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算了,还摸人家。”
秦墨扶额。
诺斯强忍着笑意,继续听下去。
“甚至还非礼人家!”梓边说边瞪安清。
安清只是移开目光,有点心虚。
梓又继续说:“那个血猎很生气,摔了桌子,桌子上的玻璃碎裂划了安清一条大口子,然后那血猎眼睁睁的看着那伤口一点点恢复完全,能有这么强的恢复能力,绝对不是人类,所以这就发现了。”
“那是他太小气了,不就摸了下调戏了下而已嘛,至于吗。”安清不服地小声争辩。
秦墨已经彻底无奈了,他母亲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收收她那个多情的心思啊,自从父亲去世就一直没有好好安定下来。。。。。。。。
“你确定血猎没有一路追踪你们吗,就这么跑过来,这里暴露了怎么办!”诺斯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收敛了笑意,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有这件事,如果是圣地还好,但居然是血猎,偏偏是血猎。
“血猎怎么可能跟得上我们的速度。”安清无所谓的耸肩。
“但若是血猎组织发动各地的血猎行动起来追踪,总会发现蛛丝马迹的!”诺斯继续道。
虽然说这里足够隐蔽,但血猎追踪和反追踪能力最强,到了这就突然不见了,总会有怀疑。
妈的这还不叫捅篓子叫什么。
秦墨看了一眼安清,就知道每次见面就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也习惯了。
“好了,现在重要的事应该好好想好对策。”秦墨安抚着炸毛的诺斯。“放心,不会有事的。”
诺斯不想说话了,放开了秦墨的肩膀,懒洋洋地趴在桌上。
他自然是相信秦墨可以解决的,也任务既然是他妈捅得篓子,理所应当也是他们自己收拾。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里他是个外人,虽然他的确是个外人不错。
“我会帮忙的。”默了半响,诺斯说道。然后深怕别人误会,又补充了一句:“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不会允许其他人踏进。”
秦墨微笑的点头,宠溺地揉了揉诺斯的头,直到把他的头发揉乱为止。
诺斯嘟着嘴把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顺直,心里却因为秦墨那个动作有些暖暖的。
“放心吧,我早有应对之策。”令人意外的,安清笑道。
“怎么应对?”诺斯一脸的不信。
“不告诉你。”安清笑着,信心倒是满满,这人诺斯有些好奇了。
其实安清就爱捅篓子,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会去解决,只是因为要先找个避难的地方,这里刚好离的近就来了。
秦墨那么优秀,他的母亲又岂会逊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偷了下懒,葛优瘫╮(╯_╰)╭
☆、棺材
姑且相信安清有应对之策,左右秦墨也在,不相信安清,秦墨总该可以信。安清解决不了,秦墨就可以接手,反正他是相信秦墨可以解决的。思及此,诺斯也就懒得去管。
麻烦事诺斯最烦,此时也就乐得做这甩手掌柜。
“你可别又捅出什么事情来。”梓则是一脸的不放心,待在安清身边这么多年来,很了解她处理事情时好时坏,时而让人觉得英明至极,时而却是做出被人想也想不到的做法。也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啊!”安清拍了下梓的后脑勺,当即把梓拍了个踉跄。“偶尔也相信我嘛。”安清一脸不满。
相信你才会出事啊。梓在内心吐槽。
诺斯听梓这么一说,又有些迟疑了,看了眼秦墨,有询问的意思。
秦墨笑了笑,趁着安清分神与梓耍贫的时候,轻声说道:“她虽然偶尔解决事情的手段有些匪夷所思,不论是别人觉得英明的举动,还是无法理解的蠢方法,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秦墨看着诺斯,“都完美解决了事情,从无失手,并且还断绝了后患。”
“不过,通常在解决完事情后,都会又新的麻烦,不过无关痛痒罢了。”秦墨继续补充。
“。。。。。。处理起来,麻烦吗?”诺斯嘴角抽蓄地问道,秦墨为何会有这么一个极品的妈啊。
“嗯。。。。。。。应该视情况而定。”秦墨想了想,如实回答。
诺斯闻言就沉默了,然后眼睛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随即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对秦墨道:“有没有打算帮我处理完那之后的麻烦事呢?”
