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也就坦然了。
一片黑寂,无声胜有声。偶尔响起唇舌交接时的口水声,吴邪面热,庆幸没有掌灯,才不会尴尬。
既然渠底安排着这样的暗道,也就说明必定另有出路。
劫后余生的喜悦过去之后,还是要想法子逃出生天。
他们别无退路,唯有沿着暗道继续走。这一路倒是行得畅通无阻,不见什么机关暗算,甚至连条岔路都没有,极为平顺地进了另一间密室。
依照此斗之凶险,吴邪产生了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条路顺利过头了。
床,书案,一眼望去是间卧房的样子,除非铁面生当年闲得没事就在地宫里磨石头造房子,否则,不出意外,他们进的应该就是铁面生生前的住所了。
到此为止,此间并无第二个出口。
案上摆放着一副纸笔,纸张已经脆了,一碰即碎。砚台龟裂,上面还留有上百年的墨迹。
吴邪在书案周围细细摸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机关,起身想问问张起灵那边有无发现,却见他站在床边不动,定是有问题了。吴邪凑近一看,吓了一跳。
原来他们并不是此处唯二的不速之客。
地上共有三具尸骨,仔细查看却不难看出,它们并非死于同一时代。
从骨骼大小来看,应是两男一女。其中一具男尸,伏趴在地上,应该就是这人死前的光景。一柄布满了铁锈的刀就掉落在他手附近,这位老兄很大可能是自己抹脖子的。
另一对男女的年代显然要更古早些,更怪异的是他们临终时的姿势。两具骷髅纠缠在一起,看上去好像在互掐脖子一般,腿也勾在一起。
吴邪立刻想到盗墓贼分赃不均,杀人越货,双双致死这种事。他一说,张起灵就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光看着他,眼里居然还带着三分笑意。
“是交合。”不过他很快就又回复到面无表情,陈述这个事实,“他们死前,在交合。”
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起这种事,让吴邪连脸红都觉得是自己龌龊了。
吴邪干咳了两声,暗暗咋舌,到死都在……这俩人心眼该是有多大!?
再细想,被困密室,常人的想法一定是千方百计逃出去才对,而不是在这冰冷冷的石室里贪欢缠绵。
除非他们知道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想到这点,吴邪头一回感到有些绝望。
或许那年代较近的男尸,死前也是经历了这样的绝望,最终不堪忍受,才选择自我了断的吧?
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吴邪拍拍脸颊站起来,绕着石床仔仔细细地摸,没有。不死心,又跑回案前检查一遍,一样毫无收获。
张起灵也不闲着,食中二指一寸一寸地摸过墙壁,面色不动。
吴邪坐在床上看他摸墙,看着看着,渐渐被他看出些门道来。
“小哥,墙上好像有东西!”
两个人擦了半天,竟从石壁上擦出一幅画来。
那是幅气度不凡的男人肖像,手起剑落,漫天飞花。然而他们都知道,这些并不是花,而是血。
藏海寻花一度。
画中人便是昔日的武林盟主,汪藏海。
铁面生的地宫中,为何会出现夙敌汪藏海的画像?
吴邪端详着画,无端地想起从前上书房的乐先生说过的一句话:画有画意。意指真正倾注了心血的画,从每一笔上都能看到画师的心意。
他隐隐有种感觉,汪藏海和铁面生的关系,并非那么简单。
除了一张似是而非的画像之外,可说是一筹莫展。简陋的卧房一览无余,墙壁,甚至天花板都被张起灵一寸寸摸过。
这就是一间毫无破绽的房间。
吴邪背靠高床,腹中饥火难耐,入斗最起码有一天了,还粒米未进。他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这被困的三人也许最终是饿死的。
幸好还有水,吴邪拿出水囊,抿了小口,也没敢多饮。
一边的张起灵正闭目养神,看起来十分镇定,一点都不像是受困之人。
这份定力吴邪自叹弗如,不敢出声叨扰,与其干坐着不如睡上一觉,然而闭着眼酝酿了一会,全无睡意。
何止没有睡意,简直是……欲火焚身。
吴邪舔着焦渴的嘴唇,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浑身发烫,呼出来的气差点把自己给点着了。身上两件单衣穿着居然像穿了十件棉猴,根本穿不住,只想脱光了松快。
最可怕的是下身的反应,从唤醒到直立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吴邪偶尔也会自我纾解,可身处绝境之中谁还能想到弄这些,也太不着调了!
