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经典美文2014年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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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经典美文2014年第03期-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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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也看到了我。我们又开始了多年后的新一轮对视,只是这次我们彼此一笑泯恩仇,搭着肩膀,嘘寒问暖怀旧了一阵。他说他现在加入了某车队,在开赛车,已经不读书了。他还说了些下次载我出去玩之类的话,大家就作鸟兽散了。
很多年过去了,直到我大学出去实习,到了北京。
一个当年的小伙伴开车来接我。我们一起吃烤串聊天,突然他特别严肃地问我:“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吗?”我点头。他满是惋惜地跟我说:“他多年来无法无天,有一次喝醉了开着一辆跑车,最后失控翻车,死了。”
我听完心里一怔,想问然后呢,但是发现已经没有然后了。
我回忆起那时候,接触过许多这样的小伙伴。最后去了少管所的,将人打成重伤的,出了事的,再也没出现过的,中途辍学的,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回想起来,内心总是会为自己感到庆幸。
初中毕业时,父母要我离开这个地方,要把我送到其他城市一个人上学。我不肯,因为我觉得读不读书根本无所谓,也不会为每天无所事事感到恐惧。
之后,爸爸出差时带我到广东。在广东时,爸爸带我去了一家专门做出口贸易的工厂。我看到门口整整停了几公里长的集装箱车队,走进去更是为之一震,就像一个土鳖走进了一个豪华的五星级场所,觉得自己很渺小。
第二天开车经过一座桥时,看到两边许多骑着自行车赶着上班的人;在那天下午再经过那座桥,又看到许多骑着自行车下班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汗流浃背的他们,我突然觉得很感动,估计是被这种努力生活的气息感染了,就像一株没见过世面的植物,温室突然被掀掉,才发现,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
那个暑假快结束时,我二话没说就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上高中。
到了高一下半学期,我们班主任发现我完全不听课,每天看着窗外发呆。但她从来不逼我,也不责怪我,我犯错了先听我这么做的理由,然后告诉我她对这件事的看法。最后她还拿来了一箱书让我每天看。
一个学期之后我就变了,虽然我仍不时和老师发生冲突,但最后都会很内疚地道歉,不再像以前那么肆无忌惮。我对世界的看法也开始变得温和,开始学着接受很多我曾经不能接受的东西。
后来我常常在QQ上和以前的朋友聊天,告诉他们自己的一些感悟,鼓励他们努力去生活。庆幸的是,我那些最好的朋友,现在都过得很好。我们再聚在一起时,看着他们成熟的脸,心里会觉得很感慨,其实谁没有一段不堪的日子,或长或短,只是还好,大家都没走远。
那天别人说:“你们长大了就像一群被驯服了的野兽。”我觉得有点道理,不过转念一想,我们从来都不是动物,我们是人,人都有一颗温热的心。就算装得再无所谓,当深夜看到一个独自捡空瓶子的悲苦老人时,仍然会自然而然地发出那种温热。
后来我想,只能算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吧。
有一种小孩,从小不被人理解,每天叽叽喳喳的,看似活泼,却是最不会表达内心的人。
回想起来,我初中时的那些小伙伴,大多是这种类型。绝大部分原因是,大家都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却没有人告诉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做,而年少时的我们最需要的不是方向,而是对事物的正确认知,那时的我们很有可能会带着错误的认知走向一个自认为对的方向。
那时我们这些少年就是如此,带着心中的不理解急切地跳进这个世界,换来的却又正好是这个世界对我们的不理解。互相一碰撞,彼此不解释,分道扬镳,于是越走越远。
如今我仍能看见这样的少年,嬉皮笑脸,内心却一片混沌,在无数个被时间带着飞奔的日子里,不断地摔倒、撞墙。
其实他们需要的,往往只是一个能静下心来听听他们想法的人。然后这个人再引导他们去学会理解,让他们不再带着无知的惶恐和好奇,跳进一个对他们而言全是抵触的世界。
免费的
免费的不一定是最贵的,但是免费的往往意味着要付出别的代价,甄别和权衡这种代价的难度和门槛是最高的。相对现在的成熟的法律和商业规则,权益受到的保护也是最弱的。因此,一般来说,免费的,意味着选择风险也是最大的。当你接受商家免费提供给你的产品和服务时,你不是他们的客户,而是他们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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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无策是我和你的爱情超人
词:阿信
曲:冠佑  阿信
世界如果被残酷攻击
只要给我一个电话亭
把内裤当外衣
如果你能够开心
展开披风带你飞行
谁赐予我这一身无助的能力
神也不能阻挡你想离开的心
为什么拯救地球是那么容易
为什么束手无策啊我和你的爱情
为什么我能飞天也能够遁地
为什么我却没办法长驱直入你的心
曾经你赞美我手臂逛街多能提
日日夜夜贴身保护你
最凶狠的怪兽也不能与我为敌
那为何害怕你的泪滴
我给了我这一幕难堪的结局
谁要这样超人连自己也救不起
为什么拯救地球是那么容易
为什么束手无策啊我和你的爱情
为什么拯救地球终于完美结局
为什么我只能眼看着爱燃烧成灰烬
世界如果被残酷攻击
谁来接手我的超能力
L先生:
或许,各自漂泊才是我们的宿命。
