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不过老韩你的革命立场也太不坚定,我真是看错人了。”
韩文清:“……”
叶修:“所以你到底对那个和我一张脸的家伙干了什么?我告诉你啊……”
“你就不能闭嘴吗!”韩文清终于忍无可忍了。
“老韩你这张脸也就吓吓小年轻,对我可没用。”叶修不为所动,继续喋喋不休道,“而且你对一个从身体到灵魂上都承受了来自于你的深刻创伤的人摆出这种威胁的表情,简直毫无人性……”
“不知道你有什么创伤,”韩文清冷冷地说,“我衣服上倒是被烫了个洞。”
“我叼不住烟是谁的错!”叶修质问。
韩文清:“异种的错。”
“所以推卸责任是对的吗?”叶修说,“不管怎么说,你对一个昏迷不醒可怜无助的人伸出了魔爪这个事实已经没有什么可反驳了的地方了对吧,我觉得……”
韩文清耳朵里嗡嗡直响,仿佛那里面住了两个迷你黄少天说唱乐队。他简直想把这个真货也从车上一脚踢下去。
他们正开着车在一望无际的遗迹中前行。今天的遗迹里起了点雾,不算太浓,只是让远方模糊不清的建筑轮廓都带上了一种好像浸泡在防腐溶液中的扭曲折射感。两边的车窗都降了下来,叶修喷出来的烟刚升起来就被风卷走了,韩文清只能闻到一点儿微焦的烟味,细细的,却很熟悉。
在孤身一人穿越遗迹的那些天里,他曾诚实地怀念过这种气息。
叶修边抽烟边啰嗦,说着想去磕烟灰的时候,忽然发现杯架里还留着上次他用来装烟灰的纸杯:“这东西你还没扔?”
“垃圾随手乱放的人真好意思说。”韩文清搭着方向盘,“我倒是想问,计划里你不是要留守在酒吧吗?”
“你是不知道,罗辑同学比我们想象的还强力。”叶修说,“那个召唤根本不受控制,当然也可能是小事情玩脱了,我瞧他那机器上面还有麦当劳的水印呢。”
韩文清眯了眯眼睛。“最后都谁掉进来了?”
“张佳乐和我,方锐和老林,还有大眼和小事情。”叶修想了想,“最后那一刻喻文州他们两个好像冲进来了,说了什么没听清。”
“居然来了这么多,”韩文清皱着眉头说,“我们开了半天,一个都没碰到。”
“你说我怎么就直接掉到你车顶上了呢?”叶修把烟头往窗外一弹。
韩文清猛地踩了刹车,没系安全带的叶修如同出膛的炮弹般撞到了挡风玻璃上。他嗷地惨叫了一声:“老韩你要杀人灭口吗!”
“那倒没。”韩文清说,“不刹车才叫灭口。”
透过车窗,他们现在看到了前方的状况。原本笔直的公路断裂开来,路面垂向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里,车前轮离那个坑的边缘只有几米远。
“这是哪个家伙挖这么大坑不填啊,”叶修喃喃道,“这辈子都别想拿到调料包了。”
“据说老韩是连人带车掉进这里的,”黄少天说,“早知道咱们也开车来了,要不然带个自行车也行啊,虽说生命在于运动吧,但是运动也分普通运动文艺运动和二逼运动是不是?”
