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事,和###玉熟了一些,又悄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玉确是个人物。是从小陪伴皇帝长大的,对皇帝的生活习惯、性格都比较了解,很得信任。去年因为他那原本当小商贩的父亲死了,回家“丁忧”了半年,在这半年内,家里简直是门庭若市,皇帝身边的红人呐,借丧事来拍马屁的人几乎不把门槛踏破!按说丁忧应该是三年,可皇帝连下“夺情”诏书,生生把个“孝子”逼回了皇宫。而那老人妖孙长发也是个角色,和###玉一样,陪着皇帝长大,只是,###玉是玩伴,他是保姆!人在小的时候总会对给与自己保护和照顾的人以莫大的信任,感情上比较依赖,然而到了青春期后,叛逆的时代来临了,大人们的话怎么听怎么烦……所以,这些年来,孙长发日渐受到皇帝的冷落,眼看着小他十几岁的###玉日日侍立在君侧……不过,孙长发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依靠——皇后,一个眼看就要被年轻皇帝抛弃的老太监,和后宫的女主人建立了同盟。合作日益加强,皇后对后宫的管制也逐渐放权给了孙长发,而孙长发在这种权力下放的过程中所得到的快感也许并不异于当年在小太子身边吧。现在后宫的女人们哪个不对他礼让三分?所以,第一次遇到我这不知好歹的人,这人妖感到大受打击,脸色当场就变了。
想到孙长发看着我的那种厌恶、憎恨的表情,我现在还真有些担心。历史告诉我:太监,往往能够左右一个王朝!何况他这样一个看着皇帝长大的老太监!多多少少,皇帝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尽管讨厌,他的意见皇帝未必就不会采纳!
唉,叹了口气,我觉得薄雾又开始降临前方。
几天静养下来,我的伤还真是好了,不仅愈合得好,疤痕也极淡,兰娘说要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完全消失。郑太医最后一次来怡心阁时对我说,我已经痊愈了。微微笑着,那中年男人说亏得我的底子好,若是一般人,中了这样的毒,没有一个月以上,休想康复!谢了他后我心说一般人哪里有秦武给的药呢?况且那些燕窝、补品是白吃的?
能够再次运功登上怡心阁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初二了,民间叫做“龙抬头”,这个时代也叫做“中和节”,颇有些讲究的。听他们说,皇帝带领群臣去“躬耕”了,想起那“西门庆”一身衮冕却还偏要扶着个犁把子在众人面前作秀,我就觉好笑。
而我,在这和我毫不相干的节日里却找不到什么事情做?看着院里的腊梅渐次的凋残,被绽开了一朵朵嫩黄小花苞儿的迎春赶上。泉边的大柳树丝丝地垂下金线缕缕,水里的鱼儿三五成群,或聚在石岸边,或游来游去……头上,一行大雁正整齐地飞着……站在阁中,目睹这一切,心底渐渐地生出一丝暖暖的情绪来:春天到了,该到外面走走了!
然而,突地想起:我的行动却是不由自己作主的。
就这样惆怅着回到房里,抓起纸笔又涂抹了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
“寒梅辞春去,映阶柳色新。仰观雁飞尽,恨无双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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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终于和皇后结下了梁子
天气渐渐暖和了,我也越来越觉得烦躁。看着满院的春光,真想变成一只鸟儿飞出去。
皇帝“西门庆”那边听说我的伤痊愈了,又派了###玉来慰问一番,自然是传达“西门庆”的口谕,让我再安心养几天,待在怡心阁里听命。临走时,###玉对我说皇帝陛下这些日子日理万机,十分繁忙,待得了空闲,会亲自来看望我。
“哦,那飘飘先谢过皇帝陛下大恩!”我恭敬地说。
看着###玉的背影消失,不知怎的,我心里竟然有些怅怅的:自从回来养伤后,“西门庆”只是派人来,自己还从未来过!
兰娘看我懒懒的样子,又开始劝我了。
“姐姐呀,你不能总是这么着……”
“我怎么了?”我不解:这丫头什么意思?
“陛下……好久不见了!”说到皇帝,那丫头一双细长的眼睛直闪光,仿佛是破晓的第一缕晨曦,格外的新鲜、抢眼!
不会……是她喜欢上了“西门庆”吧!
唉,如果她喜欢上“西门庆”的话,就完了。一个丫头出身的女孩子,毫无背景,怎么在这后宫里混啊。这么多的女人……还有一个母亲是著名妒妇的皇后!
“你喜欢上陛下了?”我直截了当地问她。
“呃?这个……姐姐你真是打趣我呢!”果然,兰娘小脸一红,转身跑了出去。
唉!
叹了口气,我拿出剑耍一会儿,没多久就觉得烦了,拿起书,翻不上两页,也觉得没意思,于是站起来端过茶杯喝几口水……总之,不能专心做一件事。走到院子里,看着那金黄的迎春花,丝线一样的柳条……几株小小的春梅也点点地在枝头绽开了红蕊,两只黄绿相间的小鸟“啾啾”地停在大柳树的枝丫间,阳光暖融融的……
呆呆地站在泉水边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大好的春光坚决不能辜负了!
