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显然这老头也被气的不轻。
“相公,你真厉害,还会包扎伤口。”夏浅笑狗腿地拍着施宴的马屁。
施宴不理她,别过头她,但那双手却是死死地抱着夏浅笑,他现在还在害怕中,那种害怕更甚前几次,毕竟夏浅笑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受到伤害。
“相公,我没有力气站着呢,手臂好痛,脚也好累。”夏浅笑使出苦肉计,只是心中却是感动。
施宴黑着一张脸,蹲下身把夏浅笑抱着怀中,又小心地避开夏浅笑那只受伤的手臂。
“宴儿,先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下都下来了,不可能不进去看。
“是啊,相公,快进去吧,说不定我们可以捡点钱回去。”夏浅笑也催促道。施宴依旧没有理她,夏浅笑只能无奈地叹着气,这回该怎样把相公哄回来。
走了一段路程,依旧什么也没有看到,夏浅笑不仅怀疑起来,刚刚他们看到的只是海市蜃楼。又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一个大洞前,三人被前面的光线晃得睁不开眼,正是刚刚几人在外面看到的那道光。
“相公,那是什么?”夏浅笑开心地问道。
施宴虽然还是没有理她,但却伸出自己的手掌捂住了夏浅笑的眼睛。
还好,还好,他终于有动作表示了,夏浅笑松了一口气,这就说明施宴并不是真正的生她的气。
进入大洞,等到施宴觉得夏浅笑的眼睛可以适应这片光线时,他才拿开了自己的手。
整个大洞一片金碧辉煌,珍珠,玛瑙,宝石,沉香,夜明珠,古玩字画,青铜器……等等,凡是外界有的,这里全部都有,更有很多,夏浅笑不知道的东西,但她很肯定,这些肯定很值钱,夏浅笑看的眼花缭乱,只恨自己只长了两个眼睛。
施宴根本没有看那些宝藏,只是看着夏浅笑,见这女人还笑得出来,施宴气得真想把她扔在地上,当然他是气夏浅笑刚刚没有好好爱惜自己。
“好多钱啊。”夏浅笑惊叹道,要不是挣不开施宴的怀抱,她一定会跑上去摸摸这么多的珍宝。
“相公,我们把这些全部带回去吧,我喜欢这些。”话一出口,夏浅笑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施宴看她的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你不想活了。”施宴没好气地道。冰层已经被封住了,他们就三个人,能够带多少出去,这些东西还没有带出去一角,估计夏浅笑也血尽而亡了。
“我还想着和相公你白头到老呢。”夏浅笑尴尬地笑着,看到这些东西的瞬间,她也忘了,上面的冰层得靠她的血才能打开的事实了。
“咳咳。”天山老人咳嗽几声,示意这对小夫妻不要忘了正事,他虽然心中也惊讶,天山的禁地处怎么会藏着这样的宝藏,天山老人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这肯定是人为的,必定是有人放在这里的。
想到很多年前,他的师父对他说过的话,天山老人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他看着还在施宴的怀中笑着的夏浅笑,神情担忧,本以为这丫头只要和夏楚曦解除婚约,就能和施宴得到真正的名正言顺,但现在,两人恐怕还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走。
天山老人在看夏浅笑的时候,施宴却是一直在看着天山老人。见天山老人收回了眼神,他也收回了眼神,看向了别处。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师父分明是在担忧,在得知夏浅笑的身份时,师父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那是因为天山老人相信施宴有能力解决好一切。
而如今,天山老人担忧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身份显现
绕过那一大堆宝藏,三人才来到山洞的深处,这里不同于外面的开阔,略显狭小,因为这里就没有路了,在断崖上面看到的玉棺并没有看到,似乎那只是他们的错觉,然而几人都知道,那副玉棺肯定是存在着。
夏浅笑的身体本就是不好,十多年的寒毒侵蚀,使她比一般的女子更容易虚弱与疲倦,再加上刚才失血过多,此时的她神情恹恹地靠在施宴的怀中,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见她这样,施宴自然着急,再想到等下他们又要靠夏浅笑的鲜血出去,他的心中越发不好受。
同样的,天山老人心中也不好受,但他不同于施宴,施宴恨不得马上带夏浅笑出去,而天山老人想的却是既然下来了,那么就要弄懂一切。几人在山洞的深处一番寻找,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相公,抱我去那里。”夏浅笑指着最深处的那块石壁。
施宴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地抱着她过去,天山老人马上也跟了过去,他隐隐觉得心中的猜测都会成真,这个山洞和夏浅笑有关。夏浅笑也是觉得奇怪,她并没有原主的记忆,但这里的一切她却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或者说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引导着她该怎样做。
走到石壁前,夏浅笑把自己的手掌放在石壁上,刚刚还是一片光滑,什么都没有的石壁,霎时出现了一朵巨大的梅花,整个梅花呈现出一种鲜红色,红的娇艳欲滴。夏浅笑也被这种景象吓了一跳,她只知道应该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上面,并不知道会这样。她用眼神询问施宴,施宴摇头,他也不知道。
这样鲜红的梅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红的就好像身上的鲜血一样。夏浅笑只得把头转向天山老人,老头活得久,想必是知道什么?况且这还是他的地盘。
她才刚看向天山老人,却见施宴面色大变,抓着她的那只手,退后了好几步。手掌一离开石壁,夏浅笑只觉得一阵晕眩,眼前的梅花依然没有消失,正怒放着。