“就算开车也没办法进到那个地下室里。”喻文州提醒道。
“好吧,但是颠来颠去的真不爽。”黄少天抓着临时坐骑颈背上的毛,“而且我不太会骑这玩意——话说哪有人会骑这玩意啊——你能不能抱紧点?我觉得我要掉下去了。”
“还不会掉下去。”喻文州说,“你大可没必要这么紧张。”
黄少天撇了撇嘴。席卷起来的薄薄阴影像斗篷一样裹在两个人身上,喻文州坐在他身后,双手环过他的腰,拉着影子组成的缰绳。这匹被术士驯服或者说洗脑过的坐骑飞驰在开满白花的旷野上,骑手们体温相贴,呼吸也近在咫尺。
双人同骑大概也算难得的经历吧——黄少天坐在一只雪白羊驼的背上,这么自我安慰地想道。
“嗯,你知道,我不是质疑你的职业素养。”肖时钦迟疑地说,“但要我骑这么根木棍……”
“扫帚。”王杰希纠正道。
“好吧,扫帚,总之我还是有点……”
王杰希一抬手,扫帚就簌簌地从草地上游了过去,停在了肖时钦脚下。“但我们现在的森林区看起来并不是裂缝的中心,”他耐心地说,“移动是目前来看的最佳选择。你的飞行器丢了,尝试一下魔法师的方式也不会那么糟糕。”
“好吧,我试试看。”肖时钦忧愁道,“要怎么操作?”
“把手放在扫帚上,说‘起来’。”王杰希说。
肖时钦张大了嘴:“——你真不是霍格沃茨留学回来的?”
“我不是,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问?”王杰希不解道,“这个是扫帚的声音控制开关,我觉得它很方便。”
“……”肖时钦只好把手伸过去:“起、起来……”
他觉得自己就跟冲着声控灯大喊“要有光”的初中二年级少年差不多。但是那扫帚扭了扭,真的跳进了他手里。
“现在呢?”肖时钦稍微有了点兴趣,“凭感觉飞吗?”
“感觉也是很重要的,但光凭那个不够。”王杰希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方向盘来,啪地扣在了扫帚柄前端,“你用开车的经验来就行了,上吧。”
肖时钦:“……”这明显有哪里不对吧?
无论如何,十分钟后,两个人还是摇摇晃晃地飞上了天,严格来说不走直线的只有肖时钦而已。他们从林地间升起,渐渐到了可以俯瞰这片地域的高度;适应了高空的视角后,他们发现裂缝里的地貌比想象中的还大,从绿得深浅不均的森林延伸开去,远方辽阔的草原间环绕着一块荒城废墟,废墟的中央有一座火山口般的坑地,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你觉得那个是裂缝的中心吗?”肖时钦扭头问。
“小心……”王杰希只说了半句,肖时钦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从半空中翻滚着掉了下去。他坠落的时间至多只有一两秒钟,接着就被人抓住了,如果他当时睁着眼睛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看到魔术师是怎么做出那个精彩绝伦的俯冲动作的。
“你没事吧?”王杰希的声音在他耳边问。
“我还好。”肖时钦惊魂未定地回答,接着发现这句话并不是问他的。王杰希的肩膀上停着一只巨大的白鸟,此刻这家伙正委屈地呜咽着,把一看就十分凶残的尖尖鸟喙在魔术师的脖子上蹭来蹭去。
“抱歉,我不知道这裂缝里也有这么多鸟。”王杰希把肖时钦拉了上来,让他侧着坐在灭绝星尘的后面,“虽然会有点不舒服,但是我们应该不会飞太久,坚持一下吧。”
肖时钦纠结再三,最终还是抓住了王杰希的风衣后摆。然后他发现,那只貌似翅膀受了点伤的白鸟坐在扫帚柄最后的一点末端上,用一模一样的动作叼着他自己的衣服。
两人一鸟就这么一个抓着一个,骑着扫帚飞越过雾气弥漫的天空。
“这东西你会用吗?”林敬言不确定地问。
“放心!”方锐一拍胸口,“我可是坐着这个来H市的,高端洋气吧!虽说来的时候是小事情操作的,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飞吗?”