以我现在的轻功,跃出皇宫是不成问题的,只要没人看见。
主意定下来后,心里不再烦躁了,只等着吃了午饭就可以开始我的第一次“冒险”之旅。
饭后,和兰娘说我要到外面走走,一会儿就回来,兰娘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换了身最不起眼的衣服,揣了块银子,我轻轻走出了院子。先是沿着常走的那条路,顺便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哪边离外围最近。鬼鬼祟祟地逛了半天,只觉得到处都是巷子,到处都是宫殿,那明黄的琉璃瓦无处不在……
最后,我终于意识到:我迷路了。
定神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放开胆子,再遇见人的时候,就厚着脸皮问一下路,怎么也比自己瞎摸强。
又乱走了一会儿,看到一片排列紧密的房舍,心中一喜,只道是快要找到路了,连着快走几步,经过一所院子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好像是一个女孩子。
心一惊,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啊……”第二声传来,凄厉惨绝!
真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就从我身旁的这个院子里传出来。
第三声、第四声……我的心揪了起来:这是干什么?严刑拷打么?
屏住气,转身看到身后的院墙外一角有棵大树,此时已是疏疏的长出了新叶,想都没想,飞身跃了上去……
天哪,这真是拷打的场面!我视线的下方,那所院子的正中央,两个太监模样的人正在奋力挥舞着手中的红漆木棍……向被按在一条长凳上的一个女孩子身上打去……
棍如雨下,那女孩子的叫声越发地凄惨……随着每一次棍落,那被紧紧按住的身体就剧烈地抖动……我看到,那女孩子的上衣已经湿透了……一缕缕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
虽然知道杖刑的可怕,但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我觉得我的心跳快停止了。
“娘娘……娘娘请您饶了我家小姐吧。”惨叫声还未歇,又传来一阵哭喊。
一个小宫女突然闯入视线……向院子上方的台阶跪爬过去。
我调整了一下视角,看到那正房的台阶上,花团锦簇地围着一圈人,而那坐在正中间的正是……皇后,那个叫王姁的女人!
“大胆……”台阶上冲下去两个太监把哭喊的小宫女拎了起来。
“给我一起打!”捧着茶杯的王姁面无表情,慢悠悠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FUCK!
打一个不够,还要打一个!想起王姁的老娘曾经活活儿打死她老爹两个侍妾的事,我觉得心脏已经快冰结了。不行……不能眼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在我的眼前发生……
太监又从外面抬了条凳子,手脚麻利地把刚才哭喊的小宫女按在了上面……
“刘晚香,你一个小小的才人居然敢在背后诋毁本宫,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那雍容华贵的刽子手面露微笑,对着那已经汗水淋漓,浅色裙子上沾了血迹的女孩子说。
啊?原来被打的还是个才人!是皇帝的小老婆啊。
“我……我……刘晚香不敢诋毁皇后娘娘……啊……啊……我要见陛下……陛下!”
太监手中的棍子连绵不绝,刘晚香简直是气若游丝。
“给我打……打死为止!”王姁放下手中的盖碗,那张脸依然是波澜不惊。
恶女人!
“住手!”我大喊一声,纵身跃下。
木棍悬在了空中,打人者的动作立刻停下了。院子里所有的人,包括那可怜的受刑者,都把目光转向我。沉寂了几秒,还是王姁先开了口。
“大胆!”
“娘娘请息怒!”我走上前,微鞠一躬,对那高高在上的女人说。
“豁朗……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来干涉后宫的事物!”猛地摔掉手中的茶杯,王姁的端庄神色瞬间消失,那张大饼脸立刻被一种深刻的恨意占据。
“回娘娘,微臣是陛下的……贴身侍卫!”我特意加重了“贴身侍卫”这四个字。
“‘贴身侍卫’?好一个贴身侍卫!好大的本事,已经贴到陛下的床上去了!”
娘的,居然用这种口吻嘲讽、诬蔑我!好,你妒忌,你愤恨,我就叫你更生气。
“回娘娘,并非是微臣想要到陛下的龙床上去……是陛下抱我去的!”
“你……你……”
虽然是低着头,我还是恍惚看见了皇后的手在发抖。哈哈!奏效了。
“来人呐……”
干什么?要连我一起打?就丫的小样,打得过我么?
“来人,将这个擅闯后宫的……给我拿下!”恶女人气急败坏。
“是……”立刻有两个太监走上前来。
“哼!”我昂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一步步逼近,冷笑一声。
可是……不等我自己动手,那两个太监走到我面前却不动了……眼睛里的光线游移着,似乎不敢和我的眼光相交。
怕了?因为我是皇帝身边的人?因为我不久前拼死救驾?因为我是会功夫的人?
“你们的手断了么?”恶女人几乎站了起来,咒骂着两个太监。
“上来呀。”我双脚略分开一些,双手握了起来:很久没运动了,况且我……还想再实战一次。
“哎呦……”只见人影一闪,两个被逼上阵的太监被我一边一个地拨开了……倒在地上。
“娘娘……”有人开始慌张了。站在王姁身边的一个宫女焦急地看着她的主人。
“好你个叶飘飘……你……你,身为侍卫,擅闯后宫,身为臣子,目无皇后……你……你想造反?”王姁粉白的脸已经涨成了卤蛋。
这么快,我的罪名就定了。哈哈,“擅闯后宫”、“目无皇后”?《大齐律》上有这条么?
“回禀娘娘,叶某身为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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