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民党党员政治成熟的体现”。
二是此次大会公报没有如往届党代会那样写明“洪森为下届大选首相人选”。乔干纳烈向媒体解释称,确有与会人员提议写明“洪森为人民党下届大选首相人选”,对此,洪森认为当务之急应优先考虑党务,暂不考虑下届首相人选问题。但乔干纳烈有些语焉不详,不免引人遐想,究竟是人民党高层确实忙得暂未研究下届政府首相人选呢,还是洪森为避免引起内外过度反应而虚晃一枪,或是洪森届时真的要激流勇退?
三是人民党元老、现任党主席谢辛因病在越南就医而未出席会议,人民党的实际领导人洪森此前在公众场合曾明确表示说,不论谢辛身体状况如何,他都是人民党的主席。这似乎表示洪森在2018年大选前还不会接替谢辛出任党主席。
柬埔寨全国大选每五年举行一次。以往各政党多在大选前两年启动竞选准备工作,上届大选在2013年7月举行,因反对派救国党抵制,新一届国会拖延近一年才得以开始正常运作。柬政坛刚刚消停没几个月,各派政治力量又已经在着手准备下届大选了。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但是,如果所有的鸟儿都起得早了,那就得凭实力和技巧抢食了,激烈争斗恐怕是免不了的。
约旦的“平衡术”
作者:李明波 字数:3538
被“伊斯兰国”俘虏的约旦飞行员卡萨斯贝的命运牵动约旦民众的心。
1月底,一个“莫名其妙”牵扯到自己的烫手山芋砸到了约旦政府手上。1月27日,多个“圣战”组织发布声称来自极端组织“伊斯兰国”的影像,要求约旦政府在24小时内释放一名被关押了近十年的女恐怖分子里萨维,否则将杀死被绑架的日本自由记者后藤健二及约旦空军飞行员卡萨斯贝(去年12月24日,一架参与打击“伊斯兰国”的约旦F…16战斗机在叙利亚北部被击落,飞行员卡萨斯贝跳伞后被俘)。一时间,营救日本人质的重担似乎一下子落到了约旦政府肩上。
其实,1月20日“伊斯兰国”发放一段有关两名日本人质汤川遥菜和后藤健二的视频并要求日本政府在72小时内交付2亿美元赎金,否则将处死两名人质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当天就致电约旦、土耳其和埃及三国领导人,要求其协助谈判释放日本人质。此后,安倍政府与约旦政府多次进行沟通和协调。尽管两名人质先后被“伊斯兰国”杀害,但中东小国约旦在这起人质营救中的角色受到全球瞩目。
日本人质事件的“惟一赢家”
对于约旦政府而言,接不接这个“烫手山芋”都十分为难。因为作为逊尼派伊斯兰国家,约旦国内同情“伊斯兰国”的势力不小,有相当多的约旦人认为“反‘伊斯兰国’和约旦不相干”,埋怨政府让“自己人”为不相干的事冒险。如果约旦政府不能救出因空袭“伊斯兰国”而被俘的飞行员,则可能在约旦国内引发许多政治后果。但另一方面,美国政府坚决要求盟国不与“伊斯兰国”等恐怖组织谈判,约旦政府一旦同意换囚,可能会激怒长期为其提供经济援助的大金主美国。正因如此,约旦政府虽然一直表示“愿意谈”,但与“伊斯兰国”的换囚谈判却没有实质性进展。
在这场日本人质危机中,约旦政府展现了其高超的“平衡术”——它既没有释放女恐怖分子里萨维激怒美国,也能够让安倍晋三在人质被杀后依然感谢自己,还能够向国内愤怒的示威者展示自己的谈判诚意,缓解国内要求营救飞行员的压力——以至于有媒体评论称,约旦其实是这场人质危机的最大赢家,也是惟一赢家。
窥一斑而知全豹。约旦虽没有强大的经济和军事实力,但在中东事务中却发挥着重要调节作用,扮演着一个超出其国家规模的角色,说到底靠的就是其长袖善舞的灵活对外政策。
