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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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评书-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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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说:“当然可以。”

真宗立即派人到杨府去宣任秉上殿。

时间不长,假任秉来到金殿。众文武一看全吓呆了!真宗只看得两眼发直,问道:“你是何人?”

“喔呀,吾是任堂惠呀!帮助六嫂送六哥的灵来了。”

他这满口的南方话说得非常流利。要说他是杨延景吧,听说话又不像;要说他是任堂惠吧,怎么这么像杨六郎呢?

王强过来说:“杨郡马,你说实话吧!你一个堂堂的郡马,怎么能叫别人替你死呢?”

假任秉大怒说:“喔呀,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不要胡说八道!吾和六哥交情虽好,也不能替他死呀!我家还有妻子呢。就是我要替他死,六哥是为国的忠良,也绝不能叫吾替!你个混帐东西,害完了六哥又来害吾任堂惠,真是臭豆腐一大块呀!”

王强叫假任秉问得无言答对!假任秉又说道:“皇帝如是有道明君,就当分清是非。王强是个奸贼,该杀!”

真宗也没办法肯定到底是任秉还是郡马,就说道:“你先下殿回杨府去吧。”

太君说:“万岁,此事就这样完了吗?”

这时,有几位大臣对皇上说:“想当初杨七郎打擂劈潘豹时,擂台下有过一个假六郎任堂惠,长的五官相貌很像郡马。人长得相貌相似也时有的,王大人不当一口咬定就是郡马!任秉说的是实话,他二人交情再好,还能替死吗?就是他愿意替死,郡马能够答应吗?”

经过群臣的议论,最后君臣们一致认为王强不对,罚他三年俸银。

真宗和把王叫寇大人继续追查反书。寇大人说:“归根结底,杨郡马自己献人头就是他不会造反的明证!”

太君和宗保回府去了,八王和寇大人也去杨府帮助料理郡马的后事。

王强一天挨了两顿打,真是怨气难出!回家后左思右想这个任堂惠一定是杨延景,现在北辽正等回信,只要杨六郎一死,韩昌立即发兵。原来以为这回总能杀死杨六郎了,谁知道又出来这么一个任秉在这里搀和着!不行,叫来两个义子王聚、王宝,说:“你二人化装去到杨府门外监视任堂惠,他什么时候出府,都到什么地方去,你们随身带好银两,要一直跟到底!”

二人点头说:“谨遵父命,请爹爹放心!”二人自去跟踪不提。

再说老太君和宗保转回杨府,假任秉也跟回来了。天波府内一片哭声,众女将一边哭一边还得安慰太君。假任秉一会儿劝老太君,一会儿劝众女将,一会儿劝郡主,其实他自己更是心焦!

太君说:“请堂惠侄儿和董、宋二位将军到客厅去坐吧!”然后吩咐摆设酒宴招待他们。可是这几个人谁也吃不下去,哪有心思吃酒哇?都劝老太君,只怕他过于悲伤。

这时,八王和寇大人也到了,太君把二人接进来,商量了一下就在院内搭设灵棚,然后把人头放在棺灵之中。开棺之时怕老太君伤心,就不叫杨府的人看了,由宗保和宗勉跪在灵前。八王本来也不想看了,可是寇大人非叫王爷看看不可。董、宋二将和任秉全在这里帮忙。等家人把棺材盖打开了,老杨洪把郡马的人头托来了,大哭说:“郡马爷呀,再也不能见到你啦!”老管家杨洪手捧人头,放声大哭泪双流,“再也看不见杨郡马,六爷心狠把我们丢!不清不白你把忠尽,杨府老少谁不愁?也不知什么人把反书写,万岁他传旨在龙楼,派下王强和高君保,杀了六爷一命休。但愿苍天多保佑,双天官明察暗访有智谋,哪怕奸贼隐蔽得好,断案如神的寇大人也能把他揪!郡马爷你安息吧,我们一定给你报冤仇!”老管家手捧人头要往棺材里放,寇大人拦住杨洪说根由:“老管家止步你别往前走,你的泪水不能掉在棺材里头。”假任秉上前忙举手:“我替老哥哥放人头!”寇准说:“我再看看杨郡马。”伸双手接过郡马的人头,八千岁此时把双眉紧皱:“寇爱卿快放下别把我的心勾!”假任秉怕大人看出破绽,传出去杨延景可把人丢。此时寇大人又偷看假任秉,只看得假任秉赶紧回头!