又忍了一会,汗如雨下,体内仿佛正沸腾着一锅子滚水,血液里如蚁噬般的麻痒。
吴邪本想看看张起灵睡着了没有,好找个机会躲到角落里用手纾解一下,偷偷睁眼一瞧,二人的视线就直接对上了。
张起灵的情况并没有比他好多少,皮肤底下泛着异样的红,一贯表情平淡的脸,这会看来却透出别样的情致来。
吴邪的眼圈都熏红了,一双眼湿漉漉看过来,张起灵的胯下简直胀到发痛。
“什么时候中的招?”吴邪掐了一下手心,呼吸粗重,他不会天真到以为这种情况只是偶然。如果说他自己血气方刚,像张起灵那种老头一样沉闷的性格,断不可能不分时机地发情。
“画。”
吴邪恍然大悟,哀怨地看一眼被挪到墙角的那对搂抱在一起的死人,这二位被困时一定也像他们一样为了找机关摸遍了墙壁,然后摸到画像,中了招。
也许他猜错了,这对鬼鸳鸯并非真的宁可做鬼也风流,而是不得不这样做。
吴邪怜悯地瞥了眼角落里那位落单的老兄,想着小爷我大概也要下来陪你了。
要么毒发身亡,要么饿死。
做或不做,都是死。
这铁面生果然是个疯子。
不就拿了一把剑,至于吗?可惜他和闷油瓶都是大老爷们,假如张起灵是女人或者他是女人,死前至少还能风流一把。
吴邪脑子里乱哄哄,东想西想,直到下巴被人握住,抬起,张起灵的舌头直接顶进他嘴里。
吴邪被他亲得腰都软了,魂也飞了,脑子一片惛懵。又呆又软的舌头任由摆弄,张起灵满意地吃了又吃。
春 药的关系,两个人都比平时急躁些。
——“药下在作画的染料里。如果猜得不错,应是西域的一种奇毒,中者六个时辰内须与他人交合,方可解。”
吴邪脑中有个不成形的模糊的概念,却不懂面对着眼前一个大男人要如何行那事,只有不停地挺高胸膛去蹭他,两手在他背上乱摸,借以舒缓满腔的躁动。
张起灵比他更直接,抽了腰带,衣服向两边一扯,吴邪上半身就光溜溜了。此时药性正盛,他全身泛红像只熟透的虾子,张起灵眼底泛起嗜血的光,恨不得将这具鲜美的肉体拆吃入腹。
“这毒在中原有个别致的名字,叫做……”沿着吴邪的下巴一路舔吻,再是脖子,于白皙的颈项间流连吻咬。他力道并不小,在吴邪脖子和胸口烙下一串桃色的印记。
“思无邪。”
“唔……”吴邪弓起身体,张起灵的声音听上去像催情的药剂,每个字都足以让他浑身颤栗。
吴邪也没闲着,这种事大概只要是个人天生就会,此时他无师自通,又是扯领子又是解腰带,对着张起灵大耍流氓,手掌贴着硬邦邦的胸肌,他觉得简直要被烫伤了。
忽然下身一凉,亵裤被一把扯了下去。吴邪惊得张大了眼,木呆呆地由他握住自己那话儿,这是他所能想象到的最羞人的事。可是身体却表现得万分欢迎,光是想到握着他的手是谁的,吴邪就快不行了。
下身湿得一塌糊涂,阳物满是精水,摩擦时发出淫荡的水声,张起灵偶尔会关照一下顶端和下面两个卵囊。吴邪背用力抵着身后的石床,上身向后仰去,脖筋都拉长了,几下抽搐,泄了张起灵满手。
吴邪整个人还在云端飘,就被一把抱起,往床上一放。他这会露着腚,屁股碰到冰凉的青石,居然觉得舒服得很。
泄过之后燥热并未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他难耐地往石板上乱蹭,甚至扭着屁股用老二去蹭,像要糖吃的小孩,求抱求安慰,望着张起灵的眼神能滴出水来。
