒。
一群姬妾涌上了幽兰殿,“什么,王爷病了?让我们进去看看”,哭的梨花带雨的。
在古代,夫君就是天,现在南无风病的这么严重,没了主心骨,他的这些女人们看的出是真的伤心。
木兮瞥了眼这些抽泣的妇人们,无语的转身离开,这人还没入土呢,搞的像哭丧一样。
青梅跟上了云木兮,不解的问道:“王爷病了,小姐怎么不和其他妃子一样去看看”。
“那两个护卫都说了,王爷不见客了,我还去傻站着做什么”。
“也是”,青梅明了的点着头,“那小姐还去看王爷吗?”。
“看,肯定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病?”,幽兰殿有天然的热带雨林,空气又流通,这么好的环境,怎就得了个传染病,还卧床起不来了,前几天还好好的呢,从心底里她还是很担心的。
“那小姐要如何进这幽兰殿?是和上次一样用什么法宝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木兮狐疑的看着青梅,她上次进幽兰殿并没有用什么法宝。
青梅一时语塞,小姐显然对她存有芥蒂了,心头涌来的心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青梅见门口有护卫,小姐还有御旨要传达不能耽误,青梅只是担心小姐”。
“窝,这不需要你担心”,木兮淡漠的开口道,自从经历青梅隐瞒的事情后,她的心里就有了个小小的疙瘩。
看着委屈的青梅,挠了挠她的头发,“好了,我只是随口说说,回院子吧”。
而此时皇宫里,南月明已经收到太监带回来的消息。
御书房内,大门紧闭,南月明和几个大臣,大臣们都是南月明一派的。
“皇上,臣以为,烟王在皇上下旨派他去平定战乱之时重病,此时定有蹊跷”。
“张大人说的及是,烟王这明显就是不想离开江都,以重病作为借口”。
“烟王这几年不务正业,逍遥自在,兴许是不愿去边疆吃苦受累”。
“既然烟王病重,皇上派人调查一番便知真假”。
☆、106。106 虞姬
大殿下的大臣们,各自猜度着,总结来说一致认为南无风是装病。
南月明在大殿之上安稳的坐着,听着殿下的大臣们的上奏,低垂的眼眸将大殿扫了个遍,长长的嗯了声,“都退下吧,众卿家的意见朕自会考虑,明日朕也会派御医去烟王府”。
正揣测圣意之时,没想到这个南月明却让他们都退下,
“诺”,大臣们也只好纷纷退下,。
此时御书房空荡荡的只剩南月明一人。
“出来吧”,南月明余光瞟向屏风。
一绿衣女子从屏风后面迈着纤纤细步走向了龙椅。
“皇上”,女子迎了上去,甜腻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着。
南月明很是厌烦的往旁边挪了挪,正色道,“调查的怎么样”。
“皇上难道这几月不想妾身吗?”绿衣女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朕安排在南无风身侧的一枚棋子”。
“皇上说得很对,是虞姬越矩了”,绿衣女子自嘲着,她早已习惯了,她知他冷漠多情,对任何女人都一样,每次想到这些,她心里才能平衡。
女子收回了方才的娇柔开口道:“南无风近日已经将边境的旧部的老臣都暗地里召回了江都,那些老臣都是先帝在世时的重臣,拥护南无风的旧臣,先帝去世后,他们就被发配到边疆,削去官爵,但在南冀国一些地方,仍有不小的震慑力,多年来都与南无风来往密切”。
南月明目光忽闪,“他秘密召回来的?”。
“是的,是派他的贴身隐卫,北影去执行的,他刚将自己的势力调回江都,而皇上就要派他去边域,所以就装病推辞”。
南无风拨动着拇指上硕大的冷光扳指,冷峻犀利的目光看向大殿之外,“不管是不是装病,你都务必要探查清楚,去查查哪些召回来的老家伙都干了什么”。
“诺”,虞姬还打算与他说点什么的,只见南无风已经闭上了双眼靠在龙椅上。
虞姬如往常一样,也就自行退去了。
许久,南月明南睁开了凤眸。
一向缜密的南无风,派出了自己的隐卫密谋行动,而被虞姬察觉,南无风你这是故意要引起朕的怀疑,还真的是不小心的失误,不管是不是,朕这次会让你彻底翻不了身。
翌日,云木兮准备去幽兰殿看望南无风之时,便看到宫里派来了御医,应该是给南无风治病的。