八王已经不耐烦了,心想:“寇准哪,快把人头快放在棺材里不就完了吗?你就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个没完没了,惹得大家也哭个不停!”

寇大人把人头放好,假任秉和老杨洪盖好棺材,大家又哭了一阵,可是寇大人却一滴眼泪也没掉。

八王和寇大人在杨府逗留了半日,快吃晚饭时才告辞回府,老太君叫杨洪给任秉和董、宋二人安排好住处,由杨府众女将、宗保、宗勉和几个家人轮流守灵。

二更天过后,太君和无佞楼上半躺半卧,自言自语的说:“儿阿,你死得好苦,可把为娘坑死了!”

太君正在伤心掉泪,忽听房门一响,只见进来一人,太君定睛一看,正是任秉任堂惠!太君闪目定双睛,着任秉乃是六儿的结拜弟兄,只见他高抬双腿轻迈步,悄悄行走稳住身形。走到床前忙跪倒,未曾说话压低了声,叫声:“母亲您别害怕,孩儿是您的子亲生!”太君听了摇头苦笑:“任秉阿,不用来把老身蒙。我儿已经丧了命,死而复生万不能!”郡马说:“母亲您老听我讲,孩儿对您说真情,任秉替儿把人头献,儿身上还带着他的遗书一封。”他取出书信交与生身母,太君接过细看清,看完书信还不算,又拉过六儿郡马公,延景的头顶有绺红发,这绺红发比血红,太君一验果然有,这才是悲喜交加母子相逢!想起替死得任堂惠,太君心里更伤情,又问延景郡主可知道?郡马说:“她还不知真情!”太君说:“你把这封信保存好,今夜晚去对郡主说分明。郡主她死去活来好几次,真叫为娘心里疼!”郡马说:“此事只能告诉母亲和郡主,知道的人多怕走露风声!朝中定有奸细把我害,查办此案是寇莱公。白天双天官在灵棚把人头看,他同时偷眼把我盯,孩儿我不敢把他瞅,心里边一阵乱扑通。”老太君又把云南的经过问了一遍,然后说:“我儿不能留在汴京!叫我看王强是奸贼一个,诡计多端来历不明!他已认定我儿未死,你久住家中定要露风。究竟谁写的那封信?和我儿的笔迹一般同。写信之人巧用心计,谅也难逃出寇大人的手中!我儿还是暂会昭通府,你在那里能太平。单等寇大人破了这一案,我儿你再回京城!”六郎一听说省:“是,儿尊母命回昭通。”太君说:“现在三更夜已静,你快见郡主说分明!”

太君见六儿未死,心中当然高兴。可是马上又想到任秉,仍然是心潮澎湃。

郡马下了无佞楼就奔自己的房中而来,路上也没人看见他。郡主今夜没插房门,因为宗勉说要和母亲来作伴,郡主又伤心又劳累,也还没有睡觉。郡马轻轻一推,门开了。

郡主一见半夜三更任秉来了,忙说:“任贤弟有什么要事吗?天色不早,你快去安歇吧!”说着轻轻把房门关上,又说:“任贤弟,你可是你六哥的过命好友哇!”

郡马说:“郡主,我不是任秉,我是杨延景啊!”

郡主说:“不对,他,他,他死了!”

郡马说:“我这里有一封书信,你一看便知。”

郡主又开了房门,郡马取出了任秉的遗书叫郡主看过,郡主此时才恍然大悟。接着郡马又叫郡主认自己头顶的红发,郡主这才相信郡马没死,真是又悲又喜,流下了辛酸之泪。

郡马说:“刚才我已和母亲讲明此事,只能叫母亲和你知道,不然容易走漏风声。母亲叫我明天就返回云南!”

