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帝看着她,见她脸上的厌恶与不耐越来越明显,也只能无奈地离去。
夏文帝离开后,秦嬷嬷就走了进来:“小姐,你没事吧?”顿了一下,她接着道:“为什么不能和皇上好好的谈谈呢?”
嘉懿皇后放肆地大笑出来,笑声讽刺,嘴角微勾:“奶娘,你知道这个世上最靠不住的是什么吗?”
秦嬷嬷直觉接下来的话是她不想听到的,她的小姐又会情绪失控了。可是,嘉懿皇后却没有给她阻止的时间。
“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不能和我所爱的人在一起,嫁个爱我的也好,我会努力地做个好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可是,奶娘,男人都是那样的,得不到的时候念念不忘,一旦到手后,曾经的珍宝变成杂草,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小姐,那毕竟是皇上啊,哪个皇上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帝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秦嬷嬷从没有见到过,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是一样。
“他是皇上,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他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即使再不情愿,我还是得接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可是,奶娘,燕王爷只娶了燕王妃一个,即使这么多年了,燕王爷还是在等着他的王妃回来。”嘉懿皇后自顾自的说道。这些话,她在心中憋了二十多年了。
秦嬷嬷紧紧地抱着她,双手颤抖:“小姐,老奴求你不要再说了,燕王妃已经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奶娘,你也以为我一直在恨燕王妃吗?”嘉懿皇后问道。
“其实,我一点都不恨她,相反还很感谢她,要不是她,我只能一辈子被关在家族里。”
“可是,我却介意,我爱的男人只爱她一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总是比我幸运。”
“奶娘,你知道我刚踏进皇宫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整整一年,不笑不闹不说话,想要我死的人那么多,暗箭,明枪,防不胜防,要不是燕王妃,估计我早就死了,你也找不到我了。”
“我是应该感谢她的,可是,我却不甘心,她凭什么得到那么多的幸福?我没有的她都有!”
“可是,最让我难过的还是皇上他,最让我恨的也是他,他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却要杀掉我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孩子,只因一个可笑的预言。”
“他说他爱我,我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直至心力交瘁,一夜白头,他还是没有更改他的决心。”
这样的皇后,无疑让秦嬷嬷心疼,嘉懿皇后越说越激动,秦嬷嬷暗叫不妙,也只能点住了嘉懿皇后的睡穴。
未央宫一片安静,秦嬷嬷叹了一口气,她苦命的小姐啊。
被施宴抱着进了礼部尚书府,夏浅笑一直窝在他的怀中,不敢抬起头来,礼部尚书府中的下人都是以前施府中人,夏浅笑自是十分熟悉的。
只是,当着自家公公婆婆的面,大白天的就窝在自家相公怀中,夏浅笑还是觉得难为情。这要是放在现代,都很少会有家公家婆接受吧。
走进主卧室,施宴就把夏浅笑放了下来。
“娘子,你先等我一下。”施宴说完了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施宴从外面走了进来,已经洗去了易容的他自是容颜如画,夏浅笑看得赏心悦目,她想起了秀色可餐这个词语来,要是哪天,家里穷得买不起菜了,对着这张颜,她也可以天天吃得下白米饭。
看到施宴手上拿的是什么时,夏浅笑嘴角抽了抽,这个小气的男人,她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呢?没有想到,施宴是极为认真的。
施宴把手中的东西塞给夏浅笑:“娘子,我要个绣有你,我,还有两个小宝宝的荷包。”
夏浅笑为难,她又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哪里会绣花?
“相公,我不会绣花。”夏浅笑老实巴交地说道。她可以发誓,这句话比黄金还真。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个荷包。”施宴耍赖,不停地摇着夏浅笑的手臂,一双琉璃眸怔怔地看着夏浅笑,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眼中却带着委屈,好似就要有眼泪带下来了。
这样的施宴,夏浅笑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了,她不禁想起了他们在运城的那段日子。他在她的面前,时时刻刻地黏着她,就像橡皮泥一样黏人,偏偏,这样的他又让她无力抗拒,心也一点一点慢慢地沉沦下去。
后来,她也认识到施宴对她的情意,夏浅笑决定这一生任性一次,前世的她活得太过于理智,做事情总是带着强烈的计划性,目的性,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是什么?