林敬言:“……”我还真没见过猪飞啊莫非你见过吗。
'全职高手'荣耀午间新闻(四)(跨年夜)
恭喜实习记者小安转正(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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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夜里市民纷纷走上街头庆祝跨年 放烟花秀恩爱瞎狗眼烧情侣共贺新春》
昨夜,2013到达尾声,在钟声里我们迎来了新的一年。值此佳节之际,许多市民走上街头庆祝,中心城区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记者也借此机会采访了其中的一些游人。
一部分被采访者认为,这种热闹的庆祝方式十分适合跨年。“特别是可以感受到那种难得的气氛,”头戴彩纸帽的江读心(化名)先生说,“不仅能融入到节日的欢乐中,还有助于让那些无口、少言寡语、交流障碍以及面部神经僵硬的患者们舒缓自己的情绪。”
“嗯。”江先生的友人周先生说。
也有一些市民觉得齐聚街头的人群会给人带来困扰。“不但行人随意闯红灯,很多车辆也停在紧急停靠线内,完全无视市内交通规定。”对此感到痛心的张先生说,“虽然是节日佳期,但这样的做法也不值得提倡。”平时坚持准时睡觉休息的张先生当晚自愿加班,开出了一百四十六张罚单。
“其实那些烟花才是最危险的东西,为什么不全面禁止使用它们?”另一位张先生这么抱怨道。据其友人孙先生透露,Lancer·张(化名)先生在过去的几年中曾数次被发生意外的烟花爆竹波及,虽说没有受伤,但也饱受惊吓。“希望下一年他能有更好的运气,”孙先生一边把走着走着就掉进了雪坑里的张先生拉出来一边说,“这也是我每年的新年愿望。”
关于新年愿望,记者采访了许多市民,询问他们对于即将来临的崭新一年所抱有的展望和期待。
“我想要好好锻炼身体。”还在上高中的杜同学表示,为了和一位同班女生增进纯洁的友谊,他有必要从根本上武装自己,“她不高兴的时候会用琴砸人,……不,她不拉小提琴,她是弹钢琴的。”杜同学坚决否认了脑震荡和相思病之间的不科学联系。
“希望家里的孩子们都能健康成长,早日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人。”与全家一起出行的王先生说。提到他的被监护人时,无论是对着羞涩乖巧的高同学、肩扛水桶的乔同学、还是戴着耳机一头撞在树上的刘同学,王先生都显得很自豪,“下一代是我们希望的延续,他们的幸福就是我的愿望。”
“新年愿望很多,比如让松鼠不要总是偷我们家的草莓啦,瀚文能少给我们几次去派出所把他领回来的机会啦,拿到冠军把那群家伙都踩扁踩扁踩扁啦,文州能更嗯嗯咳咳诶嘿嘿嘿……”黄先生充满热情地讲述了他的新年愿望,不过很快被其友人塞进嘴里的冰糖葫芦打断了。在黄先生嚼山楂的时候,友人喻先生边拉着试图冲向旁边王先生一家的卢同学一边回答了记者的问题:“愿望说不上,保持现状就很好。”
记者原本还想采访和王先生住在一个小区的方先生和林先生,无奈他们正同戴一条围巾散步中,记者的眼睛受到了非客观性暂时致盲攻击,豁免检定失败,僵直一轮。
最后新年钟声响起时,各处的烟花也开始燃放。在采访的结尾,市民们纷纷送上了他们的新年寄语。
“新的一年要早睡早起,规律生活。”手捏一把罚单的张先生说。
“新的一年也要有好运气!”从雪坑里爬出来的另一位张先生说。
“假期小朋友们上网的时候不要离屏幕太近,要经常做眼保健操,多看看窗外,时常出门运动才行。”王先生一边寻找丢失的隐形眼镜一边说。
“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ゝ??)b~”江先生搓着雪球愉快地说。
“同上。”被雪球击中的周先生说。
“努力工作,不要认输。”在街边临时摆起了失物招领处摊子,但桌前的钱包却越来越多的韩先生说。
“在这样严肃的时刻,哥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正在放烟花的叶先生思考了一下,“反正……大家新年快乐!”
伴随着满天烟花,新的一年终于来到了我们身边。过去的时光已成过去,我们带着宝贵的经验与美好的回忆,即将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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