秦墨气笑了,“你简直懒到了一个境界。”
诺斯嘟嘴,“你就说,乐不乐意?”说完更加凑近秦墨,胸膛在他手臂蹭了蹭,这种色/诱的事诺斯对秦墨做多了早已驾轻就熟,若不是有旁人在诺斯不敢太明显,否则他早就直接跨坐在秦墨腿上了。
“你放心。”秦墨叹口气,“我会负责让我母亲自己收拾的。”
诺斯满意了,达成目的,便果断的放开秦墨,很好地诠释了过河拆桥这个词。
秦墨抓住诺斯的下巴,凑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诺斯顿时推开秦墨,并狠狠瞪了一眼,别过头不想理会。
刚好回过头看见这一幕的安清突然有些沉默,眼神复杂,稍纵即逝。
安清明白,有些东西,是无法去改变的,即使她并不是很乐意见到,但强行让别人接受自己的想法,只会伤害那人。
算了,顺其自然吧。
“需要准备些什么吗?”秦墨的话让安清回过神,安清笑着摆摆手,“不用,我的方法很容易的,现在就是要好好等时机就行了。”安清自信心满满,干劲十足。
安清现在就蛮期待那个时机的,她需要等,等到血猎接近这里,计划就可以开始了。安清笑得不怀好意。
安清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天要亮了,我先去睡觉,你们自便吧。”
医馆里有个关着门的房间,想来就是安清的卧室。
不过这个卧室。。。。。。
因为安清刚刚打开门,诺斯看了一眼,与其说这是个卧室,还不如说就是一个停尸房,因为地上摆着好几个棺材,应该是为了方便。
其中最边上的一个是安清对旁边应该是梓的,再走几步还有几个棺材。
“我这还有几个空的,要不你也来睡一觉?”安清向诺斯提议,反正她这里放了这么多个就是为了接待客人用的,嗯,用棺材接客人。
眼看天就要亮了,赶回去虽然应该来得及,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这么想着诺斯也不跟她客气了。
“行。”诺斯回答。他挑了个离安清最远的那个,刚好也是在边上,然后看着秦墨,“你要不要睡?”诺斯有些不确定,嗯,秦墨应该睡不惯棺材。
“没关系,我守着你。”果然,秦墨的回答不出诺斯意料。
没有秦墨在,诺斯睡不惯床,但现在秦墨在这却没床,也就只能睡棺材了。好在安清也还算厚道,棺材里面还铺着一层柔软的毯子。
房间里没窗户,就是不盖上棺材盖也不会透光,诺斯在秦墨的提议下也就不盖了。
秦墨不让诺斯盖上盖子也是有私心的,看着诺斯睡觉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诺斯有秦墨在身边,并且也接近日出,很快就入睡了。
睡在棺材里不比床上,诺斯在床上睡的时候虽然安分,但至少也会伸个手翻个身什么的,但棺材里可不一样,四周封闭,诺斯在里面,笔直的躺在那里,双手交叠在肚子上,没有呼吸的起伏,安安稳稳,动也不动一下,肤色因为不见阳光而白皙得近乎透明,就好比一个死人,而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诺斯也的确是一个死人。
秦墨怜惜的抚着诺斯的头发,似乎是血族对于棺材的一种自然天性,诺斯没有动弹。以往在床上熟睡的诺斯,秦墨碰他的头发,也会轻轻动弹,有些可爱的反应。
天色大亮,而这个房间依然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似乎是与世界,格格不入。
秦墨笼罩在一片阴暗中,四周都是些安稳沉睡的吸血鬼。他的手掌轻抚着诺斯的脸颊,描募着诺斯脸部的轮廓。
曾几何时,他也曾见过,他温柔的父亲,在母亲熟睡时也这样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脸,眼里充满着不舍与无奈。
不过,秦墨想,应该还可以陪诺斯一段时间,或者很久很久。
秦墨知道,他以人类的身份,像血族那样活着是有多犯规的事,他也一直认为,自己会有寿命到达的那一天,也许会是明天,也许会再过一千年。
能陪多久是多久吧,秦墨也无法确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短小惯了的再也不会长长了,我觉得很有道理(顶锅盖遁)
☆、抱孙子
天色渐晚,安清醒来后又开始闹腾了,梓爬起来毫不留情的把他身下的毛绒毯砸过去; 诺斯也一脸不满,碍于那人是秦墨他妈,只能委屈地看着秦墨,意思是你管不管。
秦墨从诺斯睡下就没动,一直守在他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睡觉。
察觉到诺斯的眼神,秦墨只是微笑着揉着他的头。有安慰的意思。
被安清吵得睡不着觉,诺斯干脆也就起了床,一脸不乐意的去洗漱。
连好好睡个觉也不行,诺斯打了个哈欠。
几人接连洗漱完毕后,安清又开始缠着秦墨了。
“帮我梳头发吧~”安清对秦墨撒娇,“已经好久没给我梳理过了吧。”
安清四处周游这几年,没有秦墨在身边,就只能披散着头发。好不容易见到了,自然不可放过这个机会啦。
诺斯则是微微一顿,还真如秦墨所说,安清总是让他给她梳理头发呢。
看着撒着娇的安清,诺斯突然感觉,他们一点也不像一对母子,而是像恋人一般。
或许秦墨,就应该找一个柔弱可爱的女孩过日子吧。。。。。。。等等不对,诺斯扶额,自己在乱七八糟想什么鬼,秦墨不是已经有我了。。。。。。吗。。。。。。?
不不等等,诺斯理清自己的思路,觉得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应该是自己不比女孩差,也不对。。。。。是比女孩强多了,啧,怎么感觉还是不太对劲?应该是秦墨才看不上那种娇弱的女孩,要看上也是看上容貌不输女人,还实力强会暖床的我吧?
诺斯:“。。。。。。。。”狠狠揉了下头,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那边秦墨没有察觉到诺斯的反常,此时正一脸温柔细致的梳理着安清波浪卷的火红长发。
秦墨真的是一脸的温柔,认真而迷人,也不知道,秦墨在给他梳头是是不是这幅模样。
秦墨给安清编了个精致的发,显得安清端庄而大气。
安清很满意,凑过去亲了秦墨的脸颊一下,以示奖励。
“编得真好,还是你的手艺好,梓那个家伙,每次梳个头发都疼死了。”安清被这强烈的反差对比到,忍不住抱怨。旁边任劳任怨地打扫房间的梓闻言对安清扮了个鬼脸。
终于不用再整天放着头发啦,安清表示很开心并再次亲了秦墨一下。
“我也要。”诺斯突然说道,“秦墨,你也给我梳头发。”诺斯一脸霸道的看着秦墨,大有一种,你不给我梳我就打死你的派头。
诺斯这话说的出乎意料,秦墨一愣之后就是宠溺一笑,安清一脸挑衅地竖起中指,梓则是笑了笑,似是了解了什么。
诺斯依然不为所动,他看着秦墨,就等着他的行动。
说他幼稚也好,类似于争宠的举动也罢,此时无论如何,他都想要秦墨给他梳个头发。
就像着了魔般,诺斯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