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同人)夜雪(市丸银x朽木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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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bleach同人)夜雪(市丸银x朽木白哉)-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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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着我在说什么呢,恋次!一护!”
  非常男性化的口吻,配合上一头活泼的短发,朽木露琪娅这个大小姐其实更像是平民公主。她终究不是朽木家族精英教育下的产物,在她身上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朽木家欠缺的生气和活力,让她整个人散发出夺目的光彩,自然而然地吸引着别人。
  三个人在说说笑笑的时候,门口的人群中忽然荡漾起轻微的惊呼声。惊讶和赞叹犹如不断扩大的水波,渐次从中心扩散开来。循着惊叹声追溯到源头,刚好可以看到一排整齐气派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帝国饭店的大门外,正对着大门的是一辆纯黑的加长型林肯。单单只看这个车队,就可知道来者的身份不同于一般人。
  从跟随在后的三辆车和在前面开路的一辆车上,分别走下像是保镖和秘书的人。其中一个矮个子年轻人走到那辆加长林肯旁,恭敬地打开车门,一名戴着眼镜的男人随即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那个人的年纪大约在三十三四岁上下,一头棕色的短发打理得随意简单,棕色的全框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感觉。男人微微一笑,迈着优雅的脚步走上饭店的阶梯。为他开门的青年和穿黑衣戴墨镜的保镖鱼贯跟在他身后,俨然像是护卫着国王的骑士。
  人群里有人在小声惊呼:“是蓝染先生!没想到他也会来啊!”
  “不愧是朽木家当家的生日!连蓝染先生也会赏光啊!”
  “不过,蓝染家和朽木家不是一向没有什么交情的吗?蓝染先生怎么会来?”
  “不知道呢……”
  人群的窃窃私语中,日番谷冬狮郎目不转睛地盯着蓝染惣右介优雅的身影,缄默不语。蓝染看到了他,也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京乐春水,冲着他们微微点头一笑,迈步走上楼梯。
  忽而间人群向周围分散,自动自发地让出一条路。伴随着再次响起的惊呼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楼梯的顶端,确切地说是集中在楼梯顶端出现的男人——朽木白哉的身上。
  一身白色晚礼服西装的朽木白哉虽然让在场的所有女士和许多男士为之惊艳侧目,却还是不改他一贯的面无表情。配合上白色西装带给人的冰冷的优雅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来自冰雪之国的精灵王子,俨然如同雪莲般高雅华贵却冰冷淡漠。
  白哉冰冷的声音如同水晶般响起在大厅中:“欢迎您的到来,蓝染惣右介先生。谢谢您今晚的赏光。”
  仰视着一身白衣的黑发青年,蓝染惣右介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春风般温柔的声音融化了他的黑色西装带给人的威严感:“生日快乐,朽木总裁!能得到您的邀请是我的荣幸。”
  朽木白哉微微点头:“我听说您来了,所以前来迎接。欢迎。”
  “您太客气了!”
  蓝染走到朽木白哉的身边,以些微的高度差俯视着眼前的黑发青年俊美而冰冷的脸。两人一黑一白、一个柔和如风一个冷若冰霜,带给人强烈的视觉上和感觉上的双重对比。一时间,大厅里惊呼声不断。直到两人并肩走进宴会厅中,这样的惊叹才转移了场所。
  黑崎一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愧是蓝染家的当家、四大贵族新一辈的当家人之中最老资格的一个!光是一个出场,单凭气势就把全部的人给压住了!”
  “啧!”恋次砸了咂舌,“我们总裁也不输给他嘛!对吧,露琪娅?”
  “……嗯……”
  “喂!你干吗回答地那么不干脆啊?那可是你大哥啊!难道你对他没信心吗?”
  “不是啦!”露琪娅顺手敲了恋次一个暴栗,“我只是在想,蓝染家和我们朽木家,似乎从来没有交情好到会参加对方的生日宴会的地步吧……”
  一护不以为意地接道:“也许只是今年刚好有空吧?反正,这样的宴会与其说是庆祝生日,不如说是社交场合来得恰当。”
  恋次摸着额头,龇牙咧嘴地说:“不,我听总裁吩咐过七绪小姐,要她一定记得给蓝染先生寄邀请函的。”
  “咦!?”一护和露琪娅同时大叫:“他为什么要特意邀请他啊?”
  “我又不知道!去问你们大哥啊!”
  “废话!他要是会告诉我们我们还会问你吗!?”
