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行动,另一手却辖住他的下巴,狠狠往他唇上落了下来。
“不……放开……”云彧猛然挣扎起来。
两人纠缠间,竟不知不觉的回到了卧榻之前,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已经倒在了卧榻之上。
云彧尤自在不停挣扎,他身子不住的在源王怀中摩挲,却更是激发了源王的暴虐和情欲,源王手下一用力,云彧立时被压制个十足,竟是半分不得挣脱,只能被动接受,而他唇间勉强溢出呻吟声,却让源王腹下更是热炙。
“果然是绝色,竟能让我到这种地步!”源王凑在云彧的耳畔轻声说着,那炙热的鼻息充斥了云彧的耳际,浑身顿时说不出的软绵。
“你……你放开我……”声音中更多了几份惊惶,落在源王耳中,却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
“放开你?我可没凤离天那般好肚量,你放心,今日你试过了,日后只怕是离不得我才是,宝贝。”
几番纠缠,源王心意已定。
这话火辣无比,云彧脸色一阵烧腾,正六神无主间,却见源王突然放开了他,还不等他心中略安,却不想源王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面朝下,牢牢压制在了榻上。
他一愣的功夫,却感觉到背后一阵大力袭来,身上也响起了衣帛被撕裂的声音,顿时真正无比惊惶起来,他失控的叫嚷着,“住手!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情面什么的,已经顾不得了……是王嬷嬷听到……若是墨玉听到……
云彧已经豁出去了,这些人才是他的心腹,若是他们听到,定然拼死也要来相救的,然而出乎云彧的意料,纵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暖阁外面,却依旧是一片清净。
“暖阁外有我带来的侍卫,云世子,你就算叫的再大声,也没人会来的。”源王此刻已经完全激动起来了,看着眼前的美人美景,只觉一阵口干舌燥。
云彧刚才的一番挣扎,此刻可是形容不看,头发散乱的披在了肩上,衣服被扯散了开来,玄青色袍服越发衬的露出的那半个肩膀雪白如玉,加上那修长白皙的颈项,微微的喘息之声,可谓诱人至极。
源王目光深沉狠看了几眼,伸手就扯下云彧的腰带,只几下功夫,云彧的双腕便被牢牢绑在了身后。
“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力量本就不抵对方,现在又被绑住了双手,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这一切云彧只觉的心如坠冰窖,感到身后源王的手越发蜿蜒往下,外间却没有一点动静,心中却有了些绝望,这一次,只怕自己是逃不过了!
云彧心中大恨,他狠狠的咬住了下唇,闭上了眼睛。
任人鱼肉!
感到身后那人越发踹急的呼吸声,云彧心中,涌上了从未有过的羞辱与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扉却被人叩响了,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王爷,府中金先生差人来送信,有急事请王爷速速回府。”
室内失控的局势,一下就停滞住了。
源王扣在云彧肩上的手,突然一阵用力,那力道大的云彧几乎要惨叫出来,他只是强自忍耐,若是不惊动这魔王,说不定……
而门外,气氛也是紧张无比。
一身侍卫打扮的男子,紧张的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扇,心中忐忑非常,虽然是王爷吩咐,但凡有金先生送来的讯息,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但他更知道,源王殿下在殿内,正在作什么样的事情。
那位美的如同谪仙一般的端阳世子……还有刚才阁内传出的暧昧声响……
他一边想着,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到了一旁,被侍卫们强行压制在地的那个嬷嬷和书童。
时间似乎凝固了,就在侍卫额上冒汗的时候,暖阁的门,却突然开了。
源王昂然走了出来,扫了一眼院中情势,目中闪过一抹厉色,正要开口,此刻室内却传来一些动静,他眉目顿时舒展了些。
“今日之事,若有人说将出去,小心你们的命!”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源王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神态淡然的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只有极熟他的人,才能看出,他眉眼间的那一丝暴虐。
随着源王一行人离去,院子终于静寂下来。
王嬷嬷和墨玉对看了一眼,突然同时从地上爬起,冲到了暖阁之内,等到了暖阁内,两人却不自觉的放缓了行动。
前方的卧榻之上,云彧正面色凝重的坐着,眉宇间却是一抹淡淡的疲倦之色。
“我没事,你们出去吧。”
抬眼看了看眼前两人,云彧没精打采的挥了挥手手,让两人退去。
源王离去前,替他解开了绳索,并整理了衣服,只是最后那句“我会再来找你的。”让云彧心中着实难安。
运气可一不可再,自己已经凭虚无缥缈的运气逃出两次了,总不能指望第三次危机到来的时候,还有那么好的运气。
命运,还是要把握在自己手中才好。
云彧单手扶额,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见世子爷神态并没太大不同,衣着也没什么失礼的地方,王嬷嬷和墨玉心中却都是一松,虽然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但还是依言退出了暖阁。
要怎样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云彧冥思苦想着。
东钟最有权势的人,还是东钟皇上,那么,东钟皇上,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呢?而自己有的,又是什么?
第12章 阳谋
“端阳世子求见?”
凤离天正在批阅文书,他此刻正身处一处厅堂之内,这处厅堂不算很大,但容纳十余人,却是绰绰有余,此刻因点了地龙的关系,一片温暖,而墙角一处案几上,几株红梅,被暖气一熏,却更是暗香浮动。
此刻厅内却还有几个人,都在翻阅着文书,并是不是讨论着什么,这些人,却都是他的心腹幕僚。
“端阳世子?可是那位端阳云彧?”