太医见到走来的云木兮行礼道:“王妃吉祥,微臣奉命来给烟王爷治病”。
木兮瞟了眼太医和身旁的童仆,“不必多礼,正好本王妃也要去看看,一道吧”。
木兮和御医一道人来到了幽兰殿门口。
太医说自己是奉皇上口谕而来,门口的侍卫便放他进去了,却拦住了后面跟来的云木兮。
“好大的胆子,本王妃进去看望王爷,也要阻拦”,云木兮厉声道。
“王爷有命,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是不能进去,王爷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侍卫面不改色的说着,没有丝毫放行的意思。
安危!哼,上次幻星晨追她的时候,两个大活人守着大门,也没见他们阻挠,这次故意在这里装,继续装。
木兮转而看向等待的御医,不自觉多看了眼御医旁的童仆道:“御医你进去吧”。
她还能怎样,这个南无风压根没想见她,她难不成要厚着脸皮闯进去!
“那老臣先行一步”,御医拱手离去。
身侧的童仆似乎注意到木兮的眸光,低垂着头连忙跟了进去。
木兮久站门口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沉思着,这童仆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眼熟。
☆、107。107 刺客缭乱
幽兰殿里,南无风早就隐藏起了奇异板状根的巨树,密织着的藤蔓,还有翠竹小道。现在的幽兰殿已经不是云木兮上次进来时看到的景象,而是极其普通的院落。
“两位这边请”家丁将御医引到了木屋旁,“王爷已经醒了,王爷吩咐御医一人进去诊治,这位小童就在外等候”。
御医随家丁进了屋里。
此时屋外只剩下童仆一人,她一直低垂的脑袋缓缓抬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妖魅的颜容,警惕的明眸扫视了一周,从衣袖中拿出黑色丝布蒙上了半张脸,如鹰般四处探索着。
当继续往院子内部靠近时,另一件木屋出现在了眼前,童仆敏捷的从窗口翻了进去,见屋内无人,迅速的翻动着大小柜子。
“谁!”。
童仆暗自叫道,不好被发现了,她只好从窗口再次跳了出去。
“来了就想走!”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从屋里移出,稳稳的立在了童仆的一米之处,藐视着。
童仆直接无视着眼前这个人,捏起一股内里,双足腾空,打算用轻功逃离。
“想逃!”,北影萧杀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妄想逃走的人,在他北影手里就没有逃脱过的刺客。
北影甩出长链铁爪,抽向了她,张开的铁爪牢牢的扣住了她的肩膀,铁爪紧紧一缩。
童仆从空中跌落了下来,铁爪刺破了她的皮肉,陷入了她肩膀,疼痛的刺骨,但她必须逃离这里。
“哼,从幽兰殿的偷偷进来的就没有出去的”,北影冷哼一声,刀刻般俊美的五官冷峻而无情,“你是谁,谁派来的”,北影一步步靠近她。
她趴在地上托着肩膀,连一眼都没有看着面前的男人,而是另一只手附上了肩膀上的铁爪,咬着嘴唇,血从嘴角渗入了嘴里,浓浓的血腥味,额头冒出细细的汗水,企图硬生生的将铁爪从肩膀里拔出来。
只听到骨头的咔嚓的声音,北影心头一震,他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的强硬,这可是切肤之痛,看着面具下她额头的大汗,北影不由得随之揪心起来。
而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单手一用力,扯动着长链,收回了铁爪,呲剌~嚓…,同时她的外衣撕破的声音,里面亵服乍泄,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肤,纤细的腰身,隆起的前胸,分明就是女人。
芊细的藕臂已是血肉模糊,在阳光之下显得如此刺目。
“你是女人!”北影回避着视线,反问道。
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