来自哈希姆家族的荣耀
约旦只有600多万人口,近9万平方公里的狭小国土几乎都是贫瘠的不毛之地。与周边的海湾阿拉伯国家相比,约旦几乎没有发现任何油田。长期以来,约旦经济发展的主要支柱是旅游、劳务输出和外援。换句话说,约旦既不是埃及、叙利亚和伊拉克那样的人口大国,也不是沙特、卡塔尔和阿联酋这样的石油土豪。而且约旦位于中东地区冲突的中心地带,还得小心翼翼地在各种势力的夹缝之中维护自己的安全和稳定。 。电子书下载
从某种程度而言,约旦在中东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与约旦的开国家族——哈希姆家族是分不开的。在20世纪以前,阿拉伯人并没有自己的独立国家。一战前后,正是哈希姆家族带领阿拉伯人进行了反抗奥斯曼帝国的战争,并获得巨大成功,在整个阿拉伯世界掀起了民族独立的高潮。因此,不仅是约旦人,所有阿拉伯国家和民众几乎都认可哈希姆王室的历史功绩,约旦哈希姆王国的历任国王都能赢得中东其他国家的信任和重视。更重要的是,哈希姆家族原本就是伊斯兰教先知穆罕穆德的后裔,是当前伊斯兰国家领导人中惟一的“圣裔”,在伊斯兰世界享有极高的威望。
左右逢源的“平衡术”
独特的历史和现实环境促使约旦一直坚持平衡、灵活的对外政策。比如,约旦获得独立以来,一直非常重视与伊拉克、科威特、沙特等海湾阿拉伯国家发展关系,从这些国家得到大量援助。然而1990年爆发的海湾战争让约旦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中。现代伊拉克国家的创立者与约旦前国王阿卜杜拉一世是哈希姆家族的亲兄弟,国内的政治压力让约旦政府不得不站在伊拉克一边,拒绝支持美国领导多国部队发动的对伊战争。海湾战争结束后,海湾国家出于报复,宣布停止向约旦提供援助。美国也冻结了对约旦的军事和经济援助。约旦国王侯赛因可以说是临危不乱,反而更加积极地进行穿梭外交,重新协调和西方、阿拉伯国家的关系。一方面,侯赛因国王成功劝说了阿拉伯世界内部的敌对双方,没有因海湾战争的仇恨使中东再度成为杀戮的战场。另一方面,约旦积极参与美国发起的中东和平进程。1994年约旦和以色列签订和约后,约旦得到了美国“全部免除”所欠债务以及“改变约旦的海湾战后形象”(因袒护伊拉克而在政治经济上处于孤立无援的困境)的许诺。如今美国已经是约旦的头号援助国。2014年,美国对约旦的经济援助达到10亿美元,其中7亿美元是财政援助,3亿美元是军事援助。对于美国盟友日本而言,约旦则是其在中东最紧密的合作伙伴。目前,日本是约旦最大的债权国,约旦是中东地区人均获日本援助最多的国家。
在处理与以色列的关系问题上,约旦政府更是展现了高超的外交技巧。在1948年的巴勒斯坦战争中,约旦是与以色列交战的五个阿拉伯国家之一,约以边界流血冲突时有发生;但在另一方面,犹太人在建国前就与约旦国王阿卜杜拉一世联系,谋求约旦对在巴勒斯坦建立犹太家园的支持。1948年战争后,约旦也是试图最早与以色列单独媾和的阿拉伯国家。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美国逐步取代英国主导中东事务,侯赛因国王审时度势,将约旦政治倚靠的重心从伦敦转向华盛顿。鉴于犹太人在美国势力强大,因此侯赛因国王决定将以色列作为实现其战略转移的途径。从1963年开始,约旦和以色列特使开始频频举行秘密接触。后来随着埃以签订和约,特别是巴以达成协议,打破了阿拉伯对阵国不单独与以色列举行高级会晤、不单独媾和的禁忌,约以关系从秘密走向公开。1994年,约旦和以色列签署和平协议,约旦成为继埃及之后第二个与以色列建交的阿拉伯国家。约以建交既缓解了约旦的安全压力(1995年以军完全撤离约旦领土),又让约旦在两国经贸关系中尝到了不少甜头,同时还促使叙以、黎以之间的直接谈判提上议事日程。