不待凤离天开口,他身旁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已经率先发问。
“正是。”来通传的小厮恭敬而立,同时送上手中的拜帖,“他说是有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要请太子爷定夺。”
“利国利民?好大的口气!”
室内突然响起一声嗤笑,却是较远处的一位葛袍老者发出的,那位老者脸上写满了不屑,“听说这位世子一进盛京,就惹起一片非议,说是美色冠绝天下,最近更是引了不少狂蜂浪蝶竞相追逐,除此之外,却并无建树,如此看来,只怕也就是那些虚有其名的狂妄之徒罢了,此刻却来说什么利国利民,真真可笑。”
凤离天却已经接过了帖子,只见朱褐色的帖子上,有极雅致的几个字,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那人的模样,心中却不由的一软。
“钟老这话,只怕有失偏颇。”此刻发言的,却是先前那名五旬老者,他形容清瘦,说话缓慢中却带着几分刚硬,“我听说这位云彧,在端阳颇有才名,一只妙笔,锦绣文章,当年更是以一首月华赋,惊退天下有名的才子王之,从此才名远播。”
“说起来,老夫早有心一见,只是东钟端阳,相隔颇远,因此未能一了夙愿,常以此为憾,却不想今日竟有这般机会,虽不知这位世子爷此番前来,可有何种建议,但太子爷可否请这位云世子进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听了这话,先前那位钟老,脸上虽还是不霄之色,但却没再多言,而其余几名老者,眼中却都露出了好奇之色。
凤离天看在眼中,微微颔首,“请云世子进来吧。”
云彧进的厅来,入目所见,却让他心中微微一晒。
厅堂之内坐着五六个人,大多数都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目光中更是露出好奇之色,这等模样,倒像往日在端阳之时,文会时众人的神态颇为相类。
不自觉的,就升起了一股熟悉之感。
“云彧见过太子殿下。”
行礼完毕,云彧依礼坐了下来,神态尊贵闲适,礼仪无可挑剔,让堂上一干人等心中都不由点了点头,就连之前带了偏见的那位钟老,也没半点微词。
凤离天却微微蹙眉。
说起来,也不过一旬时日未见,但此刻看来,云彧虽神态举止如常,但眉宇间,却升上了一抹极淡的愁绪,连带着整个人,似乎又清减了些。
莫不是……
之前源王去了质子府的原因?
不过报告中,并没接到云彧有受到什么伤害啊,且源王也不过在质子府停留了半个时辰就出来了,莫非这半个时辰里,竟出了什么事情?
不管凤离天心中一时浮想联翩,他座下的几个老者,却已经跃跃欲试了起来。
只是并无人敢发言。
“太子爷,久闻端阳云世子大名,心向往之,只是无缘得见,今日有幸,在下有一问,想请云世子解惑,请问太子爷可允?”
一位形容清瘦的老者,长身而立,恭敬请示凤离天。
云彧微微一愕。
凤离天却眯了眯眼,他此前和云彧交流甚多,到是知道对方才能的,但自己手下的幕僚,却持怀疑者居多。
让云彧震慑一下他们,却也不错。
凤离天心中已下了决定,他对云彧有浓厚的信心。
“善。”
那老者神色一松,转向云彧的面上,却多了几份凝重。
“敢问云世子,王道之始也,该做和解?”
云彧轻轻看了凤离天一眼,虽不知这位老者具体身份,但看对方能在凤离天面前如此,当即也不敢怠慢,他先回了一礼,整了整思绪,才说道。
“王道之始矣,为民矣。民心所向,众志成城,乃至为王道之路矣。”
“哦?”另一位老者却也来了兴趣,“不想云世子竟是儒家一派,那请问何又为民?何又为君?”
云彧此番前来,却是因前日源王走后,越发坐立不安起来,自己身负大任,可谓是万万不能得罪东钟这些权贵人士的,但若要自己俯身相就,自荐枕席,却是万万做不到,他思前想后,却终于被他想出了一条路来。
东钟好武,却并非不思慕学问,只是苦无其门可入罢了,概因此时文采精华,大部分仍在南地端阳,因此东钟国内,虽面上做出一副自强不霄的模样,暗里地却四处让人寻访南地学子,纠其原因,也不过是期望东钟也有让天下人真正臣服的资格。
暗地里被人叫做钟蛮,永远是东钟王者心中的遗憾,纵然武力能够征服,却也不过是一时一世之功罢了。
若要真正一统天下,就必须从思想上,真正的征服天下人。
而这方面,却是云彧极擅长的。
早年在端阳,他就已经是才名满天下,纵观整个东钟,真正能在才学上压他一头的,却是凤毛菱角,也因此,他不由生出了一个心思。
自荐给东钟,做修书一途。
东钟皇上多年夙愿,便是文武两道,都能让天下归心,若是自己能替其出力一二,起码短期内不用担心自身安危,且若是能借此立功,让东钟皇上应允退兵,则更是好上加好。
只是要做到这一点,却必须要有人推荐。
那么,凤离天就是最好的人选。
云彧思虑良久,方下了决心,直奔东宫而来。
却不想,一进宫门,还没和凤离天说上两句话,却被一众老头,虎视眈眈的盯着。
却还不能不答。
当下整理思绪,认真对答起来。
凤离天却是坐在主座上,单手撑颚,听着众人的对答,日有所思的听着,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