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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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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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渐渐的变大了,冲洗着这个世界,也冲洗着云亦脸上不知是泪还是本就是那雨水。
  烟雨朦胧,慕容若站在云亦的旁边,两个人影渐渐地模糊起来。
  云亦病了,云亦想,以前总是下团闲下来的时候才会病倒。这会不会是自己将闲下来的预兆。或许,她真的——回不去了。
  窗外的雨还一直淅沥沥地下着。
  “扣—扣—”敲门的声音。
  云亦知道这时候定是慕容。“请进。”
  今天的慕容若着一袭蓝衫,给人一种很空灵的感觉。手中还拿着一碗什么,可云亦一看到那个,皱得脸都要变形了,那碗东西云亦可是吃了两日了。
  “慕容大哥,今天能不能不喝这药了……”
  公子笑了笑,便劝道:“你还有病在身,乖,把它喝了,病也就好了……”
  云亦再一次受不住美男的诱惑,一口气,干了!
  “小亦……”
  “嗯。”
  “令兄,在下已让一些朋友代为寻找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嗯,谢谢。”云亦感动。
  “小亦……”公子犹豫
  云亦明白,“慕容大哥,有什么就说吧……”
  “在下出来已有时日,是以,该家去了……”公子说得很慢。
  云亦就知道是这个,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勉强地微微笑着。
  公子纠结:“如,小亦不嫌弃,可否一同随在下回临水城,直到找到令兄……”
  云亦以为听错了。“临水城吗?”
  公子确定,“是,临水城。”
  “好。”
  “……”
  慕容若和云亦启程前往临水城的那天,天气异常的晴朗,一如云亦的心情。公子雇了一辆马车给云亦,自己骑着一匹马。
  一路上,云亦被这辆马车弄得晕头转向的,终于在刚出连城时受不住了。
  “师傅,麻烦,你停停车。”
  赶马的老者二话不说地停了下来。
  公子见他们的车停了下来,也连忙停下。
  “怎么了。”公子问。
  云亦答:“我实在受不了了。”说着便下车来,在一旁大口呼吸。
  “想来你身体刚好,是不我们走得太急?”公子一脸歉意。
  云亦忙道:“不是,不是,是,我坐不惯马车。”看了看公子的骏马,又道:“慕容大哥,不然你让我试试你的马吧?”
  公子想了想,答应。
  云亦在那匹马旁边站定,就是不知道要怎么上去?为难……
  公子笑笑,道:“我来教你吧!”
  云亦分外感激地看着公子。
  在公子的帮忙下云亦总算是上到马背上了,心里一个激动,也学着大侠们,往马身上一拍,“驾……”骏马立即向前奔去,快得还没抓稳的云亦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云亦连忙死死的抱住马背,但是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云亦急忙学着别人让马停下来的叫声想让它停下来,可是,这匹马完全,无视她……
  公子也看出马的失控,忙提起轻功,追上……
  待公子要追上之时,云亦却顶不住那速度,自己从马背上滑落下来了,眼看就要摔到地上。
  “啊……”
  幸亏公子的轻功好,在最关键的时候,接住了她……
  云亦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正被慕容若抱在怀里,嗯……姿势有些,暧昧。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云亦干脆闭上了眼睛……
  可是云亦胡思乱想的事并没有发生。
  纯洁呀!
  当云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公子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绯红,原来,不是她一个人想太多呀……
  两人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下,他们继续出发了。公子继续骑着他的马儿,云亦也只有认命的回去继续坐马车。
  永定城外
  云亦掀开马车的帘子,一眼就看到前方的这座城了。它有着高高的城墙和城门,给人一种很森严的感觉。周边农田环绕,这时正是春末时节,田里的庄稼郁郁葱葱的,一派田园风光。只是在它们的旁边不远处,几座坡度相对缓的山地,看起来土壤层应是很厚的,却无人问津,些时长满了漫山的芦苇。云亦似想起了什么,却一闪而过。
  云亦转过头来看向公子,“我们可是到了永定城了?”因为之前问过公子,所以云亦猜测。
  公子点头。
  不多时,一匹马和一辆车便入了城内。
  公子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两人也累了许久,便洗洗睡了。
  第二天,云亦和慕容若起来时就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什么,气氛很是压抑。
  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永定城外几公里处的村庄连续几天强降雨,诱发山体滑坡。据说那一带经常发生山体滑坡,老百姓们都已有了警觉,人员伤亡不大,只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大多的房屋都被毁掉了,是以那的难民都逃了出来。
  公子听说后轻皱眉头,原来那方向正是去往临水城的必经之路。最后公子决定先暂时在永定城内停留几天,待路通了再走。
  虽说是被困在此,但公子也没闲着。这不,又去巡视他的产业了。
  平时公子出门,云亦定是小跟班似的跟着的。但是今天不管云亦如何拉着公子的手,公子就是不让他跟着。云亦觉得有门,虽是面上不得已的答应公子乖乖在客栈等着,待公子前脚一走,云亦后脚便跟上了。
  繁华的街市,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只是,云亦也不知平时的永定城里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街上很多行乞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子。如果是在那个世界,云亦是很讨厌这些人的,只是,云亦也明白,现在她所处的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奈……
  “哎哟”
  “不好意思,姐姐,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一个衣衫很多补丁,但还算穿着整齐的小男孩。
  云亦笑笑,“没关系,下次慢点。”
  小男孩连声应着,便风似的走了。
  云亦看着他匆匆的背影,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朝口袋摸去。
  “喂……小子,你别跑……喂……”说着就追了上去。
  云亦好不容易积攒的钱,被那小子,偷了。

  第六章

  云亦用尽了吃奶的气力追了上去,靠……那可是云亦一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私房钱啊!那小孩子也没想到云亦一个姑娘家的居然这么能跑,他们穿过了各大巷子,直到两人都有些跑不动了……但那小子居然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云亦气愤,还没见过怎么拼命的小贼呢!