  三个人吵吵闹闹地拌着嘴,顺着楼梯向宴会厅走去。跟在他们后面的京乐春水和日番谷冬狮郎则各自若有所思,谁也没有余暇去留意别人的神情。京乐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是一抹古怪的神色,日番谷则低头沉思着。
  “蓝染……惣右介么……”
  “啊啦,果然来了啊,惣右介先生……”
  宴会厅的灯火通明中,在重重人群的背后,身穿朽木集团员工制服的银发男子静静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喃喃地自语着。人群的另一端,朽木白哉和蓝染惣右介的双双出现引起的惊叹余波尚未平息。成为众人焦点的两个同样出色却拥有各自不同气质的男人站在绚丽的水晶灯下,带着社交性的表情用极度程式化的言辞应对着同样社交性的寒暄问候和闲聊。市丸银在喧闹的人群之外远远地看着他们,红宝石般的眼眸里面是冰冷的波澜不惊。
  ——永远,是不一样的。
  不管是蓝染惣右介,还是朽木白哉。他永远和他们不同,他也永远无法和他们站在同一个世界中。不管当事人如何不愿承认、如何拼了命地反抗,这世上,有些距离是永远无法缩短的,有些鸿沟是永远无法逾越的。实实在在地,不同。
  他是谁?他是朽木白哉,站在这个国家的上流社会最顶端的人物之一。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完美得如同不真实的一场幻梦、寒冬里的樱花吹雪。他永远那么完美,永远那么高不可攀,永远总是站在眩目的水晶灯下,站在那个他注定与之无缘的世界里。即使他冰冷的面具背后有的只是一颗寂寞的心,在众人的眼中他依然完美得像是一个神话。
  而他又是谁呢?他是市丸银,也只是市丸银。这个名字代表着的只是一段被埋葬了的过往,无法向任何人光明正大地提起。留在这个名字的记忆之中的也只是模糊的残章片节,被黑暗的阴郁笼罩着,偶尔去回想也只能想起鲜血淋漓的点滴碎片,快速地飞旋地在脑海中打转,让他只能眩晕只想呕吐,终究只有放弃去回想。没有人会在乎一个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中的男人有没有明天,渐渐地连他自己也不再在意。索性像浮萍一样,把全部的伤痛用虚假的笑容抹杀在心底,那样才能笑着去过每一天的日子,而不必在乎第二天的日出日落自己是不是还能够看到。
  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终究是不会有交集,也不应该有交集的。蓝染惣右介那个男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的特例。
  银看着蓝染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温柔的微笑、英俊的脸庞、儒雅的气质,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一个高贵的名流绅士,一个完美的虚像。谁会相信这样的一个男人,在身为四大贵族之一蓝染家的当家人的同时,又是这个国家庞大的黑暗世界里举足轻重的王者?没有人会相信吧?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完美,不过只是欺骗世人的伪装。真正的蓝染惣右介,永远只存在于他那双没有度数的眼镜片之后。
  银盯着蓝染,视线像是被吸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周围鼎沸的人声似乎离他远去,他的眼睛里最终只能看到蓝染那虚伪的笑容。脑海中有残缺的画面闪过,雨、血、伤痕累累的男孩……染血的怀刃、遍地的尸体、惊恐的女人……鞭子、手铐、恐怖的男人、哭泣的□□……纷乱的画面在脑中交错奔驰飞速掠过,快得几乎来不及看清。在许许多多混乱的画面之后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脸,清晰而鲜明。
  ——银发的男人。
  银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瘦削的脸颊两侧。男人的眼睛是绿色的,温润如玉。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顶,带着同情的语调说着:“不要放弃你自己……”
  “砰”他重重地向后仰倒,后背突兀地撞击在墙壁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曾经他以为他逃得开。所以他逃了,哪怕伤痕累累、心和身体都残破不堪,他也不甘心一直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的手心里。可是他却发现他错了。
  曾经他以为他可以抓得住。所以他放任自己去追逐,哪怕在那个冷漠的王子看来是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厚颜。可是他却发现,他没有那样强大的勇气和力量,可以保护他、保护自己、保护他们的未来。
  不该存在的未来,是不是索性让它不要存在未来的可能性?
  如果他的存在终究会给他带来危险,那么迟早,他还是不得不面对离开的选择。他无法想象,如果那个恐怖的男人认真起来,自己是不是能够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他。
  所以还是放弃吧。
  一夜情只是刹那间的烟花,转瞬即逝的绝美凋零。
  嘎然而止在最灿烂的时刻,未尝不是一种美好不是吗?
  低垂下头的市丸银淡然地笑了。诗人一样浪漫的气质,和自己还真是不相称呐!
  站得距离他较近的几个人疑惑地扭转头,看到银色短发的男人额头冒着冷汗,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一名服务生走过来,弯下腰恭敬地询问道。银发的男人摆了摆手,低声询问:“吸烟室……在哪里?”
  “吸烟室吗?请从那边的安全口出去,走廊的尽头向右转。您一个人可以吗?”
  “我没事。谢谢你咯!”银发的男人对服务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向着安全出口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钟声响起时·后篇

  在银离开宴会厅的同时,一直紧跟在蓝染身后的矮个子年轻人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黑色的短发下是一张毫无表情的死板的脸,还有一对冷酷到嗜血的眼眸。青年凑近自己的主人身边,趁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蓝染先生,我看到银先生了。他刚刚离开。需要我……”
  蓝染微微一笑:“没关系,你不用介意,乌尔奇奥拉,只管好好享受朽木家的生日宴会吧!”
  “是。”青年简略地回答过后,便重新回到自己应该存在的位置上,不再言语。
  蓝染端起高脚的水晶杯,迎上了正面走向他的朽木白哉。
  “今天的客人很多,很抱歉没能够好好招呼您。如果有什么礼数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蓝染先生不要介意。”朽木白哉淡然地说着开场白。
  蓝染微笑:“这也是难免的。毕竟是朽木家的当家,尽管年轻,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呢。非常荣幸,您能邀请我来共同庆祝您的生日!”
  “蓝染先生肯赏光,朽木集团不胜荣幸。”
  两人闲扯着无关痛痒的客套话。朽木白哉的表情和眼神始终都是冷冷淡淡的,和蓝染习惯性的笑容在表面上虽是截然相反,实质上却是作用相同的伪装。
  “说起来,上次见到您的时候,还是在您的婚礼上呢。”蓝染摸着下巴,做出怀念的表情,“那是几年前了呢?有四五年了吧?”
  “五年前。”虽然家里人并不赞成这桩婚姻,为了朽木家的名声,他们还是不得不把婚礼办得轰动一时。蓝染这么一提,朽木白哉就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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