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太少回家乡,不知道家乡有一个池塘里有水鬼的传说,所以没头没脑地就跳进去找项链了。然后把项链给了女生就走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刘御灵竟然因为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被记了这么多年。
宁可晨摸了摸鼻子:“虽然对你父母的事情我深感同情,不过捡项链这件事你真的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虽然那次之后,他被奶奶抓着教训了一顿,不过也只是口头骂,骂完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所以宁可晨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纠结了好一会儿,不过宁可晨还是觉得坦白比较好,于是说:“你可能只是在最低落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我而已,但是我绝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所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刘御灵忽然很生气地拍案而起,来送牛奶的服务生被吓了一条,站在一边一动不敢动。
刘御灵瞪着宁可晨说:“我已经悄悄关注你两年了,难道这两年里我还读不出自己的感情吗?”
话是这么说不错,不过……
宁可晨苦恼地看着桌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觉得这种事情你早点说比较好,毕竟……”
“所以我会把你喜欢的,还有喜欢你的人统统铲除。”刘御灵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宁可晨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拉住她:“别啊!你也说你悄悄关注了我两年了,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了吧?所以李文凛这种……御姐,我们是不可能的对吧?”
“但是你的巳青呢?”刘御灵似笑非笑地转过身,幽幽地凑到了宁可晨的耳边,呢喃着说:“我会把她身上的鳞片,一颗一颗地拔光。”
“别!”宁可晨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她是无辜的,就算她长得再好看,我也不至于喜欢一个……比我大的女人啊,再说了,我再丧心病狂也不能找一条蛇当情人啊。”
这是实话,这真的是实话。
刘御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安阳呢?你的初羽呢?”
宁可晨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随后低着头说:“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吧?”
“怎么不可能?安阳不是喜欢你吗?”
“但是我不喜欢他啊!”宁可晨反驳,最终,他想到了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而且,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天,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吗?你想让我再、再次讨厌你吗?我不是圣母,我不可能爱着所有人的,如果你决定和他们成为敌人的话,我毫无疑问会选择他们,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刘御灵挑眉:“朋友?那如果你的朋友全部都死光了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
刘御灵伸出手:“你忘记了?我的能力是什么?只要我愿意,这间咖啡厅的人就是你那些所谓的朋友的陪葬了。”
她果然先出手了!宁可晨皱着眉头,抓住刘御灵的手越发用力,最后用一种自己都没有想过的低沉的声音说:“我警告你,不要对他们出手。”
☆、约定
刘御灵冷笑:“如果我出手呢?你能怎么样?”
宁可晨抬头,冷眼看着刘御灵:“如果真的要选的话,我毫无疑问地会选择干掉你。”这是真心话,在没有办法两全其美的情况下,那么就必须选择放弃一方,如果是安阳和李文凛对立的话,宁可晨可能没有办法选择,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宁可晨的选择是明确的。
整间咖啡厅的气温轰然下降,所有人的脸色都白了一个度,不过也有一些神经大条的人以为在拍电视剧,但是他们似乎没有发现周围并没有摄像机。
服务员颤颤巍巍地放下了牛奶,拿起了电话的听筒想要打电话。
咖啡厅无疑是有摄像头的,到时候警察要查案电话,摄像头可以派上用场,但是服务生这么做也是为了防范于未然。
不过宁可晨的励志还是没有丧失的,随后微笑着说:“但是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所以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刘御灵沉默了,她想不通宁可晨的脑袋是怎么运作的,明明上一秒的气氛还是零下好几百度,现在又变得春风般温暖。
宁可晨当然没有愚蠢到极点,他当然知道这番沉重的对话让咖啡厅的人都吓坏了。
宁可晨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放到刘御灵的手中,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相通就打这个电话找我吧。”
说完,故意暧昧地凑到刘御灵的耳朵旁轻声说:“如果你想让我喜欢上你的话,就不要再做更多让我讨厌的事情了,我不喜欢不文静的女孩子。”说完潇洒地放了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在桌子上,然后在铃铛的欢送下离开了咖啡厅。
刘御灵握紧了手中的纸条,忽然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走出了咖啡厅。
只剩下咖啡厅的人仍旧惊魂未定。
宁可晨躲到了小巷子里,安抚着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他刚刚强势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天知道要他在刘御灵耳边呢喃那番话需要多大的勇气。不过他也庆幸自己急中生智,并且能够鼓起勇气这样做。至少这样给了他们的关系一个回旋的余地,多一个朋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
“怎么样了?”
“啊!”宁可晨忽然大叫起来,回过头看到是初羽,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这不是没死吗?”
“……”
宁可晨发了疯一样跑上前扑进了初羽的怀里,重重喘着气:“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这么说,但是我……没能拿到巳青的鳞片……抱歉。”
初羽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想要拍拍他的背,却又高挂在半空中停下了,柔声说:“没事的,还有机会。只要她还喜欢你,那就有机会。”
初羽把自己的手放了下来,把手中的血痕藏在了宽大的袖子里。
宁可晨看不见,紧紧抓着初羽胸口的衣服,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初羽:“下次见到她我要怎么说?让她交出巳青的鳞片吗?”
