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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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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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剑夹着风声而来,柳拂衣身形一晃,躲开飞剑。正是这一躲让,让任无颜逃过一劫。
    任无颜将将松了口气,整个人便被曲无声抱住,转了一圈,跟着,耳边传来一道闷哼。他低头一看,闇影剑没入曲无声体内。
    曲无声一把推开任无颜,江越岭胸口插着一把剑站立起来。全身的力气一起灌注在手上,闇影剑穿过后背,直接从胸膛顶了出来。
    曲无声愣愣地低下头,招来不赦剑,停在他的后背与江越岭的中间。他以一股无形之力操控着它。
    只见不赦剑宛若被人握住,奋力斩下,闇影剑“当”的一声,断了。
    源源不断的戾气从曲无声体内散发出来,他抽出自己体内的半截,转身□□江越岭的右胸。
    江越岭身体晃了晃,再也无法支撑,直挺挺地向后仰倒。
    柳拂衣眼疾手快,抱起江越岭,将他带离危险地带。
    曲无声怒火冲天,调动全身灵力,不赦剑飞出,一下斩断数十人的头颅。
    自江越岭倒下,正道便有些自乱阵脚,加之魔道援兵已至。作为此次攻打的领头人,柳拂衣当即下令撤退。
    曲无声有伤在身,捂着胸口道:“丧家之犬莫追,加固结界,短时间内他们不敢再来第二次。”
    任无颜扶住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没事吧?”
    曲无声哼了一声:“有事。”
    任无颜担心道:“哪里不适?”
    曲无声道:“眼睛疼。”
    若非特别了解他,任无颜一早就将他丢在一旁。不再说话,把曲无声抱回卧房,为他疗伤。

  ☆、57、章五十七

    魔道整整百年没有动静,正道以为自曲无声死后,魔道便不复存在。
    经此一役,各门各派方明白,魔道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这些年,魔道在任无颜的带领下,有意蛰伏,隐藏实力,只为等待曲无声复活,卷土再来。
    自魔界撤回,其中不少门派的仙首担心江越岭的安危,江越岭于正道而言,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只要他无事,就能信心大增。如今他大败曲无声,大伙儿的心里顿时没了底。
    “谁说师叔败了?”柳拂衣怒道,“受伤就是败吗?他曲无声也受了重伤!”
    这些人之中,有些人知道江越岭一早就单枪匹马来到魔界,曲无声再可怕,也不是无敌的。
    闻言,众人纷纷点头道:“就是就是。只是平手而已,待江越岭养好伤,魔道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是啊!没想到魔道还有那么多人,这次是我们轻敌了。”
    众位仙首经过商议,决定重整势力,集合一起可以集合的力量,重新攻打魔界。
    柳拂衣赞同,众人约定三天之后,重新聚集在碎星峰商量最终战略。
    告别众人,柳拂衣将江越岭带回碎星峰。
    被留下来照顾顾云横的柳为轻早就等得焦急,见柳拂衣将昏死过去的师叔带回。他满脸震惊地看着变成血人,左右两边胸口各有一道剑伤的江越岭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拂衣把所有自己知道的详情,巨细无遗地告诉柳为轻,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递给他道:“这是师叔昏死之前给我的,是云横的解药。”
    柳为轻接过药,确定没有猫腻后,喂顾云横吃下。
    不多会儿,顾云横幽幽醒来,长时间的昏迷导致人的意识不甚清晰,他迷茫地叫了:“师叔祖。”
    “醒了?”
    得到的回答,却不是已经中的声音。他张开眼,愣了愣,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他道:“师叔?”
    柳为轻“嗯”了一声,关切道:“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顾云横坐起来,四下看了看,没找到想要找的人,抬眼望着柳为轻道,“师叔,师叔祖呢?”
    柳为轻为难地皱了皱眉:“他……他在隔壁。”
    顾云横没有多想,道:“我占了他的床,他就去隔壁睡了?”
    穿好鞋,走下床,顾云横一步步朝外走,突然心生疑虑。他中毒不醒,江越岭不可能不陪在自己身边,如今他身上的毒全部清除,江越岭没有出现。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顾云横加快脚步,心里七上八下的,打开隔壁厢房的门,走进去便看到好几人围在床前摇头。
    顾云横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他越过众人,来到床前。
    江越岭脸色格外难看,额上朱砂荡然无存,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顾云横叫了他一声,无人应答。
    “师尊,他怎么了?”顾云横担心地询问站在一旁的柳拂衣。
    此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柳拂衣全盘托出。
    顾云横懊恼道:“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柳拂衣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中毒,也是为了保护他。莫要太自责。”
    顾云横没有反应,不知是否听进去,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外伤无妨,本门丹药服下,很快就愈合了,内伤调养一段时间也能恢复。只是……”柳拂衣顿了顿,“师叔的魂魄好似受损,这几位医师看过,全都束手无策。”
    顾云横喃喃道:“他魂魄本就有些问题。”
    柳拂衣没有听清,道:“你说什么?”
    顾云横摇摇头,没有说话,望着江越岭,不知在想什么。
    柳拂衣和柳为轻对望一眼,叹了口气,带着其他人,一起从房内退出去。
    不知过去多久,躺在床上的江越岭突然发出痛苦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
    顾云横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师叔祖,我在。”
    江越岭费力地睁开眼,迷蒙地望着他道:“小云横,我好难受。”
    顾云横担心道:“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我好像快要被撕裂了。”
    言毕,语调一转:“难受个屁,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我、我才不疼!就属你娇气。顾云横,你别听他乱说,他跟女子似的,就爱撒娇。”
    顾云横知道这是臭屁虫跳出来了,他嘴上说着无事,身上冒出的冷汗,握紧的拳头,不住发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
    顾云横鼻子一酸,打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放在嘴边道:“不痛你就抓紧我的手。”
    “你这个死断袖,竟敢吃老子的豆腐!快放手!不许亲我手!”