施宴就是她想要的,她希望这一生都能安安稳稳地呆在他的身边。人的一生,在年轻的时候,总要任性那么一次,为一个人忘记所有,用自己的整个生命去爱他。
相公,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心中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好,相公不管想要多少个,我都愿意绣。”夏浅笑说道。现在的她是不会,但是施宴想要,她愿意去学。
一说完这句话,夏浅笑才回过神来。眼前的男人一脸臭屁,嘴角咧开,眉眼眉梢皆是风情,脸上的得意藏也藏不住。
夏浅笑有点懊恼,男人也是要哄要宠的,女人也一样,在她的认知力,这都要有个度。她不满地嘟着嘴:“相公,你还是让我下不了床吧,比起绣花,我更愿意在床上天天躺着,哪怕我日日以泪洗面。”
夏浅笑的一番话说得可怜兮兮,尤其是看着施宴的眼神,好像施宴已经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来。
施宴苦恼,夏浅笑的意思,他自是明白,某个男人笑得特狡诈:“既然这样,为夫也觉得娘子还是天天躺在床上要好。”
夏浅笑一双眼睛瞪大,不确定地道:“你舍得?”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施宴温柔地看着她,眼里微微蕴满了笑意:“我自是不舍得,可是我会做到娘子连难过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语气暧昧,尤其是说完最后一句话时,还笑着在夏浅笑唇边轻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吻,夏浅笑却被闹了个大脸红,在施宴面前,她越来越容易脸红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应了遥子那句话,一个女人,平时不管再怎样爷们,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她只是个小女人而已。
绣荷包一事,夏浅笑惨败,施宴完胜。夏浅笑心甘情愿。
“好啦,相公,我帮你绣荷包。”夏浅笑娇憨地捶打了施宴几下。
她的小拳头,在施宴看来就是用来挠痒的。小女人姿态尽显的夏浅笑让施宴春心荡漾,清澈的琉璃眸渐渐幽深起来。
他把夏浅笑的两只手包在手中,夏浅笑的手很小,十指纤细,白嫩然后修长,在他的手中显得小巧玲珑。
施宴微笑着,然后又低下头去,亲着夏浅笑的手指。
小指被施宴含在口中,然后是无名指,中指,再来到食指,当施宴的唇含住夏浅笑左手无名指时,夏浅笑只感觉到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让她有点站立不稳。传说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连着心脏,这就是为什么在现代,人结婚时,为什么都会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施宴伸出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不断地摩擦着夏浅笑的腰肢。痒意通过纤细的柳腰,传到大脑,夏浅笑在他的怀中笑出声来。
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夏浅笑的手指,也不知过了多久,施宴的唇才离开,夏浅笑依旧还在笑着。
笑够了之后,夏浅笑断断续续地道:“相公,好痒。”她指着还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掌,又笑出声来。
施宴坏笑:“娘子,这样还痒不?”他的手渐渐往上,停留在夏浅笑的蜜桃处,隔着衣裳,采着甘甜的蜜桃汁。
夏浅笑气急败坏:“你不要扯我的衣裳啊,不准乱摸,小心我去衙门告你,礼部尚书非礼良家少女。”
她的抗议全部无效,被施宴吞进腹中。
这一天,夏浅笑被施宴吃得连渣都没有剩。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夏氏朝阳
夏文帝寿辰的这一天,普天同庆,老百姓并不知道金銮殿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盛京已经起风了,多年前一直生活在盛京的那些天之骄子一个一个的全部回来了,只剩下三皇子夏衍曦,依然在西北地区。
临近傍晚的时候,醉心院还没有营业。此时的醉心院一片沉寂,当家老鸨黄玉妈妈从自己的床上起身,她看起来才双十年华,身姿婀娜,脸蛋不是很漂亮,但却透着一股睿智。能够让施宴放心地把醉心院交给她经营的人,必然会有一番过人之处。
掌管着漓城醉心院的红玉是这样,掌管着运城醉心院的绿衣是这样,然而,掌管着盛京醉心院的黄玉一直是众人里面最聪明的那一个,毕竟这是盛京,天子脚下。
小丫鬟听到动静,端着水从外面走进来,伺候她梳洗完后。
“妈妈,这是绿衣妈妈刚传过来的信。”小丫鬟的语气恭敬,一张小脸带着羞涩,早就听说主子带着绿衣紫衣来到了盛京,听说主子是个和天上的神仙一样俊俏的人物,有生之年,能够见到主子一面该多好阿。
黄玉把信看完后,有点不敢置信,他们这些属下都是听说过主子娶亲的事的,只是没有想到,主子所娶之人为当今容华郡主,那个自一出生就和太子殿下有着婚约的女子。
黄玉有点苦恼,还有点不解,为什么现在的主子要公然对上朝廷,以前的主子甚至都不准他们打探朝廷之事。想到容华郡主,黄玉心中划过一丝冷意,自古以来,红颜多祸水,没有想到,他们的主子,那样一个冷清之人也有动情的一天。
早在夏浅笑跑出去的时候,他们就曾经找过她,知道主子对少奶奶有情,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深。
他们本以为施宴对夏浅笑的情意,只是图个新鲜,主子终有一天会厌倦她,所以他们全部没有采取动静,现在,是不是可以说明,主子对容华郡主是认真的。
大约七点的时候,醉心院才开始营业。当家花魁柳飘飘刚刚唱了一首乐趣,她的声音似黄莺一样婉转,又娇又嗲。
柳飘飘着一身红色轻纱,光着脚踝,她本就是极美貌的女子,再加浑身媚态,柔弱无骨,尤其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魅惑浑成,下面众人兴奋,直勾勾地瞅着台上的美人,恨不得冲上去扒光美人的衣裳。把美人狠狠地压在身下,细细地品尝。
柳飘飘冷笑,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来青楼寻欢作乐的男人,口口声声地说爱你一辈子,却连为你赎身也不愿意。
可是,还是有好男人的,柳飘飘思绪飘渺,他想到了多年以前见到的那个男人,一阵唏嘘,继而,苦涩。
他那样的绝代风华,怎么会看上她呢?时至今日,她只是盛京名妓——柳飘飘。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偿。她早就听黄玉妈妈说过,醉心院的幕后老板已经娶妻,极疼他的娘子,柳飘飘有点羡慕,不知是哪样的女子,竟然这么得他的宠爱。要是她以后也能遇到一个疼宠她的男人该多好!
回到自己的香闺,柳飘飘还来不及把身上的衣裳换下来,就看到自己的房中已经有人破窗而入了。她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桃花眸微眯,当真是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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