对着这等景色,张起灵呼吸也不免粗重,差点就这么肏了他。
张起灵随手一扯,衣服落地,矫健如豹的半裸体上竟刺着一头麒麟。上次并没有的,一向规矩老实的吴邪哪里见过这个,感觉十分奇异,伸手去摸,肌肉的质感让人爱不释手。
眼神却不断地往他胯下瞟去,亵裤中央被顶起很高,吴邪臆测着那宝贝的大小,眼中难掩惊异。
吴邪两手被拉高按在头顶,衣服挂在手臂上,光着下身,同没穿一样。张起灵欺身而上,沉入他两腿之间,老二在他下腹又顶又蹭,像求欢的公豹。
尽管隔着亵裤,也能感受到那根的硬度。吴邪觉得双腿大开的姿势有点丢人,简直像发情求操的母豹子。
双手被制,只能扭着腰抗拒张起灵的攻击,这无疑是个馊主意,两根阳物撞在一处,吴邪脑子里一根弦绷断了,爽得哼了出来,不由自主开始挺腰扭胯,用自己那根去磨他的。
这才叫丢脸丢到姥姥家!还是他自己张大了腿去勾引的,放浪啊……吴邪微闭着眼,微弱的理智在强烈的肉欲满足下被甩出了脑海。
张起灵随手扯掉他的发冠,长发黑瀑一般铺展开来,衬得眉眼都柔了几分,衣衫半褪,胸前缀着红痕,这个样子的吴邪,让人食指大动。
张起灵饿虎扑食般叼住他的喉咙,一路向下舔,舌尖在乳头打了个转,吴邪竟然鲤鱼似的跳了跳,浑身抽颤,张口便是一声长长的呻吟。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碰那处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满面赧色地别过脸去。
看来找着了弱处,张起灵微微一笑,往那两点上各亲一口,直教吴邪呜呜连声恨不能就地把自个给埋了。眼下却不是调情的好时候,解毒要紧,于是舌尖沿着肋骨辗转而下。吴邪不觉得几天未洗身上能有多好闻,怎么他舔得这般起劲?
张起灵没有过多缠绵,很快就到达了腿间丛林,他俯首亲了亲那里微卷的毛发,吴邪还沉浸在他此举的震惊之中,他就张口将他的阳物吞入口中。
童子鸡吴邪哪里受得住这个,快感和惊吓像滔天巨浪,同时淹没了他。他从没想过男人间还能这样玩,太舒服了,几乎把他的魂儿都吸了出去。
吴邪淫态毕现,抬高了臀,好将自己更深地送入他口中。大腿开开合合,既像推却又像邀请,到快活处,手在身下的床板上抓挠了半天,最终捧住了张起灵的脑袋。
张起灵毫不在意,自己抬手扯去发带,任头发披散。长发及腰,贲张的肌肉,以及胸前的麒麟图腾,这样的张起灵充满了野性。吴邪被他舔着,萌发出一种被什么野兽的舌头亵玩的错觉,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手指插入他发间,轻柔地在头皮上摩挲,就像抚摸野兽的毛皮。
张起灵用舌尖操他阳具顶端的小孔,双手则把玩着下方囊袋。吴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或是求饶,或是求更多,张起灵的口水与他的精水混在一起,下身一片湿漉。
吴邪踩在石床上的脚白白的,脚背浮着青色的筋络,只见那十个脚趾忽然都蜷曲起来。
这第二次泄身更绵长些,张起灵一边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