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敛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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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敛财女-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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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时傻住,“他们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跟上次那些刺客有关吗?”她小心的护住手中的鸳鸯,不想旧事重演。

“还不都一样,全都是庞国舅请来的杀手。”不过这次的比上回厉害许多,看来是倾巢而出了。

“王忠。”朱昊赤低声制止。

“属下失言。”

庞国舅这个贪官她知道,朝中掌权的大臣,利用官职掩护贪污行贿的罪行,并不时陷害忠良,可是刑部一直苦无罪证将他绳之以法,只能任他逍遥法外、鱼肉百姓。她也曾想过何不买通杀手将这贪官刺杀就好?只是刺杀了他,并不代表他的余党不会继续兴风作浪,苦的仍是无辜百姓。

可是,这和朱昊赤又有什么关系?金银芝越想越觉得惊悚,她发现自己竟没有勇气去拨开那层层迷雾之後的答案。

“银芝,你先走。”

“为什么?”她胸口被巨大的恐慌给攫祝

“别多问。”拦下锐利的刀锋,朱昊赤暴暍一声推了她一把,“快走。”就这么一个分神,他被突然由後攻至的黑衣人偷袭成功

“小心!”她肝胆俱裂的惊吼,眼睁睁的看他被一掌击中,手中的鸳鸯坠落地面,碎裂成一片片,如同她此刻的心。

胸口被狠狠的重击之後,朱昊赤及时屏住气息护住心脉,但仍抵挡不了那重掌的冲击而吐出大量鲜血,整个人向後倒飞。

“朱昊赤!”她脸上血色顿失,金银芝目睹他被劈落海中,连忙赶到高耸的护栏边俯瞰,眼睁睁的望著一波波汹涌大浪将他整个人卷走,她扯破喉咙的呐喊,眼泪随著浪花奔流。她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她对他的在乎比对银子还要多一点:心里疼痛的程度比丢了银子时还来得大。

“爷!”王忠奋不顾身的跳进海里,完全忘了自己不会游泳。

“撤!”看目的达成,所有黑衣人风驰电掣的消失。

金银芝惊惶得不知所措,站在岸边哭喊著,“快来人,救命哪。”惶恐的看著他们的身影被大浪席卷吞没,她却无计可施,恐惧的战栗令她的身子不停直打哆嗦,泪如雨下,哭到声嘶力竭,“谁、谁快来救人,呜……谁来帮帮忙。”

突然,一阵巨大恶浪扑击他们,见朱昊赤被吞噬之後,她恍神的跌坐在地上,整个灵魂随著他身影消失在大海之中而剥离身体。

“不,不会的……朱昊赤!”

朱昊赤感觉意识飘离,身躯在惊涛骇浪的冲击之下渐渐麻痹、没有力气,望著四周一片深蓝汪洋,难道他真要葬身大海?

突然一阵凄厉的喊叫声凝聚了他涣散的思绪。不,他岂能轻易被大海吞没,他都还没告诉她,他爱她!

凭著强烈的求生意志,他努力的摆动手脚,不期然的扫见岸边随波摆荡的木筏,他深呼吸的潜入海中,使出全身力气抵抗大自然的海潮。

而当他游到木筏边,就看见随波漂浮在海面上的王忠,他不假思索的大手一捞,把他给拉上木筏。

岸边——

“姑娘,你没事吧?”数个渔民走上前关切金银芝。

她泪如雨下,整个人哭倒在地,不停朝他们磕头,“请救救他们,我的朋友掉进海里,求求你们救救他们。”

渔民纷纷摇头叹息,“那么大的浪,就算是最强壮的渔民也不敢冒险下海,我看是凶多吉少了。”

她无法接受的放声大喊,“朱昊赤!”不!这不是真的,一刻钟前两人还有说有笑,他甚至许下真心,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她,他怎么可以偷定她的心後就走了。

旁观者越聚越多。

“姑娘,你要节哀顺变。”

“人死不能复生。”

