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令咒被转交以后,凯因斯大人便迫不及待的派遣我去击败Saber。
是的,即使我从未认同他是我的Master,但迪诺大人的命令不可违抗,我将为这个心灵不洁的男人继续争夺圣杯。
我颔首在他面前隐去了身影,看着他因怀疑而扭曲的苍白面色,突然觉得莫大的悲哀。
——这个人并不打算给予我伙伴间的信任,像迪诺大人那样仁慈的Master终究是太过稀少。作为骑士,一旦发誓对一位君主忠心,那便是到死也不会泯灭的誓言。
我作为Servant之前首先是个骑士,一臣不事二主。
我依旧想完成迪诺大人的愿望。
我不知道迪诺大人离开去了哪里,但我想把自己的愿望告诉他,想尽力为他和云雀大人做一些事情。
但当我赶回之前的旅馆时,一大片鲜艳的红在走廊蔓延,浓烈的血腥味竟让我战栗的颤抖。那个温柔的金发Master紧拥着怀里青年的尸体,无声地流下眼泪。
强烈的无助感突兀包围了我。
心脏要被撕裂一般,我移动不了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橙黄色的瞳孔逐渐失去色泽,一股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
或许我要哭了,但真实的是我的眼里依旧干涩。
到了最终,我还是没能实现誓约,发誓效忠的Master此刻在我的眼前生不如死,可我确无法为他做任何事。
这样的我不配再以骑士自称。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迈开双腿离开了那令人绝望的地方,城市在身下飞速掠过,我茫然追踪Saber特有的魔力气息,临近夜晚的时候,终于在海湾地区的仓库街寻觅到了那抹耀眼的发色。
那是我现在最恐惧的颜色。
显然Saber也看到了我,她并没有做出过于防备的样子,而银发女子跟随在她身后,正向我挥着手。
【迪卢木多,去除掉Saber那个碍事的家伙。】
凯因斯大人的命令在脑中重复回荡,我痛苦的捂住头,试图甩掉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但那声音却变本加厉的充斥了我仅存的自主意识。
Saber终于察觉到我的异常,她用墨绿色眼眸望向我,似是在询问我是否安好。
不要再用那种眼神。。。
我已经。。。
心中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宣泄出来,我拿出武器,俯冲下去对着Saber展开了凛冽的攻势。每一剑,每一枪都用尽了全力,Saber用她无色的剑抵挡着,剑花刺痛了双眼。
再一次跳开之后,Saber沉下语气,
“你到底怎么了,Lancer?我并无意与你一战。”
“我。。。”
我不再言语,也没了战斗的想法。
“为什么不趁机打倒她,Lancer?!”
尖酸的语调从一旁的屋顶传来,凯因斯大人正愤怒的注视我,“快使出全力打倒她!”
“。。。恕我无法做到,凯因斯大人。”
“。。你这个无能的家伙,竟敢违背Master的命令!?”
愤怒已冲昏了那个金发男人的头脑,他惨白下脸色,竟抬手露出了手背上的令咒。
我惊讶的看向他,他应该清楚,那是他仅有的最后一条令咒。使用它的话,他将再也没有命令我的权利。
“凯因斯大人。。。”
“住嘴,你这个胆懦的家伙!”
“请不要!。。。”
对方俨然没了听我说话的兴趣,“我以Master的身份命令你。。。击败Saber!”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我转身绝望的看向Saber,对方的惊讶只是一瞬即逝,随后,她的眼神严肃起来:“来吧,Lancer!”
。。。赌上骑士的荣耀,我并不想。
【“再次以Master的名义强制发布命令,迪卢木多,在有谁强行违判你的骑士道之时,按照你心中的想法做下去,你有权利反驳他。”】
我还记得迪诺大人当初对我的命令,几乎是在我抵触的同时,令咒本应束缚我的红光缓慢失去了色泽,在金发男人不甘的大叫声中消散在空气里。
看来他也想起来了,之前两道令咒的作用。
“可恶!”他咒骂着。
呆愣只有一瞬,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自由了。
作为骑士失约后获得的自由吗。。。
真是讽刺。
……
…
那之后不久,我被召到了英灵殿。
英灵殿是奥丁神接待死者亡灵的殿堂。里面是奥丁神的侍女瓦尔基里,在人间的战场上挑选出来的英勇善战的勇士。
我不明白,像自己这种失去骑士荣耀的人,为何还有资格走进这里。
白天战斗、晚上豪饮;无所畏惧地迎接挑战。
显然,这是战士们理想的胜地。
我坐在华贵的厅堂里,不知昼夜交替,只是一味坐着,注视着那些美丽的侍女们将数不尽的菜肴摆放在长桌上,用金银餐具点缀。
等到餐宴真正集齐时,伴随号角,降临于此次圣杯战争的英灵们在长桌旁出现,各自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无人发话。
Saber坐在我身旁,她点头朝我示意,我不知该作何言语。
“诸位英灵,时间已到,尽情享受宴饮吧!哈哈哈。。。”
最先动手的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他抬起健壮的手臂,痛快的将酒倒进嘴里,气氛顷刻有所缓和。
我侧头对上了斜前方的视线,金发下,那双猩红色的瞳孔倒映着我稍显落魄的身影,充满轻蔑和不屑。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嗯,杂种,谁允许你直视本王了?”