“不急,到时候如果她真的想和我们合作的话,那你就让她交出巳青的鳞片表示诚意就好。”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回家。”
宁可晨点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穿成这样?”
“没事,去见一个老朋友而已。”初羽弯下腰,把宁可晨横抱起来,宁可晨晃悠着:“你……你干什么?”
“回家。”话音刚落,宁可晨就忽然看见小巷在视线中越变越小,然后消失了。他觉得有些眩晕,怎么忽然就飞起来了?不是开车来的吗?
等他恢复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屋子里了。
初羽和巳青已经不见了身影,死鱼眼坐在木质地板上剥着橘子,剥完还递给宁可晨:“呶!给你吃。”
“谢谢。”宁可晨盘腿坐在死鱼眼的旁边,问:“初羽呢?巳青呢?”
“进房里去了。”死鱼眼一边说,一边继续剥橘子。
进房里去了?进房里干什么?宁可晨忽然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甩甩脑袋,不可能,怎么可能?虽然都是妖怪,不过这种事情一般是不可能的吧?
死鱼眼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初羽好像手上了,巳青现在应该在给他疗伤。”
“受伤?怎么会受伤?”难道是见刘御灵的时候弄到的?宁可晨的心不安起来,要是自己能快一点就好了。
死鱼眼看着前方:“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会受伤?不过不像是被打伤的,更像是被他自己抓伤的。”
“他抓伤自己干什么?”
“难受啊。”死鱼眼转向了宁可晨:“一个人要是很痛苦的话,也会选择咬自己的手吧?那他因为太难受,抓伤了自己也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可是他为什么会难受呢?宁可晨放下了手中的橘子,站起来:“我去找他。”
“你坐下。”死鱼眼伸手把宁可晨拽下来,弄得宁可晨一个踉跄,摔在地板上,爬起来愤怒地看着死鱼眼:“你干什么?”
“我才想问你要干什么,巳青正在帮初羽疗伤,你进去不是扰乱巳青运功吗?也不想想自己的能力……”
好像……真的是这样啊……
宁可晨撇撇嘴,自己现在还是太弱了。
宁可晨拽过死鱼眼:“陪我练。”
“练?练啥?”死鱼眼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惊愕的表情。
宁可晨一个坏笑荡漾在脸上,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花,美丽到死鱼眼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十分钟后……
“我去!你不带这样的,还不准还手!”死鱼眼一边躲避着宁可晨的追击,一边不爽地说。
“轰”的一声,宁可晨输出了掌中的攻击,说:“反正你能躲过的,有什么关系?”
死鱼眼嚷嚷:“那也没有像你这样只练习攻击,不练习躲避的啊!你以为是打游戏吗?被攻击了除了血条下降以外攻击不会有任何影响是吗?”
“先练习攻击,再练习躲避嘛!一步一步来嘛!”宁可晨再次放出一团火球,砸向死鱼眼,死鱼眼一下子跳开,瞪了宁可晨一眼:“就算是一步一步来也是先练习躲避技能好吗?”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就练习。”
五分钟之后……
宁可晨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地上,死鱼眼坐到他的旁边:“终于知道累了?”
“我明明没有走动啊。”宁可晨喘着粗气说,现在居然连举起一只手都觉得吃力,死鱼眼翻了翻他的死鱼眼,说:“当然啦!没有一个攻击者会像你这样全部输出的,他们都是有所保留的,你以为攻击力量的聚集是不需要消耗能量的吗?物质守恒定律懂不懂?能量守恒定律懂不懂?”
“我化学不好啦。”
“是物理。”
“……”
“对了,你什么开始能用你的能量进行攻击了?”死鱼眼托着腮问,比起只是在原地发动攻击的宁可晨,跳来跳去的死鱼眼似乎比他消耗的体能还要少。
宁可晨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啊,好像那次解开封印之后,我就多多少少能让自己的能量释放一点了。不过我释放的能量占身体里的全部能量好像挺少的。”
“废话!一次涌出全部的能量,你这不是找死吗?”死鱼眼说着,扶起了软趴趴的宁可晨:“初羽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没告诉他。”
“早点告诉他比较好。”死鱼眼说:“你死了对我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你的契约者来说可是很痛苦的。”死鱼眼难得地正经了起来:“只要游戏一天没有结束,那么他们还是游戏中的人物,你死掉了,他们就会成为别人的俘虏,就算你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但是看电视剧,上历史课什么的多少知道一点吧?”
“嗯,知道一点。”
“俘虏的滋味不好受的。”死鱼眼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宁可晨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死鱼眼的少有地露出了表情,而且还是十分难过的表情。
宁可晨从他的表情里多少知道了一点死鱼眼的过去,他过去应该是被俘虏过,而且那个人应该就是给他取名字叫做“清灰”的人。
那么,为什么他讨厌这个名字也就很明了了。
宁可晨站起来:“我去洗澡了,身上出了不少汗嘛!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嗯。”死鱼眼点点头,也站了起来,当他们一转身的时候,初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宁可晨忽然有种做错了什么事情的感觉,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