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停下来?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脑海里仍停留着刚刚的画面。
不够,不够,他还要更多!
关上监视器,他闭上了眼。不行,这个女人还有问题,不能碰!他理智的分析着。
去找珊咪吧!他想起另一个情妇。珊咪既温驯又懂得进退,在她身上他可以得到满足的。
他又想起家惟刚刚被牛仔裤绊倒的模样,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
唯美的画面竟以如此狼狈的模样收场,恐怕是她自己始料未及的吧!
拿起车钥匙,他走了出去。
法拉利房车驶进小洋房。
穆子青没去珊咪那儿,当他看请来时路时,已经可以听到海边的浪潮声。
他警告自己正在玩危险游戏。
但这警讯非但对他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反倒增加了他的挑战意识。
他自嘲的笑了笑,话又说回来,从以前至今,他的生活不都是这么走来的吗?
寂静的四周只剩虫鸣,凉爽的海风徐徐的在夜里独游。
穆子青坐在车内,摇下了车窗,他就这么坐着、想着、挣扎着。
从来没放纵过自己的感情胜过理智,但这一次任凭他再怎么克制,手脚始终不听使唤。望向二楼那盏昏暗的灯光,那小妮子恐怕早已进入梦乡了吧。自己在干什么呢?
上去吧!上去与她温存吧!把矛盾留到明天吧!他心中的小恶魔轻哄的怂恿着他。
他想像着那玉体横陈的模样,想像着她双臂搂着他劲项的模样,想像着她姣喘陶醉的模样,想像着……想像着……
然后他放弃了,放弃了他的矜持出了车门,矫健的跃过大门,攀向二楼的阳台,俐落的跳了进去。
家惟如他预料的早已沉睡。她侧躺着,薄被只盖至腰际。
虽没有一袭性感的睡衣,但穿着白色紧身背心的家惟看起来仍是那么的秀色可餐。
穆子青轻轻的坐在床上,家惟背对着他,完全不晓得房内多了一个人。
她双手抱着一只枕头,亲密的将它拥在胸前。忍不住的,他俯身低下头轻啄她柔嫩的劲项,磨蹭着她细致的粉颊,忘情的吸取她身上的女人香。
然后,穆子青胸前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他被偷袭了。
大脑来不及思考,他本能的挡住下一波的攻击。
一抓一剪,他制住了一双手臂,又将踢过来的双腿紧紧的用脚扣住。
“你干什么?”他低声斥喝。
家惟那紧绷的身体突然整个松懈了下来。
“是你呀!干什么鬼鬼崇崇的?”
穆子青好笑的放开她,“除了我,还会有谁?”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宵小啊!”
唉!原本罗曼蒂克的景象居然会想成宵小来访。这女人全身没有一个情趣细胞,他不晓得自己为何还会对她如此留恋?
“你来干什么?”
见到家惟那狐疑的表情,他突然生起自己的气来,自己为什么要对她寄望过高呢?
他起身拉开衣橱,根本不搭理她,拿了件睡袍就往浴室走去。
冷水从头倾泄至脚,冲去了他的欲望,也洗尽了他的遐想。
一直到觉得又可以掌握一切后,他才走出浴室。
家惟坐在床上,抱着枕头,乖乖的等着他。
他是来执行他的权利的吗?她全身起了一阵哆嗦。
见穆子青从浴室里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快了起来。
他仍不理睬她。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穆子青拨了拨潮温的头发,在床上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家惟盯着他,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脱下了睡袍,露出健美壮硕的肌肉。
红晕慢慢的爬上了家惟的双颊。
只见穆子青躺下,拉起原先她盖的薄被,闭上了眼,不再有任何动作。
直到穆子青的呼吸声沉稳了,家惟的心跳才稳定了下来。
她拉起另一半的被子,安静的躺了下来。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他居然没有“侵犯”她的意念?
翻了个身,她猜不透。
原本她好梦真甜,现在反倒睡不着了。
看看身边的男人睡姿仍旧不变,她又翻了个身,暗笑自己常常睡得让被子给捆住了身体。
这男人为什么突然半夜造访?他真的与隐形者有关联吗?当初肯定的理由现在一切又变得不确定了。
再翻了个身。
“别乱动。”
耳边突然传来穆子青的轻喝。
家惟静静的躺了一分钟,然后悄悄的起身,双手支着身体靠向他,偷偷的瞧着他。
这男人的脾气是阴晴不定的,但家惟不怕他。
想起老板对他恭敬的模样,她不禁奇怪自己为何毫不畏惧?
见他连睡也严肃的睡容,平常他一定常摆出不笑的酷脸吧。
他有那么多事要操心吗?她想着自己单纯的生活。这男人所过的生活,也许是她想也想不到的吧!
“看够了吗?”穆子青突然张开了双眼。
她吓了一大跳。“吵醒你了吗?对不起。”她有些发窘。
他的神情缓和了下来,“睡不着?”
