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手上动作愈发重了起来,势必不能让这人进自己的房门。
一个使劲,欸,面前的人居然被自己推开了!
花宫高兴的不行,连忙将那个啰啰嗦嗦的唐僧锁到了门外面,哼着小曲准备去洗澡。
可是啪嗒一声,门居然被从外面打开了。
出现的是面带微笑的木吉,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钥匙,不急不慌道:“忘了告诉你了,为了方便我照看你,赤司大人连房间的钥匙也一起给我了。”
眼看着青年的脸色瞬间灰败了起来,他又悠悠地加了句:“监狱里可没有换锁的地方哦,所以把门毁了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了。”
花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黑子和黄濑一起回来时,先听说了城凛队进新人的事情。知道是那个他们之前还在讨论的人之后,少年下意识便皱了皱眉,向赤司的书房走过去。
径直推开门,奇怪,征君怎么不在?
少年有些诧异,又打开了通往卧室的门,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征君?”
清冽的声音应了一句,“哲也,我在这里。”
赤司慢悠悠走出来,他穿的是日常在卧室中穿的和服,宽大的衣襟和袖子顺着走路的弧度晃晃荡荡,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黑子迎上去,问道:“征君,怎么从储藏室里出来?”
“只不过是去找点东西。”
赤司在沙发上落了座,拍拍自己的膝盖,示意少年坐上来:“哲也,事情完成的怎么样了?没有受伤吧?”
“怎么会!”黑子微微一笑,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已经联系了那几家媒体,等到征君发命令时,他们就会发出报道,把那个人做过的肮脏事全都揭露出来。”
蔷薇红发色的帝王抚着他水一样柔顺的发,不由得倾下身,在其中一缕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哲也,辛苦你了。”
“征君怎么这么说……”少年皱起眉,“为征君做一些事,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赤司微微一笑,看着少年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脸颊,心里满满的都是怜爱。他一下一下摩挲着少年的脊背,在黑子猫一眼窝进他怀里时,坏心眼地把自己的手从少年衣襟里伸了进去。
黑子下意识地一颤。
那只手像是在弹钢琴,轻轻掠过他敏…感的皮肤,顺着美好的曲线一路画圈拨弄,直弄的少年呼吸都急促起来,下意识去抓他的手。
“征君……不要闹……”
赤司笑了笑,顺从地收回了手。正当少年诧异他今日怎如此轻易就放过自己时,赤发的帝王已经弯腰,从沙发旁边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瓶子。
“哲也,想喝吗?”他轻轻敲击了一下瓶面,“这个,是香草味道的。”
少年的眼神猛地发亮了。
他连连点头:“想,当然想喝!”
赤司挑挑眉,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黑子清楚他这是在向自己索要报酬,便乖乖扬起头来,直直地贴上了那两片薄唇。
他原本的想法是一触即分,可是在接触之后,对方却显然没有了放开他的意思。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夺走了他口中所有的水分,让他的头都开始变得晕乎乎。
一口气将少年吻到面色潮红,赤司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拿出精致的水晶杯,给少年倒了一杯。
黑子眼巴巴地望着,看着那杯中荡漾起的清澈的水波,他口水简直都要流下来。
赤司看的好笑,不由得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他把酒杯塞进少年手里,黑子立刻迫不及待地啜饮了一口。入口是微带酸涩的清香气息,浓浓的香草味道随后发酵出来,满满地在口中蒸腾,让唇齿都觉得幸福的不得了。
他微微眯了眼,一脸的享受。
赤司好整以暇地望着,见怀中的人很快消灭了一杯又伸出手来要,便又给了他一杯。
第二杯仍然是如此香甜,少年幸福地歪着头,却隐约察觉到了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比如说,他的头好像有点晕……
“征君,你,你不要晃……”
一直稳稳坐在沙发上的赤司闻言轻笑了一声,低声道:“我没有晃。”
“骗人……”黑子不高兴地嘟起嘴,“你明明就在晃……啊咧?为什么有两个征君?”
他一脸诧异地扭头,随后又扭过去,把自己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奇怪,一二三四五,好多个征君……满屋子都是征君!”
赤司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心里却明白是这孩子的酒劲上来了。他的确是恶意把自家哲也灌醉的,却没想到醉意来的如此之快,这样低的酒精含量,两杯就把自家孩子弄倒了。
微微俯下身去,赤司好整以暇地问:“那哲也喜不喜欢征君?有这么多的征君,开心吗?”
少年潮红着脸颊,想也不想便重重点头,抱着赤发青年的脖子笑的天真极了。
“征君最好,我最喜欢征君了……”
末了,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还在某人的脸颊上啵了一大口。
他笑的天真又毫无防备,让本来只是想看看自家哲也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的赤司心中一动,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些旖…旎的念头。
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话要问。
“哲也,除了我之外,最重要的人是谁呢?”
闻言,少年眼神迷醉地晃了晃小脑袋,使劲地用自己不多的脑容量想。
他皱着眉想的苦恼,赤司则阴沉沉掏出了剪刀,准备待会儿就去找哲也说出来的这人算账。
自己在哲也心里必须是最重要的!但是第二重要、第三重要、第四重要的也通通都只能是自己!
他紧盯着少年淡粉色的薄唇,看着对方东倒西歪想了半天,最后软绵绵地给出了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答案:“香草奶昔!”
赤司:……
“那香草奶昔和征君比,谁比较重要呢?”