在“阿拉伯之春”中长袖善舞
自叙利亚危机爆发以来,约旦作为叙利亚的重要邻国自然无法置身事外。一开始,约旦对叙利亚危机的态度颇为谨慎,而后则与海湾国家一起对叙利亚政府施加了强大的外交压力。2012年时任叙利亚总理希贾卜拖家带口叛逃到约旦,得到约旦的庇护。而许多叙利亚反政府武装人员正是通过约旦和叙利亚边境渗入到叙利亚南部的,致使叙利亚和约旦边防军频繁发生冲突。此外,约旦也是美欧训练部分叙利亚反对派的重要基地。甚至有媒体报道称,约旦军方曾向以色列开放两条空中走廊,以供以色列的无人机对叙利亚“敏感战略目标”实施空中侦察,所得的情报供约旦、以色列和美国分享。同时,约旦、以色列和土耳其三国的军事情报机构还在伊斯坦布尔召开秘密会议共享对叙利亚的情报。
即便如此,约旦也没有将所有的赌注押在反政府力量一边。首先,约旦没有关闭在大马士革的使馆,也就是说,约旦并未像土耳其和沙特那样完全断绝同叙利亚的外交关系。其次,随着2013年以来叙利亚战场主动权逐渐转移到政府军一边,同时美国军事打击叙利亚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以及一些持极端思想的叙利亚反对派日渐坐大,并逼近约旦边境让安曼左右为难,约旦开始调整立场,加紧对约叙边境地区的管控,抓获了不少试图偷渡的武装人员。而且自从叙利亚前总理希贾卜叛逃之后,约旦国内就再也没有接收过任何叛逃的叙利亚官员。约旦国王阿卜杜拉二世也改口称愿意政治解决叙利亚危机……
从约旦国内来看,“阿拉伯之春”也曾让约旦政治结构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从某种意义上看,约旦和埃及、突尼斯、利比亚、也门等国家很相似——经济长期落后、国家权力掌握在家族内部。同叙利亚一样,约旦的每个省都有支持“阿拉伯之春”的声音和力量。不过,不同于叙利亚国内一味镇压反对派的做法,与巴沙尔年纪相仿、教育背景相似、几乎同时接掌大权的国王阿卜杜拉二世,更多地运用了政治改革的手腕来争取民心。阿卜杜拉二世放开了自己的诸多权力,通过选举而不是自己的命令来选择总理,并许诺打击国内腐败,创造更为自由的市场环境。约旦能够在“阿拉伯之春”浪潮中保持住稳定大局,说到底靠的还是其见风使舵的灵活和善走平衡木的技巧。
(作者为广州日报国际新闻记者)
希腊脱欧:真心话?大冒险?
作者:储殷 字数:3731
2015年1月26日,现年40岁的希腊左翼联盟党政治家齐普拉斯宣誓就任希腊新一任总理,成为首位公开反对紧缩措施的欧元区国家政府首脑。
1月26日,现年40岁的希腊左翼联盟党政治家阿莱克斯·齐普拉斯宣誓就任希腊新一任总理,成为希腊150年来最年轻的总理,以及首位公开反对紧缩措施的欧元区国家政府首脑。自从齐普拉斯在希腊议会选举中获胜,有关希腊退出欧元区的话题就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之一。齐普拉斯的获胜是希腊社会各界对于国家长期陷入衰退、公共福利严重缩水的愤怒反映,但这种由于普遍的愤怒而带来的情绪性的选择,并不意味着齐普拉斯的执政基础是稳定的,也不意味着它足够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