家惟点了点头。
“过来。”
她顺从的靠过去。
穆子青将她搂进怀里后便不再出声。
家惟紧紧的贴在他胸膛,手贴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闻着他独特的男性体香,然后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清晨,麻雀啁啾的叫声将穆子青唤起,他惊讶自己竟睡得如此沉。记不清有多久没这样好好的睡过了,看看身边的女人,她仍保持着昨晚的睡姿,安静的躺在他怀里。
是这女人的关系吗?他不知道。
可是明知这女人有问题,却还让自己睡得比平常沉,这问题倒让他觉得值得玩味。
他的手不自觉的开始慢慢游走。背心内的肌肤光滑无暇,是那么的富有弹性,这使他想起昨晚她的一击。
何家惟恐怕也是个练家子吧!
她是谁呢?
一个清纯美丽的苦命少女被迫下海当酒女,还是如他判断的另有所图呢?
她在找什么?她想要什么?这些“什么”居然会让她赔上自己的贞操,而毫无怨尤?
睡梦中的何家惟因他的爱抚,发出了猫叫般轻吟。
穆子青闭上眼想掩盖自己眼里所泄出的激情。
这女人太容易使他发狂了!他皱起眉,不满自己如此容易失去自制力。
可是虽然谴责着自己,手脚却各司其职的忙碌着。
不久,他放弃了。
一次,就这一次,让自己随心所欲吧!
叹了口气,他吻住了家惟双唇,沉浸在爱的漩涡里……
云雨过后,家惟早已清醒,她含羞的依偎在穆子青的怀里,聆听他那渐趋平稳的心跳。
穆子青对她而言,充其量只是个陌生人。但靠着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自然,这让她惊讶。
她是不是有点喜欢上这男人了呢?
轻叹了一口气,她不敢再往下想。把感情托付在穆子青的身上,等于是在毁灭自己。她怎会让自己做出这种毫无胜算的蠢事。
可是……
“为什么叹气?”穆子青厮磨着她的秀发问着。
这么不起眼的动作他也注意到了?这男人的敏锐及观察力根本不属于平凡的人物啊!他到底是谁呢?
“怎么不说话?嗯?”
她抬头望向他,微笑的摇了摇头。
“好吧,不想说就别说了。”穆子青难得放她一马。“肚子饿了,弄早餐给我吃,好不好?”他竟露出恳求的表情。
家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怎么忍心拒绝?“二十分钟后下楼。”她吩咐着。
家惟为他准备了奶油松饼、培跟火腿、煎蛋和柳橙汁。
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像个新婚妻子初次为丈夫洗手做汤般的雀跃。
何家惟,你克制一点吧!她提醒自己。
可是任何恼人的问题现在根本进不了她的脑子里。她就是高兴,就是心情好。
穆子青从背后圈上了家惟的纤腰,在她劲项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嗯!好香。”
家惟咯咯的笑了起来,“去坐好啦!弄得我脖子好痒。”
“是。”他立正站好,然后行军似的走向位子。
家惟愉快的将食物端上桌,然后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柳橙汁,看着穆子青飞快的搜刮着盘里的食物。
“家惟,这里住得还可以吧?”穆子青突然开口问她。
家惟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穆子青问了什么。“不好,无聊死了。”
“为什么会无聊?你可以邀朋友、家人一起来玩啊。”
家惟摇了摇头,“我没跟他们联络。”
穆子青挑了挑眉等她继续说。
“当情妇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干嘛弄得人尽皆知?”她玩着指甲淡淡的说。
好理由!他想着。
他可以不理会她的感受的。他告诉自己。她只是他的情妇;众多情妇里的一位。他补充着。
真要在乎每一个情妇的感受,那他每天烦这些事就忙不完了。他心里举双手赞成自己这个解释。
“下个星期跟我去美国吧!”该死的!他在说什么。
这女人还呆呆的没听懂他的话,他还可以反悔。“身份证给我,帮你办美国签证。”天啊!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美国,去美国干嘛?”
洗钱,顺便跟黑手党合作一项交易,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闪失,何况带你这个问题人物同行?“陪你散心啊!”他觉得自己在自找死路。
“哦。”
哦?就这样?第一次他拿命在玩,却只得到“哦”一声?
何家惟啊,何家惟,这女人让他着了什么魔?
生气的,他狠狠的拉她过来一把攫住了她的唇,尽情的蹂躏着她。
他为她冒了这么大的险,这是她应付的代价!
一个星期之后,他们飞往旧金山。
记得那天早上的狂风暴雨后,穆子青就没再来找她。
整个星期家惟的心思全放在穆子青的身上,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情妇了。
每天她总是魂不守舍的过着日子,盼望着这个男人的到来。
虽然心里不断的斥责着自己的颓废,但恼人的思绪总在她放松警戒的当儿又转了出来。
现在穆子青就坐在她身边。
他一上飞机就闭起眼睛,根本不搭理她。
家惟觉得他好像在生气,但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拿起空姐递来的饮料,她慢慢的啜着。
侧眼偷瞄了穆子青,他仍维持一个样。
她决定聪明的不问他为什么。反正该说的他自然会告诉她,而不该说的她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胡思乱想的,她也闭上了眼。在台湾,现在已是午夜。累了!她渐渐的沉睡……
家惟整个身子倒在穆子青的身上。
这女人睡觉真是不安分。穆子青又好笑又好气的让家惟倒在自己的怀里。
他觉得自己是白生气了,好奇心这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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