对方看似心情不错的享受着美酒,我收回视线,默默望着酒杯中自己的模样,片刻一饮而尽。
征服王不断让气氛更加活跃,而我身旁的Saber则是一直被Caster干扰着。
“贞德”,从老者口中不断出现的名字令她不断皱起眉头。
我曾听闻过,圣女贞德,被称为“奥尔良的少女”,是法国的民族英雄、天主教会的圣女,她是法国人心中无与伦比的存在。
Saber显然与其有所不同,身为一名骑士,被不断冠上圣女的称号实在有辱。
似是察觉到我不赞同的视线,她转头扯起一抹很淡的微笑,“不必在意。”
我了然的垂下眼帘。
在英灵殿里,英灵们会尽量避免挑起事端,而满席宴饮也让他们长久战斗的意识有所放松。
我浅尝着菜肴,心里的波纹一层层泛起涟漪。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滞留在这里。
……
…
再睁眼时,又回到了那个古老的年代。
格兰尼坐在大树上,朝我温柔的笑着。
。。。
我并没有怨恨任何人。
只是,命运的轮回太过冷酷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现去补了一下FATE,又上网查了英灵殿。。。
啊哈哈。。。应该没写崩吧?╰( ̄▽ ̄)╮
☆、番外3
时间要回溯到云雀和迪诺失踪的第三个月。
介于威尔帝收到了彭格列的委托,这位敬业的科学家先生便立即投入到研究中去。
计划开始的第一天,他拿着一个密封瓶拜访了泽田纲吉,并慎重的将瓶子倒扣在了对方的办公桌上。
“这是。。。?”
“是我以前研究过的气体,希望你替我保存一周。”威尔帝镜片下犀利的目光令人发指,“我先在这里提醒你,它很危险。”
泽田纲吉默不作声。
“我这一周要把穿越机器的框架结构图绘制出来,可能会在实验室大动干戈,所以需要有人看管它。”
威尔帝的语调逐渐回复慵懒,他似是在询问:“这也是你付出报酬的一部分,对吧?”
也没办法了呢。。。轻叹口气,泽田纲吉应了下来。
………
…
事情一开始进展得很顺利,十年后的世界没有了小孩子蓝波,连最暴躁的岚守狱寺也成熟沉稳了许多,泽田纲吉并不需要在看管瓶子的方面花太多精力。
但一周后,彭格列总部迎来了参加战事会议的XANXUS和斯夸罗,两人心情看似不佳,开门便把报告甩到了泽田纲吉身上。
这举动就像是导火线,点燃了狱寺隼人的暴脾气。
“竟敢对十代目不敬,不可饶恕!”
“voi——还轮不到你说话,渣滓!”斯夸罗皱眉。
回应他的是迎面飞来的炸弹。
泽田纲吉见状,及时侧身避开了爆炸激起的余屑,抬眼和对面的人四目相对。他能清晰地看到XANXUS眼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夹杂着一成不变的不屑,然后视线转移到身后。。。
糟了,瓶子!
他急忙回首,在看到被瓦砾撞击而变得残缺的密封瓶后,瞳孔一滞,暗道不好。
下一秒,瓶内的气体暴露在空气中,与空气燃起了火花。。。
“嘭!”
。。。
“嗯?”彭格列基地外,正站在最近一棵大树枝杈上的贝尔菲戈尔一怔,随即踹了踹身旁的弗兰,问道:
“喂,死青蛙,有没有听到什么?”
“ME什么都没有听到哦,贝尔前辈终于因为老化而产生幻觉了吗——好痛。”
“嘻嘻嘻。。。王子迟早宰了你。”
贝尔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拿出芯片,犹豫不决,“王子只是来给BOSS送报告,但是BOSS心情好像很差的样子,嘻嘻。。。”
“前辈为什么不能坦诚的承认是怕被BOSS拿来泄气呢——”
“啰嗦!”
碧发少年被一脚踹下了树。
热浪骤然自面前的基地涌来,贝尔疑惑的扭头,视线刹那间被火焰所充斥。
“!!”
………
…
“为什。。。么还没有。。。醒呢?”
“。。。小安娜。。。不用担心。。。很快。。。”
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泽田纲吉谨慎的倾听着,终于在一双温热的手抚上额头的同时睁开了眼。
“诶,你醒了。”床边的人扬起一抹微笑,如沐春风。
纲吉出于礼貌点头,微微侧身,一头耀眼的银发便进入视野,女孩似是对她这个外来的客人很是好奇,纲吉能够看到对方手里的玻璃珠扭曲了自己的身影。
他温和的一笑。
“抱歉,这个孩子没有恶意。”床边亚麻发色的少年道,“我是十束多多良,她是安娜,你晕倒在路边,所以。。。”
“我了解,非常感谢。”纲吉点头,脑中又浮现出基地爆炸前的场景。
这么说隼人和XANXUS他们也。。。
“请问,你们有看到和我年龄相仿的银发人吗?”
“银发?”十束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安娜,而后歉意的合十双手,
“抱歉,好像没有。”
“这并不是你的错。”纲吉倪尔。
他浅棕色的眸子在说话间不断打量着四周,扫过十束和安娜的脸,最终落在敞开的房门上,更加耀眼的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尊!”“王!”
床边,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王吗。。。纲吉苦笑,他该说是不幸还是幸运,遇到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啊。”周防尊发出无意义的单音,金色的眼睛仿佛傲慢之狮,正审视着闯入自己领地的棕发青年。
泽田纲吉只好勾起唇角,迎接对方的视线。
很快,周防尊闭眼,声音里有了倦意:“下楼,有人要见你。”
“。。。”纲吉无语,却还是起身下床,感激地接过安娜手里的外衣。
走过红发男人身边时,他笑意不变,身后的百合花背景被隐没在空气中。
真是越来越令人好奇了,这个人,以及那瓶导致这一切的气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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