    臭屁虫嘴上那样说,手却不自觉的握紧。
    顾云横被他捏的生疼,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可他清楚,自己所受的疼,还不及他感受到的十分之一。倘若这样能为他分担一部分疼,哪怕让他全身的骨头都碎上一便,他也心甘情愿。
    蓦地,手上一松,顾云横察觉到与自己相扣的手正在抽离。他望向眉头紧锁的人道:“师叔祖?”
    江越岭没吭声,只是一味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离,可顾云横紧紧地握住他,根本不让他得逞。他艰难地撤出一道笑容,柔声道:“云横,松开,我会弄伤你的。”
    “我不怕!”顾云横扬声道,“这份痛本该就是我承受的。”
    江越岭没来得及说话,跟屁虫又跳出来嚷嚷着痛,不停地央求顾云横亲亲他,亲亲就不会疼了。顾云横依言行事,臭屁虫便跳出来哀嚎自己不是断袖。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顾云横记不清跟屁虫和臭屁虫出来多少次。
    江越岭分裂出来的三个部分轮番出现,有时候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另一人便出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这种情况更加严重。顾云横对江越岭极为熟悉,从他变化的一个神情就能推断出,方才是谁又出现了。
    频繁的变换几乎要耗尽江越岭全部的精力。顾云横抚了抚他的脸颊,知道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魂魄紊乱,在这么下去,顾云横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绝对不能让情况变得更恶劣,必须要稳住江越岭的魂魄。
    恍然间,顾云横想起天悲谷别离时,诸葛簧赠予的九转凝微丸。
    天啊,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顾云横起床到处翻找,好不容易在江越岭的衣服里找到诸葛簧送给他们的那个小瓷瓶。
    韩梦泽当时魂魄不稳,需要心上人的心头血做药引。诸葛簧赠予的时候,并未提及这件事。顾云横不确定江越岭是否需要药引,但他心中自有打算。先给江越岭喂下一粒,如果没有效果,别说是一滴了,哪怕把整颗心剖给对方,他也心甘情愿。
    拨开被汗黏在额上的碎发,顾云横捏着一颗药,放到江越岭嘴边道:“师叔祖,吃下药,一切都会没事了。”
    可江越岭的嘴跟蚌一样,根本无法打开。顾云横还想再试,手腕一疼,被人抓住。
    江越岭神色痛苦异常,握住顾云横的手都在发颤,他艰难道:“不可,他们会消失的。”
    顾云横道:“你舍不得他们?”
    江越岭轻轻摇了摇头:“你舍不得。”
    从小到大,顾云横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以前他觉得堂堂七尺男儿哭泣太丢人,如今自己鼻子眼睛酸胀难耐,才知道遇到特定的事,哭与不哭,根本由不得自己。他吸了吸鼻子,眼睛红通通的,就连声音也开始变的哽咽。
    “只要你好好的,他们就都在。”不再让江越岭多言,顾云横趁他说话,连忙将药塞进去,他垂下头,红着眼,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想你们消失,但是不这么做不行。是我害死了你们,要恨,便恨我吧。”
    睫毛微颤,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来,滑落在江越岭的脸上。
    忽而,脸上一热,耳边响起熟悉的语调。
    “小云横,没想到你哭起来也好好看呀。”
    顾云横怔了怔,错愕地抬起眼眸道:“跟屁虫?”
    跟屁虫点点头:“别伤心啦,虽然你伤心的样子很好看。但是看你伤心,我也会伤心。”
    顾云横抹掉眼角的泪水,声音闷闷的道:“对不起。”
    跟屁虫叹了口气:“为什么道歉?我早晚都要消失的,你不必难受。”
    顾云横喃喃道:“是我亲手杀死你的。”
    跟屁虫顿时露出夸张的惊吓表情:“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恐怖,我要是死了,江越岭也死了好嘛?我消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千万别多想。”
    “可是……”
    “没有可是。”跟屁虫嘻嘻笑起来,“你喜欢我吗?”
    顾云横一愣,点点头:“喜欢。”
    “你既喜欢我,我就永远不会死。”跟屁虫捏了捏顾云横的鼻子道,“臭屁虫催我了,我先走啦,以后……以后江越岭就是我,我就是江越岭。”
    顾云横还想再跟他说几句,臭屁虫已经跳出来,他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嘴硬道:“我才没催他,是他自己修为差,才说不了几句话。”
    顾云横心中有愧,点了下头,忍不住又开始道歉。
    臭屁虫暴躁地叫了一声:“谁要听你道歉啊,我又不是断袖,早点消失,早点解脱!这事我还要感谢你呢!”
    顾云横见他耳根发红,神色不自然,心道跟屁虫和江越岭一早就把你的老底给露出来了,你还装。
    臭屁虫是个急性子,眨了好几次眼睛,都没听到顾云横回答。他有些不焦躁道:“喂!你怎么区别对待啊!方才跟屁虫出来,你跟他说那么多,换成我,你就不说话了。我不需要送别吗?”
    见过嘴硬的,没见过这种自己给自己找楼梯下的嘴硬。顾云横破涕为笑,灵机一动,一下吻住臭屁虫。
    臭屁虫被这柔软的触感惊呆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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