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写信给你,我们像是生活在两个平行世界的人,互相收拾各自丢下的信息。
于是,L,即使我们八年见面不到五次,而且每次都很仓促,我们还是成为了老友。
为你放烟花,拍下照片,没抓住时间,却仍是欢天喜地地把照片发过去,黑漆漆的,我说,快看快看,这是为你放烟花过后的天空,还是热的,快摸摸。你笑,丫头,真的太烫啦。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把我当成那种天真烂漫的小孩子,总是用最认真的口气哄我,即使我无数次强调我是个大人的事实,最后也无力去解释什么。在你的固执面前,什么都是苍白的。
冬日,暖阳,温润。
公交车下,你仰起头,咧开嘴冲我笑,至少那一刻,你是眉目清明的。
五年以来,L,只要我想,就可以轻易回忆起那天的细枝末节。比如你在提前我一站的西藏街下车了,比如我们又在18路相遇了,还有,你和你的同伴一路吵闹的声音。
若是当年公交车上我主动跨上前,而不是落荒而逃,或许结局就会改变。后来我再次在冬天遇到你,你已经在我常去的那家店等女朋友了。我可以在从老师口中知道你获得乒乓球比赛冠军时欢呼雀跃,却只能对你淡淡地说声恭喜。
这么多年以来,即使没有往来,我们依然像是熟悉了多年。
L先生,曾经一度以为我们只是性格不同,可是上一次见面,没错,就是整得和特务会面的那一次,你头上厚重的咖喱水和不停地翻手机,重重地把梦打碎了。你不会知道在拒绝你开车送我回家后转身时的泪流满面,赌气扔掉你送的礼物,晚上又摸黑和我弟一起回头找,自然是没找到,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个精美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或许这也是最好的结局。
L先生,你二十岁那年,我十七岁,如今,我也二十了。我错过你满是期待的二十岁生日宴,不知你是否也会错过我的。
我想起那个满是蝉声的夏天。那年我带着你们班主任的儿子和我弟,创立了“噪声乐队”,我们在乒乓球台旁边的树上唱歌,偷来你们班主任家的脸盆和筷子当乐器,一句歌词重复好多遍,底下人都烦了,可是一看到你来,便像打了鸡血似的更大声地唱大力地敲,一边偷瞄你打乒乓球的姿势。
白校服在风里吹染成黄,埋在记忆深处,如何也回想不起。
现在想来,至少你对我是不错的,除了心脏,身上没有一处伤痕,是你赠与的。
噢,对了,或许你不知道我中考瞒着他们偷偷改了志愿到你们学校,在你去F中之前,我压根不知道它的存在。
我喜欢那条路,尤其是整条路上合欢花开的季节,好像在某个熟悉的转角,你就会突然出现似的。可是每次,你真的出现了,我又会立马转身跑开。
你毕业的时候,我去了你的教室,冷冷清清。看了你们的座位表,连你的草稿纸,我都带走了;去了你们班级后面漂亮的小亭子,我想,你那么臭美,肯定也会偶尔坐坐小亭子装酷吧。
你路过的风景,我也一一走过,我固执地认为你在空气中,给我留下了气息。
你给我留言:“来T大吧,加油哦。”
于是随时随地,我都咧开嘴笑着,一遍一遍在纸上写你的名字,怕人看到又重重地涂掉。
我看到你女朋友的时候,你正忙着帮她拎东西。她真好看。
我一个人跑到很远,陌生的街头,委屈到流泪。
L,你我远离,我做了许多荒唐的事情。有时在深夜,我会望着蚊帐,体味着莫大的厌世感,在想,我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意义呢?
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在这条路上一意孤行好多年,戛然而止时不知所措。不知除了向前走,自己还有什么选择。
可是人生啊,还得继续。
  最后一秒爱你的C小姐

占据我全部的视野,唯有白马,闪电一样奔驰的白马。我忽视了窗外飞过的属于春天的鸟群。
它宽阔的胸膛在草色中闪着金光。
眼中饱含着诗篇和忧郁。它的奔驰,让我再一次目睹了一场强烈而悲壮的爱情。
由西向东,劈开八万里春风,劈开深邃的农历、古老的河流,进入一个人的内心。一匹白马在一个人的诗篇里奔驰。
大地般葱茏而坚强的诗歌,伴随一个浩大的春天,应声打开。
凌厉的白马,长风中跌宕的音乐。
骨子里的火焰照亮童年。腾空的心迹一览无余。
一声祝福,像应时的一片雪或一滴雨。朴素,纯粹,不染微尘,在柠檬黄的暖色里,柔柔地绽开希望。相伴天马行空。
浩浩长天缀满蹄音,苍茫大地一片吉祥。
铿锵的预言,只留下阵阵耳语——
乘风去吧,执着!一去万里。
黑暗,无力成为最后的抵挡。
白色的马群随最后一抹阳光进入,我和我的村庄,立刻沉没于一股奔腾的气息。
它的一丝气息,胜出十万烛光,浸润村庄的每一条道路,将每一个孩子的每一块骨骼照亮。
风,在村后的白杨树上站成明亮的仰望和宁静的倾听,成为宽厚而又坚实的背景。
除夕的白马,从凌晨出发,从我们的血液和骨骼出发。我和我的村庄,随那无尽铺展的尘土和桀骜不驯的嘶吼——
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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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我们的耳朵作为身体的一部分,耳朵一经出世就使命重大。从一个人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它就要紧随人的左右,听从人的调遣,虽说不是赴汤蹈火,但也是不辞辛苦,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唯恐留下半点遗漏。换句话说,耳朵总像两个容量超大的高级微型收录机,被安在了人的脑袋上,要随时随地向主人报告来自声音方面的消息。
伺候人的事情就是累,累在要被无理由地改造,接受和适应环境。耳朵一开始就摊上了这种破事。这是耳朵式的宿命: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想听还是不想听,这个嘈杂的世界都要向耳朵发送声音,耳朵只有乖乖就范,别无他择。有时候,是耳朵主动要听的,可更多的时候,耳朵只是可怜虫,被安插在空气中的接收器,只能被动地接收,无辜地接受各种各样声音的强力改造。想想吧,还有谁能像耳朵这样宽宏大量、四海皆收、忠心耿耿: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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