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刚刚那位客人落下的!
师傅慌忙下车,打开车门,俯身捡起手机。来电结束,屏幕上显示有十几条未接电话。
“还好没走……”师傅庆幸,转头看向乔安与老人坐着的方向。
空无一人。
师傅挠挠头,跑近了再三确认,顺着花坛又溜达了一整圈,还是没见着乔安的影子。
“可真是奇了怪了……”
师傅了车上。手机没有密码,他点开那些未接来电,来源都是同一人,想必跟失主关系亲近,于是回拨了过去。
冗长的等待提示音后,那头传来机械的女性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师傅,去长安街吗?”有人问。
“去!”师傅点头,将手机放进口袋。
那就稍后再拨吧。
——————————
乔安在无边的黑夜中奔跑。
她总觉得前头有人在叫她,快点,再快点,马上就到了。
脚下步子越跨越大,接触地面后弹起的幅度也越来越高,似乎再用力些,就能腾空而起。
直到脚下突然生出沟壑,将她吞没。
闹钟声响起。
乔安猛地睁开眼,心脏剧烈跳动。
她抓起枕侧的手机,点亮屏幕。
2016年2月15日,9:00。
木然起身,赤脚走到洗手间。镜中的她半边脸变得红肿,张开嘴,里头那颗智齿已经被拔掉了。
乔安退后两步,倚着冰冷的墙壁,双腿终于支撑不住她的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她捂住自己的嘴,试图挡住难以控制的呜咽声。
魏四时不知何时立在门边,敲敲门,打了个哈欠,问:“怎么了?光听声音我还以为是小区里那几条流浪狗开门进来了。”话说完,他觉得好笑,建国以后明明不准成精的。
等了几分钟,里头没有回应,魏四时又敲门,“对了,你怎么没接那学长的电话啊?真的不打算去试试配音吗?”
“不去。”她声音冰冷。
“这么快拒绝,你不想知道那学长是谁?”魏四时问。
乔安开了门,把肿起来的半边脸给他看,“我都这样了,得养伤,就算他是吴彦祖,不去就是不去!”随后把门砰地一声甩上,抵在门后头。
别再问了,再问下去,她不能保证不会去拨打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拔出的智齿在上牙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血块止不住地往嘴里掉。要是拔个牙最后还闹成大出血,那可就麻烦了。打发了魏四时,乔安简单收拾几下,打车去往吴医生的诊所。
简单检查后,吴医生摘下手套,“你能有这种意识是好的,有些人宁愿自己在家百度也不愿找医生问诊。”他从药柜拿出一盒胶囊,递给乔安,“没什么大问题,按说明书服用这盒药,明天还不能止血的话再来检查。”
乔安感激地笑笑,在前台付了钱,走出诊所。
马路对面公交站台广告牌上显示着《全民幸福》大金主——某男科医院的宣传海报,一脸温婉贤良模样的女人正伏在肌肉发达的男人胸前。画面翻转,则是《音乐不眠》的宣传海报。
乔安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嘴角轻弯。
路边有出租车停下,司机伸头,喊:“走不走?”
乔安点头,钻进副驾驶座。
“这么冷的天,等公交太受罪了。”司机说。
乔安回头望向站台,视线却被停下的公交遮挡。
“有人喜欢搭公交省钱,有人喜欢搭出租省时间,不管怎么选,各有各的好。”乔安说。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看啊,这个公交……”
乔安没再继续关注司机的话,转头看着一旁川流的车辆。
车上的旅客不管怀揣何种目的,兜兜转转,都会选择在某个地点停下。而这条看起来无限延展的路,或许在下个停靠点,便会跟其他路段交汇。
总有相遇的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几百字是严格视角的结局(~ ̄▽ ̄)~
☆、番外
严格从公交站牌后走出。
寒风太过凛冽,严格裹紧外套。他远眺着马路对面走远的车辆,嘴边呼出白色雾气。
身后有高跟鞋声响起,由远及近,最后定在离他身侧。
“又见面了。”那人说。
严格低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这次要是出了差错你打算怎么做,还是由着她选择吗?”那人问。
严格转头,对身旁的人笑笑,目光复杂,“或许吧。”
“我那天告诉过她,这是最后一次。”
严格颔首,塞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手机。
“这应该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老人拍拍他的肩。
“谢谢你。”严格说。
老人没应声,转身离去。
严格回首,目送她背影渐远。背后的广告已经换了不知几番,乔安的名字赫然跃入眼帘。
光这两个字,便让他心头一暖。
他拿出手机,照着广告上的听众热线,保存好按下的那排数字。
“即使再来一次,我也会循着你的声音,找到你。
我的乔安。”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番外的番外
这篇文完结了,感谢看到最后的你
谢谢你长这么好看还这么有耐心,比心
下一篇文在准备了,这个蠢作者一定会有进步
最后,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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