  就在云亦快要放弃的时候,那小贼却像是被人叫住了。
  “小天……”是一个年迈的婆婆,他的手里还挑着大大小小编织的竹筐子,也不知因为那些东西是不是有些沉了,她的背微微的有些驼……
  那小男孩看到她立马停了下来,脸上带着惊讶,连忙把手上的东西往后藏住……
  云亦赶忙趁些机会追了上去。
  “你……你……”云亦已有些脱力了,话都说不清了。
  小男孩看到她居然追到了这来了,一时慌张,一时无措……只有可怜的看着云亦,朝老婆婆的方向给云亦打了个眼色……
  气喘吁吁的云亦哪能注意到他的暗示,待气顺过来了之后,忙朝那小子递出一只手,“拿来。”老婆婆也早就注意到了云亦,只是见她累得可以,是以想等她先缓一缓再寻问,却不想她……顿时也明白了个大概,忙对那小男孩道:“小天,你是不是拿了这位姑娘东西了?”
  那小男孩见婆婆动了气,也不敢说话,只得怯怯地把藏在身后的钱袋递还给云亦。
  云亦见那婆婆也是明理之人,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做那偷窃之事,如过街的老鼠一般,让人人喊打……”
  那小男孩听了低下了头,偷偷的看了看婆婆,突然朝婆婆跪下。
  “婆婆,对不起,小天不是成心去偷,只是……只是……求婆婆不要丢下我们……”说着泪水便蓄满了眼眶,却强忍着没让它流出来。
  婆婆叹了叹气……
  那叫小天的又朝云亦道:“姐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姑娘,他也是苦命的孩子,他们老家都被毁了,父母也在逃出来的途中染病去了,只留下了他和一个幼弟。想来他的心性也是不坏的,姑娘好心,放过他这一次吧!老身今后定当好好教肓他的。”说着还示意那男孩给云亦跪下。
  云亦连忙扶住,虽然只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余,但是对这些穷人的这种卑微的态度还是大不认同。“起来,起来。既无恶心就好,下次不再这样就可以了。”然后特意对那男孩说:“以后别随便给人跪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知道吗?”
  那男孩见她居然这么说,有些奇异的看着她,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亦见此时尚早,而且现在慕容若早已不知去往何处了,回客栈也是一个人无聊,也想去看看这小天他们的情况,婆婆也是好客之人,当然高兴的应承下了。
  只是,那叫小天的男孩不太敢跟云亦说话。许是刚偷了她的钱袋,也或是他本性就是不善言词。只是一路与老婆婆聊着,对他们这的生活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原来婆婆是永定城郊的一户农户,丈夫早年间就去世了,只余下她一个人。平时就靠着编织一些篮子,筐子去买维持生活。小天他们兄弟二人背着奄奄一息的母亲正好走到婆婆家门口,婆婆好心的收留了他们,但他们的母亲还是没能撑过去……
  说着说着就到了婆婆的家,这里离城里也不是太远,只见一排篱笆围着一座不算大的茅草屋,在屋子的周围种满了一些瓜果蔬菜。看得云亦鼻子一酸,显些落下泪来。
  进到屋内,却是异常的干净整洁……
  “姑娘,老身这简陋,让姑娘笑话了……”
  云亦回以一笑,因为云亦此时除了微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那小天一回到家,便拿起一些芦苇,藤条和竹子自行编织起来了。只见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见到他们回来了,连忙欢喜着跑了过来,见到云亦时顿了顿,歪着头想了想,便笑了,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可爱到了极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正太?云亦顿时被迷住。
  “小简,快叫姐姐。”婆婆也是一脸爱怜的看着小正太。
  小正太朝云亦走来,“姐……姐……抱……抱……”说着就朝云亦张开双手。云亦那一个激动呀,连忙抱住他,就差没在他脸上猛亲了。
  小正太一从云亦怀里下来就直奔他哥哥小天那,帮着小天编织。小天轻轻揉了揉小正太的头,拣了一些小的给小正太。云亦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编织,便也嚷着小天教她。
  小天慢慢的示范了一遍,云亦看不懂。小天只得一点一点的带着她做,可,云亦做出来的和两小孩做出来的,真是天差地别!小天轻轻的翻了翻白眼,说:“笨!”云亦怒了,给了他一个油爆栗子……
  正打闹着,婆婆道:“吃饭了”
  云亦看看天色,果然太阳都下山了。想想都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公子回来了没有?连忙跟婆婆他们告辞。
  婆婆挽留,让她吃过饭了再走,但云亦怕公子回来找不到她,便匆匆忙忙地赶回去了。走的时候趁众人不注意把小天今天偷的那袋银子放在了桌上。
  云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是,公子却还没有回来。云亦便坐在公子的房门口发起了呆。
  公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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