少年想也不想,坚定地回答:“征君!”
这还差不多,赤司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些许慰藉。
但是为了防止情敌越位,他还是问了一句:“那在哲也心里,香草奶昔和其他人比,比如大辉、凉太他们,谁比较重要呢?”
这下,少年回答的更加毫不犹豫了:“香草奶昔!”
赤司:……
虽然这么说真的很爽,但是心里莫名地对大辉他们升起了点同情怎么破。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在少年心里的地位还比不过香草奶昔……
嘛,怕是会崩溃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收到了本文第一个地雷~好开心,谢谢祁嗲小天使~~~
开始担心按这个进度,暑假前能不能把这文写完了。应该。。。。。。问题不大吧。。。。。。除非我脑洞太大,圆不回来。。。。。。
嘛嘛,越扯越多什么的,我真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作者。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这是变相的秀恩爱
但是俗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放在情敌身上也是同样适用。赤司绝不会对那群妄图大逆不道跟他抢哲也的人抱有多余的同情心,相反,有些时候要不是看他们还有用,真想一人一把剪刀解决掉干脆。
他抱着自家软绵绵的哲也,看着对方水雾弥漫的浅蓝色眸子,眸色一深便低下头去,刚想趁机做些什么,对方却软软的一巴掌把他拍开了。
“二号,不要总想着舔我……”
赤司的脸再度黑了。
为什么他又从自家哲也小天使的嘴里听到了那只蠢狗的名字?
少年此刻明显已经醉的一塌糊涂,迷迷糊糊就开始嘟着嘴脱衣服。白皙莹润的肌肤慢慢展露出来,赤司不动了,静静享受着眼前一点点绽放开来的美景,原本赤红的眸子更加深邃,像是有无形的火焰在其中燃烧。
他伸手去揽少年的腰,对方却晃晃悠悠避开了他的手臂,直直向摆放在墙角的装饰鱼缸走去。
……这是要干什么?
赤发青年难得有些茫然。
那个鱼缸里还有数十条不停摇曳着尾巴的热带鱼,像飘带一样懒洋洋地漂在水中,一副闲适自在的模样。
然而下一秒,它们便遭遇了不测之灾。
扒掉自己衣服的少年二话不说向他们走去,抬起脚就要往偌大的鱼缸里跳。热带鱼们被突如其来的人影惊呆了,瞪着大而圆的眼睛注视着他。赤司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腰,将少年从水边抱回来。
“哲也,那是鱼缸,不能进去的。”
他哭笑不得的把少年的脚一点点擦干,又柔声问道:“为什么要往那里面去啊?”
少年委屈地嘟起嘴:“好热,我要洗澡……”他扭头看向眼睛里满是笑意的赤司,控诉道,“征君为什么不让我洗澡?我要进池子里游泳!”
赤司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悠悠道:“哲也,你忘了,你根本不会游泳。顶多也只能在水面上漂起来。”
是……吗?
少年歪着脑袋正儿八经地想了想,他两边白皙的脸颊上满满都是晕开的红色,想的时候头都忍不住一点一点。少年一向都是面瘫无表情的,偶尔才会撒撒娇,此刻难得一见的呆呆模样让赤司忍不住以拳抵口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黑子顿时就不乐意了,扭着身体想从他的禁锢里逃离。趁着赤发青年一个不防备,他竟成功地挣脱了出来,直直地又向着鱼缸去了。
他此刻已经全然走不了直线,歪歪扭扭走着S型,扑到了鱼缸面前。这回却没有再往里跳,赤司刚刚松了口气,便看到他从旁边取了个杯子,从鱼缸里舀了一大杯水便凑到嘴边想要喝。
赤司:……
“哲也乖,这个也不能喝。你想喝水的话,我现在给你倒好不好?”
好声好气地哄着一脸不乐意的少年,赤司干脆把人拦腰抱起,直接抱进了卧室。在客厅的话,总觉得少年会一直跟鱼缸杠上啊……
被放在床上的黑子很是乖巧,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专心致志地瞪着大眼睛瞧天花板上的浮雕。倒是赤司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吸了口气,隐约有些按捺不住。
少年刚刚已经干脆利落地把自己扒的只剩条底裤,躺在黑色的床单上,那鲜明至极的色差使他整个人都像在散发着莹润的光芒。赤司一下一下抚弄着他的头发,像是在给小猫顺毛,让对方口中都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哼唧声。
那种声音让赤发青年的心猛地一颤,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重了些,最后干脆沿着那柔顺的发一路往下,滑过少年精致的脸颊,滑过脆弱的脖颈,一路向下蔓延而去。
他已经完全不可抑制的兴奋了起来,干脆便打定了主意,要把之前没拆完的圣诞礼物一口气拆到底。
手慢慢覆到之前少年最喜欢被触碰的部位,赤发青年已经脱了自己的衣服,刚想与他肢体交缠——
就在这个时刻,一直乖乖被抚摸的少年突然猛地坐了起来,眼神有了焦距。
赤司一愣。
接下来,他便看到自家哲也面无表情张开嘴道:“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在山谷和群山上空漂浮……”
赤司:……
这什么鬼?
少年继续拖长了尾音,像是祷告般吟唱道:“突然我看到一群,一簇,金色的水仙;在湖畔,在树下,在微风中飘然起舞……”
赤司:……
他看着自家神奇的哲也,一时间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