郡主说:“我也愿意叫你走。等寇大人破案后,我叫宗保去接你。”

郡马说:“他还是个孩子,到时候找个家人去就行了。”

夫妻二人谈了一夜,直到天色发白,郡马才出房间到前边去,董、宋二人太累了,还没有起床。吃过早饭以后,太君叫家人把三人请到客厅,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云南呀?”

郡马说:“如果杨府没什么事,我们今天就动身了。”

太君说:“那就不多留你们了。任员外和我儿相交一场,就把我六儿的盔甲枪马都送给任贤侄留个纪念吧!”

郡马说:“多谢盟娘!”

太君说:“因为目前杨府不太平,等寇大人把这个案子查清以后,再把你们几位请来多住些天!”

董、宋二将说:“盟娘,我们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六哥已死不能复生,盟娘还要多多保重!”

老太君把一路的路费和吃用的东西叫杨洪给准备好,然后全家人相送。这三个人出城就一直奔云南而行。

没想到后边有人跟下来了,就是王强的两个义子王聚、王宝,这两个人化装成百姓一直跟到了云南。

一路之上不必细表。到了昭通府,董、宋二人说:“任大哥,改日再会吧。我们先去回报给云南王,省得他不放心郡主。”

郡马说:“好吧,我就不送二位贤弟了。”等他来到任府的门口,心里可为难了,见了姜氏说什么呀?要说真话她还能活吗?想着想着,脚步发沉在门口就站住了。

王宝、王聚就在离不远的地方观看。只见任府里出来了几个家人,迎上假任秉说:“哎呀,任员外回来啦!”大家一拥而上。

王宝、王聚都听见了,又听任秉说:“吾把六哥德灵车送回京城了,吾在京城是呆不下去了呀!那个王强混帐东西硬是拿当六哥哥。”说着,就进府里了。

 王聚、王宝二人一听一看,没错了,这是任堂惠!就又连忙赶回汴梁报与王强。王强这回才放心,心中大喜,忙派耶律沙偷去幽州向萧太后报信。

果然,过不过日北辽的战表又进了京城。真宗立即召集五府六部文武百官来金殿商议,唯独没有双王呼延丕显,因为他早已贬到英州上任了。真宗把北辽的战表与众位大人说明了,然后问:“哪位爱卿能挂帅去征服北辽?”连问了几声,文武百官无人答话。因为都知道韩昌韩延寿的厉害,谁敢与他对阵?

真宗说:“真是一宗未了又一宗!反信之事尚未查清,北辽又来造饭。如果无人挂帅,孤的江山难保哇!”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仍是无人领兵。也真是火上浇油,雄州的求救折报雪片似的非进京来,如果不去援军,雄州就要失守!

真宗心里又急又怕。王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口称:“吾皇万岁,臣有本奏上。”

真宗问:“王爱卿有何本奏?”

“万岁,别人挂帅只怕不行,臣保本八王千岁出征,准能成功!”

八王听了心中暗骂王强:“这个奸贼真是安心要谋害孤王!这么多官员不敢讨旨,你镇京元帅也不敢出兵,偏偏叫孤王挂帅?且看万岁怎么说。”

此时真宗道:“王爱卿,别看八王千岁手中有凹面金锏,可是他并没有出征的本领啊!”

八王心想:“皇上替我说话了,就省得我张嘴了。”可这时寇大人说话了:“万岁呀,为臣也正要保举八王为帅。八王千岁是真人不露相,刀枪剑戟、斧钺勾叉、铛链锁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十八般兵刃样样皆熟,为臣是亲眼所见。当年老太君挂帅被困在黄土坡时,高君保回朝搬兵,就是八王为帅,我为先锋,到了黄土坡马到成功,八王确有帅才,万岁可以准本!”

寇准的话把皇上也提醒了。不错,那时候父皇在位,是有这么回事!就说:“如此说来,朕当准本!”

八王正在生寇准的气哪!心想:“王强保本你应当阻拦才对,怎么还跟着胡说八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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