“不,朱昊赤你给我回来,呜呜……你说你喜欢我的,咳咳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金银芝悲恸的哭喊著,泪水梗在喉咙呛到了。

旁观者闻之莫不鼻酸。

“你的叫声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听。”微弱的回音夹著奔腾的浪涛声飘入她心魂。

“朱昊赤!”她惊喜的爬起身,几乎是整个身子都悬吊在护栏上,摇摇欲坠地向下张望著,让旁人看了不禁为她捏把冷汗。

“我没事!”泛白的脸色透露著他历劫归来,朱昊赤可以获得一丝生机凭的就是那股求生意志,以及她声嘶力竭的呼唤。“你别站在那,很危险……快退回去。”他可没力气再跳进海里救人了。

“太好了,呜……”金银芝见他无恙,紧绷的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压抑不住激动的情绪,再次放声大哭。

力气用尽的朱昊赤,疲惫的仰躺在木筏上,“能不能先想办法把我弄上去,我没力气了。”

简直是奇迹!

一旁的渔夫都忍不住啧啧称奇,大夥七手八脚的拿来巨索,将之垂吊到岸下合力把两人给救上来。

“怎么会跌下去?真是的。”渔夫们边救人边唠叨。

被拖上岸,朱昊赤全身虚软的平躺在地,全然没有平日的威风凛然,虚弱得连小孩都可以踩死他。

金银芝哭著,匍匐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他身旁,扑倒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你可恶,呜呜……”她差点就失去了他!

她的哭声绞痛他的心,朱昊赤勉强挤出虚弱的微笑,吃力的抬起手轻抚著她的头,“好了,我没事,你别哭了。”

见他无恙,理性渐渐回笼,金银芝抽噎著,吞咽下哽咽,拚命的抹去脸上泪水。“我才没哭。”理性回到大脑。天哪,她居然为了银子以外的东西流下眼泪!

她该不会真的爱上他?

※※※

“爷,药煎好了。”

“先搁著。”坐在床榻上的朱昊赤披著长袍,袒胸露背,一旁的王忠正替他重新包扎伤口,他抬头面对坐在花桌边的上官弘毅。“我猜杭州知府与庞国舅的罪证应该藏在他府衙里,你去找的结果如何?”

上宫弘毅摇摇头,“会不会是我们搞错方向?杭州知府再怎么大胆也不可能把罪证藏在自己府里,我夜探数次都无功而返,连他相好的香巢我都找过了,甚至冒著被发现的危险躲在床底下听他们谈话,差点没折断我这把老骨头。”佯装腰酸背痛的用纸扇轻捶肩背。

朱昊赤没好气的说:“是吗?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嘛,整天窝在知府府上畅行无阻,欣赏了不少香艳火辣的戏。”

“还好啦,他豢养的女人身材是不错,只可惜鲜花插在牛粪上。”上宫弘毅轻摇纸扇,惋惜的叹了口气。

“我看你是色性不改。”朱昊赤白了他一眼。只要有女人,上宫弘毅的鼻子就跟狗一样灵。

他不引以为忤的朗笑,“色不迷人人自迷,女人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动物,你敢说不是吗?”说时还给了朱昊赤暧昧的一眼。

朱昊赤假咳了两声掩饰心虚,“小心哪天踢到铁板。”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窗外,她今天似乎起得比较晚。

“哈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上官弘毅话锋一转,“对了,你告诉那位金姑娘你的真实身分了吗?”

“我干么事事都要跟她报备,她又不是我的谁?”朱昊赤逞强的道,心里没由来的闪过一抹不安。

“爷?”王忠低声道。

“我不是叫你药先搁著吗?”朱昊赤音量提高,转头瞪著笑得很狐狸的上官弘毅,“我也警告你,别在银芝耳边碎嘴。”