“吸血梅。”天山老人喃喃说道,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似震惊又似惊恐,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害怕的事情。
“师父。”施宴叫道。夏浅笑却终是抵不住那股晕意,倒在施宴的怀中。
施宴的话才拉回了天山老人的情绪,他复杂地看了夏浅笑一眼:“她没事,只是失血过多罢了。”没有想到,这墙壁上竟然有着吸血梅。
施宴又怎么会放下心来,夏浅笑这个样子,极尽虚弱,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以前红润的双唇一片苍白,再找不到往日的神采。
一片沉默,突然,天山老人拉着夏浅笑的手按在石壁上,施宴终是变了脸色,想也不想,一掌对着天山老人打了过去。
天山老人的身影微动,强忍住喉间的腥涩,但还是没有松开握住夏浅笑的那只手。
“师父,为什么?”施宴明显的不敢置信,眼眸中全是伤痛,却终是下不了手来。他从小最尊重的人伤了他最爱的人。
“宴儿,等下为师和你解释。”天山老人叹了一口气,他缓慢地放下夏浅笑的手。
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刚刚还是紧闭的石壁就这样打开来,光线照了进来,那是太阳光线。
夏浅笑依旧还在昏迷中,三人在断崖上见到的玉棺暴露出来。看见那副玉棺,天山老人惊吓得退后好几步。
施宴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玉棺中的女子他虽然不认识,但那张面容却和夏浅笑极为相似,足足像了九分。
女子安静地躺在玉棺中,面色安详,似乎只是沉睡,看起来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原来如此。”天山老人突然说道。
施宴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天山老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天山老人的表情,他想必是知道玉棺中人是谁。施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燕王妃,但又很快的否定了自己的猜测,燕王妃是在生下来夏浅笑之后再失踪,当时夏浅曜也有四岁了,所以燕王妃至少有二十岁,而这个女子看起来却和夏浅笑差不多年纪大。
两人就这样看着玉棺中的女子,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浅笑才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第一眼也是看向玉棺中的女子,夏浅笑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或者说,她和施宴一样,刚开始也以为这女子是燕王妃。
“宴儿,丫头,我们先出去。”天山老人说道。说完,里面的女子他再也没有看一眼。
“师父,没有别的路吗?”施宴并不情愿。
“相公,我想出去了。”夏浅笑扯扯施宴的衣袖,此时的她又累又饿。
“好。”施宴也知道再呆下去不是办法,他是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但更主要的他还是关心夏浅笑的身体。
一番折腾,几人才回到了天山顶上。
夜色已经深了,夏浅笑在施宴的服侍下吃过一些补血的东西,又洗漱过后,才躺在了床上。
施宴一直守在她的床前,看她的眼神带着怜惜,神情温柔如水。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抚摸着她手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天山老人才走了进来。他的脚步沉重,已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这事,我慢慢说给你们听吧。”
天山山中的玉棺与宝藏的秘密终于被揭开,然而,天山老人只觉得一切沉重。
“一千年前,这片大陆只有一个国家,当时的国家为雪国。听说雪国以圣女执政,圣女为整个国家的领导者。可是,圣女却必须嫁给圣子,说来也奇怪,历代圣女和圣子没有一个看对眼的,他们终是不愿在一起。”
想了一下,天山老人才接着道:“本来这事是很好解决的,圣女不愿嫁圣子,那就嫁别人,圣子也可以娶别人,可是偏偏雪国有个古老的预言,只有圣女和圣子成婚,圣女才能生出最纯正的后代,拥有最纯正的血统,同时可以学习雪国最高深的功法。”
“老头,我不懂。”夏浅笑打断天山老人的话,这什么圣子和圣女的把她绕晕了,又什么时候出现一个雪国出来。她想到夏岱曦曾经说过的雪域,这个雪国是不是就是那个雪域呢?这么说,这些事原主是知道的?
“丫头,你听我慢慢说。”天山老人也不知这事该如何说起,毕竟雪国因为圣子和圣女不愿婚娶,而渐渐衰弱了下去,五百年前就从这片大陆消失了去。这一切,他小时候只听他的师父说过,今天从断崖回来后,天山老人又把他那些师父师祖的手札拿出来看,才弄明白了一点,和事情的大概相比,这只是九牛一毛。
“很多圣女不愿嫁给圣子为妻,她们嫁给了别人,这得从第一代圣女说起,当时的圣女在和圣子成婚之时,偷偷地从雪国国都跑了出去,来到了天山,当时的这里还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圣女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圣女遇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两人就此在天山上结为了夫妻,本该是以后美满。圣女却是一直念着自己的职责,她放不下雪国,她毕竟是雪国的当权者。”
“两人过了一年后,终于生下了第一个孩子,那是个女孩,见是个女孩,圣女自然高兴,这是她皇位的继承者。她把孩子送回了雪国,因为她对圣子存在着愧疚,只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圣子也已经和别的女人生下了孩子。她以为自己爱不上圣子,她的女儿有可能爱上圣子的后代。几天后,这事被圣女的夫君知道了,两人大吵过后,圣女的夫君就跑到雪国国都去找那个孩子,后来,他再也没有回来,死在了那里。圣女得知一切后,伤心欲绝,她动用所有的力量盗空了雪国的国库,又回到了天山,我的祖师爷有次无意中闯进了天山,被圣女所救,后来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