“我是那种人吗?”他微笑。

“人心隔肚皮。”朱昊赤冷哼一声。

“爷,可是……”王忠指了指门外。

“吵死了。”朱昊赤火大的吼。

“爷,金姑娘来了。”王忠瑟缩了下,声如蚊蚋。

“没看到我们在……你说金——”完了,她会不会听到什么了。

“朱昊赤,你们刚才在说我什么?”敲门声清脆的扬起,站在门口的金银芝笑意盈盈,手里还提著大包小包。“抱歉,门没关上我就自己进来了。”

朱昊赤佯装虚弱,脚步不稳的走向她。“银芝。”

“你怎么起床了?伤才刚好怎么可以乱动,快躺好。”她连忙搀扶他躺下,忧心染上眉梢。

“你真好。”暗地横了眼一旁窃笑的家伙,示意他们识相点。

上官弘毅忍著笑道:“小安子,这房间似乎闷热了点,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对了,朱昊赤,我帮你带了些补药来,这些都是叫小钰从金家仓库偷渡出来的。”她还不想回家,一回家肯定马上被押上花轿,还好有小钰和小钏当内应,要什么只要托人捎个信去,她们就会走私给她。

“这该不会都要钱吧?”王忠低问。

金银芝笑靥如花,“王忠,你真聪明,这些药一共是一百一十两,算你一百两就好。”

王忠翻翻白眼。我就知道!

“还站在这干么?”朱昊赤一瞪。

“是。”将钱递出,王忠摸摸鼻子,识相的退下。

等门一关上——

“你身体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全身都不舒服。”朱昊赤任性的模样就像个对母亲撒qi書網…奇书娇的小孩。

“哪里?这里吗?我帮你揉揉,好一点了吗?”

舒服的申吟声逸出窗外,“嗯嗯……还有这里也有点痛,往下一点,嗯,好舒服,再往下一点……”

满室春色由窗子向外逸出……

第八章

接下来的日子,金银芝每天都跟朱昊赤腻在一起,完全是乐不思蜀的状态,吃的虽不是山珍海味,倒也算得上丰盛,最重要的是都不用钱。

这一天,金银芝穿上衣服後腰腹竟变得绷紧,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腰围足足多了两寸,她开始痛定思痛结果发现她不但给他养肥了,在乎他的程度也远比自己想像的要高。在被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这段期间,她竟堕落到没想过要揽银子。

她是不是被下了蛊?

怎么满脑子都是他的吻、他的拥抱?

她甚至清楚的记得他炽烈的吻如何挑逗她的神经,他让她变得火热、理智全飞了,满脑子只想要他的吻、他的爱。他让她变得不像自己,甚至在那次意外中,她还为他淌下宝贵的眼泪。

可是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只能隐约由他散发的慑人威仪揣测他身分非比寻常,她甚至鸵鸟的不敢去想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差异,只想把握此刻拥有的美好。

她不知道神秘兮兮的他为何会来杭州,不过,她知道他钱很多,随手一掏就是厚厚一叠,大明最大钱庄——大通钱庄的银票,面额最低也有百两之谱,活像钱庄是他家开的一样。

今儿个一早,他说要出去办点事——

“我等一下要出门一趟,你在这乖乖等我,答应我好吗?”

受到他深情款款的目光所蛊惑,她竟真的点头答应,可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他仍不见踪影。

浪费光阴等待一个男人值得吗?小时候她常看体弱多病的母亲倚窗等待经商的爹亲归来,最後病入膏盲,直到临终她爹亲依旧未归,所以她从小便立志,绝不为男人等候。

没想到时至今天她也会做这种愚昧至极的蠢事!

随著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金银芝收摄心魂,冷却下迷乱的神志,回想起这段期间她变得软弱、易感多疑……天哪!

她不要等了,她不要沦落为一个只能依附男人而存活的女子,她该离开了!

金银芝深呼吸的起身想走出门,奈何旁边站了个大门神——不苟言笑的王忠,她走两步,他就跟两步,她往东,他也跟著移动,她自知跑不过轻功过人的他,只得认分的趴在桌上。

把玩著手中的食物,她瞄了瞄板著脸、正经严肃的王忠,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奸无聊,在朱昊赤的呵护下,不是吃就是睡,她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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